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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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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他,徐知着也低下头来看他,蓝田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按着伤口倒回去。




何大苦笑:“蓝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拼命往上堆钱,你想定死他。”
“我这是配合您的工作。”蓝田不置可否。
“行,钱包您留下,我们得封起来。衣服您还是先穿回去。其实抢劫本来就是重罪,也不差您这件衣服钱。”何大知道遇上了硬茬,说话极其小心,这种有文化的富贵人最难惹,生怕让蓝田抓到什么错处,回头上督察那里告上一状。
“嗯,那假如说防卫过当的话,最严重的情况,有可能负刑事责任吗?”蓝田到底放心不下。
“这个难说。这得去问法院,我们就管办案子,你明白吧?”何大不肯漏一丝口风,但心里彻底乐开了话,我说得折腾这么一大出干嘛呢?原来是担心小情郎要坐牢!难怪这么死乞白赖的,连一点儿风度都不顾了。




蓝田的确是担心,从派出所里出来,坐在出租车就忙着打电话,三更半夜把个当律师的朋友从床叫起来。对方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案情,忍不住抱怨:“没事儿,明天等我睡醒了给你办!”
蓝田还要纠结,对面儿终于抓狂了:“就你这情况,对方持刀抢劫,还把人给捅了,他就算把人给踢死了,至多也就是个缓刑。”
“缓刑也不行啊!缓刑也得留案底啊!”蓝田急了。蓝教授一等良民,在他看来,凡是沾着刑庭的都是天大的事儿。
对面儿没理他,先挂了。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徐知着有些懊悔。
“怎么会?”蓝田挑眉:“你放心,打架你来,善后我来,我看谁能在我手上把你给坑了!”
徐知着没吭声,揽在蓝田肩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我就是怕万一你因为我这个事儿给折进去。”蓝田眉头紧锁:“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那不可能,否则胖子就得拘留我了。”徐知着笑道。
蓝田沉默了一会儿,难得狠狠地暴了一句粗口:“妈的,他要敢起诉你,我绝饶不了他!”
徐知着总忍不住想笑,蓝田从头炸毛炸到脚的样子,就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狮子,眼角眉稍一反常态的沾染了浓重的戾气,冷冰冰的镜片下面,连眼神都是冷冰冰的,透着肃杀。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这让徐知着感觉安心。




回到家已是凌晨,蓝田有洁癖,沾这一身浓重的血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在玄关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如果不是要留下当证物,恨不得全扔到门外去。
徐知着调了一半缸温水,用棉质的厚重睡袍裹着蓝田,抱到浴室里擦洗,毛巾擦过前胸后背。徐知着的手掌移到腰腹时,蓝田终于拦住了他:“下面我自己来吧!”
徐知着默然抬头看他,蓝田镜片后面的眼睛闪闪亮亮,呼吸渐紧,脸颊上已经浮出红晕。徐知着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应该听从还是不听从,他有些为难的想,如果是个正儿八经的gay在这种时刻应该怎么干,是不是应该做点温柔体贴又消魂的事儿来安抚情人,就像那些同志片儿里演的那样。
徐知着咬紧牙,硬着头皮蹲身下去,蓝田的呼吸一滞,指尖勾住了他的下巴:“别这样,我不喜欢。”
徐知着抿了抿唇。




蓝田闭上眼睛,叹息道:“别这样,我相信总有一天……所以别这么着急。我不想给你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记忆,你懂吗?我不希望,跟我做爱会让你感觉……”
“可是。”徐知着无措地站起。
“到外面等我。”蓝田在徐知着唇上吻了吻,把人推出门外。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都齐齐得舒了一口气。蓝田喜滋滋地抚着自己的唇,一颗老心像是泡在蜜糖水里,徐知着总是会在不经意中撩动他的欲望与柔情,让他在两难中左右,却又甜蜜难言。


57

徐知着坐在厅里,眼前又浮出那个精工细作价值千金的钱包。

谁给的呢?他还一直都带在身边!

徐知着感觉那就像一个邪恶的种子,在他心头生长,长出邪恶藤蔓和花,裂开嘴嘲笑他:你买得起吗?

要去问他么?怎么问?说什么……

徐知着知道蓝田的恋爱规则不同常人,知道他对前任的态度跟大家不一样,说不定他真心不觉得这有什么:挺好的一个东西,放着不用多浪费啊?

