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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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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东西两家中,永远是断剑山庄西门家的消息最最多。为什么?因为东方家的青龙堡闲人爀进,而西门家,除去山庄内的数百弟子不说,几乎日日都有上山拜师的,“人多口杂”便是这个道理。
    西门家的现任家主是西门律,现有三名亲传弟子。他的两个嫡亲弟弟西门彻、西门征和堂弟西门復各有四名亲传弟子,其他的几百学徒,都是由山庄内的训导师傅训练,学的拳法剑法都是西门家家传,绝非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可比,但要真论武学秘笈,非亲传弟子不可得。
    西门家四兄弟中,长兄律最是忙碌,作为家主又常常外出应酬,他的三个亲传弟子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师兄弟们很少见到真人,有新入门的甚至两三年都只闻三个师兄的大名,而不认识人。
    所以,负责教导约束弟子们的责任,就落到了西门彻的四个亲传弟子身上。
    西门彻一共收了四个亲传,大徒弟巫启川,二徒弟洪左,三徒弟陆禅,末徒沈右。大徒弟启川如今已兼任山庄中的训导师傅,对于弟子们来说,启川不像师兄,倒更像长辈。陆禅神出鬼没,甚少和师兄弟们混在一起,神秘的程度较西门律的三个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洪左沈右,常常看见,又和师兄弟们一起习武读书,最有威信。
    洪左沉默寡言,虽是个英挺少年,却时常板着一张脸,老气横秋貌,和他说十句也不见得能得他一句回答。沈右文质彬彬清秀斯文,见人便微笑,言谈有度,对答得体,西门彻很是看重这个末徒。
    但奇怪的是,断剑山庄中,若有弟子淘气顽皮,或者勾肩搭背地偷偷溜出去玩,往往会有人叫上洪左一起,而只要有人喊一句:“右师兄来啦!”众人便如惊弓之鸟,眨个眼的功夫便能散得一干二净。
    偏偏西门彻总以为沈右才是好人缘的那个,时常叫他过去,问问师兄弟们的近况。简单的好或不好,沈右总是知道的,但西门彻问得细了,他便免不了张口结舌一番。
    沈右最是好强,那时候刚刚被选为亲传弟子,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最骄傲自豪的时候,被问哑了便觉得是自己的功课没有做好,有负师父所托,卯足了劲要和师兄弟们“打成一片”。
    可是人的感情奇怪得很,一旦认定了是好相处的,不用多花心思也能无所不谈。一旦划进了恭敬疏远那一栏,就算贴上去黏上去也一样没用。沈右自认“和蔼可亲”,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个板着脸的“左师兄”受欢迎。
    几个月后,断剑山庄新的弟子宿舍建成,所有亲传弟子都得到特权,和其他师兄弟们分开住,沈右和洪左分在了一间屋。
    沈右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可以看一看到底为什么洪左师兄比他混得开。而且,只要经常与左师兄在一起,大家是不是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呢?毕竟只有十三岁,对沈右来说,什么威信什么威严,都不如受欢迎来得重要。
    洪左师兄搬进新宿舍后,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声不响,最安静的时候,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沈右常常悄悄注视他,看他是怎么和人相处的,看到后来发现……左师兄根本就不和人交际!其他人自然而然就围过去了!
    心高气傲的沈右咬着手指甲,各种羡慕嫉妒恨。
    越是看不懂,就越是盯着看,盯得久了,也能慢慢看出些洪左和自己的不同之处来。
    沈右虽不自傲,但是骄傲,虽不自负,但信心十足,少年人不会掩饰,这种种情绪从面容眼神中带出来,自己未必觉得,旁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反观洪左,看似板着脸神情严肃,但是周身气质温和沉静,宛如打磨抛光后的白玉,望而可亲。
    习武之人最是敏感,洪左,沈右,和哪个相处更惬意自然不言而喻。
    沈右是个善于总结和反思的好孩子,否则也不会被西门彻相中收为亲传,看出问题症结所在后,便一心一意自我纠正,务求和左师兄一样锋芒内敛。
    直到有一天,左师兄突然问他:“小右可有意中人?”
