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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头发的男子这才发现两人都没有点燃雪茄，一边把火机递给二人，一边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之前在底特律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他们的律师团的能力了，这次借着许多合作律师事务所倒闭的时机，又招揽了不少人，确实很让人疑惑。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现在的大环境下，他们不会针对我们做什么的。”
说着，灰白头发的男子眼神便有些飘忽起来，仿佛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沙发上的两人见此，再次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显然是想要离开，另一个则制止了他，还帮着他点燃了雪茄，同时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认为土卫九集团控制的三个律师事务所的扩大应该引起重视，就算他们不是针对我们，恐怕也是在针对别的事情。现在我们的大部分精力被新总统关于调整金融监管结构的意图牵扯了，很容易忽略其他的一些问题，就算是在国会的其他法案，我们也应该保持足够的警惕。”
灰白头发的男子眼神依然是虚的，不过显然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摆了摆手道：“嗯，现在我们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应对这次危机，以及救市资金的分配讨论上了，其他方向不必，也确实没有精力注意。不过别忘了，资金这么庞大的救市计划，国会那边也都盯得很紧，要是我们节外生枝，去干扰别人说服国会的动作，那么他们也就有通过国会干扰我们的可能，所以，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时之间，除了抽烟的声音，整个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安静。
眼神发虚的灰白头男子回过了神，对沙发上皱着眉的两人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点点头，其中一人说道：“按照之前总统商定的救市计划的条件，我们也要跟进赞扬中国的宣传计划，不过前一阵从金融投资渠道撤除的资金，已经大量投入到农产品交易领域里了，这会造成全球粮食价格上涨，会造成很多地区发生饥荒。”
“嗯？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向全世界，尤其是饥荒地区的人民宣传是中国人吃的太多……”灰白头男子说道这里愣住了，皱眉道：“哦，现在还真不能这么宣传了，该死的中国人……”
沙发上的另一个男子说道：“其实不光我们，所有的金融机构都在把资金向农产品和原材料市场转移，这是目前唯一能保证资金不会断崖式缩水的市场了，原材料那里倒还罢了，农产品领域就不行了，前年开始非洲就开始出现大规模粮食减产，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如果这个时候农产品价格继续因资金涌入而上涨，迟早会有人查到金融业身上的，现在显然不能得罪中国人，可我们却找不到替罪羊，这比之前的银行破产更加危险。”
灰白头男子皱着眉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同时狠狠戏吸着雪茄，良久才说道：“让我们的人不必制造中国人是粮食价格上涨的噱头了，不过可以让日本那边的新闻媒体大肆宣传一下，对了，顺便把对日本的粮食价格推高一成，让日本民众也感同身受一下，这样日本媒体报道的时候，会有更多支持者的。”
沙发上的两个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中国人会不会看出来是我们在推动这件事？”
“让日本人以制作纪录片，用纪录片的形式告诉全世界是中国人，嗯，他们正好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奥运会，全球都经济危机了，他们还在举办奥运会，我听说去中国的运动员都称赞了中国人的餐饮供应十分丰盛，正好借着日本人的纪录片，让黑锅甩给中国人。”灰白头男子说道。
“嗯，这倒是可以，可问题是，会不会跟白宫的计划相抵触，毕竟我们继续的救市资金，也是需要有中国人帮忙稳定的。”
灰白头男子断然摇头道：“没问题，日本是中国的宿敌，让他们诬陷中国人，中国人是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就算白宫知道了，我们也能交代的过去，毕竟白宫不可能彻底和中国人站在一起，毕竟那是美国的白宫，不是中国的。”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这时，其中一个人忽然说道：“实业资本集团那边，弄出的浮岛，我们的人一直过不去，资助的几个环保的船只还没等靠近就莫名其妙的失事了，附近虽然有美国海军，不过他们好像全当看不到，现在已经死了三十多人了。”
“没有一个到岛上的？船就算沉了，总归还是穿了救生衣吧？”灰白头男子问道。
“船沉之前还能通讯，船沉了之后的情况就完全无法掌握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些人出海后就没有回来。”说话的男子踌躇了一下，又道：“我怀疑，他们都被昂克劳德或者土卫九的人杀了。”
灰白头男子皱眉道：“渔船呢？不是还安排了渔船去那里捕鱼抵近观察吗？”
说话的男子摇摇头道：“美国舰队通过无线电警告所有靠近的渔船，说正在进行军事训练，禁止渔船靠近。”
“无耻……”灰白头骂道。
“没办法，那里是公海，之前委内瑞拉和俄国人搞的海上联合军演，让加勒比海域区域性军事化行动成为了常态。”
“该死的委内瑞拉，给我堵截所有来自委内瑞拉的购买粮食的资金，要在两年内让他们的粮食供应体系彻底崩溃。”灰白头男子明白，如果不是那次军演，土卫九和昂克劳德不会被美国军方护得这么紧，连带着，在底特律的时候，土卫九就根本没有机会全身而退，当然，也不会有实力在法国展示那种血腥的手段……
