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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窗台上，隔着一层窗纱，里面的谈话声很是清晰，方烨发现，麻雀的听力非常好，比人类强多了，即使有电视机的干扰，里面两人说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毫无困难。
据说，麻雀可以听到百分之一秒内两个不同频率，这却是人类万万做不到。
爪子在脖子下面一扒拉，打开针孔摄像机的开关，这是他昨天专门为了跟踪计划而买的，价值1200元呢，体积小，分量轻，唯一的缺点就是摄像时间短，只有两个小时，不过，也足够用了。
方烨尽量保持静止，开始摄像，如果，就说如果啊，孙林风跟这个女的有啥嘿嘿嘿的事，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赵太太您真是太客气了，除此登门，我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这是我爱人新手做的一个手帕，希望您喜欢。”
孙林风优雅的接过女主人递过来的茶，致谢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来，笑着双手递了过去。
“呀，真是精致啊，我十分喜欢。”女主人接过盒子笑了一下，将之放到了一边，但脸上的神色却更加柔和了。
“咱们步入正题吧，等下我还要去接孩子放学。”女主人说道，“关于这个条款，还得请你解释一下。”
“是这样的，这个条款呢，是这样理解的”
约莫十几分钟，孙林风站了起来，从容的将手中的文件放了回去，“很高兴见到您，希望我们下次再会。”
“好的，请慢走。”
单子没谈成，方烨也是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将近二十点的正能量，不过，早就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他也并不沮丧，哪有那么好的事，一次就让你碰见孙林风干什么不法的勾当了？
“马勒戈壁！小****，装什么装！一看就是被人槽烂了的货，老子”。
方烨才一靠近孙林风，就听得一阵污言秽语，看他满脸狰狞，哪里有一丝刚才的优雅从容？
“哎，可惜没录下来，要不然也算是一份证据哈。”方烨有些可惜，为了省电，他刚才已经把针孔摄像机关了，而麻雀的视力又不太好，等他看清楚了，孙林风也骂完了。
“下次找机会吧。”看着孙林风逐渐远去的背影，方烨变回人身，没有再跟上去。
就这样，方烨一连三天跟踪孙林风，去过学校，咖啡厅，茶室，小区，甚至还有一次是在游泳馆里见面，钱花了不少，但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之外，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些手段，像欺骗客户啦，故意调高保费最后降下来啦之类的，属于销售手段，可能不道德，却绝不可能作为把柄。
“我的正能量不多了啊。”
看着孙林风起身离开，方烨有些犹豫，这三四天来，尽管他尽量少消耗，但还是足足用出去100多点的正能量，如果不是他想尽办法来筹集的话，可能早就入不敷出了。
关键还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有收获。
看着仅剩15点的正能量，方烨咬了咬牙，省着点的话，也够用了，起身追了上去。
跟着孙林风的丰田，方烨来到了一间茶室门口。
“青羽轩”，这家茶楼方烨听说过，是以幽静，高雅著称的，竹楼里大气敞亮，后面院里却都是天然竹林隔开的小间，谈生意再高雅不过了。
看着孙林风停好车上楼去了，方烨却没有直接跟上去，一来是容易暴露，二来，是这里的地形简直是对他太有利了，不用跟那么紧！
过了五六分钟，估计孙林风应该和客户见面了，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方烨摇身一变，一只麻雀飞天而去！
对别人来说，无比困难的接近问题，对他来说却是轻松无比，对方烨来说，唯一的难题却在于，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弄到有用的东西，要是他们光扯淡不谈正事，那可就把他坑了啊。
在天空中绕着院子盘旋一圈，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孙林风，方烨翅膀一收，大摇大摆的就落在了孙林风身旁，而后者，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李总看起来更年轻了啊，您这红光满面的，说是三十岁的人也绝不夸张啊。”孙林风盘坐在竹垫上，挺直腰板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脸上道道皱纹，别说三十岁了，六十岁也有了，但却正如孙林风所言，面色却是红润。
听了孙林风的马屁，红面老人只淡淡一笑，“终究是老了啊。”
“哪有，我可听可欣小姐说了，您老人家可是雄风犹在，每次都弄得她********的，我们这些后辈们，可是羡慕地紧啊。”
孙林风做出一副仰望的样子，逗得这个李总哈哈直笑，看来是挠到了痒处。
方烨听着两人闲扯淡，也没闲着，小脑袋四处打量，要找一个好的地方来，不一会儿，他眼前一亮。
为了追求景色，这块被密密的竹林隔开的空地中，除了中间的茶座外，靠边缘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石头假山，假山小巧玲珑，只有两米多高，但是，却也足够了。
展翅飞过两人头顶，要不是怕坏事，方烨还真想拉一泡屎在他头顶上，不过，为了大计，先忍了！
飞过假山，方烨立刻解除了变身，几乎是解除变身的瞬间，他就开启了无害技能，确保不会引起注意，然后，取出针孔摄像机来，小心的探出头去，设置，录像！
“咦，谁在那里？”
忽然，一声断喝，红面老人忽的站了起来，向着假山看了过来，他感觉假山后有动静！
“被发现了！”方烨心头一紧，险些惊叫出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一缩，却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声音，更是让红面老人确定假山后有人！
第二十一章 假保险！（）
“有人？”孙林风一阵紧张，也跟着站了起来，“李总，您往后来，我去看看。”
孙林风将李总拦在身后，自己小心的走了过去，探头一看。
“没人啊？”
只有一只呆头呆脑的麻雀，也不怕人，站在假山下面看着他。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红面老人皱了下眉头，以为自己岁数大了，感觉不敏锐了。
“卧槽，吓死老子了啊，那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比年轻人还厉害！”方烨飞到空中，看着红面老人，心中惊疑不定，他刚才的动作很小了，就这也让发现了，这个老头不一般啊！
