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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何祈良那张面皮的福。老子现在的这张脸,谁看了也不会想着要多看第二眼。
且柳梦人的身量总体来讲,本就比大炎国民的身量高壮好些。
我那在大炎境内如同鹤立鸡群般的身高,混在这柳梦军中,倒并不会显得特别的突兀。
一直跟着柳梦大军扎营在距少屹城三十里外的天山脚下。确定柳梦军分毫没有趁夜袭城的意思后,不免微微觉得有些遗憾。
存放粮草的仓营在哪里,柳梦主帅的位置在哪里,我已摸得一清二楚。
在这柳梦大军对我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趁夜打劫,随便杀杀人放放火,烧烧粮仓,甚至顺手摘走奚尚武之流的莽夫的脑袋儿,想来,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儿。
但我计划之中,早已把火烧柳梦粮仓和再度生劈柳梦主帅的不世奇功,都着落在了琴天身上,今夜,我自是不能越俎代庖,在小夜面前,抢了琴天的功劳。
我要做的,不过是为他打下做这一切的基础而已。
不过,柳昊月那小子,倒真是会藏,凭我这双利眼,几乎把柳梦的军营操翻了个遍,居然也未把这小子寻了出来。
既寻不到今夜最想见到的男主角,我倒没必要在柳梦营中久待下去了。
正想撤身回城,却突然听得背后冷冷冒出一个声音来:
“你……是哪一营的兵,叫什么名字?”
……
50、疑是故人来
冰寒凌厉的声音,却偏偏透着股子熟悉至及的魅磁暗哑……
就连后背被那森寒目光盯住的感觉……都熟悉得和从前如出一辙。
……就如同三伏天里突然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那寒意明明深入骨髓,却偏偏矛盾至极的觉得亲切和……舒服……
……
MD!真真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心上猛的摇头,暗笑自己这几日来的莫名其妙,便真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
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也值得我这般的思念他?
竟是随便听到一个与之相似的声音,也会心魂紧颤,瞬间引发诸多联想,这大敌当前;竟差一点在这柳梦敌军中失控?
……
狠狠收回被干扰的心绪,眼中瞬间精光暴涨,不管这人是谁,竟敢拥有这种能够影响到我心魂的气场,竟敢拥有与那人如此相似的声音……这样的人……我便绝不能够允许他再活在这个世上!
不过……
这家伙的气场可以强势到与那人如此相似的程度,倒可真算得这个世界里极其难得的高手中的高手了。
且,听此人如此这般的问话,分明便已对我生疑,对我,定然已生出防备之心。
最重要的是,此人居然可在我事先并无所察的情况下,忽然在我身后发话。
我本来对身上那副傻逼至极的造型极有自信,以这身份,在这柳梦军营中大摇大摆的穿行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半个人对我生疑,更从没想过要刻意的避着谁来。反正,若真有那等不带眼的东西敢阻我的路,我便顺手做做好事,把他超渡了就是。
以我的身手,本来是根本用不着扮着谁来,便以自身这形象,想要在这柳梦军中自由来去,别说柳梦军只有二十万人,便纵有百万大军,又能奈我何?
我要来便来,想走便走,我若真要刻意的潜伏,只怕还没一个人能够见得到我一片衣角。
只所以扮这傻逼,不过觉得好玩儿,一时心血来潮之下,突然想要体验体验这种全新的角色而已。
且,真换了这种柳梦特征十足的傻逼造型,在这堆蛮夷堆中行走起来,确实方便简单,省力许多。
因为不曾忌着人来,所以对着身边各种各样的气场,并未放在心上。
但此人气场如此凌厉,威胁性十足,都已近我身三米之内,我竟全无所觉,倒确是太过大意轻敌了。
只是,这柳梦军中,居然潜着这等罕见的高手,呵呵,倒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了。
……倒真不枉自我来此一遭呢。
不过……
我虽自信于自己在这个世界绝对的优势,但绝不至于托大到会以为遇到这样的高手,也可仅凭一个出其不意的瞬间袭击,便能把他送到那轮回之地去凑个整数儿的。
因着对寻那柳昊月并没有完全的死心,想要再探探与奚尚武相邻的几个营帐,所以目前所处的位 置,正好接近柳梦军的帅营。脚上所站之地儿,本就是个戒备森严,人烟高度密集之处,虽说真和此人动起手来,相信此人在我手下仍是过不了百招,然,却不可避免的要暴露了我的行踪,坏了我全盘的计划。
我非莽夫,自是不能干这样的傻事儿。
勾唇微笑,心惭已恢复清静,自是先应细细品味儿此人身上的气场,知晓我身后的敌人大至的来头……
嗯……好一份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气,好一份睥睨天下傲视苍穹的桀骜和狂傲!放眼这二十万人的柳梦大军中,还有谁能够拥有这种标志性如此明显的气场?