沙发上的另一个男子这时候说道：“我们还奈何不得土卫九，毕竟那是外交集团中的一部分人处心积虑弄出来的一个资源联合体，否则也不会有一开始就着重建设专门的律师事务所的行为了，而且外交集团本就和海军和空军的关系很不错，又有兰利和nsa等多个情报部门的关系网，想要保证土卫九的上升初期不被外来势力插手，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他们很有经验插手别国。不过他们毕竟是高外交的，当土卫九继续扩大下去，肯定会出现破攒的，而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关键点获利，所以不必着急，就算那个浮岛真的充满了商业机会，可他们真的懂如何进行资本开发吗？我们有的是机会。”
灰白头和另一个男子都点了点头，灰白头男子拍了拍手道：“不管如何，要立即把拍摄记录片的企划传到东京，用保密的通讯网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一个是止损，另一个就是争夺救市资金的份额，至于土卫九和昂克劳德，以后确实有的是机会。就这样吧。”
沙发上的两人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办公室，其中一人临走时说道：“其实不必太担心土卫九，他们好像跟传统工业集团也有不少矛盾，他们在内华达州新建的特种战术训练基地，军工集团的人好像就很不满，五角大楼为了平衡，还在sofex上帮军工集团推销了一些武器。”
灰白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天，谁都知道，那是国会通过特别拨款的形式隐蔽地补贴工业资本，就算五角大楼不推荐，军工集团照样有钱赚。”
另一个男子点头道：“工业、农业甚至服务业都有补贴，就我们金融业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要有机会，谁都会来捅我们一刀，这太不公平了。”
灰白头男子苦笑道：“就算我们想申请补贴，国会也不会通过的，还是趁着这次总统主持救市计划的时候，想办法多从救市资金里争得一块才是正经。”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带着些许愤然和斗志，转身离去了。
灰白头男子关上了门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能在巴黎制造血案……到底是谁在幕后掌控土卫九？”
说完，灰白头男子便陷入了沉思……
第七百零九章 控制（）
在土卫九，所有人都知道菲碧的一个观点：跟普通人做接触其实很麻烦，他们认为花钱的是上帝，所以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不想自找麻烦的话，没必要和普通人做过多的接触。
这，是针对土卫九的产品不进入民用领域说的。
当然，土卫九的员工也是普通人，菲碧自然不会“自绝于人民”，于是，菲碧又引入了另一种观点，有些类似美国的精英执政观点。
在东非的食品援助项目成了相当完美的，能够产生各种各样连带效果的项目。
土卫九的员工，每三个月就会以家庭，或者说夫妻为基本单位更换工作岗位。当然，如果有人特别喜欢某个工作岗位，土卫九也不会特别强求他们更换，但是这显然不符合“精英无论到哪都是精英”的思想。而土卫九员工之前大部分又都是新纳粹组织成员，因此都有一种“我们就是精英”的想法。所以三个月的轮换制度，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地遵守了。
通过这种轮换，一方面让土卫九人对工作和生活不会失去兴趣，使得员工们都对在土卫九旗下的生活充满了新鲜感；另一方面也让土卫九人感到，在土卫九的体系下，自己真的是精英，因为所有岗位，他们都确实能够胜任——这其实是在阿斯特瑞亚的辅助下达到的。
不提每三个月就让员工转换工作岗位的深层次原因，只说通过近距离观察食品援助项目所惠及的人群后，土卫九人理解了菲碧的精英执政观点：看，这里就是精英无法突破思想禁锢的社会的唯一结果，而我们一来，就让当地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同时土卫九人还理解了为什么土卫九内部要排斥所有宗教，包括对菲碧的盲目崇拜。
当然，菲碧虽然排斥宗教信仰，但是她也明确地表示过，不会缺少对各种信仰的尊重，而这，也成了土卫九人对外变得缓和的一个思想基础。
事实上土卫九人在非洲的时候，还坚定了另一种思想——也就是源自纳粹德国时期的种族主义思想，当然，这种种族主义思想也是经过改良的。毕竟菲碧是个黄种人，土卫九员工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是在菲碧的带领下他们才能达到现在的成就的事实，而且土卫九成立之后，也多多少少地有一些黄种人加入，比如，李允馨在应对各国民间组织对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时候，表现得就比土卫九的徳裔员工做的好。
所以，土卫九的种族主义思想发生了变化，不崇尚对其他种族的歧视，而是尊重其他种族，同时也希望其他种族继续保有自身的特点，土卫九既不会干涉其他人种，但也不会接受其他人种恣意地和土卫九融合——土卫九只接受精英加入——好在土卫九是公司而不是政府，这样的形式行事外人根本无法质疑，如果有质疑的，菲碧也让土卫九人看到了该如何应对，比如，从底特律彻底离开就是其中的代表。
当然，这种改良也有菲碧在土卫九建立不久后，就修建了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原因在内，毕竟人死光了的话，也不过是一抔黄土几根枯骨而已，没有未来，好在菲碧还带着土卫九修建了大型的人工岛屿，这显然不像传统的陆地土地那样，是土卫九智慧的结晶，于是，土卫九人越发理解了菲碧最初所说的“路有很多，不必拘泥”的思想。
这也使得土卫九人逐渐地被菲碧从德国割裂了出来，毕竟在此之前，德国人普遍都对新纳粹粉丝没有好感，这本身就增加了这些现在成为土卫九人的跟德国主题民族思想割裂的契机，而通过阿斯特瑞亚一复一日的影响，这种思想割裂的效果，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不过总的来说，德国官方也承认，在土卫九吸收了大量新纳粹组织成员后，一直让德国，尤其是柏林头痛的新纳粹组织活动，显著地减少了，这让经济危机之下有过惨痛教训的德国人，乃至整个欧洲都松了一口气。
所以，菲碧做了不止一件好事，不对吗？
可具体到菲碧自己这边，就不太一样了，菲碧的行事风格受到sunny影响太深，而sunny的行事风格，就是喜欢让所有人都满意，菲碧只不过是在sunny这种行事风格的基础上，再增加了一个“遇到绝对冲突时，让其中一方看到额外的出路”的选项，以菲碧的智慧，想要做到这样很容易，于是就有了土卫九。
而事实上，菲碧十分清楚，sunny姐姐的理想，早晚也会遇到绝对冲突的，所以，土卫九又是为了保证将来让sunny姐姐可以看到额外的出路而建立的。
再次归根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