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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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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尝试着挪去一间空卧室里休息,也将那间房里的照片搬出,然而不到半小时,她便又尖叫着从中逃了出来。

    ——空卧室里原本挂着一幅儿童唱诗班的照片,但在她落荒而逃时,相框中的画面已经被污染,渐渐幻化成了那一幅风雪夜归人。

    而那原本一拳大的黑影渐渐已有了一掌大小。

    她哭着喊着要离开古堡,和外头那些后备组的工作人员睡,离这些见鬼的照片越远越好,但被池小池劝阻了。

    那些工作人员也只是看着正常而已。

    他们非人非鬼,万一和鬼是一伙的,关巧巧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关巧巧嘴唇发白地缩在房间角落,用指甲狠狠抓挠着头皮,挠得指甲里都是暗红色的头皮细屑。

    关巧巧的疯狂谁都能理解。

    倘若你时刻感觉有人在门缝,在窗户,在床底,用老饕看盘中餐的眼神,一瞬不瞬、无孔不入地窥视着你,而且这人看不见、摸不着,打不到,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靠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你难道会不发疯吗。

    然而不管关巧巧那厢如何抓狂,戏还是要照演的,其他人不可能为了陪伴和安慰她放弃自己的任务。

    最后,池小池冒了个主意出来。

    他和袁本善把瑟瑟发抖的关巧巧领回了原先摆放着风雪夜归人的房间,指挥着袁本善把照片取下,反着挂上了墙面。

    ——视线的来源是照片,照片本身又无法毁坏,也不能离开原位,那倒过来摆放,或许能隔绝这种被窥视感。

    这方法笨得很,但关巧巧竟然还真的感受不到那种如跗骨之蛆的凝视了。

    她提议把古堡中所有的照片翻转倒挂,但是有一些珍贵的大幅照片是镶嵌式的,固定在墙上,如果不依靠工具很难移动,而只要翻转的照片超过五张,就会被古堡本身判定为“移离原位”,所有照片都会一键恢复至原状。

    无法,池小池只能让袁本善翻转了风雪夜归人这一幅照片,又扔掉了关巧巧被烧焦的被褥,换了一套崭新的上去,让疲惫的关巧巧留在房中休息。

    没了那视线,她倦极了,竟睡了过去,但在梦中也皱着眉头,显然并不轻松。

    替她掩上房门后,池小池叹了一口气。

    袁本善:“这样行吗。”

    池小池:“掩耳盗铃,你说行不行?”

    何止是掩耳盗铃而已,关巧巧现在等同于和一只鬼关在了一起,但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少受点折磨,为了获得一点点安全感,她只能清空大脑,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关巧巧现在活像是一头骆驼,一猛子扎进沙里,就仿佛找到了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丝毫不管身后包围过来的群狼的荧绿双眼。

    关巧巧单人的戏份本来该在第一天拍完,但是,因为她“生病了”、“精神状态不好”,导演便简单调整了拍摄计划,转拍六个主要角色第一天来到古堡时发生的事情。

    大家心中各有计较,又没有拍摄电影的经验,因此闹了不少笑话,找不着机位,忘记了台词,ng不断,失误连连,个个心浮气躁。

    谁也没想到,表现最好的竟然是最不被看好的“小瞎子”。

    开拍前,他被那个叫甘彧的化妆师扶着细细走了几遍场,大致记住了自己的走位,还亲自确认了好几遍各种道具的摆放位置。

    所有人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呆样儿,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宋纯阳恐怕要玩完了。

    但事实是,他第一场戏就成功让所有人闭嘴惊艳。

    在设定里,“宋纯阳”在高中时是个半瞎子,性子怂软,逆来顺受,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靠跟随男主才避免了被集体欺凌的现状,但也一直是男主的小团体里的受气包,小跑腿。

    他没有按照剧本设定,用土丑眼镜和皱巴巴的polo衫烘托普通loser的气质,而是穿了一件价格昂贵的外套,却没有舍得剪掉衣裳价签,热得满头大汗也不敢脱下外套,因为他外套下的薄毛衣是特别廉价的款式,三十元一件的淘宝货。