且,这随随便便一张嘴,呼出的就是这种久居上位者才能够呼得出来的那种不怒而威高高在上的声线和口气。
突然有些想仰天长笑了!
柳昊月呵柳昊月,你倒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闯进来!
本帅这一大晚上,都在为你奔波操劳,几乎把这二十万人的柳梦军营操翻了转来,也没寻着你个大宝贝儿,这回本帅都准备走了,你倒TMD眼巴巴的送上门来了,柳大宝贝儿……真想问问,刚刚你都躲哪儿去了?
这一突然的从身后冒将出来……
呵呵,倒真让本帅产生了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错觉。
只可惜……你柳大宝贝儿,只怕还没有这个命来消受本帅如对情人般的轻怜蜜爱呢。
……
缓缓转回头去,眼中精芒已收,换上的却是一脸呆滞的傻笑外加满口结结巴巴的得瑟,我低眉顺眼貌视无比恭顺的盯着脚下那一双靴底裂口,靴面脏污到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破靴子:
“报…报告将…将军……小人…叫…叫勃那尔斤,是后备营…营里的……”
……
呵呵,勃那尔斤这名儿,可不是本帅一时心血来潮,胡编乱造出来的。
不过,那真正的勃那儿斤,现下里,只怕正蹲在地府的新鬼培训班里做自我介绍呢。
这家伙长得本就跟我那张脸皮有七分相象,绝对一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主儿。当时一见到此人,想着脸上贴那张脸皮的样子,便觉十分有趣儿。
最难得这厮的身材居然同样生得牛高马大,差不多能达到我的身高……若不是一身吓人的狐臭差点儿把我熏昏过去,倒真算得上为我准备好的最佳角色替换呢。
瞅着这傻逼时,这哥们正面红筋涨的为一块干羊肉的大小分配在人跟前儿充爷称老子呢:
“老…老子……勃那…尔斤……在…在后备…后备营里……谁…谁不…管…管老子…叫…叫爷……”
这哥们倒真有些黑幽默,看那傻逼样儿,怕是连儿子都当得很是不流畅吧,倒也还能跟人前儿充爷称老子的?
我在边上听得心上好一阵犯抽抽,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乐完之后,顺手收拾了这傻逼……和他那俩儿现成的便宜儿子。
剥那勃那尔斤的兵服时,差点儿没被那强悍至极的狐骚汗味儿给活活熏死,不过回头一想,若不是这般强悍的异味儿,又怎盖得住我身体本来的味道?
自来身带一种这三界中独一无二的香味儿,若我是个女子,倒绝不会介意,可一大老爷们的,身上总带着股人皆不能抗拒的异香,想想还真TMD的憋闷!
要玩这种角色游戏,这脸上的皮倒是有个现成的在,但身上总带着股香味儿,虽然并非香到夸张的浓烈,但这整整二十万人的大营里头,绝不会缺少感觉敏锐之人,若是被闻到我身上的味儿,谁还会相信我是那个脑袋少根筋的傻兵?
倒不若强忍过这勃那尔斤身上这种狐骚到极限的超强男人味儿,在这种超震憾的杀伤性碳酸武器的遮盖下,只怕再厉害的主儿,也不容易从我身上找出破绽吧?
……
回头之时,心上本已尘埃落地,早已扯回某些被干挠到的思绪。心思虽历经百转千回,瞬间掠过无数的念头,但其实,离柳昊月的话音落地,不过须臾。
扮那傻逼勃那尔斤,自觉扮象了九分,又有身上浓烈的柳梦土特产味道儿作证,我不担心瞒不过柳昊月的眼睛。
“勃那尔斤?”
冰寒至极的声音里头,带着浓浓的怀疑:
“抬起头来,让本特史看看!”
