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65章 067摇了摇头（）
老祖宗的揶揄让大夫人红了脸，可是她依然捏着莫青君上下打量，直到确定了她的脸色如常之后，这才肯将她放开。
只是手是放开了，嘴上却是没停下的，大夫人一脸的担忧，不停地问这问那。
“你去习武可有感觉不适？是不是累着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你若是撑不住那就别去了，咱们女子没必要去吃这个苦头的”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老祖宗给打断了，“行了行了，容姐儿刚回来你就叨叨个没完她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么？”训斥完大夫人，她又转过头来对着莫青君，“容姐儿，如今你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少，你可有想过要补充几个上来？”
莫青君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此时仍被关着的橙歌。
她原本是想将那块玉佩放入橙歌的身上，再向老祖宗求情让橙歌出来的。她当时想的是不希望橙歌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无法掌控，所以那场布局到最后的点，是落到了橙歌的身上。
只是如今想来，这样的事情也未免太过于狠毒了。
暂且不论橙歌如何，可是莫青君并不希望自己最终一步步的走向王姨娘的道路。整治人的手段有许多，可是那些狠辣的手段固然有效，可也会让人心思扭曲走向歧途。在这一点上，莫青君倒是很敬佩老祖宗。
该下手的时候下手，该安抚的时候安抚。哪怕是在恐吓他人的时候，也不会随意将人命视若草芥。
就是对待那些犯了事的丫鬟婆子，老祖宗也是攻心为上，并没有真正的去伤害哪一个人。
原本莫青君以为，这是不必要的仁慈。可是走到了这一步再回过头去看，她才真正的明白老祖宗做事的真意。手段委婉并不代表着仁慈，而手段毒辣也并不代表就是略胜一筹。
所以莫青君犹豫了一下，对老祖宗开了口。
“孙儿还记得我院子里头有个叫橙歌的，因为她娘犯了事一块儿被抓紧去了，她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橙歌？老祖宗眯起眼睛想了想，终是想到了那个叫橙歌的丫鬟。似乎是同莫青君感情极好的，原本在被连带之前，还是自己打算将她升成一等的。
在确定了橙歌并没有真正犯事之后，老祖宗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橙歌这个二等丫鬟被确定了下来，另一个二等则是红梅。一等只有绿袅一个，至于三等，也只剩下那个新来的诗画。份额都并未补齐，更则人数少了又少，所以这其中谁能提上去，都是一个机会。
“我倒是觉得，一等和二等的份额不必全部补满，留下一些位置也好。如今容姐儿还小，身边的人多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儿。至于三等么就全部补满，日后也好有提上去的资本。”
老祖宗这么算过去了之后，又转向莫青君，“容姐儿可还有什么看中的人么？”
原本按照规矩，未出阁的姑娘身边应有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还有三等丫鬟六个，另有奶妈一个，其余的粗使丫鬟和婆子若干，若是及了笄出了阁那又得另算。
所以莫青君身边空出来的位子的确是很多，全府上下凡是有女儿的都盯着，如今老祖宗这么一提，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忍不住吊起耳朵来听了。
莫青君摇了摇头，“孙儿对府中的丫鬟们也不熟悉，这些事儿还要让祖母替孙女儿多操心了。”
她这么说让老祖宗开心的很，不过老祖宗还是摆了摆手，“我就不替你挑了，你自个儿挑去吧省的日后还埋怨我这个老太婆干涉你太多，这种事儿你可莫想要推倒我的身上。”
边说着，老祖宗边叫了人进来。
那些进来的都十分乖巧，前头都是年纪偏小的，后头站着的是年纪偏大一些的，按照身量各自站好，垂首低眉。这一些莫青君看的都十分眼熟，再仔细一看，前头站着的都是自己院子里的小丫鬟。
至于后头的，大抵是老祖宗从其他的地方抽出来的一些人罢。
带着这些人的进来的，正是余嬷嬷。她一进来便行了礼，站到了莫青君的身边。
