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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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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师爷皱着眉:“单从外貌来说,确实不太像,那丁先生虽瘦得落了形,但五官还是能看出乃俊朗玉树之状,他那妹子嘛,啧啧,小的看过两眼,就不想再看了。”

    许三爷哈哈一笑:“你看那丁先生,见到元宝之时,还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可他那妹子,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邓老牛把刀架到她哥儿脖子上时,她也是纹丝不动。若真是个乡下妹子,能如此宠辱不惊?”

    许师爷笑道:“三爷英明,小的是觉着不对劲,却没三爷这种火眼金睛。”

    许三爷只是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如发,善于察言观色,是以才能以孤身之力,爬到今天京帮老三的位置。

    他闻言背着手,停下来,向许师爷道:“若我没猜错,这丁先生的妹妹,才是真正的高人。这丁先生每次答话之前,都先沉吟一会儿方开口,有可能,便是在听这妹妹教词儿。”

    许师爷不解:“这怎么教?也没见他兄妹二人私语啊?”

    许三爷往前继续迈步:“江湖中功力高绝者,能将声音束在一束真气之内,只传入想传之人耳中。”

    许师爷倒吸一口凉气:“您是说,那丑女!能有如此功力!”

    许三爷摇摇头:“只是猜测,但是,这两位绝对不是普通人。因此,我决定,赌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你送两个小厮过去,给丁先生看院烧茶。我们,按兵不动,且看螳螂捕蝉去!”

    京帮的纷争渐渐消散,帮内人都明白,是三爷服了软,任二爷抬了那乡下女子为妾。二爷声势更盛,却也有暗流之声隐隐传来,说二爷不知轻重,强抢人妻,不堪大用。

    接下来的事情,却谁也没想到。

    二爷夫人也不知为何事,哭着跑回了娘家。老帮主尚在病中,仍撑着身子,招了徐二爷去见,据说二人争执一番,不欢而散,老帮主病得更重。

    听说老帮主是威胁徐二,若不处置那小妾,这帮主之位便轮不到他。

    这徐二虽长得英俊潇洒,却自大好色,在帮内多仗着帮主女婿身份,才有声威。

    平日想多抬几个小妾,都被帮主女儿各种压下,如今这美貌娇娘,可是人欠债送到自己跟前的,怎能不收?

    此时又见老帮主已奄奄一息,那个平日里蠢蠢欲动的老三也服了自己,还多次主动示好。

    自己大权在握,就纳个小妾而已,你老帮主不劝着自己女儿收了善妒之心,帮着自己开枝散叶,竟还拿帮主之位来威胁?

    真是老糊涂了!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软柿子女婿么?

    七月初一晚,月黑云厚,雷雨欲来。

    徐二带人暗地里包围了帮主宅院,自己亲拿一碗药,送到老帮主床前,以示敬孝。

    老帮主跟前却突然冒出来个试药之人,端过药碗咕咚喝了两口,竟七窍流血而亡。

    老帮主大骇,徐二终露凶色,见计划败露,直接拔刀朝老帮主扑去。

    关键时刻许三爷不知从哪儿带人冒了出来,从刀口下救了老帮主,再绑了徐二,传老帮主口令,徐二阴谋夺帮,已被擒获。

    徐二院内亲兵为许三爷所带勇士斩杀,外院之兵本就京帮之人,自然还是听命于老帮主,见大势已去,领头之人主动放下弓箭,称徐二误导众人,甘愿受老帮主发落。

    外院之困不战自解。

    老帮主悔恨不已,亲自杀了徐二这忘恩负义、逆杀长辈之徒,宣布传帮主之位于许老三。

    京帮就此改朝换代。

    京中大街小巷、茶馆酒肆开始流传着一个故事,许帮主在还是许老三的时候,就受过高人指点,说他乃帮主真命,只要规规矩矩做事,帮主之位必然就是他的。

    当时听过这个说法的人都嗤之以鼻,京帮老二可是帮主女婿,他不当帮主,谁当帮主?

    没想到,那既定的帮主继承人,帮主女婿忘恩负义、贪欲无穷、胆大包天,意图谋害老帮主,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终害己。

    许老三果说高人所言,坐在家中,就得了帮主之位。

    大家都暗地里打听,那高人是谁?

