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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一副扑街相嘛。
一边毫不客气地吐槽自己，一边倒是毫不手软地点了进去。
故事也是由妹妹降临到公寓里的那个夜晚开始，有些突兀也不失套路。
一章章地翻了下去，过往两个多月的事情也纷纷如画卷一般在李泉的脑海里展开。
渐渐地，李泉触碰屏幕的手指不在滑动，页面也在某一章内停了许久。
但萦绕在他脑海里的事情却变得更加纷繁复杂起来。
妹妹，原来是妹妹么？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错失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以至于整个人生都变得非同寻常起来。
然后。
在这个思绪升华到哲学层面之前，李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手指微微松开，手机落在床垫，而他自己的眼睛也舒缓地闭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也说不清是什么课的课后，李泉心满意足地合上书本，觉得自己又在学海中徜徉了整个下午，一股自豪感与满足感不禁油然而生。
胡乱的把书本和文具塞进包里，又和班里的几个基友打闹了一阵，李泉一个人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虽然故事里没有重点着墨，但身为一个在校大学生，他多少也是要以学习为己任，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
所以趁着放学还早，他意气风发地走向图书馆，途中低着头翻了翻手机，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人需要联络。
一两句话实在讲不清楚，还是打电话吧。
毕竟整个学校的下午三节课都已经结束，应该也不会不方便接自己的电话。
点了屏幕左下角的电话键，又打开屏幕底部左起第二栏的“最近通话。”
说起来这段时间给师妹打了不少电话，以至于不用去翻通讯录，“最近通话”那一栏里很方便的就可以找到她的号码。
“嘟嘟……”朴素而短暂的两声回铃音之后，卓清涟和往常一样相当有效率地接通了电话。
“诶……”因为觉得是自己在邀请对方，李泉抢在对面甜甜地喊出“学长”之前发了声。
结果仓促间采用的语气词过于古怪，倒是把电话另一边的师妹给惊了一跳。
“诶？诶？学长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不不，一不小心没想好说什么而已，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明显能听出话筒的另一边松了一口气，语意也变得舒缓温柔起来，“这样啊，那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这边是这样的，我呢……”李泉正考虑着如何用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说明“取材”这个过程，突然发现这个大前提好像就有些不对。
虽说师妹她温柔可人好说话，一向都没有什么原则，但那样可称得上是百依百顺的态度，似乎仅仅限于学长和学妹的交往过程当中——
一起逃课，结伴上自习，还有帮忙冒名顶替什么的。
绝对都属于非常清纯健全的交往行为。
但是接下来自己要提出的这件事……
似乎多少就有些暧昧了呢。
这一次她真的也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吗？如果拒绝了又该怎么办？
一时间李泉想了许多东西，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在和人通着电话。
“喂？喂？学长？”
连着三个问号把李泉从自己的世界里召唤回来。
“啊，怎么了？有什么事？”
因为头脑还不太能续得上之前的对话，他竟然不答反问。
“哎！学长真是的！”果然对方就发出了委屈带嫌弃的声音，“明明是你打电话找我说有事啊，结果现在还反过来问我。”
“啊——不好意思”李泉干巴巴地赔笑两声，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不过当然多少加上一点谈话的艺术。“这个，这个，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
“诶？问这个干嘛啊？不是上课的时候一般都有空啦。”
师妹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呢，即使不明白学长到底所欲何事，依然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时间安排。
和某个家伙那种“先说什么事，再谈有没空”的恶劣作风真是完全不同呢。
两相比较，总觉得那个家伙十分的不……
也不是，一起站在某个夜晚的星空下之后，多少还是会觉得她有点可爱的吧。
“啊，有空就好。”李泉发现自己有点紧张，竟然需要用发散的思维和词汇来分散压力。
“嗯，怎么说呢。我想咱们也认识挺久的了吧？”
“是呀，第一次遇到学长是在地铁站，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呢。”
“唔，都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承蒙了你不少照顾啊，我也好，吴桐那家伙也好。”
“诶？学长今天怎么客气得过了分？”
“啊哈，被发现了吗？其实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啊。”
“没事呀，我也承蒙了学长不少惠……啊，不是，是照顾”，少女很天然地一时口误，差点说了很糟糕的词，不过幸好立即反应过来了，“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那，为了增进我们的友谊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玩什么的吗？”
李泉以飞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结果少女的思维不太能跟得上。
“增进……友谊……一起……出去……”
又是很天然地慢慢复述着李泉的话，以此来帮助记忆和理解。
“诶？诶？”直到复述完最后一个词之后少女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沉默了良久，她才有点难以置信地开了口：“学长，你这是在……约我……date吗？”
第121章 妹妹说当女生也很辛苦（）
大概是少女也对这有些突兀的邀约没什么心理准备，心慌意乱之下用了个意思大概差不多，但程度就要轻得多的英文单词来准备蒙混过关，但饶是如此——
看多了日漫的李泉也觉得date这个词实在是太严肃啊……
“不不不，也不算吧……”他摆着手就想否认，全然忘记了对方根本看不到他的肢体语言，“dadadada……date什么的，就有点太严肃了吧。你看，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偶尔也会一起出去游玩的吧？”
