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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节事小,饿死事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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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正中红心,皇帝反而越发愤怒了。
  没错,他对文素总揽朝政感到不满的地方不是因为她是外人,不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因为如此一来,他没了顺利接权的机会。
  陛下已然九岁,若是寻常人家的孩童,这还是个玩耍的年纪,可是他已然经历了一年多的朝政洗礼,加之天资聪慧,这一年里,稚气渐渐脱去,心智渐渐成熟,他早已不再满足做一个空手皇帝。
  历史中不乏年纪幼小便掌大权的皇帝,凭什么他不可以?摄政王在也便罢了,不在的时候竟也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哪怕只是试一试的机会也不给!
  原来如此,原来是要将权力交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保管,待归来后再继续把持朝政么?
  好计策,好谋划!
  越想越气愤,皇帝一甩衣袖,愤愤而去,甚至都忘了身边还有人。
  萧端目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竟然发现其中隐隐透出了丝丝英气与威慑。
  可惜啊……他勾唇轻笑,纵使聪明,火候不够,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平阳王爷为何要对陛下说这些话?”
  夜晚时,酒楼包间内聚会刚刚结束,陆坊尚未离去,听了萧端将白日的事情说过一遍之后,不禁讶异非常。
  “自然是要行动了。”萧端说的不紧不慢,悠悠然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微显细长的双眸因酒气熏染而半眯着,朦胧婉转,媚态横生,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陆坊郁闷的在他对面坐下,“可是您这么一说不是挑起了陛下对文素的怨气了么?若是出什么事,王爷回来,你我如何交代?”
  “哦?”萧端失笑,“怎么,你还忠心的替叔叔护着素素么?”
  “那是自然,王爷临走前都交代过了。”
  “哈哈哈……”
  萧端忽而放肆大笑,甚至还用酒盏敲了敲桌面,待笑声停歇却又什么也没说,只在陆坊惊愕的眼神中起了身,施施然走向门边,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陆坊,可知本王为何要你当时主动请缨?”
  “下官不知。”
  萧端头未回,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因为本王正是要激叔叔主动出征。”他转头,对上陆坊惊愕的视线,“现在你可知要如何做了?”
  陆坊呐呐的摇头,怔忪的喃喃:“下官愚钝,不知……”
  “唉……确实愚钝。”萧端摇头叹息一声,终于正色道:“本王要你在接下来的调度中克扣兵器。”
  “什么?”陆坊大惊失色,“那让王爷如何在前线作战?”
  “克扣的是补充的兵器,待发现短缺也要数月,届时便是一触即发之时。”萧端淡笑,眸光凛冽,“放心,本王此生会牺牲任何人,也不会牺牲了叔叔,他可是要做帝王的。”
  陆坊不知所措,完全懵住,眼前的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他跟随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也摸不透。
  萧端抬手将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撩到背后,深如幽潭的双眸自陆坊脸上轻轻扫过,似笑非笑,“且安心吧,还是准备给叔叔做一身合体的龙袍吧……”说到此处,他的脸上又浮现出笑意,伸手一拉房门,走了出去。
  春日的夜晚尚有凉气,大街之上清清冷冷,他一袭白袍,缓步而行,头顶孤月淡照,清瘦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道暗影。
  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他的父王终于在病榻上合上了双眼。叔叔萧峥挡在房门之外,没有让他去看,而是将他牵走,几乎绕了大半个京城。
  一个少年,一个孩童,俱是孤单之人,但毕竟当时投在地上的影子还是相互依靠的。而如今,只有他一人,默默前行,默默算计,连最亲的人也要利用。
  踏入王府大门时,早已夜深人静。
  他脚步未停,径自走入东暖阁,却没休息,片刻后走出,又去了文素居住的院子。
  院中尚且亮着烛火,被摄政王特地留下保护文素的赵全忠心耿耿的守在门边,见到他到来,礼貌又热情的打招呼:“原来是平阳王爷,属下有礼了,这么晚还来见文大人呐?”