老祖宗笑眯眯的看着莫青君，“容姐儿，人已经站到你跟前了，你便自己挑好了。这一些是第一批，后头还有两批，不着急先全部定下来。”
听完老祖宗所说的，莫青君点头，转过头去看向绿袅。
“绿袅，这些站在前头的都是咱们院子里的对不对？”见绿袅点头，她接着问道：“那你对她们熟不熟？不如你一个个说给我听好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便是要让绿袅在这些丫鬟中间产生威望。
一个是让这些丫鬟们觉得，绿袅在自己身边是能说得上话的，今后便会尊重一些；另一个则是隐隐的将这些人的命运交到了绿袅的手中，谁选上了，都会在心中留下对绿袅的一丝感念。
至于她自己，如今还并不适合直接出头。
更则在这样的时候，她便是直接选了谁，也不会让谁真正的觉得感念的。
绿袅不傻，自然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余嬷嬷也不傻，明白了今后在自家姑娘身边，绿袅是说得上话的人了。不过关于这一点，余嬷嬷倒也不担心。她毕竟是莫青君的奶娘，又带了她许多年，这份情谊是谁也比不上的。更则，她是嬷嬷，不是丫鬟，所以对于莫青君倚重绿袅的事情，她并不介意。
而莫青君的这一举动，等于是把绿袅摆到了台面上，让所有的主子都明白了绿袅今后在莫青君身边的身份。
就连老祖宗也都看了绿袅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了计量。
绿袅压下心中的激动，在众人的目光中微微跨出一步，举止表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沉稳。她微微弯腰，在莫青君的耳边细声说了起来。
“这头一个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杏儿，是府中的家生子，为人十分的老实本分。”绿袅介绍的顺序是从右往左，莫青君看了看她所说的那个杏儿，年岁在几个小丫鬟里头算是较大的一个。她长的就十分的老实，面上有两坨红，看上去粗粗矮矮的，眼神也木讷的很。
“第二个是二妞，是前些年她爹亲自带着她卖入府里的，在家中排行第二，因为家贫孩子又多，所以进了府。虽说名字有些土气，可是人是很乖巧懂事的。”
顺着绿袅的眼神看过去，这个名叫二妞的丫鬟年纪很小，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儿。偶尔抬起眼来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眼睛很大，眼睛黑溜溜的十分有神，双颊肉肉的，显得十分可爱。
再往后看，就没有什么让莫青君有兴趣的人了，直到介绍到了第二排，莫青君才注意到其中的一个名叫树儿的丫鬟。这一些小丫鬟往往都没什么正式的名字，往往在提上去之后就会另外改名。
树儿这个丫鬟之所以会让莫青君感兴趣，是因为她身周的感觉。
那是一种十分安静稳重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在这么一个粗使丫鬟的身上出现，不由得莫青君不好奇。更何况，这个树儿明显年纪比旁人都偏大，并且大了不止一点半点。而且她表情中透露出来的那份感觉，似乎是笃定了莫青君不会选她似的。
后一排的人绿袅也都认识，身为府中的家生子，又是在各个院子之中打滚了许久的，绿袅认识的人是很多的。她这时正好说到了这个树儿，“这是家生子树儿，手上刺绣的功夫不错，虽说比不上红梅，但也算府中丫鬟里头出挑的了。”
莫青君点了点头，这样一个个说下去，接着便到了第二批。
在这其中并没有莫青君十分感兴趣的人，到了第三批的人进来，莫青君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的一对长相极其相似的孪生姐妹。
看到莫青君的目光，绿袅也就顺势介绍起了这一对姐妹来。
“这是府中的一对姐妹花，是孪生。姐姐是左边的那个，叫石榴；右边的那个是妹妹，叫山茶。姐妹二人都是家生子，年纪也挺小的，而且都是粗使丫鬟。”
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只有莫青君和她自个儿明白了。
年纪小，又是粗使丫鬟，代表着可以吃苦，可塑性又不错，能送到段慧娘那儿去打熬打熬。
把这些选好了的人都挑了出来，老祖宗点了点头，也不对她选的人加以评价，只是开口说道：“虽说那新的院子收拾出来了，只是未免仍有些不太好住人。既然这些丫鬟都选出来了，那就让她们带着粗使丫鬟和婆子过去彻彻底底的大清扫一遍，再把你的东西洗晒之后搬进去。这些日子，你还是继续住在我这儿罢。”