徐知着左思右想,种子生根发芽,藤条束紧了他的心脏,攀着五脏六腑荡秋千儿。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深陷在恋爱中的小男人,神经过敏、患得患失,总是放不开心胸,为一点点小事纠结,又唯恐得罪了女友,令人心生不满。

 

徐知着洗好澡出来,蓝田正窝在茶桌边安置他那堆卡,看见徐知着走近,便扬眉一笑:“你来吧,我伤口开始疼了。”

徐知着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把蓝田的各种卡片换到另一个钱包里去。蓝田坐在近处安静地看着,徐知着抿着唇,眼神专注,灯光融化在他脸上,棉质的细格睡衣把人包得严严实实一丝肉儿都不见,只有一滴晶亮的水珠子顽皮地从发间钻出来,滑过漂亮的鬓角,慢慢停滞在颈侧淡青色的血管上。

蓝田这一天大起大落,唯有此刻才感觉到真实,这个男人真的要属于他了,洗完澡,毫无防备地坐在他身边,那么近的距离,嗅得到对方身上清爽诱人的气味,最最甜蜜满足,就连伤口绵密噬咬的疼痛都成了幸福。

这绝对是老天爷都嫉妒了,蓝田自我安慰。

 

“这个钱包值多少钱?”徐知着把卡片儿装好,随口问道。

“忘了。”蓝田傻乎乎的认真回想:“之前陪朋友去outlet买的,一百多美金吧,不值钱。”

“哦,那个怎么那么贵呢?”徐知着说得轻描淡写,心里狠狠的揪了一把。

“那是我妈买的。”

“咻”的一声,徐知着心头那棵邪恶之树让三昧真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蓝田见徐知着脸上迅速漾开一抹笑,便有些囧:“你笑什么,老太太嘛,总是比较容易当冤大头。”蓝田再一回想,连自己也笑了:“我妈当年去欧洲玩儿,被店员忽悠着买的,大品牌,全球限量,还有编号,就觉得是好东西。我说四万块啊,大姐,这万一丢了,我很有压力啊!结果不行,一定要用,这不是,回家就得给她换上……你笑什么?”蓝田忍不住推了徐知着一把:“你还笑个没完了?”

“我还以为是你哪个旧情人给的呢!”徐知着心头大石放下。

 

蓝田蓦然坐直身体,有些怀疑的:“你这是吃醋了?”

徐知着一囧,从自己钱包里抽了几张现金塞到蓝田钱包里:“我先给你塞点儿,省得明天连停车的钱都没有。”

“我明天不上班啊!”蓝田笑得意味深长:“是吃醋了吗?”

“你等一下,我再去……”徐知着顾左右而言它,正想站起来,被蓝田拉住了袖子,他生怕扯着蓝田的伤口,不敢再挣,只能认罪:“我这人比较小心眼。”

被窝是凉的,但徐知着的身躯火热,皮肤的热度穿透两层睡衣传递到蓝田身上,让他感觉温暖。蓝田枕在徐知着的胸口,后背紧贴着强健起伏的肌肉,在一呼一吸之间,让他的心跳加速。伤口比刚刚更疼了,麻药退尽,皮肉被利刃割开又细密缝起的疼痛分外鲜明。

蓝田呼出一口热气:“陪我说会儿话吧,疼的睡不着。”

他其实早就累狠了,但兴奋过头,伤口又疼,折腾得睡不着。徐知着小心拥着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就这么聊到了天亮。他们聊了很多事,一些琐碎的细节与记忆中不能磨灭的画面。

 

蓝田在黎明时分沉沉睡去,而徐知着一直没有睡着。他也有些诧异,为什么都忘了?这大半年来,他强制性的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在麒麟的日子,他的军事生涯,他的美好前途与家势显赫的漂亮女朋友,那些他一夕之间放弃的所有,他真的很少再记起。

脑子里像是有一条记录伤痛的线,就像疼痛训练时最后的痛阈,为了保护他,让他能更好的活下去,大脑自觉关闭了那些。

蓝田问:“你还爱她吗?”