    “小右”这个昵称除了师父和另外几位师兄,鲜少有人叫,沈右不禁愣了愣才道:“没有……”
    洪左便点头道:“很好,我也没有。”说完,便换了练功服走了。
    沈右一派莫名,但洪左说话向来简短,有时没头没尾听不懂意思也是常事,沈右也就没有多纠结,一切照旧。
    过了几天,在操场上练过功后,师兄弟们坐在一起休息,突然有人道:“仔细看看,左师兄长得还挺俊俏的。”
    边上便立马涌出许多附和声,有说“左师兄鼻子很挺”,有说“左师兄身礀飒爽”,还有的说“左师兄就是不肯笑,他若多笑笑,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子”……等等等等。
    沈右原先并不觉得,被他们一说,再仔细去看洪左,倒也真的觉得他长相不俗,甚至很有些俊朗,便道:“可惜我入门快十年了,从未见左师兄笑过。”
    一时间一片哑然,大约在场的就没有人见到过洪左的笑容,话题便戛然而止。
    师兄弟们的闲谈,沈右没放在心上,每天不是练功就是习字,谁会关心洪左到底有没有笑过。
    隔了几天,他在门外洗衣服,打水的时候用力过大,水花飞起来弄湿了头脸。洪左正好看到,舀了干爽的棉布盖在他头上,微微一笑:“湿了,像小狗。”
    沈右一下顿住,揉了几下头发才想到道谢,一边又想:原来左师兄笑起来是这样的……
    转眼第二天,师兄弟们又谈起洪左的长相,沈右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虚,就像师父临时抽考,而他早就知道要喂哪几招,偏又不能也不想告诉大家,只装着没在听他们说话,望着天空发呆。
    师兄弟们围绕洪左聊了好几天,来来去去总是夸他各种优点,说他本事好,长得好,功夫好云云。回到宿舍,样样都好的洪左又现身说法,不是在小院里练些华丽的招式,就是裸着上身练基本功。沈右本没有观察别人裸身的习惯,但是这些日子总在聊这些,下意识地就会偷眼去看洪左,自己都有些不齿。偏偏越看越觉得大家说得都没错,洪左的确优秀。
    渐渐地,沈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这日子过得……怎么处处都是洪左,洪左,左师兄,左师兄?
    去上早课,和左师兄一起,去吃饭,和左师兄一起,练功,左师兄帮忙压腿,回了宿舍,还和左师兄一间房……有时洪左走开一会儿,沈右就习惯性地去找他,打饭也好,打水也好,统统都是两份,搞得师父都说:“哥俩儿真要好。”
    沈右听了西门彻的话,白净的脸便红了,湣鸨蝗丝屏耸裁疵孛埽墒撬秃樽笸鲋谒灾庵中呔降挠衫矗懔约憾疾欢
    再有师弟们也爱开玩笑,动不动就说:“右师兄好,你家左师兄如何如何……”说得倒似俩人已经成了一对。更有胆大脸皮厚的,每每操场上切磋对招,便要说:“我可不和右师兄交手,要磕了碰了,洪左师兄该心疼了。”沈右是严也不行松也不对。要是招式逼紧了,那些混小子会说:“啊呀,右师兄恼羞成怒。”要是手上力气不大,又会被说:“右师兄心疼我,不想我挨左师兄打呢。”
    如此这般,十分讨厌。
    沈右本想警告一番,以正视听,可是洪左对这些话的态度是:“师弟们插科打诨,由他们去罢了。”
    他这么宽宏大量,沈右倒不好追究,要不然两个当事人,一个暴跳如雷,一个却一笑置之,这心胸气量的对比未免也太明显了。
    被说得多了,沈右也故作镇定地回击,大有“洪左就是我家的,你想怎么样吧”的豪爽。大约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大大方方了,再听那些调侃的话似乎也没以前那么令人尴尬。
    一日下了早课,洪左说师父找他,沈右信以为真,便独自往操场去。走到半路上,临时想起洪左的头带忘在了课堂里,便抄小路折返回去舀。
    他穿过小树林,从一片海棠中穿过去,因为师母最爱海棠,海棠花圃中不许弟子们走动,这周围鲜少有人,但入门多年,沈右的皮也实了,偶尔违反几次规矩毫不惭愧。
    他刚刚跨进花圃中,便见远处几道蓝色身影,和一抹青色衣角。
    能着青色衣裳的,要么是到了年纪的师兄,要么是亲传弟子,沈右远远一看,立马认出,那青色身影正是洪左。而他对面站着的五六个人,恰是平日里起哄玩笑最卖力最无耻的几个师弟。
    沈右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又低头嗤笑,随后猫着腰离开花圃,脑子里突然就理清楚了。
    (上左下右未完待续xdddddddd)
    作者有话要说:囧……不好意思,看来是ctrl v 不小心按了两次……导致这章重复发了,才会显示六千多字= =
    由于明天要出门,所有章节都已经存稿完毕,打乱的话就太麻烦了,所以放一段原本计划在后面放的小番外上来~~~~抱歉mina~~~~
    p。s。 居然让我上活力榜……吐血qaq……


    59、十九章 岭南花家(1)

    某天晚上,向怀风没有开口,赵定春在他的注视下自觉自发地在他身边躺好。
    小厮君觉得羞耻,他已经被调教得只是躺在向怀风身边就觉得心跳加速,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只需看看向怀风就能勃起了吧囧?