莫青君应下，甜甜的笑着对老祖宗撒痴，“孙儿正巴不得日日陪在祖母身边呢，便是那院子收拾好了，孙儿也不搬”
这话听的老祖宗十分顺耳，她指着莫青君对大夫人说道：“瞧瞧你生出来的这女儿，一张小嘴儿甜的腻人”
后头的那些丫鬟就不必再看了，既然人选已经补齐了，一等和二等的份额又不必补满，所以如今莫青君的身边就有了这么一些丫鬟。
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后，余嬷嬷自去训导那些丫鬟不提，莫青君则是拉着绿袅说起了悄悄话。
“外头的那些丫鬟，你都认识，她们之中你最熟悉的是谁？”
“自然是原本在院子里的杏儿和二妞。”绿袅毫不犹豫的回答，“红梅虽说好说话，但是找她帮忙的人太多了，更则她要负责姑娘的绣活，所以奴婢若有什么事儿反倒不好意思去找她。杏儿虽说是个小丫鬟，可是在咱们府里，那绣工都是极好的，所以奴婢倒是常常去找她说话，日久了就熟了。”
“至于二妞，年纪那么小，又活泼可爱，院子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所以奴婢同她的关系也不错。”
莫青君点了点头，“那一对孪生姐妹呢？你可熟悉？”
“石榴和山茶这一对姐妹，在府里谁都知道。她们长的好，又难得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当初是走投无路进了府的，本来她们的父母双亡，后来归了叔伯养，被她们的二叔打算卖到勾栏院去，就因为她们的长相和孪生的身份。她们没法子，就去求了牙婆将她们卖到府里，所以丫鬟们之间也爱说起她们。至于别的，奴婢倒是不太清楚。”
她看了看莫青君的脸，又犹豫的说道：“不知姑娘特地挑她们出来的寓意何在？这府里比她们身子好适合习武的人多了去了，若是选的原本就在院子里的丫鬟，在忠心上就要好上一些。”
“那可未必。”莫青君微微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接着问道：“那个树儿呢？”
说起树儿，绿袅不由得犹豫了一下，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说法。
“这个树儿在府中，地位有些特殊。”绿袅的措辞难得的犹豫，“这一次若不是姑娘亲自选的，老祖宗也未必会同意让她提等。”
这么一说，莫青君不由得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你倒是说说，这个树儿怎么个特殊法，为何老祖宗不乐意让她升等呢？”
“姑娘可还记得如今宁公子所住的那个院子？”
莫青君点了点头，“怎的，同那院子有关？”她想了想，恍然大悟了起来，“是不是跟原本该住在那院子里的，逝去了的琬哥儿有关？”
那所谓的琬哥儿，便是死去了的通房肚中的孩子。因为去的时候，那腹中的孩子已然长成，莫老爷怜惜，便给他取了名字，上了族谱。
那院子他虽一次都没住过，可原本便是留给他的。
绿袅双手一拍，猛然点头，“姑娘果然聪慧这树儿原本叫侍书，原本是老祖宗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后来那通房怀上了，所以老祖宗派她去看守，可以说是那通房身边伺候的丫鬟。”
“哦？后来呢？”
“说到这个侍书，其实奴婢还挺佩服她的，原本在府里，老祖宗最疼爱的丫鬟反倒不是彩衣那几个大丫鬟，而是她这个二等的。之所以老祖宗让她去伺候那通房，是因为信任她能照料好莫府那未出生的二爷。只是没想到，在那通房即将临盆的时候，一尸两命，就这么去了。”
说到这里，绿袅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些惋惜的神色，“后来老祖宗大怒，本来罚她，却又心有不忍，便把她贬为了粗使丫鬟。”
莫青君不由得有些怀疑，“可是自古女人生子都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纵使那树儿再有手段，又怎么能保得住呢？老祖宗素来明理，怎会因这个罚她？”
听到她这么问，绿袅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您瞧奴婢，这都糊涂了”
“是奴婢没跟姑娘说清楚这侍书原本是医药世家，后来家中被奸人所害，一个大家族死的死散的散。侍书原本是要被发配官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