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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婚-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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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琦虽然因为有求于素渊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但是毕竟是少年,一下子也被激发了意气,“国公放心,兰琦这条命,谁也拿不去。”接着他话锋一转,“素家为兰琦如此奔波,敢为国公,兰琦到底能带给素家什么?”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才能更好地为自己标价,把自己作为商品这是兰琦从小就学过的,并不耻辱。

    素渊衣袖一甩,十分豪气:“很简单,我要兰家从此为我所用。”

    兰琦手腕上几乎勒出青筋,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他将那茶杯重重一摔,出言十分迅捷:”兰琦乃是贪生怕死之辈,故此愿意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来换得苟活。然我兰家乃是簪缨世族,世代受人敬仰,岂可为了我一人而损我百年世族的芳名?兰氏一族生而尊贵,死后哀荣,世世代代为守护家族荣誉不惜一切,兰琦至死不敢有辱祖上荫德。“

    兰琦这话本是世家大族的一贯态度,这些门阀子弟自幼把家谱背得比律法史书更熟,以自己的血脉传承为傲。虽然在内与兄弟叔伯有利益倾轧,但是适逢家族利益时都会尽力守护,更遑论提这些让家族沦为傀儡的耻辱。

    兰琦还是跪坐着,素渊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带着几分悲悯和可怜:“其实你答不答应,兰家没落都是迟早的事。你在北宛十年,为什么今天你的叔伯兄弟才想起来要刺杀你?“

    兰琦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素渊扯扯嘴角,“因为当代兰家家主,你的祖父已经卧床数月,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了。看看你的那些兄弟,你以为兰家还能兴盛不衰?兰家把持朝政多年,你猜猜南齐的皇帝老儿会不会铁腕一次?那些其他的门阀会不会落井下石?”

    素渊每说一句,兰琦的心便往下沉上一分,因为他明白:面前这人句句实言,有时候真话比假话更令人心惊胆战。

    犹记少年时的欢乐光景,想起父母恩爱,而后一朝为质,从此天涯相隔,无处归家。那个有着陛下御笔亲批的朱门大院,是自己多少年午夜游丝梦回的故乡。

    一想到那里可能贴满封条,四处落木,一派萧索,家人流放,故园难见,想起祖父,想起那个盛极一时的大家族,想起那些如同豺狼虎豹的兄弟,兰琦闭目长长吸了一口气:“我答应。”

    等到兰琦出去,桑榆在门口徘徊许久才进来,行了一礼道:“石室简陋,只怕是委屈了姑娘。”还是赶紧将姑娘请出去吧,若是受了寒如何是好?

    素渊半句话也不说,桑榆以为他在沉思,于是正当桑榆要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的时候却看到素渊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石板上。

    桑榆看了看素渊平日里最喜爱的白玉茶杯碎地满地,于是再不敢发一言,只得默默退下去。

第一百零九章 私奔() 
“我这是被软禁了?”

    岭风埋着头不敢言语,却又不能不回答,于是他依旧低头道:“国公说近来金陵闷热,姑娘既然难耐酷暑不妨来别院避避暑,此处清凉又温湿得宜,让姑娘来小住上一阵。特意遣了下人来照顾姑娘起居。”

    岭风短短两句话就把素池想知道的都说了,其一让自己迁居南苑是爹爹亲自下的命令,其二将自己与熟悉的下人分开也是爹爹的明令,其三只是小住而已。

    素池理清这些,心里竟然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爹爹将自己软禁了?为了自己独自上山?素池自小叛逆的事情做得不少,甚至是将手插到素渊的书房,素渊也乐得将朝堂的政事当教训讲给她,如今这是怎么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说给我听听,公子如今何处?”

    “就在姑娘出发去垱葛寨那日,东宫的严少傅上朝请了婚旨。“说到此处,岭风将身子膝行着后退半步,才答道”要求的正是姑娘您。“

    素池摸着后脑勺,并不惊讶,毕竟东宫如今人人自危,若是和靖国公府绑在了一条船上,自然能救个急。恐怕严少傅这事太子哥哥也不知,他那坦荡的性子做不了此等强行的事。

    “继续。”

    “就在那日京中就传开了,说是姑娘和兰琦公子私奔了,而后太子殿下亲自带着骁骑营的人才将姑娘带回来。”

    这话确实是惊到素池了,“我是谁送回来的?”