不容拒绝的下着命令?
在这军中,整了个特史的身分?
却偏偏对这一身明显的帝王气息毫不遮掩……柳大宝贝儿……你是否懂得欲盖弥彰一词的含义?
“是!特史大人……”
故意作出一副听不懂人话的痴傻,一脸受宠若惊期期艾艾的憨笑,我顺从的抬起头来……
银色系列的头盔和战袍,配上随风而动的暗红披风,小样儿的长了一副高瘦而挺拔的骨架,跟绝大多数柳梦兵那种蛮壮孔武的感觉大相径庭,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身上,倒没有那种绝大多数柳梦兵所特有的狐骚汗臭。
嗯……整得不错,这小身板儿配上这种闪亮之至的酷帅造型,倒真还有几分看头呢……
不过,看来闷骚就是这厮一贯的风格……做事儿明明喜欢弄得张扬无比,却又偏偏在关键时方藏上一手。
那脸……果然是不肯乖乖露出来让大伙儿瞧瞧的。
一张不知拿什么材料制成的同色系银色面具,硬邦邦的把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那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开口处,倒也留了些位置,不过,那位置留得小气,居然连几个大件的轮廓都不能看得清楚。
我暗暗好笑,柳昊月呵柳昊月,你整这身行头,可真是酷帅到了极点儿,闪亮到了极点儿!
真不明白,你整这么招摇的一身,本帅刚刚怎会没注意到你?
不过,同样是化妆,本帅身上这身堆头,虽然臭是臭点儿,可比你高明和实用多了……至少,这同样是戴面具,本帅脸上整的这张皮,可没几个人分得出真假……
……
51、爱人的搬指
耐着性子,任由那双隐藏在银色面具下彻骨冰寒的眼睛,从头至脚的对我进行全身性的扫描。
终于,柳昊月的气场中,那种扑面而来的冰寒凌厉的杀气渐行渐弱,直至完全消失……
我仍然保持着勃那尔斤式的呆滞憨笑,探手入怀,摸出我的黄玉搬指双手奉上,一脸讨好:
“特…特史…大…大人,小人在树…树林边,发…发现一…一具大炎人…人的尸…尸体……身…身上,有…有这个……”
(小柳插句话:让小影学结巴扮勃那尔斤,确实很损伤小影绝世大帅哥的形象,不过,小影那天籁一般的音线,跟勃那尔斤那傻逼的莽声,天差地远。若不用结巴来稍做掩盖,怕是话一出口,立马就会让柳昊月听出了破绽。)
……
今夜的计划,需要做一些临时性的调整。
柳昊月的气场令我感到威胁,柳昊月的强势,出乎了我的意料。
最重要的是,柳昊月虽然戴着面具,裹着厚厚的战甲,弄了一身无比张扬的噱头。
虽然异时空的那人性格冷淡至极,从来都是一袭素衣,话浅言简,绝无半分张扬。
若仅从这样性格看来,柳昊月与异时空那人,相去甚远!
但莫名的,两者给我的感觉,竟是如此相近……相近到会令得我不由自主的产生错觉。
这柳昊月,首先是我大炎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其次,柳昊月与我,今日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然,这个人,却已经影响得我为他心魂俱颤,差点失控。
这个人,我若今日留他性命,他日,必成我花弄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心腹大患!
所以,我不能让他再活着看到明晨的太阳。
腹中凝聚的杀气,如此浓烈,这样异常的心态,我回这个世界以来,从未曾有过。以至于觉得继续崩着勃那尔斤的憨笑让人十分的力不从心。
脸上的肌肉笑得有些僵硬,暗骂自己,扮TM什么不好,偏偏扮了这样一个傻逼。
但我要干净利落的摘掉柳昊月的人头,这人多的地方,不好下手。
而就算我能侥幸得手,只怕也会惹出不尽的麻烦。
我怕麻烦,更不想做没把握的事儿。
所以,我必须骗得柳昊月单独跟我去个人烟稀少的去处……
……
黄玉搬指是小夜的,代表我大炎皇室最高的权威。
临行前日,父王当着花鸷夜的面,一脸温柔如水的把左手拇指上那枚翼王府世袭罔替的爵位象征——紫玉搬指套到了我的左手拇指上。
花鸷夜当时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