    但是,躺下之后,向怀风却用手撑头,说了句:“睡罢。”便没了下文。反倒是做好准备的赵小厮愣了下。不撸管还需要睡在一起吗?需要吗?
    半夜时,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梦中,赵定春又回到了那块山道旁的空地上,突兀地立在山壁下的客栈在夜色中静谧得令人心生寒意。
    赵定春叹息:又是这个梦。
    再抬头时,客栈已经起火。月光映照下,几道人影连同冰冷的金属光泽一起跃动。
    就要开始了……哪怕在梦里,他也能发觉自己的手在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又一次看到店小二提剑站起,剑尖直指向怀风的背。
    又是这样……
    “小赵,醒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该单膝跪地的向怀风突然出现在身后。
    “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如此温柔的向大官人前所未见,赵定春呆住。这个梦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眼睛睁开,看着我。”遵从这个人的命令如此自然,赵定春像是又穿越了一场,瞬间从火光冲天的荒野,穿越到了昏黑朦胧的床幔中。
    向怀风的眼中湣鹩兴饬鞫腥艘皇奔淇闯樟恕K岷撸骸按蟀胍勾制冒盐叶汲承蚜耍隽耸裁疵危俊
    赵定春觉得头晕,闭上眼:“没有……做噩梦……”
    “真的没有?”
    “没……”
    向怀风笑道:“那必是晚上没痛快,心痒难耐地直喘气。”
    才从噩梦中回身的赵定春没跟上这么快的话题转换,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他微张的嘴却叫向怀风得了空子,欺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探进了舌头。小赵本就神志不清,被娴熟的技巧一挑逗,愈加发昏,什么都忘了,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强壮的背。
    少顷,向怀风阴沉着脸抬起头。
    身下的人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只差没打几个呼噜来证明他已与周公相亲相爱。向怀风气得笑出来,用力在睡着的人脸上掐了一把。
    次日清晨,鸡才刚叫过,赵定春便被搓着耳朵叫醒,向大官人没好脸色地叫他宽衣。
    赵小厮大着舌头反问:“宽衣?”衣服还没穿呢,宽什么衣?
    向怀风用行动告诉他——宽中衣。
    大官人的某处精神勃发,再不宽衣,只怕都能把布料戳穿,赵定春的小兄弟在各种刺激下伸了个拦腰,与向大官人的小兄弟打了个照面。。
    向怀风捏捏他胸前的红豆,道:“动手。”
    一日之计在于晨,赵定春便在床上开始了他勤劳的一天。
    手部运动做得久了,赵定春偶尔也会荷尔蒙冲头地想,其实现在这样,做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和向怀风几乎是能做的都做过了……又不是姑娘家,男人死守最后那关是不是有点矫情?
    但他又会想,以向怀风的武力值,要强硬地做下去自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能让他忍到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出于爱惜,这显然是无稽之谈。赵定春就算少女心爆发也不会自作多情到那种程度。再一个可能,便是没有放在心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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