  若是往常,萧端定要与他闲话几句,甚至是玩笑一番,然而近日却一脸冷寂,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敲了敲门。
  “请进……”
  文素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入,她自桌后抬眼看去,就见萧端沉着脸一步步走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他伸手入怀摸出一把银票放在她面前。
  “这是本王现在手头所有银两,你带着它离开王府吧。”
  “哈?”文素莫名其妙,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吞了吞口水,却没有去拿,“平阳王爷,大晚上的不带耍人玩儿的。”
  “本王是认真的,念在一场相交才给你一晚时间。”他走得更近,倾□子,手撑在桌面上凑近,紧盯着她的双眼,声音森寒:“此时你若不走……以后可就走不了了。”
  文素怔了怔,继而失笑,将银票推到他跟前,“平阳王爷还是莫要再开玩笑了。”
  萧端眼神微微一闪,站直身子,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未发一言便转身离去。
  “哎,你的……钱。”文素伸着手要叫住他,门已被关上。
  她垂眼盯着面前的银票皱了皱眉,突然这是怎么了?


五三章

  光阴似箭,自从大权在握,文素简直每日忙的如同陀螺,旋转个不停,转眼时已入夏。
  沿江地区如今已然烽火连天,萧峥来过几封信,不过因为忙碌,皆是寥寥数语。然而一旦动情,再闷骚的男人也会柔情万种,所以字里行间关切满溢自不必说。
  只是他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切,因此有关战事,只是零星半点的提及了些,好在都是好消息,文素也就放心了。
  朝廷众位大臣依旧对她进行冷战不合作态度,连刘珂也有些回避。文素明白他身为皇帝心腹的艰难,也不在意,甚至还十分配合的与他保持了距离。
  表面上是相安无事,不过文素看的很清楚,丁正一那些人已然视她为眼中钉,内里波涛暗涌,只怕有些不妙啊。
  不过她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因为很快她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户部左侍郎找到她,诚惶诚恐的禀告说前方战事吃紧,而军饷却被户部尚书给扣了。
  文素闻言大惊,左思右想没有头绪。
  她在户部待过,知道户部尚书是保皇党之一,算是丁正一的左膀右臂,然而就算与摄政王作对,也不可能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吧?克扣军饷可是重罪啊!
  因为是左侍郎私下相告,文素起初还有些不信,然而一连两月未再收到萧峥的信件,才明白情形可能的确出了变化。
  文素顾不得其他,连夜入宫觐见,却被皇帝拒之门外。
  福贵拦在门口小心的陪笑:“少傅大人见谅,陛下这几日有些喜怒无常,您也知道,天儿热了嘛……”
  文素摆了一下手,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走。
  她没有时间虚耗,战场之上,生死对决,岂能有丝毫差池?军饷一定要尽早送到江南。
  谁知祸不单行,军饷之急尚未解决,连兵器也告急了。
  这次是周贤达带来的消息,他负责漕运一事,离开沿江地区返京时,萧峥将一封盖着私印的信件塞给了他。
  文素接到信时,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眼下青灰一片,整个人却不见疲态,见周贤达自袖间取出那封信时,简直是立即就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冲了上去。
  信件拆开,只有寥寥数语:
  “其中有诈,千万小心,不可犯事。”
  小心?这个时候怎么反倒顾着叫她小心?难不成要看着他在前线孤立无援?
  文素揪着信件,咬着下唇苦苦思索,直到被周贤达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周大人,”她一脸冷肃,急切道:“漕运可已畅通无阻?”
  周贤达对沿江情形也略有了解,不敢怠慢,忙道:“不负王爷与少傅所托,已然畅通。”
  “那便好,既然如此,你便亲自负责押运,两个时辰后启程,本官马上便会将王爷所需之物尽数奉上。”
  周贤达一愣,她已快速的出了门,带着赵全直闯户部而去。
  马车一路疾驰,然而刚出了闹市,却忽然停了下来。
  赵全隔着帘子道:“文大人,平阳王在后面跟着呢。”
  “什么?”文素愣了一下,掀开帘子朝后看去,已经见到萧端白衣翩翩的朝她这边走来。
  到了近处,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萧端已经自发自动的登上了马车。
  “平阳王爷,您这是……”文素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一直焦急的心情也被这一出给稍稍打乱。
  萧端神情悠闲,始终是那副笑意温和的模样,“素素这是要去哪儿?”