    在大家进入古堡,或紧张巴巴、或用力过猛地念着台词,四处走动时,他就一直缩在房间角落,咧着嘴,带笑听着大家讲话,保证每一个看向他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示好的笑意。

    然而,倘若镜头能给他一个特写,便能察觉到,他硬拗出的、保持了数十秒的笑颜,里面带着叫人头皮发麻的狰狞。

    他作为一块只有一句台词的背景板,实在太出色了一点,就连导演都忍不住示意多给他几个镜头。

    很快,轮到他讲台词了。

    第一场里,他只有一句台词。

    男主叫这个昔日跟班去帮他们收拾东西。

    听到“宋纯阳”三字,他的膝盖习惯性地往下微微一屈,似是要下跪,又像是要给自己一个推力,好让自己站直些。

    因为一直没有说话,他发出前两个字时声音有点干,却干得恰到好处:“还是我啊。”

    他这副蠢相把一直紧张尬演的马尾女都逗乐了,不禁随他入戏道:“不是你,是我?”

    池小池马上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拔足准备往楼上走,却被地上翘起的一块木地板绊了一个踉跄。

    他自己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可笑,抢在众人前面笑着解释:“没站稳,没站稳。”

    说完他就就近提起两个箱子,向楼梯走去,却在摸上楼梯扶手时回过身来,看了墙上的照片一眼。

    这正是他开拍前,甘彧按照他的指示,反复确认过具体位置的道具之一。

    那照片是剧组带来的合影照,上面有七个人,正是他们参演的七人穿着高中时的校服的模样。

    他微微眯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些,脚步却不自觉地往上赶,赶着为七人收拾行李去,视线却也一直追随着那张照片,整个人显得又局促又可笑,却又透出一股温柔的怀恋。

    不必参演的甘彧抱臂看向池小池,目光中尽是温柔克制的欣赏之色。

    他不是第一次看池小池演电影,却是第一次看到现场。

    只能说他是天生为镜头而生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灵性与魅力,只要看入了眼,就能轻易让人动心。

    有他的戏份,全部一条过。

    在其他人被导演叫去挨骂时,池小池借口补妆,和甘家兄妹回了化妆间。

    他不会摘戴美瞳,因此就交给了甘彧。

    甘彧细心地取下那两层薄膜,又为他滴了舒缓眼疲劳的眼药水,轻吹了两下,叫他闭目休息,一双手又按在了他的肩胛位置,示意自己一直在,叫他可以放心闭眼,不必害怕。

    这份体贴,让池小池实在忍不住去联想点儿什么。

    甘棠一边给池小池挑衣服一边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装瞎子呢。如果是怕别人知道你瞳色异常,只要戴美瞳就能解决的呀。”

    池小池闭目养神,嗓音懒洋洋的:“是啊,为什么呢。”

    宋纯阳本人单纯,从来不会想这些问题,他只觉得这样是一种无关痛痒的情趣,会和袁本善他们更亲近而已,在能帮助到别人的时候,他也从不忌讳揭破自己的阴阳眼身份。

    宋纯阳是这样想的,那袁本善呢?

    “因为‘瞎子’就意味着麻烦啊。谁愿意跟一个瞎子组队呢。”他淡淡道,“袁本善并不想让别人跟我们组队、分享信息,在他看来,我是他的,这双阴阳眼就该是他的,应该成为他活下来的最大筹码,如果给别人用,那岂不是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

    甘彧取了软巾,把从他眼里流下的眼药水擦干净,简单总结了池小池的分析:“利己主义。”

    池小池耸肩:“我可没说利己有什么不好。利己不损人,反倒是很高明的表现。”

    甘彧反问:“如果有些人是损人而利己呢。”

    “那在他身边的人就得放聪明点儿了。”池小池说,“善良需要一颗温热的心,也需要牙齿和利爪。前者用来善待别人,后者用来保护自己。”

    二人一唱一和,几乎把池小池想对宋纯阳说的话说尽了。

    宋纯阳唯一的问题是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第一次见识到人心的残毒,就付出了太过惨烈的代价。

