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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一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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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主任姗姗来迟,辅一入座便有服务员开始上凉菜,他便开始招呼着副手们分酒。

    韩鹏的酒量向来不好,同学聚会也多以啤酒或红酒为主,没有繁重的酒文化,喝得算是自在。上次参加王凌成的饭局,已经被他们每人二两白酒起步吓得肝颤,眼见东道主又把白酒满满地倒在高脚红酒杯里,他苦着脸对周一诺说了句,“师姐,刚才酸奶好像喝少了。”

    周一诺拿筷子戳了戳刚夹到碗里的菜,回头冲他挤挤眼,“没事,有我呢。”

    这才是亲师姐啊!韩鹏感动到想哭。

    但凡有领导在,总少不了场面话,申办方由周一诺做代表,应答得体。韩鹏也能从容交谈,举止有礼。趁着前期各方协同吹牛,周一诺卯足马力吃菜,电动转盘转速恰巧合她心意,碗盏之中不见余空。

    二十分钟过去,周一诺已有七成饱,她看着还在与茨菰奋斗的韩鹏,浅浅地笑了笑。韩鹏发现周一诺的右手指了指酒杯,又看到她明显示意的眼神,擦了擦嘴,面向已经开始骚动的战场,努力给自己壮了壮胆。

    长者为尊,远到是客。周一诺领着韩鹏给薛主任敬酒,薛主任作为研究者回敬申办方,一来二去杯中酒已饮下不少。

    “小周酒量不错,这我知道,”薛主任笑得眯起眼,他喜欢跟女人喝酒,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之前在泰州那一场,可是鼎鼎有名。”

    “薛主任过誉了,我只是不上脸而已,其实真的喝不了多少。”周一诺笑着答,斜眼瞟了瞟一旁已经开始变身的韩鹏。这孩子太实在,别人一两酒干完,他也跟着干,只见他面颊酡红,瞳孔开始有些散大。

    酒场上的格局不知何时发生了巧妙的变动。在研究者的地盘,申办方只有他们两人,cro则是第三方合作机构,但都跟当地cdc有不错的交情。原本勉强算作三足鼎立的状态,被薛主任貌似无意提起泰州的事情打破。忆起之前被这个小姑娘落过面子,他的两个副手开始约着周一诺和韩鹏喝酒。

    心里骂了句****,周一诺面上强撑着笑和来者碰杯。

    “我师弟酒精过敏,不能多喝,实在不好意思。”周一诺拉住韩鹏的胳膊,侧身站到他身前。

    副手之一的孙铭宏在现场见过周一诺多次,听了她这话,有些依依不饶,“哎哟,周经理,你当师姐的酒量好,也要多给机会让师弟多锻炼,这酒量不练怎么能行。”

    看他们咄咄逼人,韩鹏有些急眼,红着脸站出来,“小弟酒量尚浅,比不过师姐,但孙主任是一定要陪的,要陪好,这样好了,我干了,您随意。”

    话音刚落,韩鹏就梗着脖子把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孙铭宏往杯里斟了些酒,又抬眼看向周一诺,“周经理,你这师弟,倒是个性情中人,有这么好的师弟,你有福气啊。”

    周一诺笑了,举起酒杯,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是啊,还要感谢孙主任的栽培,让师弟多熟悉监察的流程。”

    话说完了,那就喝。碰杯,喝,往下咽。然后找个话题继续聊天。

    韩鹏刚才喝得太急,胃里翻滚着难受。他站在一旁,看师姐跟孙铭宏谈天,聊了一刻钟,竟喝下去两杯,那可有小半斤啊。

    孙铭宏架不住周一诺的喝法,小口抿,一次两口。聊聊天,讲个笑话,喝水一般来两口,每次间歇三两分钟。最后,她还用手指捏着杯脚,两边晃晃,示意杯子里已经没了。

    孙铭宏不得不皱着眉一口气干了大半杯,总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落了下乘。怪不得薛主任只提了一句,并不针对她,原来这是个硬茬。本想扳回一城,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结果不知不觉喝了七八两,脑子开始有些迷糊,孙铭宏提着酒瓶悻悻而归。

    韩鹏半趴在桌上,右手给周一诺比了个大拇指。看到周一诺的笑容,他也咧着嘴笑,却觉得头疼,伸手去按太阳穴。

    “不舒服?”周一诺看出他的不适,“再忍忍,估计快结束了。”