    “属下听到太子殿下向国公解释,说是从伏郡主那里得知了姑娘去垱葛寨,担心姑娘危险这才不得不赶来。殿下还说,姑娘自幼善良重义,且谣言止于智者,请国公千万息怒。”金陵城里多得是世家皇族,豪门大户,金陵的百姓出门谁也不敢得罪,生怕遇上个二世祖丢了性命。被压迫的久了,只能靠着传播流言打发日子,还能偶尔赚些银子,何乐而不为。

    所以金陵的流言有组织,有分工,还有廉价劳动力可以利用,十分有导向性。这也是素池安排易牙将陶丘戏社办起来的重要启发。

    那么这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了?

    东宫在陛下面前表了态,最心急的只怕就是楼家了,楼锦玥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大一些,只怕是等不及了。只是楼家不至于这么蠢吧,真要因此开罪了素家,只怕东宫的地位就悬了。楼司徒绝非如此鼠目寸光之人,楼皇后深宫之中,姑姑也不会任她起什么风浪,所以会是谁呢?

    “公子被国公派到宜州城查探疫情了,只怕暂时还回不来,姑娘暂且委屈几日,属下今晚就回主宅求见国公。国公一旦知道姑娘有恙······“

    “不必了,你且告诉我,兰琦公子可有什么消息?”

    “兰琦公子和姑娘都是一齐被太子殿下救回来的,公子安好,只怕是在匪徒那里受了惊吓精神不大好,伏郡主已经去照顾了。”岭风顿了一顿,只是国公吩咐日后不许任何人在姑娘面前提起兰琦公子。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流言反而越传越盛,国公爱惜姑娘声名迁怒兰琦公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岭风想问,那日与姑娘同去的清河王是否可证姑娘清白,但是他看了看素池脸色,聪明地保持沉默。素池自醒来,问了国公、公子,问了兰琦公子,甚至连太子殿下都涉及了,唯独对同去的清河王半句话也没有,不该问的不问,这是桑榆大人常说的话。

    素池身子还有些虚弱,连带着大脑也不灵活,她的眼皮眨了眨,无力道:“你下去吧!”

    岭风却没有立刻出去,他先是起身给素池倒了一杯清水,然后双手递过去。等到素池喝下大半杯,才轻轻抽走她身后的垫子,让素池躺的更熨帖些。等到素池躺下去,岭风又将那茶杯放在床头的几上。

    素池想提醒他,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却听他道:“这南苑的丫头惫懒,比不得主宅。姑娘若是醒了,只管将这杯子摔了,属下便进来。姑娘仔细莫伤了手。”

    素池想温和地笑笑,赞他一句,却心中感伤挤不出笑容。

    等到岭风关上门出去,素池已经身心俱疲。

    素池只觉得去了一趟垱葛寨,一切都变了。

    爹爹将自己困在别院,只打发了粗使丫头。连累家族声名,传出私奔这种名声,放在旁的大户,就算北宛民风开放,不至于将女子处死,至少也要在庵堂里过个几年。爹爹不过是将自己支远些而已。

    到底是恃宠生娇吧!

    还好,兰琦没有被陛下重罚,南齐与北宛还不至于开战,最紧要的事情已经接触危机,这就好,这就好!

    素池想着,便沉沉睡去。

    大概是病者,所以没有什么晨昏的概念,也没有人敢唤她起来吃饭,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等到夜里才觉得口中干渴,腹内空空,她忘了身在南苑,伸手打算掀开床帏,一不小心碰到了岭风放在床头的茶杯。却意外那茶杯竟然没有落地的声音,素池揉揉眼睛,面前的人让她有些懵。

    面前的人一身黑衣,蹲下身将方才落在自己脚上的茶杯捡起来,这个身手,这衣服、身量,素池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你怎么才来?”