徐知着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形容,那都过去了,过去得如此彻底,那是巨大而断然的绝望,在那样无可挽回的绝望面前,爱与不爱都是枉然。那个美丽的姑娘与他最美好的时光被封装在一起,成为不可言说的痛,永远的过去了。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你总得跟过去和解,向未来前进。

 

蓝田睡得很沉,晨光落在他的脸上,令他不耐地皱起眉,徐知着伸手帮他挡住光线。

未来的每一天,都会像今天这样,在这个男人身边睡着和醒来,那是睁开眼睛就能想象出细节的生活,平静,安稳,舒适,温馨……徐知着把蓝田揽紧了一些,真心觉得那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激情与勇气都与往事随风,现在,只想要一份不必太辛苦就能得到的幸福。

徐知着对自己的小心思无比羞愧,他低头轻轻吻了吻蓝田的嘴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愚笨贪婪的熊,抱着可怜蜜蜂的窝不舍得放,只能笨拙地亲吻他,希望他不要介意,别吝惜那些甜蜜的温柔。

 

他需要这些,那是一个平凡男人立足于这个人世间的存在感,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体贴的妻子,需要他去呵护,也会保护他。他是没有根的人,需要给自己下一个锚。

他想起每一个夜晚,他们坐在桌边吃饭,干净清淡的菜色;想起被阳光晒过的被褥;想起厨房那一格格的调料;想起某一双球鞋应该配的袜子;想起沐浴露别致的香气;想起蓝田的古龙水和雪茄;想窗边的茶座;想起黄油饼干和画着鹰的条幅;想起每一个清晨,阳光铺满了整张桌子,他安静的看报纸,蓝田安静的吃早饭,用最温柔的声音,低声细语。

无穷无尽的细节,日复一日,如山如海,却没有一件可以完整叙述的事。

徐知着有些为难的想,如果说梁一冰是他爱过的姑娘,那蓝田就是他向往的生活方式。

 

蓝田让人给捅了一刀这件天大的事,在第二天传遍了天南地北与大洋两岸。群众们纷纷表示,偷包就算了,居然还伤人,伤人还能忍,竟敢倒打一耙,这绝对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干死那小子,绝对的!

学校为表关怀,还专门派了一个老师登门慰问,老校长为此向媒体略抱怨了几句,有感于北京的治安给北京人丢了脸,伤了海外学子归国的心。其实校长同志这口槽吐得有点牵强,毕竟再怎么算,北京的治安也比北卡强多了。

李爱之PASS了蓝田本来打算请的那个律师,给他换了个专业更对口,背景更牛B的,据说是在北京打官司,人脉很重要。牛B律师听完整个案情,满脸的不屑,这么直白正义的一个案子,哪儿用得着咱出手啊,随便找个学徒工都能帮你把案子搞定。

梁哲很有兄弟情谊的给蓝田送来了打过折的美肤贴,号称贴足三个月,刀疤去无踪,扒着细看都看不出来。比较坑爹的是,美肤贴这茬儿完全栽到了徐知着头上,兄弟姐妹们进进出出,都对他致以意味深长的微笑。徐知着觉着自己有点冤,蓝田更觉得自己冤枉大了,徐知着跟他做爱时都不睁眼,颠儿颠儿地贴着那玩意儿,真不知道是整给谁看的。

 

消息传大了,总是要流到爹妈耳朵里,蓝田在东窗案发之前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第二天一早,蓝妈妈杜学蕉就到了。宝贝儿子,唯一的独子,杜女士今生最爱的男人,让人给捅了!!用杜女士的话来说,她吓得一夜没睡好。

最上等的儿子是两头哄。

蓝田先是对徐知着说,我妈特别疼儿子,拿我就当个宝似的,而且我还伤着,所以您受累伺候伺候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徐知着最擅长听命办事,绝对靠谱,滴水不漏,把蓝田伺候得密不透风,十足十大爷待遇。

蓝田回头再对自己老妈说,这人就是我的心肝,我未来的希望,您要不帮我把他哄好了,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而且你看他多纯啊,多体贴多好看多爱我啊……我可是他第一个男人,咱蓝家办事要厚道,不能让人挑着错处。杜学蕉企业高管,生意场上八面来风,长袖善舞,放出手段来敷衍,浑然一付我们家的混世魔王能找着你,我蓝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的架式,把徐知着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呢,也不能怪杜学蕉表现浮夸,既然儿子是Gay已不可挽回,找个靠谱的男人就成了当务之急。而且蓝家是老派人,虽然自己儿子是Gay,存的还是招媳妇的心。媳妇工作不好,赚不到钱没关系,关键是人品要地道,得知冷知热会心疼人,不能懒惰顽劣差使我儿子,不能水性杨花轻浮放荡。

徐知着一不是妖精二不是洋鬼子,正经的军校生,还被部队管束了十几年,说话办事透着就是个稳重,看着就是个靠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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