飞出去后，方烨在门外找了个犄角旮旯，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孙林风从里面走了出来，兴奋的满脸红光，看那样子，不像是喝茶，倒像是喝酒一样。
“呵呵，看样子这笔单子是谈成了，不过，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啊。”方烨挑了挑眉毛，不为所动。
又等了几分钟，看着那个六十多岁的李总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上了一辆奔驰开走了，方烨这才从旁边的小店里走了出来。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青羽轩，请问您有预约吗？”
走进青羽轩，立刻就有一个穿着古代侍女装的美女迎了上来，礼貌的询问着。
“哦，是这样，我们李总刚才出去的匆忙，把手机落到了茶室里，让我来拿一下。”
“这样啊，我帮您问一下吧，如果真的有的话，负责相应房间的人会有记录的，还请您在这里稍微歇一下。”
古装美女微微一笑，露出整洁的八颗牙齿，十分有礼貌的拒绝了方烨自己进去的提议。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进去拿一下就好了。”方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抬脚就想往里走，让他们找，找不到还好，要真找到了却该麻烦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入后院的，请您稍等下，我这就去查一下。”
古装美女机警的伸手拦住了方烨，而不远处的保安，也立刻就看了过来，并动身向这边走来。
“我去，管理的这么严格？”方烨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这种高档商务茶楼，主打的就是安全与**，要是谁想进就能进去，老板也就不用干了。
不过，这样的措施，能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我啊！
方烨微微一笑，“啊呀姐姐真不用这么客气，我就进去一下下，保证不惹麻烦的，你就让我进去吧。”
光这么说，当然是毫无作用的，但是，如果再加上“无害”技能呢？
一道灰色的波纹刷过，在古装美女以及保安的心里，对方烨的感觉骤然大变，如果说开始，他们认为方烨是一个想要违规进入的人，威胁度有60的话，那么在这一刻，方烨却变成了一个没长大的老实孩子，威胁度直降为0！
“这么个老实的孩子，不会乱跑的啦。”古装美女微一愣神，就被方烨从身旁挤了过去，本来想要抓住他的心思一下子却淡了，感觉又不会有什么影响，进去就进去吧，毕竟，这只是个茶楼，又不是人民大会堂，有规定归有规定，却不可能执行的那么严格。
至于保安，在方烨使用无害技能的那一刻，就扭头往回走了，在他看来，方烨完全无害，那么，剩下的事就是领班的事了，跟他没有关系。
顶着无害技能，方烨直接撒丫子开始跑了起来，反正别人也不会奇怪，节省一分钟是一分钟啊，要不是正能量更少，他肯定是变成麻雀飞进去。
左拐右转的，走进刚才的茶室，方烨走到假山后拿起针孔摄像机，没事人一样的径直跑了出去。
“哈哈，搞定！”
走出青羽轩门口，看着时间刚刚两分钟，方烨打了个响指，目前来说一切顺利，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意找了出阴凉坐下，接近八月，上午的阳光依然毒辣，就着树荫，方烨点将录像传到了手机上，从头看起。
“我日啊，都快二十分钟了，你能不能说点正经事？一直扯淡有意思吗！”
方烨看的郁闷之极，总共四十三分钟的录像，刨除孙林风走后的时间，可能就剩下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都看了二十分钟了，除了孙林风不断的吹捧和阿谀奉承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真不知道他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捧臭脚的。
而就在方烨渐渐失去耐心之时，视频中却忽然有了进展，就见孙林风在恭敬地给李总倒了一杯茶后，笑着说道：
“不知道上次我提议的事，李总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你说保险的事啊，呵呵，小孙啊，你也知道，现在保险公司不止你们一家，昨天吧，泰康的也给我报价了，不瞒你说，价格，比你报的还低两个百分点。”
李总笑呵呵的说道，一脸的悠然自得。
“哎呀，李总您这就不对了，咱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吗，还把我当外人了？不就两个百分点吗，他们能让，我们也能啊。”
李总不着急，孙林风却有些急了，一下子坐正了，大声的保证着。
“私自降价？”方烨看的一皱眉头，保单的金额是固定的，下降几个百分点，按理说是不和规定的，但是，保险业的现状就是这样，这事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方烨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但却说不出来。
视频中孙林风继续说道：“而且，李总咱也是老相识了，明人不说暗话，泰康那边给您多少，我们就多他一个点！您就当照顾照顾我，这笔单子就给我们吧。”
“哈哈，小孙啊，照顾你我当然会照顾，可这笔单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不是我自己就能决定的啊。”李总摆摆手，“超过百万的单子，可是得老总亲自签字才行的。”
“超过百万的单子！”
方烨震惊了，这个单子竟然这么大！
他刚才就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都不谈多少钱，而是用几个点来说，要是一共几万块钱，用几个点来说，就笑死人了啊！
“日啊，这么大的单子，这****的孙林风从哪里拉来的？又是什么单子，能一下过百万？看样子不像是理财产品啊”
方烨陷入沉思，视频却没有停止，孙林风是用尽浑身解数，又是再次让步，又是大打感情牌，那个李总却始终没有松口，直到孙林风说了一句话。
“其实，李总我这还有个方案，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做！”
“恩？”李总看到孙林风一反常态的样子，不由得也是坐正了下，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看到对方感兴趣，孙林风反而不着急说他的方案了，反而拉开了家常，“李总上次您说您是有两个孩子是吧，大儿子现在墨尔本读大学，不知道开销如何？”
“据说，在外国念书，一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