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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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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司徒风还只是个小肉团,由于年纪太小。完全不懂事,也就更不懂得周围悲伤和压抑的气氛。司徒雁希望司徒风能早慧,因此早早的也把他带到学堂里,小肉团司徒风自是不能安心坐在案牍前,于是滚来滚去地就跟玩一样。

白狼失去双亲不久,心中是说不出的黑暗和痛苦。一直都很郁闷,只有看见司徒风时,才觉得稍微好受些。当时司徒雁身边的人个个苦大仇深,哪个身上没有一笔血债,令年纪小小地白狼不堪重负。此时,似乎只有能哭能笑会滚会闹的司徒风才是唯一一丝没有被仇恨沾染地快乐之源,白狼自己也不清楚,他对司徒风长期的宠让与忠心,是不是打从那时开始的。

等白狼长到十二岁时。已经非常懂事了。但是某日从学堂出来以后,白狼被司徒雁叫到一旁,郑重的对他说。他们在皇都的探子已经查到了杀死白狼父亲地凶手,现在人带过来了。就等白狼手刃仇人。白狼顿时懵了。关于复仇之事,他自然是天天念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但是仇人就这么被抓来了,实在令还是少年的白狼感到猝不及防。

司徒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白狼一把长剑,然后指了指学堂旁边的柴房,“人就在里面,去吧。”

直到现在,白狼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靠近那个柴房,呼吸间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完全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淋漓。

轻轻推开柴房的门,白狼就见到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正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白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第一次见到仇人他居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看了看白狼,“你就是裴明霄地儿子?”住口!”此时白狼总算被激发了一点仇恨之心,“不准你说我父亲的全名!”

“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长得挺像,性格也满像的嘛。”眼睛盯着白狼手里地长剑,“臭小子,你是来报仇的吧?”

十二岁地白狼吞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你身为父亲的副官,为何要出卖他?”长剑直指男子门面。

“哼,没什么好多说地,成者王败者寇,既已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白狼想起司徒雁跟他说的话,眼里顿时泛起了泪花,“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临阵变节,我今天是替天行道!”

男子大概是豁出去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真见到了裴明霄的儿子反而不再害怕,左右都是一死,当初他能毫不手软的把裴明霄卖给轩辕家的人,本就不是善茬。

“好,来吧!一剑杀了我。”男子叫嚣着。

白狼一咬牙,手里的剑送了出去。

人说自古艰难唯一死,男子横归横,毕竟贪生还是人的本性,就在剑尖快要到达他胸口时,他下意识的想延迟自己的死,于是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裴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说到这个,白狼依稀记起来了,当初男子还是父亲副官时,自己见过他几面,只是印象不太深刻,但男子对父亲那种毕恭毕敬的态度,白狼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表面恭敬,遇到生死关头却将父亲出卖了!

凭着从胸口升起的一股怨气,白狼直直的把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送进了男子的胸膛。

剑抽出来时,血从男子的胸口喷涌而出,鲜红鲜红的,流了一地,但白狼的脸却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失去了血色。男子抽搐了几下,那种垂死挣扎的抽搐,嘴角泛起白沫,然后也流出血丝,眼睛上翻,最后瞳孔失去了光彩。

歪倒在一边,死了。

白狼目睹男人的死亡,自己亲手造成的死亡,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冷飕飕的,一股寒气从头到脚包裹了他。

当啷一声,白狼扔掉长剑,然后猛的蹲地呕吐起来,他吐啊吐啊不停的吐啊,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第一次杀人,理由很正当,过程很简单,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感却丝毫都不会因此减弱。

直到白狼吐得连胆汁都要出来了,司徒雁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拍拍白狼的肩,“没事了,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白狼正想跟自己尊敬的王爷说些什么,眼睛却瞥见柴房外一个小小的身影,司徒风正好奇的往里面张望着。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可怕的尸体,一定不能让司徒风见到!

于是白狼顾不得自己还很不适,直接冲出去把司徒风拦住。

司徒风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问,“白狼,里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白狼一拉司徒风,“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练剑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转移,上一刻司徒风还在好奇柴房里的事,下一刻就被白狼的话给吸引住了,“真的?可是你老说没空,这次不能耍赖啦!”