    池小池不怕宋纯阳认识不到黑暗,只怕他不再相信光明。

    不过,如果十次任务后,有奚楼陪在他身边,或许就不必担心了。

    思及此,他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抿嘴轻轻一笑。

    甘彧实在忍不住,探出手指,隔着**,轻抚了抚池小池沾着些许水雾的睫毛。

    他太喜欢这个样子的池小池了。

    除了池小池外,第一天、第二天的拍摄进程都不很顺利,因此袁本善进入关巧巧房间为她送饭时,脸色阴郁得很。

    这两日来,关巧巧都把自己关在房内,吃喝全要别人来送。

    随着照片中人影的逼近,情况愈发严重,关巧巧已经病态到全然无法离开房间,只有这个有鬼的房间才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但这样的安全感根本无法使人感到安慰,只能逼人一步步滑入崩溃的深渊。

    “夜归人”背对着她,藏匿了自己的形影,反倒令关巧巧愈加惴惴,她疯狂地想要去查看那幅照片里的“夜归人”已经走到了哪里,但又没有勇气。

    几日来,她的神经已经被磨得纤细如弦,拨之欲断,看到袁本善时,她猛然翻坐起来,青白枯槁的脸上重又浮现出一丝希望:“纯阳他找到办法没有?”

    袁本善答:“他还在想。”

    谁都知道关巧巧死定了,只是死早死晚的问题,偏偏当事人还怀揣着一丝希望。

    希望有的时候要比绝望更折磨人。

    “想!想想想!”关巧巧失控地尖叫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能想出来!倒是给我一个时间啊?!”

    袁本善冷了面孔,强忍不耐。

    没人乐意看一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与歇斯底里,这不会让人产生任何愉悦感。

    他将便当放下:“吃饭吧。”

    关巧巧盯住了袁本善,怀疑道:“袁本善,你是不是对纯阳说了什么?他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这些天来,关巧巧疑神疑鬼的事儿做多了,着实令人讨厌,宋纯阳又是个傻的,找他念叨“如果早把阴阳眼分她一只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再加上任务执行不顺,种种事情综合起来,袁本善嘴角的冷笑压都压不住了:“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关巧巧一滞,微微下陷的眼睛死死盯着袁本善:“我做了什么,你也做了什么。别想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袁本善不想和她多说了,怪笑一声,便转过了头去。

    但这一声笑却彻底刺激到了关巧巧脆弱敏感的神经。

    她一把掀开被子,道:“你打算把我当成弃子了?”

    袁本善压低声音,反唇相讥:“你这样的合作伙伴,还有什么存留的价值吗?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

    那个评价显然刺激到了关巧巧,她哈了一声,脸已近扭曲:“是吗?袁本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袁本善还在反刍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关巧巧自床跳下,尖着嗓子喊:“纯——”

    袁本善见势不妙,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干脆利落地按住,往床沿上狠狠一磕!

    关巧巧登时软了身子,只觉天旋地转,腥热的味道自发间汩汩淌下,迷了眼。

    她以为自己的痛觉早就麻痹了,然而真的被撞了这一下,仍是疼得浑身乱抽。

    这两天来,大家都习惯了她的大喊大叫,她再如何发疯叫喊,大家也不会轻易前来查看了。

    疼痛激发出了她冲动的恶意,她扭曲着嗓子威胁他:“你不赶紧想办法救我,我就让纯阳知道你那些破事。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

    袁本善看着她,没有吭声。

    绝望和希望的交迫让关巧巧整个儿发疯了,阴阳怪气道:“袁医生,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可是最后一个看见我的人。你杀了我,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袁本善又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笑了。

    他问:“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呢?你要找纯阳说什么?啊,是我们合谋的事情,对吗。可你有什么证据呢。”

    关巧巧:“别忘了,我有手机——”

    袁本善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笑道:“你是说这个?”

    自从怀疑关巧巧泄密后,袁本善就开始着手销毁证据。

    他自己的手机在来的路上丢失了,可能是被扒手窃走,关巧巧的手机则被他趁着上次送饭的机会摸走,泡进了水中,存储卡也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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