    说完忽然觉得这话不大对,像极了情人间的打情骂俏,这人如此用心地算计自己,却在此时夜闯闺房,素池的脸色又严肃起来,正要斥责,却见那人单膝一跪,行了一礼。

    素池灵台顿时清明,眼前这人驯服而卑微,绝不是记忆中的重曜。

    当日舒后身死、舒氏被杀,重曜的脊背也是弯不下去,他跪在皇帝面前,言辞恭谨,神态肃穆,却充满了不屈和野心,这一点,素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面前的人不是他,素池再仔细一看,顿时明白了:“未鸣,你不守在藏书阁,来这里做什么?”若是爹爹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迁怒于人。

    “易牙先生让属下来护卫姑娘,易牙先生说,只需守在姑娘身侧,不必露面。每日给谢先生传个信,报平安就好。先生让我将这封信亲手带给姑娘。”

    这南苑也只有熟悉地形又身手高超的未鸣能勉强进来,易牙考虑周到:素池既然刚刚传出来这种不堪的传闻,陶丘戏社这种惹眼又风情的地方还是少来往为好。

    “谢先生要易牙先生将那城中的流言遮掩了,只是易牙先生不肯,说是让未鸣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素池还不明白易牙为何如此,她干脆在未鸣面前拆了信,等她看完整封信,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一是太子求娶素氏之女素池,陛下询问靖国公,靖国公欣然应允。

    二是南齐使臣即将出使北宛,此行意在联姻。

    三是太子殿下救了被贼人撸劫的素池和质子兰琦,却被陛下以未领军令擅带出兵连发圣旨斥责了东宫上下。

    看完这些素池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了新的认识。陛下借自己的婚事试探父亲的态度,父亲无奈只能答应,干脆放任流言满天驳了皇家的面子。

    南齐使臣联姻一事,陛下子息尚薄,宫中没有适龄的公主。素池若不与皇室联姻,陛下必然将心思用到素家这里。所以这个流言还要保持一定的时间,至少要等到使臣到来选了合适的贵女再澄清。

    太子哥哥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然今时不同往日,骁骑营虽然不归东宫直接管辖,但是历代都是作为储君的嫡系。如今竟然连这点权利都要驳回么?

    素池想了想,直接回了未鸣:“你告诉谢先生,这流言由他去吧!”

    谢彧究竟是没看出来,还是另有打算呢?

    未鸣又拿出个纸包,“这也是谢彧先生带给姑娘的,先生说别院简朴,只怕是供应不上这榛子。”

    竟然是一包剥好的榛子,颗颗饱满,看着十分有食欲。素池将那烦心事都抛之脑后,一副有榛子万事足的样子。

    只听爹爹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素池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诚然与生俱来的早熟和特殊的经历使得她对着爹爹她做不到全然的不欺瞒,但是对于这个早年丧妻又独独对自己呵宠的父亲,素池心里是有着最深厚的儒慕之情的。所以她关心他的衣食,日日总要见他一见,听说他遇险便寝食难安,父亲确实像参天大树一样。既给她隐蔽,又护她成长,这一生何其有幸!

    素女入宫是素池自幼就知道的,她不敢把心里的排斥表现出来,陪王伴嫁、显赫宫廷这是多少女子一生的追求!例如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的楼锦玥,而这样的女子在金陵城中何止万千!

    素池从来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并不想表现地似个异类,生在重视女儿的素家何其自在!

    素池小时候常常不明白素家的女儿世代入宫,且个个受帝王恩宠,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后来在姑母身边久了,美貌与智慧并存,手腕和性格绝佳,这样的女子怎么不让人为之倾心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贵妃的美貌简直是一个传奇,她的容貌竟然不输年少的妃嫔,气质和风韵上更胜一筹!

    虽然新人辈出,但是比她年轻的没有她聪明,比她聪明的不及她知晓陛下心思,比她体贴的不及她出身高贵,比她出身高贵的又不及她有手腕······所以这么多年,贵妃在宫中可谓是一枝独秀,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归根究底都得感谢素氏一族将女儿看作男子一般教养,诗书礼仪甚至是骑射武术都不落下。小小年纪就开始料理家中之事,如此素家女子的见识自然不用寻常。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家国政务,就算不能看出其中门道,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素池被禁足在南苑,几乎远离了她的一切信息来源,比如内院的东榆;外面的谢彧、易牙,还有或许自此要分道扬镳的清河王。

    对于重曜,素池尽力掩饰自己的失望,毕竟与这个人合作不异于与虎谋皮,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实。但是她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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