白狼点头,脸色苍白的跟着司徒风一起出去了,司徒雁在他们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

冲天的火光将白狼又拉到现实中来,看着学堂的正屋、柴房等统统开始变成冒着火舌的灰烬,白狼扔掉手中的火把,转身往司徒风的营帐走去。

此时,一些部众还在高叫着那个誓词,“不归!不归!”

白狼在心中长叹一声,是的,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第七部 十七 鼎立

   柳城外的行军大帐中,司徒风正在监视己方的损失,白狼向司徒风一抱拳,“主人!我军死伤共二十余人,对方一路溃逃过川,死伤两百多人,另有战马兵器大量截留。”

司徒风脸上露出了这些时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拍着桌子大叫一声,“打的好!”

白狼也显得很兴奋,“狗日的,格日密那老小子一定没想到我们一来川东就乌云压顶,来了个千里奔袭,直接拔掉他安在川东的钉子!”

“哎,不要说什么千里奔袭,”司徒风笑道,“你一说起这个,我还真是累了。”

“三军将士也都很劳累了。”白狼嘀咕。

司徒风撇他一眼,而后慢吞吞的问道,“白狼,说真心话,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到柳城,大家是不是有所怨言?”

白狼也不隐瞒,刚才由于捷报引起的兴奋也安定下来了,恢复了一个不黑不白的冷脸子,“幻洲说烧也烧了,那把大火,让很多人都憋了一口恶气,攻下柳城正好出了这口恶气,怨言自然有,还好不多。”

司徒风认真听着,而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我们跟格日密可算是拉破脸皮了。”

“拉破便拉破,没什么好怕的。”白狼冷然道。

“走,跟我去上城墙看看。”司徒风说着话,走出了中军帐,白狼紧随其后,两人登上面对大川的高耸的柳城城墙,一时不由得无言。

只见城墙下的荒地上,几匹受惊的战马尚在城墙根那儿徘徊。不远处地荒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尸体,几个军曹正忙着收拾这片战场。再远处。翻覆的渡船已随水流被冲走,险峻的大川像以往一样。水流湍湍,奔腾直下,对岸地崇山峻岭远远可见。

“如此大川天险,加上格日密人肥马壮,唉——”司徒风默默的抚摸着城墙上斑驳地城砖。

“别忘了大江也是天险。轩辕诚在川西并没有折损太多人马。”白狼提醒司徒风道。

“左一个天险右一个天堑,我看你们这是怕了!”沈醉粗粝的声音响起,司徒风失笑,转头冲着声音的方向道,“你不来则已,一来就欺人。哪个怕了?你倒说清楚。”

“哼!”沈醉走到司徒风身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苍穹,此时天高风清,翻滚的河水和悠闲迤逦地白云恰成对比。看的沈醉也感慨起来,“司徒,我问你一句。经年转战,三军疲乏。你可曾想过。在这川东扎下根来?”

“沈醉你这是何意?”司徒风脸色微微一变。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沈醉眺望着有着万马奔腾般豪迈气势的大川。“川东偏安一隅,时间一长,只怕,军心有变。”

司徒风闻言,瞪了沈醉良久,沈醉毫不为忤,“你不用这么瞪我。”

“你以为司徒军中都是贪生怕死、苟安一隅之辈?”司徒风冷笑,“沈醉啊沈醉,枉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竟连好歹都分不清了。”

“哦?”沈醉把手里的长剑往地上重重一戳,“我知道你对你的部下很有信心,对他们矢志不渝的复仇之心很看重,但你真该亲自去听听兵士们如今都在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司徒风心中一动。

“江山万里,今日终得一见。”沈醉叹道,“抗争了那么久,他们很高兴能在川东停下来看看这大好江山。”

司徒风闻言,拳头不由得一紧,转头就问白狼,“军中真有此等流言?”