“那会叫上吴桐一起吗？毕竟刚才学长你也说了，她也挺感谢我的？”
叫上那家伙还怎么取材！凭你们之间的相互好感度，保准全程都只能观测百合了。
所以不忘初心的李泉虽然知道这么回答肯定会引发大问题，但还是猛地一咬牙，“我看就不用叫她了吧，毕竟高三应考生嘛。”
“那果然还是date的吧？”
“这……”一贯温柔可人的师妹竟突然开始咄咄逼人起来，李泉不太适应这种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其实想想也是，李泉早也发现过了，虽然卓清涟平日里温温软软的，但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又或是核心利益，全都是相当硬气果决的。
所以，就这么出师未捷……
“不过就算是date，因为是和学长一起也没什么问题的吧？”毫无征兆地，话筒对面突然就传来了这样的答复。
这回轮到李泉有些迷惑。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是学长提出邀约的话，那我希望时间和地点由我来定哦？”
紧接着居然就开始安排起时间和地点了！
诡异的身份转换与气场变化让李泉有些喘不过气来，“呃，不不不，你先等等。”
他不由地直接跟师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但仅仅是下一秒——
“好啊，学长，不着急，你慢慢说。”仿佛刚才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语气还是一贯的温软和轻柔呢。
听着这样的声音和语气李泉稍微安心了一点，开始慢慢整理起自己的思路，“也就是说，你强行认定师兄我是心怀不轨想约你date……”
“诶？date是我说的，但可没定义成心怀不轨啊？”
“总之这不重要，反正就是你认定是我约你date，还一口答应了，并且很热情地要安排时间和地点？”
“诶？一口答应是没错，但很热情就是学长自己的妄想了吧？”
“这这这……总之这不重要！反正就是我提出了很可疑的邀约，然后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对不对？”
“大概是这样没错。”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啊？作为未成年的纯情师妹，你不是应该羞中带怯才对嘛？你这样我还怎么取……”
啊，差点说漏嘴了。通畅隔着电话人与人之间的谈话就会轻松大胆起来呢，李泉和卓清涟也概莫能外。
不过幸好卓师妹没有深究，她也有着自己酝酿好久，早就想说的话，“不管学长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对于这个为什么，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哦。
“因为觉得学长很亲切，因为觉得学长很温柔，因为觉得如果是学长的话我一定会很安心，这就是我答应的理由。”
“这明明是三个理由吧……”
“唔，学长还真是喜欢吐槽呢。”
——
然后当天晚上，李泉继续坚持坐在书房里码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咚咚”敲门声。
李泉半侧着身子回头望去，是吴桐单手撑墙，斜着身子靠在门框上。
这是哪里来的不良少年呀。
李泉白着眼睛叹了一口气。
“恭喜你哟。”结果从吴桐口中冒出来一句也挺突兀的话，这让李泉有些摸不着头脑。
“恭什么喜？”
“恭喜你成功约到师妹取材，在成神的路上更进一步啊。”吴桐站直了身子，耸了耸肩膀，“难道不是么？”
“什么……啊。”唯独取材这件事没有立场和她较真，李泉随口咕哝了一句，没有正面作答。
但是吴桐竟然爽快地放弃了这个捉弄他的好机会，耷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电脑桌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李泉，“你看咯，这是她约的时间和地点。”
李泉接过手机来看着屏幕里的聊天框，卓清涟这么和吴桐进行对话——
“麻烦帮我转告学长，明天下午三点在地铁四号线和atm线交汇的换乘站见面噢。我在b出口方向的出闸处等他~”
“ok，一定会准时转达。”
“妹妹亲出人意料地就直接答应了呀……还真是……”
以下应该就是所谓的girl＇s_talk了，尽管李泉很想翻下去接着看，但毕竟吴桐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呢。
于是他很乖巧地把手机递还了回去。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啊？非要让你中转一下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官方回答的话，就是怕这么晚你已经休息了会打扰到你。”
“不官方的呢？”
“真实的想法的话，大概就是让我这个能约束你的妹妹知情，然后你就不敢造次。”
“哈？”李泉皱起了眉头斜起了眼，连连摇头否定她，“不可能不可能。师妹她哪有那么重的心机。”
“你真的是白痴吧？”吴桐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拍，双手叉腰，明显是不大高兴地摆出了教训人的架势，“这明显是情商高的表现好不好？当女生还真辛苦诶，情商低一点就要被骂公主病，高一点呢，马上就变成心机婊了。啊——肯定就是因为你这种白痴太多了才会这样！你给我认真地去死一死吧！”
不知道这家伙曾经有过怎样的经历呢。但是自己毫无疑问是踩到雷区了呀。
如果能收回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李泉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但是覆水难收的现在嘛。也只能连连低头道歉了。
花了十多分钟哄好妹妹，看着她带着依然嫌弃和鄙夷的神色，十二分不情愿地从书房里慢慢磨蹭出去，李泉好不容易积攒的、正准备喷薄而出的码字灵感又消失不见了。
哎。码字果然是世界上最艰辛的工作了。
第122章 师妹姑且也算是……（）
隔天下午两点半以后，李泉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卓清涟所说的地点。
其实他觉得直接在学校集合会更方便，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果决起来的师妹执意做了这样的安排。而且——
约在周中的下午，不管怎么想那个一直以来乖巧好学、足以充当本校学生表率的师妹都要翘课了。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完全可以约在周末又或是晚上的呀。
“学长！”李泉刚想掏出手机打发一下时间，结果师妹就从地铁站的电梯口里走出来了。
竟然也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呢，幸好自己有心，不然让师妹呆等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李泉狠狠地夸赞自己一番，然后就看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