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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怡如此卑微的祈求,哀伤却平和的表情,楚楚可怜的坚强,那怕她求的人心硬如铁,看到她这个样子,也要被打动的。可是闫焱仍无动于衷。他的心何止是铁,何止是坚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手握着影响他的权力,他没有多余的心情分给其他人,更不要说容忍其他人!
“你自己打,或者我帮你打,你自己选一个。”
他冷冷的说,从皮夹中掏出一笔钱扔在桌上,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看都不想再看林逸怡一眼。
第二天,两人咖啡厅密谈见报。随后不久,林逸怡承认自己怀有身孕,并指出孩子的父亲是闫焱。从那一刻起,传闻开始描绘林逸怡阴谋怀孕,妄图母凭子贵嫁入豪门,却被闫焱拋弃,赔了夫人又折兵。林逸怡这几年迅速窜红,本来就招引到多方妒嫉,现在几乎所有舆论都针对她的“失算”幸灾乐祸,痛打落水狗,将她越说越不堪。相反的,卷在里面的闫焱却受到另一种待遇。这两个月,托林逸怡的福,他的不少照片陆续暴光,凭他的相貌气质,一时间他人气急增,锋头竟然把无数偶像明星都打压下去。这件事一出来,他俨然成了被阴险女人设计的受害者,蜂拥而来的是各方的同情和对他逃脱陷阱的佩服,几乎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负面评论。
事实上,这个故事的真正反派是闫焱。闫焱是故意的,继第一次和林逸怡过夜后,他后来又频繁去找她,他要借林逸怡的名气,竖立下自己“乱搞女人”的社会评价。如果Darren说的真的没错,同性恋在这个社会中寸步难行,而“花心大少”在某些意义上却是一种褒奖,那么,他就搞女人吧。乱搞女人虽然有些恶心,但总比结婚好,而搞上一个明星,比搞几百个女人都更出名,当然,也更省事。
他这么打算着,隐忍和林逸怡相处时的厌烦和无聊,想混上两,三个月就把丫蹬了再去搞别的女明星。可他无论如何没想到林逸怡竟比他还狠,竟然怀上了孩子。从这一步开始,他的计划乱了,媒体的骚扰,母亲的指责,到处跟着他,弄得他不得安宁。更令他恼火的是,事情闹的这么大,Darren不可能不知道,可Darren一直神色如常,从来不跟他提一个字!
不,Darren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在绯闻见报的第二天,Darren打电话过来说:“最近你身边媒体太多,我们先别见面,避避风头。我这一阵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这一阵”是多久?
想到见不到Darren,闫焱就怒火上冲,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继续迁怒,把这笔帐全记到林逸怡头上。
林逸怡大概知道闫焱不会放过她,因此决定背水一战,开记者会宣布不会和闫焱结婚,但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闫焱迟了一步,现在再做什么小动作都晚了。林逸怡沉着以对多方负面舆论,力搏狂澜,不久后竟赢得一部分人的赞赏,而这条绯闻被炒的越久,她的名气也就越大,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始作佣者,是闫焱,自作孽不可活的,也是闫焱。他可以忍受林逸怡的挑衅,忍受媒体的骚扰,忍受母亲的唠叨,可他无论如何忍不了Darren的粉饰太平,忍不了见不到Darren的心乱如麻。
Darren生气了吗?他是否以为自己背叛了他?
两人每次通电话,Darren总是一如往常。可Darren越平静,闫焱就越不安。他太在乎Darren,因此患得患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害怕,害怕伤害Darren,失去Darren,于是举足无措,不知所从。
又一个月,终于有一天他撑不下去了,去他妈的!这么憋下去,他非他妈的憋死不可!有什么话,就干脆点说清楚!
这么想着,他索性扔下工作,冲出办公室,开着车跑到Darren家去等他。等了两个小时,烟抽下去一整盒,才听见门一声响,Darren回来了。
“一进门闻一股烟味,我就知道你来了。”Darren进来看见他,笑道。
看到那熟悉的笑,闫焱心中一软,什么烦躁怒气转眼消散。他压不住自己的渴望,起身大步过去抱住Darren,深沉热切的吻住他。怀中的躯体实实在在的,鼻尖闻到那令他安定的气息,此刻,他突然觉得就算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他现在只想将这一刻延续长一些,再长一些。
“你生我的气吗?”
两个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衣衫不整的,闫焱问Darren。
Darren用手肘撑起身体,低头俯视他,有些好笑的问:“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我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闫焱低声说。
“我没生气。”Darren轻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我不是不想见你,我是怕你身边眼目太多,发现你和我的事,影响你的前途。”
“我不在乎前途,我想见你。我只想要你。”
又来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任性,顽固,蛮不讲理。每当闫焱说出这种话,Darren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也不禁为他的这种一根筋感到懊恼。
“你都30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别说傻话。”Darren轻描淡写带过,起身整理衣物:“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没说傻话。”闫焱不动,看着天花板,说着。此时天色已经阴暗,房里没有开灯,昏沉沉的,气氛格外消极。他被环境影响,情绪也伤感起来,他说:“我们走吧,离开中国,去加拿大,去欧洲,那边儿男人能和男人结婚,我们去那边定居,永远在一起。”
Darren居高临下看着他,叹口气,坐回到地板上。
“你不可能只为我活着。”他说:“你的生活不能只有我啊。别这么冲动。”
“我没冲动,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闫焱微怒,道:“我说的从来都是真的,我可以只为你活着,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就是因为绝对相信闫焱说的是真的,他才害怕啊,怕这小子真的拋弃一切,违背世理纲常,只为了他而活。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闫焱控诉。
Darren又无力了。这些大道理,他到底要说几遍闫焱才听的进去?