    又帮韩鹏挡了两杯酒,还零散地喝了些,周一诺两眼氤了水汽。眼见桌上的老鸭汤已经凉了,她皱了皱眉头,可惜了这锅汤。

    散场后,周一诺扶着有点晃悠的韩鹏往酒店走。

    走到路边,韩鹏看见垃圾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却吐不出,只是干呕。

    周一诺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样确实不行,以后别人激你,你就不喝,就不喝,能怎么样。”

    想起刚才周一诺被人顶着灌酒,韩鹏噌地心头火起。一抬眼,看到她满是善意的脸,话到唇边,却改成了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女人,还能跟人撒娇?”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周一诺抽回手,韩鹏站起身。

    他仍旧绯红的面上流出笑意,看着周一诺,不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长呼一口气,回身望了望周围,叮嘱韩鹏不要乱跑,周一诺去商店买了几瓶软饮。两人走到花园长廊边,找了地方坐下。

    “吹吹风,酒醒得快些,回了酒店闷在屋里,更难受。”周一诺递了瓶蜂蜜柚子茶给韩鹏。

    酒精作用引起的心跳加快还没完全平复,韩鹏接过饮料,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他侧过头,睇着周一诺,“你是怎么做到的?”

    “喝酒吗?”周一诺睁大眼,神在在地抿起嘴,“这个嘛,其实是个意外。”

    一直到初中毕业,周一诺连啤酒都没沾过。欢庆中考结束的同学聚会上,周一诺被几个要好的同学撺掇着喝红酒,来来回回喝了一瓶,却跟没事人一样。回家被爸爸闻出酒味来,她嘿嘿笑着说只喝了一杯,老爹居然没有多问。到高考结束的暑假,这种情况便一发不可收拾。没人劝酒,她绝不开口喝,只要有人来敬,她绝对奉陪。她甚至偷偷计算了一下,最多的一餐喝了一斤白酒,由于喝得不急,事后只是微微有些头晕,甚至还能在人行道上走直线。

    “祖师爷赏饭吃吗?”韩鹏有些不服气,从小到大,别的什么都好,唯有喝酒这一项,他经常被人挤兑。

    “算是吧,”周一诺看着机动车道上往来的车辆,“不过也没什么好的,失恋都得比别人喝得多,才能醉。”

    韩鹏看着车流,回想着自己失恋时的模样。一直没因为心情不好去喝酒,因为压根没时间。连续的大夜班、跟手术,直到倒在走廊上。他勾唇笑笑,拿起饮料瓶碰了碰周一诺的,仰头喝了两口。

    初夏的夜,缕缕微风吹过。草地里传来虫鸣声,抬头却只能看到几颗特别明显的星星。如今城市的天空早已被雾霾遮盖,再难见小时候的满天繁星。倒是某些成天混迹在穷乡僻壤深山野林的人,总有机会看沉沉夜幕上的斑驳灿烂。

    周一诺拿出手机,尝试着拨通了程梓明的电话。电话一直响,直到对面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她又拨了一次,仍旧无果,她无奈地甩了甩头,把手机塞到包里。

    “没人接?”韩鹏抬头,看向周一诺,她脸上的失落太明显,强行勾起的嘴角透着无奈。

    眨了眨眼,周一诺做了个深呼吸,抿起嘴笑得勉强,“没事,他工作比较忙。”

    脑海中闪过那个开着路虎的年轻人,韩鹏顿了顿,问出了藏在他心里很久的问题,“师姐,你喜欢师姐夫什么?”

    “嗯?”没想到韩鹏会这样问,周一诺咬唇思考了一会儿,“真诚吧,眼神特别真诚。”

    韩鹏的手肘搁在膝盖上,右手撑着脑门,他拨了拨刘海,无言地笑。笑完之后,他舔了舔唇,回头看向周一诺,“难道不是因为帅、温柔、听话这种理由吗?”

