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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凡笑着道：“大哥说的是，这些时日却是事物繁忙，来的便少了些。日后小弟自然经常来这陪陪大哥说说话，不过我就怕到时候大哥嫌我烦人。”
“哈哈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烦你？对了，盛儿跟你学习怎么样。还堪造就吗？”张鲁笑着道。
马凡顿时也微笑着道：“盛儿是大哥您的儿子，您对他还不清楚？他何止是可堪早就啊。简直便是个天才，我一身所学可差不多要被他淘空了，再过些时日便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如今大哥提起，我甚至感觉大哥让他拜我为师有可能便是打了让他来故意来羞愧我资质愚钝的。”
听到这话，张鲁脸上却是也带了几分自豪，嘴上道：“贤弟太夸奖他了，如果他能够有贤弟一半资质，学到贤弟三分本事，我便可以笑着去见列祖列宗了。
那小子虽然在我面前还算安分，换了在其他人面前说不准便不是这个样了，如果他胆敢胡闹，贤弟只管大骂责罚便是，打死了我也不让贤弟陪我。”
马凡笑着道：“呵呵，盛儿性格沉稳，做事有分寸，为人聪明好学又勤奋，我如何舍得责罚他，就算要舍得我也找不出理由来责罚他啊！
看大哥一直拿着盛儿说事，看样子却是想他了，我回去便让他回来见见大哥。”
张鲁摇了摇头道：“我只不过是听说昨日定军山上伤亡不小，害怕他出什么事情，想了一夜，满脑子都是他，所以才会提得多些，既然知道他无事便可以了。
还是让他专心跟贤弟你学习吧，回来看我便不用了。”
马凡听到张鲁如此说，顿时也有几分紧张的道：“正要向大哥禀明此事！”
说完马凡给张鲁使眼色，让张鲁摒弃左右。
张鲁看懂了马凡的眼神，不过却是笑着道：“既然将内治交给贤弟，那内治的一切自然有贤弟做主了，也不必跟我说什么了。
如果贤弟此来是因为杀了蜀山派大名鼎鼎的李元化，壮了我五斗米教声威，想向我讨要奖励的话，哥哥我这实在是穷得很，根本拿不出入你眼的东西，只好请贤弟见谅了。““大哥，……”虽然不知道张鲁是真心还是假意，马凡只感觉这种信任之情却是让他大为感动，张了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鲁见马凡的样子笑着道：“呵呵，其实我详细的看了你写给我的内治建设规划，我早就对贤弟惊为天人了，如果真将贤弟的计划全部落实了，区区刘璋不出几年必定被擒拿到我面前。
我已经开始命人在汉中治内招收一万六到十岁的孩童，准备配合贤弟将那内外六司给按原计划建起来。
虽然昨日战斗损了些人，让贤弟那里完成原来计划恐怕会困难一些，不过我相信贤弟的能力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大哥请放心，昨日死的并不多，多数都是只是被伤到，只要妥善治疗，很快便能够好，不会影响到大计。”马凡也连忙表态道。
张鲁笑着道：“如此便好！”
第四百三十一章辞行
“好了，别在那摆出这神情了，你这幅样子要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怎么欺负你呢。我倒是真想欺负一下你这化神期大高手，可惜的是没这本事。”
马凡笑了笑道：“大哥如果想欺负小弟还不容易，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张鲁笑了笑道：“你今日来此便是想跟我说明此事吗？如果是的话今日这些烦心的便说道这里，我们兄弟难得在一起，先来吃点干果，尝尝这美酒，然后一起吃个饭。”
马凡听了张鲁的话，顿时收起了笑容，面带恭敬的道：“还请大哥先摒弃左右。”
张鲁见到马凡搞了这般正式，顿时也便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那些侍候着的美侍便鱼贯而出，直到确认都已经走了，马凡却是又布置下一道防偷听查探的符，这才对张鲁道：“小弟此来一则是向大哥说明一下昨日的事情，不过既然大哥信任，不打算过问，那小弟便不再说了。此外，小弟今日来却是来向大哥辞行的。”
“辞行，贤弟要去哪里？去多久？”张鲁也紧张的问道。
马凡道：“我们的人已经寻到华佗的行踪，所以小弟想带着妻子往江东会稽一行。”