“走到哪儿我们都不会成为正常情侣,不会被人接受。你以为国外允许同性恋结婚,你和我就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国外是有信仰的,而他们的信仰中,同性恋是被明令禁止的。你光看到他们好的方面,以为我们可以到那边去,你怎么就不看看他们排斥的方面?”
“那我们在那边也总比在国内好!我们现在不能住在一起,不能一起出门,一天到晚躲躲藏藏,比他妈的做贼还窝囊!”
“你现在说的轻松,到了国外,一样有各种问题。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闫焱坐起来,不耐烦了:“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先去了再说,有什么问题再想办法解决不就得了。”
Darren沉默,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死小子,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惯坏了。他似乎以为世界一切都可以围着他转,任他摆布。当然到目前为止,这世界上一切的确都是围着他转,任他摆布的,除了自己。
正因为闫焱得不到他,才对他如此疯狂偏执啊。
“喂。”闫焱挪到Darren面前,看着他的脸:“怎么样?我们一起走?”
昏暗中,闫焱的眼睛明亮热切,直直盯着Darren,盼着他的回答。看他蜕去寒意,以那种难得一见祈求姿态对着自己,Darren心中柔软,几乎就要脱口说“好”。
可他定定神,开口:“不能走。”
闫焱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他微低下头,是失望,是烦躁。
“你其实不在乎我吧?”他低嘲,问。
Darren再次沉默,再次叹气。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闫焱继续问着,却好象自言自语,不用Darren回答一样。
“我怎么不在乎你?”Darren一只手伸到闫焱颈后,轻抓住他的头发,微低头试图去看闫焱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还在乎谁?”
“别耍我了。”闫焱讽笑:“你如果在乎我,听说我和那女的的事怎么会不生气?你如果在乎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永远在一块儿?”
“闫焱……”Darren再三叹息:“我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这样的,你别自己瞎钻牛角尖好吗?”
他继续说:“你从小就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怕,也从来不多考虑别人或别的事。可你想想,你现在和我走了,你的事业怎么办?你的父母怎么办?到了国外,你语言不通,环境不熟,这么个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总不能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吧?可你能干什么?这些都说的远了,就说现在你父母知道你要去国外定居,还是和我一起去,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让你去?往好了想,他们让你移民,那他们总得跟你这个独子吧?那我们还怎么结婚,同居?这不还是和国内一样?我就是因为在乎你,才为你想东想西,婆婆妈妈,你还在这儿指控我,你个臭小子。”
闫焱知道Darren说的没错,软化下来,但还是闷闷的,一会儿,低声说:“那个女的……你真的不生气?”
“真的不生气。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搞大多少个女人的肚子我都不会生气,反正你也养得起。”Darren说笑。
看着闫焱有些阴沉的眼神,Darren忙补充:“虽然不生气,但是伤心是有一点……不,我挺伤心的。”
“真的?”
“有一点”是真的,“挺伤心”是假的,可Darren当然不会傻到这么说出来,便严肃的保证:“真的。”
闫焱不太满意,但至少消气了。他把头轻靠上Darren的肩膀,轻声道歉:“对不起。”
Darren哭笑不得,心底却被暖暖的打动。这小子明明才是生气吃苦的那个,现在却反过来非逼着他承认他受伤了,然后再跟他道歉……闫焱啊,真的爱惨了他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闫焱无奈的说着:“那女的死活不打胎,还把这事儿捅这么大,让我没办法下手……我妈也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骂我,我真他妈的烦透了,这事儿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Darren顿一顿,说:“我其实有个想法,但是你可能不爱听。”
“你说。”
“你跟那个女的结婚吧。”
闫焱身子一僵。怎么又扯到结婚上来了!他最近这么多麻烦,不就是因为要逃避结婚吗!这样还能扯回到结婚的结论上来,真他妈的操蛋!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Darren说:“你妈逼你结婚不就是为了要个孩子,现在那女的有了,你跟她一办,正好捡个现成的。你现在这些事儿,只要跟那个女的结了婚,不就都解决了?那女的是混演艺圈的,配的上你的背景,而且她工作需要动不动就到处乱跑,你们聚少离多,你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再说,你也知道那些明星的婚姻通常都长不了,也许过个两年,你们就掰了,这么一看,你们俩其实挺合适的。”
其实Darren说的不无道理,这的确是条可行之途。闫焱想反正他结了婚,结果就算不怎么样,也不会坏过现在他的处境了。可是只要想到“结婚”这两个字,他就忍不住反感,况且,让他结婚的居然是Darren,这让他由其不爽。
“你为什么那么想看我结婚啊?”又开始钻牛角尖:“你是不是挺想摆脱我的?好继续环游世界去?”
Darren懒的再理他,起身:“我做饭去了。”
“等等。”闫焱拉住他。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想让我跟别人结婚吗?如果……你考虑的那些因素全都不存在,你还会让我和别人结婚吗?”
他从下往上仰头看Darren,满脸的不安,甚至是乞怜。此时的他已不是其余人面前冷淡倨傲的君王;在Darren面前,他永远是个奴仆,是条狗,只为主人的一句话,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他的理性,尊严,统统都能拋弃。
Darren差点忍不住又要去吻他了。此时天已全黑,闫焱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Darren轻扬起嘴角,听见Darren低沉轻柔的声音:
“如果那些因素全都不存在,我就会跟你去加拿大,去欧洲,我跟你结婚。”
“真的?”
“真的。”
闫焱长出一口气,终于露出个笑容。只有在Darren面前,他才会这么笑,融掉所有的寒霜,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