    “啊?”周一诺用手背贴了贴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热。想起和程梓明的初遇,十年前的那个初夏,“这些,也算吧,但我觉得应该排在真诚后面。”

    虽然程梓明的路人长相算不上多英俊潇洒,可还算有些小帅,尤其是浅浅地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萌死人。想起中商百货那天晚上,想起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用那样温柔的声音说别怕。至于听话,貌似随着交往的深入,他确实也是这样表现的。之前提过一次,有些好奇狙击步枪与普通步枪射出子弹声音的区别。过了几天,周一诺就分别收到了二者的录音,吓得她担心会因盗取国家机密或其他什么罪名被抓入狱。

    眼见她脸上又出现甜蜜的笑,韩鹏心里泛上一层酸楚,“那就祝福你们,结婚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周一诺笑着点头,喝了一口饮料,“真佩服你,都这样了还能提酒字。”

43。 千年老梗(1)() 
从江苏的艳阳里出发,回到武汉时,已经夕阳西下。阳光把周一诺的影子拖得老长。提着行李,擦掉额角的汗,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句,程梓明,我回来了。

    打了出租车,绕到广八路把韩鹏放下,到恒大华府时,已是夜灯初上。书奇已经备好晚饭,在暖灯的照耀下,简单的小菜散发着家的味道。

    “公司是有多压榨人啊?明天周五,你就在家歇一天,周一再去上班又如何?难道邵博士会不给批?”郑书奇穿着吊带衫,头发用发箍固定住,露出光亮的额头,“正好回汉口好好休息,看你这脸,又瘦了。”

    “不回了,周末有人情要赶,酒店在武昌,免得两头跑。”一诺小嘴塞得满满,赶路实在是件辛苦的事。

    “哎,又要送钱啊?”郑书奇皱了皱眉头,旋即带了些许笑意,“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办啊?是不是也快了?”

    咽下一口米饭,周一诺眨眨眼,特别无奈地望着书奇,语气平静地说了声不知道,继续埋头大口吃饭。

    看她这又累又饿的样子,郑书奇心有不忍,于是她转移了话茬儿,开始讲这半个月来公司发生的趣闻。

    夜深时,周一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回想起她刚才无精打采的模样,郑书奇这才明白过来,合计着这俩人要么吵架了,要么她男朋友又失联了,这个点,可是电话粥的固定开煲时间。

    当年临五的同学,不少考了硕士博士继续深造。医学本是精英教育,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临床此途,学成已是高龄。相比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结婚的时间普遍偏晚。苏博威从北京学成归来,和当年的同班同学钱思弋结成连理,让众人跌破眼镜的同时,也让同学们不胜唏嘘。

    当年在一起最久的班对——周一诺和王凌成,毕业前夕分了手,让大家惋惜不已。如今可好,总算有班对了,不用再被一班挤兑,说二班连吃窝边草的都没,以后连草星子都吃不着。

    收到请帖时,周一诺犹豫了一番。新郎新娘是同班同学,这场婚礼的意义非比寻常。可想到上次王凌成莫名的神经举动,她就开始头疼。在同班同学的婚礼上遇见同班前男友,这概率简直不要太高。万一对方带着夫人,岂不是还要上演一番我的前任是极品的奇葩剧?

    好在想睡觉的时候,就会有人递枕头。

    你们二班这群人,啧啧啧,不一般地难沟通,奇葩又多,毛病不少。要不是看在苏博威陪我打了几年篮球的份上,我才不愿意屈尊降贵,参加你们班的婚礼咧。

    陆宇贱贱的语气,逗得周一诺把一切担忧抛诸脑后。

    谁料陆总实在业务繁忙,婚礼开场还剩半小时,他给周一诺发了微信说要迟到。

    实有要事相扰,而今车马闭塞,小生尚在赶来,嫂嫂稍安勿躁。

    程梓明,你看你家好弟弟,五次里能有一次准时就不错了。

    周一诺捧着手机翻白眼。

    料到今天周一诺会出现,朱琴琴特地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她把长发在脑后盘成髻,簪着珠串,露出白皙的脖颈,项上配有同样均匀润泽的粉色珍珠项链,高雅中透着华贵,散发出独有的少妇韵味。

    宾客多以亲戚及双方父母的朋友为主,新人的同学和同事们相对比较集中。朱琴琴跟在王凌成身后进了大厅,小朋友们拿着气球和绢花嬉笑着跑来跑去,欢声笑语中,过道变得更为狭窄。甜腻腻的背景音乐让她的心莫名地焦躁,看到周一诺那张脸时,朱琴琴侧脸垂下眼,只一瞬又抬头,嘴角挤出一丝轻蔑。

    眼见周一诺和冯澜正在开心地叙旧,她不理会故意越过这一桌朝前走的王凌成,而是停下脚步,微笑着坐在了周一诺对面。

    发现身后的朱琴琴没跟过来,王凌成回身去找,看到她已经在周一诺所在的那桌坐下,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股烦闷从心底蒸腾而出。他闭了闭眼,走回妻子身边,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回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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