“唉！虽然我知道你跟弟妹虽无夫妻之实，不过却是共患过大难的，感情还在一般夫妻道侣之上，你为其去寻医治病也是应该的。不过除往江东一行外。真的便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马凡点了点头道：“昨日杀了李元化。使用了搜魂手段，倒是得到了不少东西，功法、炼器、炼丹法门都有，不过却没有得到想要的那两门蜀山真传秘法。
要想得到那两门秘法的难度实在太大，而且得到了也未必能领悟，领悟了也未必有用，我妻子的病情虽然因为大哥施恩，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不过两三年后肯定还会继续恶化，所以我想乘着接下来这几年还算和平。先带她去治病。”
张鲁微一犹豫，缓慢的道：“这次南蛮来势甚大，刘璋和蜀山派少了一两年恐怕不能将他们击退，击退后也元气大伤。总要恢复几年，倒是应该不会来犯，而北方更乱，北方的诸侯一时也不会进犯，说接下来几年和平也算不错。
不过贤弟，这般好的时机我们真的没有出兵的可能吗？”
马凡道：“出兵北面道是可以，应该也能够抢夺到一些地盘，不过一旦得到阳平关以外的地盘，便有可能随时会跟马腾、韩遂、刘表、、张秀、以及大汉小朝廷对上，而且那些地方不如汉中一般利于防守。需要靠大量的兵马才能够守住，而且汉中如今的兵马并不算太多，在那些地方被拖住了太多实力的话，恐怕便什么都做不了，稍不慎，受到什么打击的话，恐怕会有覆灭的危险。
往南的话，如今刘璋却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葭萌关布有两万重兵防备我们，又有颜严那等大将镇守。还有杨怀辅助，就算我们尽起了汉中的五万兵马也实在是难以有什么作为，只是突飞兵壮粮草罢了。
以其如此，反倒不如自己内部休养生息，勤练兵马。并且尽快让内治六部运转起来，发挥巨大作用。待过个一两年，等西川南边战势不利，抽调葭萌关的人手去支援的时候或者他们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再出兵。”
张鲁道：“贤弟分析得有理，如此便这般办吧，不过如果贤弟走了的话，再遇到有李元化这般强大修士来进犯却是如何是好？”
马凡道：“大哥放心，蜀山派中的渡劫期高手十个人都不到，如今李元化已死，徐凤叛变，渡劫期高手更是只有六七位了。这些人南蛮战场上便需要最少三到四人坐镇，而蜀山派内也需要有人看家，他们也拿不出太多人了。
而且我让大哥摒弃左右便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厉害这事情，我只雇一辆马车，单车秘密出行，对外宣称在闭关。
我想以我往日的名声，加上昨日的战斗，应该能够震慑不少人，只要让人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汉中，就算有个别渡劫期修士可以腾出手，恐怕也轻易也不敢来了。
有陷阵营和阮籍辅助盛儿，一般化神期高手来了也没有什么畏惧的，实在真有渡劫期高手来冒犯，将那头雷吼放出去挡着便可以了。”
略一沉默然后问道：“贤弟打算什么时候走？”
马凡道：“恐怕便是这几日了。”
“这么快？”张鲁吃惊的道。
马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晚上几日也无妨，不过我多留几日跟早走几日也没有什么分别，还不如这几日便速速动身。”
张鲁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多说什么了。不过盛儿不必留下，你带着他一起出去长长见识吧！”
马凡知道张鲁恐怕是害怕张盛留在汉中会有危险，跟着自己恐怕更安全些才会如此说，不过却也不点破，点头道：“如此也好！”
“恩，贤弟你做事我多数都还是放心的，但你要记住一点。”张鲁忽眯起双眼，一直宽厚面容上，闪过一丝严意甚至冷意。
马凡道：“还请大哥指教？”
张鲁道：“重情可以，我也喜欢重情之人。不过却应该有一点的度。
我希望贤弟自己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此去江东，如果能够治好弟妹的伤，那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到了江东，找了华佗还不能治好，那也不能因此而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甚至因此而颓废。