    原来是柳树胡同口,那测字的丁秀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上朝() 
镇国将军府内,周大将军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屋外烈日炎炎,屋内盛了四个冰盆,分放四角,窗棂上的湘竹帘半卷,隔开了明晃晃的日头。

    鸡翅木罗汉榻上铺了竹织凉覃,周大将军坐上去,再喝一碗丫鬟端上的冰镇酸梅汤,浑身通体生凉,刚刚下朝赶路的炎热焦躁一扫而空。

    他定了定心,朝立在下首的周管家道:“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周管家哈着腰道:“并不是。老家来信说的那人为一女子,此人却是个年轻男子。不过,据说当时那女子,救了一个秀才,带上一块儿走了。小的已经给老家去信,问问那女子带走的秀才,是不是姓丁?”

    周大将军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区区算命的说法,竟在他心中盘桓这么久,像一团乌云,要么来团风给吹走,要么化成大雨哗哗落下来,偏没有。

    就这样堵在心口,他要不找人来问个明白,就真个儿不死心。

    “这样。”他松松领口,开口道:“你先把那丁秀才带来,既是高人,问他也无妨。”

    “是!”周管家退下。

    周大将军坐在榻上发呆,四周静下来,刚刚朝堂上的一幕又涌上心头。

    若说他之前完全当那女子说法为无稽之谈,可刚才的事情,让他觉得,隐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是,是自己多虑了呢?

    忠亲王,瘫了四年的忠亲王,腿好了!

    竟然自己来上朝谢恩了!

    他来上朝又怎样?一个空架子王,无权无财无子嗣,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八面的将军王爷了!

    可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不太对劲,似笑非笑,掩藏了许多东西。

    还有柳相,他以为他会下朝后留他说几句话,可他什么也没说。

    那这事儿,真的是没有事儿?

    对自己这个亲家,他有点怕,有点敬,更多的是看不透。

    自己能坐上这个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一方面当然是自己有这个本事,另一方面,不可否认,也看他这个亲家的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若当年忠亲王不倒,他也没机会坐这个位置。

    忠亲王是怎么倒的,他不是十分清楚,却知道,和自己那个亲家,脱不了关系。

    那忠亲王也应该知道,他现在腿好了,会不会想要报仇?怎么报?

    虽然现在是柳相当权,可天下明面上还姓孟!

    这是孟朝!

    若他要报仇,会拿谁开刀?自己?忠亲王虽倒了,可他在军中经营多年,旧部芸芸,要想给自己下刀子,也不是没可能!

    他胡乱想着,心头又燥热起来。

    干脆起身,叫过小厮:“走,到相国府去。”

    柳相府坐落在宫城东边长善坊内,自仁宗九年他升丞相开始,柳府就一直安在这里。

    小孟王登基之后,封了相国,赐了新泉胡同占地近百亩的大宅。柳相虽受了恩,却一直未曾搬家,依然住在这里。

    周大将军的软轿直抬近园内洛川堂,在院门口停下来,周大将军三步并两步跨入厅内。

    厅中一扇十二幅云纹象牙屏风,将正厅与侧厅隔开来,周大将军轻车熟路转过屏风,来到一间敞厅书房。

    身着靛蓝团纹锦袍常服的柳相,正在一架紫檀书案前挥墨,书案后的墙上,挂了一张六尺横幅隶书大字:宁静致远。

    笔力遒劲刚健,如金钩铁划,细看笔锋,端严而峻逸,方整秀丽兼有,正是柳相亲笔之书。

    周大将军却顾不上赏字,抱拳见礼,略定定神,道:“相国大人。”

    柳相面白须黑,及胸长髯,长眉端目,鼻梁高挺,儒雅翩翩,只抬眼略看了看周大将军欲言又止的模样,将笔搁在寿山石雕五峰笔架上,净了手,道:“亲家请坐!”

    转眼有婢女来奉了茶,不待柳相出声,均一律退下。

    周大将军见柳相不急也不问,只端了茶用杯盖细抚,自坐不住,开口道:“不知这忠亲王,相国大人,有何看法?”