“主人,”白狼白了沈醉一眼,“主人不必过虑,弟兄们只是很久没有回到故国,因此感慨罢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主人的心志在天下,而不仅仅在一个川东。只是——”白狼一字一句斟酌着道,“三军劳顿,确实需要犒赏休憩。”

“是啊。”司徒风勉强笑了笑,“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些。”

司徒风先行下城楼去了,沈醉扯了扯白狼的袖子,“你最近可觉得司徒他…

“不用你说,我有眼睛自然会看。”白狼甩甩袖子,心想沈醉一向是粗中有细,但他地细主要表现在谋划运筹上,对于人情世故却是一概阙如。即使从前他对司徒风俯首听命之时,也没见他看人的心思如此细腻,如今倒是学会看人了,想是跟习清学的?

想到习清,白狼看了看沈醉,“你倒有闲心,轩辕诚地特使来了,你不知道?”

沈醉跳了起来,“什么?轩辕诚的特使来了川东?!”

“对,如今被主人搁在外面晾着,没有立刻约见,我还以为你会冲过去质问习公子地下落……”

白狼话音未落,沈醉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冲下城楼,等下了城楼忽然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那特使究竟在何处,于是冲着上面的白狼直吼,“人在哪

“东营箭楼。”白狼看他着急上火地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才是沈醉的真面目嘛。

沈醉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冲进了东营箭楼,结果一个照面就见到了祈承晚,他离开皇都之时,不正是祈承晚在照拂习清的吗?

想都没想,沈醉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祈承晚的衣襟,双目赤红的吼道,“习清呢!!!”

祈承晚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到了这东营求见司徒风,谁知司徒风一直没出来见他,祈承晚心知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在江南听闻司徒风反出大营的事情时,轩辕诚就吃惊非小,直呼情势即将大变。如今柳城也被司徒风给拔了,整个天下徒然分成三块。且攻守之势明显,互以天险为界,接下来该怎么办?

轩辕诚再三叮嘱。此次川东之行极为紧要,不能因小失大。要牢牢笼络住司徒风,以图后计。

现在司徒风还没出现,沈醉倒先来兴师问罪了。

祈承晚闻言立刻笑道,“沈公子,好久不见。”

“我没工夫跟你假客套!”沈醉心下虽急。不过他看祈承晚的样子,一派和气,毫无挑衅之意,如此说来,轩辕诚派来的这个特使,是打算跟司徒风好好谈事来地。沈醉宽心不少,只要轩辕诚不以司徒风为敌,习清应该就没什么危险。

“我且问你,习清在哪

“在江南。”祈承晚答得倒快。

“几时回川东?”

“这——”祈承晚踌躇了一下。他原先打算等见过司徒风之后再去拜见沈醉的,但是沈醉既找上门来,就不便再藏着掖着了。“沈公子,这是习公子的亲笔信。请沈公子过目。”祈承晚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地递到沈醉手里。“亲笔信?”沈醉忙接过来边拆边道,“写什么劳什子亲笔信。人回来才是正理。”

映入眼帘的是习清工整清秀地笔迹,由于长期眼盲,字迹的转弯抹角处总显得有些生涩,一看便知是习清本人所书,绝非他人可以模拟。

沈醉忙找了个角落仔细察看,祈承晚则有些尴尬的嘀咕了一句,“沈公子何不回帐去慢慢观看?”

果然,一刻过后,看完整封信后,沈醉的手也抖了、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从头至尾又仔细看了一遍,像是怕自己看错,最后气的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噌的一下拔出剑来,直指祈承晚的面门,“说!这信是不是你们逼着习清写的!”

“沈公子,话可不能乱说!”祈承晚心知不好,忙往后跳了一大步,正色大声道,“习公子在江南一直都受王爷以上宾相待,不要说逼迫习公子做何事,便是一时的不周,祈某也可保证是绝对没有的。”

“你胡说!”沈醉气急败坏的道,“如果不是你们逼迫,习清怎么会说他不想回来了!”

“这个在下实在不知。”祈承晚心下暗暗叫苦,他人往后退,沈醉的剑也往前伸,始终不离他的胸膛左右。来川东之前,习清就跟祈承晚说要他带封信,还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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