贤弟你有大好前程，切不可为女色，而毁了自己。”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马凡点头说着。
“那便好，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看到许多少年英才被情所困，所毁，所以这般说贤弟几句，……”后面的话，张鲁却没有说出来。
马凡忙道：“我知道的，大哥是真当我是自家兄弟，才会跟我说这些话，不论将来如何，我不会迁怒记恨于大哥，有的只会是感激。”
张鲁在道马凡的话后，顿时笑起来道：“我就知道自家兄弟，必定能理解哥哥的苦心的。呵呵，那华佗的医术高明，贤弟必定能够满意而归的。”
马凡也笑着道：“谢大哥吉言。”
张鲁点点头问道：“从汉中入江东，有水路也也有水路，也有陆路，不知贤弟欲走哪一条路？”
马凡想了想道：“我妻子虽然伤势暂时被压制住不会恶化，但身体却是极为虚弱，所以马凡决定走相对平缓快速的水路入江东。”
张鲁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走水路入江东，也有好多个地方可以进入长江，不知贤弟打算到哪里坐船？”
马凡笑着道：“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鲁想了想，然后道：“如果按我的意思，贤弟不凡先到灌江口都江堰坐船顺岷江而下，一直行到雪州再转船顺长江而下江东。”
马凡知道所谓的雪州便是宜宾，马凡前世没能够到大名鼎鼎的都江堰一游，有些遗憾，这一世打算去看看，所以张鲁这提议却是也不错，不过马凡却还是问道：“这条路并非最近的，而且要经过刘璋的地盘，时刻有可能遭遇蜀山派，有一定的危险，大哥为何建议小弟选这条路？”
张鲁微叹道：“益州有阳平、武都、汉中、巴西、梓潼、巴东、广汉、涪陵、江阳、踺为、汉嘉、蜀、永昌、云南、建宁、兴古、朱提、样珂、越隽等郡。
武都郡在马腾手中，云南、建宁、兴古、朱提、样珂、越隽等七郡被南蛮所占，我占了汉中、巴西二郡，而刘璋却是拥有梓潼、巴东、广汉、涪陵、江阳、踺为、汉嘉、蜀、永昌等九郡，与二郡对九郡，我一直不得不小心翼翼。
如今我之所以还能够跟刘璋相抗，五斗米教教众遍布益州是一个方面，但是更为重要的便是刘璋无能，不得人心。
我自立后已经好几年没有入西川过了，一直听到禀报说西川在刘璋治下民不聊生，不过看那些情报和听人描述，我心中始终不知道西川究竟是什么样子了，而且贤弟如今辅助我对抗西川，对对手也不能没有了解，我想便就着这次机会，亲自看一下刘璋地盘上的情况也好。
此外青城山也在岷江之上，贤弟走这一条路线还可以顺便暗中观察一下范长生统领的青城治这一支如今究竟如何了，看看这一支对五斗米教本教究竟什么态度，看有没有什么可能重新纳入本教。
除此外走这条路线还说不准可以近距离了解一下刘璋跟南蛮的战斗究竟到达社么程度。
而且走这一条路速度上也并不比其余的路慢多少，可谓一举多得了。
当然了，如果贤弟有其它考量的话，那不必听我的，走其它路也行。”
马凡笑道：“唉，大哥还真是不放弃任何压榨我的机会啊！不过既然大哥都说了走这条路的这么多好处，那小弟便选择这条路吧！”
听到马凡应下，张鲁顿时笑着道：“好，既然贤弟就要走了，今日我们兄弟更应该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马凡顿时笑着点点头，之后两人便没有说有关出行的事情，只喝酒聊些趣事。
第四百三十二章老叟
马凡带着冷莜默和张盛，带着五名护卫，把驾着不显眼的牛车慢慢往南，把沿路的郡县和名胜都一一游览，倒也逍遥无比。
马凡此次出行，因为要隐藏身份，而且要从刘璋的地盘上经过，所以自然是做了周密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考虑的非常完美。
乘牛车，是因为诸藩镇作战，马都是战略物资，民间就算富贵，如果乘马车便容易招惹是非。
而带着侍卫看似累赘，不过很有必要，这个年头，到处兵荒马乱的，盗匪四起，不论你是何种目的出行，除非是实在穷困的，否则不带上几个护卫如何安心？马凡等能乘坐有车厢的牛车已经显示出是富裕人家，所以不带侍卫更惹人怀疑，而且带了侍卫沿路总有可以使唤之人，不必事事亲为，却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五名护卫都是张鲁代为从五斗米教中选择出来的，算是绝对可靠的人物，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