  “去户部。”
  “哦……”萧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转头盯着车外。
  因是夏日,车帘是透风的竹帘,可以隐隐窥见外面的三三两两的行人和直通往前看不见尽头的道路。
  “素素,说起来,迄今为止,你是本王唯一的朋友,也许也是此生唯一的朋友。”
  “啊?”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文素有些不解。
  萧端却没有解释,看了她一眼便揭帘而出,白色衣袂从她指尖拂过,冰凉一片。
  人已走远,赵全在外询问:“文大人,要继续走么?”
  文素抿着唇怔忪,萧端此时突然出现是何意?这话为何有种诀别的意味?还有那晚他那句给她一晚时间离开,否则便再也走不了又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古怪联系在一起,文素不禁开始深究这其中的联系。
  话说回来,有身为兵部尚书的陆坊在,如今为何还会出现兵器短缺?
  她曾亲眼见到过平阳王与陆坊相约于酒楼,二人私交甚密。
  想来陆坊除去摄政王之外,也就只有平阳王的话能让他听入耳了吧?难道是平阳王的指使?
  刚觉得没有可能,一年前萧峥的那个生辰宴却忽然从脑海闪过。
  当时他们讨论的话题不可外传,而平阳王盯着摄政王的眼神暗含深意,加上后来摄政王装醉离去……
  她蓦然醒悟,原来他们真的怀着那样的目的,且还计划已久。
  萧峥在离开之时叮嘱她千万不可犯事,原以为只是不给保皇党以打压她的机会。而如今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也不忘如此嘱托,恐怕防的已不只是保皇党。
  他叫周贤达带信给她而不直接发信给陆坊,便是知道陆坊已在铤而走险,指望不上。
  这些人都疯了,都在逼他!
  文素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声音已是喑哑:“走吧,快点!”
  她明白了,平阳王已经决定要对她下手了,纵使将她视为朋友,也一样会被当做棋子抛却。
  此番前往户部,必然会是一番冲突,犯事已然在所难免,可是她不能缩头不管,前方的将士,还有那个人,都必须要以胜利的姿态返回,而不是折损在这场阴谋之下。
  后方一辆马车内,萧端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转脸看向旁边的傅青玉,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递给她,“送去首辅大人府上,本王便还你自由。”
  傅青玉神色微动,犹豫了一瞬,接了过来。
  萧端对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下车而去。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得知了平阳王的目的,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与之合作,一个便是被灭口。傅青玉捏紧手中的信,悔不当初。
  马车行驶了一阵,她心中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打算将信拆开来看看。
  如今文素总揽朝政,与首辅正是死对头,看平阳王今日的模样,可能会对文素不利。她已经对不起文素,万万不能再害了她。
  因为慌乱,一时没有揭开封泥,手已被一人按住。她抬头,便看见挨着自己右侧而坐的丫头笑眯眯的道:“傅大人这是做什么?”
  傅青玉一愣,手中的信已经被左侧的丫头抽走,“大人,平阳王爷的信件,你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纵使再傻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怪自己身边的丫头会突然被换了,傅青玉本还以为只是王府内的寻常调动,原来她们竟是平阳王的人。
  惊骇之下,她的脊背一下子无力的贴靠在车厢上,脸上血色褪尽……
  首辅府内,丁正一正在厅中品茶,接到信后一脸诧异,问小厮道:“你说这信是翰林院的傅修撰送来的?”
  “正是。”
  丁正一觉得奇怪,那个女子当初在朝堂上弄的他下不了台面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突然送信来给他做什么?
  想到这点,他当即三两下拆开了信,颇有些没好气的意味,然而一看之下竟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
  小厮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赶忙询问:“老爷,怎么了?”
  丁老爷子一个劲的挥手,“快!快去准备,我要即刻进宫面圣!”
  ……
  皇帝寝宫的大门被嘭的一声撞开,福贵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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