    柳相一脸平静,放下茶盏,沉声道:“忠亲王有此后福,能去疾康全,我等当然是恭喜有嘉。”

    周大将军见柳相言语含糊,言而无物,直接道:“可他,直接上朝来谢恩,是什么意思?”

    柳相依然不急不缓:“他家中四贫,能走得动了,当然想来讨点封赏,好安度晚年。此事自有皇上审度,亲家公为何着急?”

    周大将军乃武将出身,最不擅长绕弯子,急得一脑袋汗,干脆道:“他不会对我们有何不利吧?”

    柳相长眉一挑,眼睛略过一丝不可察的寒意:“何出此言?忠亲王当年与前太子相斗,两败俱伤,皇上念在自家骨血,保他一命,他怎能以怨报德?再说,你堂堂一品大将军,还用怕谁?”

    周大将军心头一堵,这个亲家,万事不留痕迹,表面看过去,抓不到他丁点儿错处,哪怕他猜到他想要取孟王而代之,也从不敢说出口,吐露这个意思都不行。

    即时是亲家关系,他也总是对自己打着官腔,甚少交心。

    见他此时答得不明不白,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答复,要不要合作对付那忠亲王?

    心头不由堆了一股怨气,道:“大人说的是,当然不怕他。”

    柳相看出他心头情绪,轻言道:“听说金左傥下了狱,这人,当初和忠亲王,倒是有不少过节。”

    周大将军眉头一跳,他此时提金左傥做什么?

    儿子周宓早与金左傥不和,此次抢了金左傥的军功,将他下狱拿进上京,他是知道的。他也担心儿子此举会惹恼柳相,毕竟现在战事四起,正是用将之时。

    心头不由埋怨儿子做事不周,不如直接在战场上将那金左傥杀了,报一个敌阵身亡即可,现在拿进京,是杀是放,他可不敢做主。

    柳相见他似乎没领会自己意思,无奈接着道:“周家一门三名将才,已是兵权大握,可也要留点人,去扛旗带兵才行。一统天下之后,再做清算,也不迟。若无将带兵,那忠亲王若请命上战场,圣上可不一定不准。”

    周大将军额头滴下汗来,终于懂了,这金左傥,杀不得!有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挑拨() 
周大将军离开之后,柳相仍端坐太师椅上不动。

    屏风后转过一个袅娜的身影,高髻乌发,裙袂轻摇:“查出来了吗?忠亲王的腿,是谁治好的?”

    柳相摇头:“早已撤了他身边的眼线,没想到,死灰也让他燃起来。”

    那女子正是天宗宗主凤姑。

    凤姑坐到柳相身侧另一把太师椅上:“他双腿乃月娘所伤,要修复天元真气的伤害,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我没猜错,月娘,来了京城。”

    柳相脸色白了一瞬,刹那又恢复如常:“她来又如何?送死而已。一次死不了,那就两次。”

    凤姑轻笑数声,如清风遇铃:“她已恨透了天宗,只怕你这父亲,她也不留半分情面了。”

    柳相轻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喝道:“来人,换茶!”

    再转话题道:“阴阳石的奥秘,究竟解开没有。”

    凤姑停了笑,缓缓摇头:“没有,一块石头,真有那么厉害?恐怕,也只有月娘能解。”

    柳相端起新茶,抿了数口:“你就这么放心湘国那边?”

    凤姑自信满满道:“你放心吧,韩今是,很好打发,只要你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再许他个世袭爵位,他保管整个湘国乖乖奉上。”

    柳相稍微松口气,他做事一向有万分把握才进行,甚少冒险,对于所有敌人,必要牢牢握在手中,再行出手。

    可这次,他有点急,有点怕,怕那个自己杀过一次的女儿,作出什么乱来。毕竟,她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

    想及此,他不由憎恶道:“那个周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抢了金左傥的功,反而倒打一耙,若不是我派人相护,只怕金左傥就死在襄阳了。杨昌烈未去,他区区一个周宓就敢自己跟梁扛上?真是自不量力!”

    凤姑斜睨他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心头所想:“放心吧,我们的人早已经盯着了,若月娘现身,必逃不了的。你不如,先吞了越和湘,直接与梁打硬仗,岂不更好?”

    柳相手指微弯,扣着桌面,沉声道:“越,是他们的,既然许出去了,他们会不会帮我们对付梁,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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