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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他还没结婚。
“沈冠鹤,你一天不烦我会死呀!马上关掉你的视窗缩回龟壳,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尤其那张假得要命的狐狸笑面,看了倒胃口。
“啧!这么无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亏我们一、二十年的交情,你居然狠得下心叫我去死。”交友不慎呀!后悔已不及。
谁叫他是他的金矿源头呢!随便一挖就满手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数断了双手仍财源滚滚,让他华屋名车买个不停,坐拥美人恩。
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自私,只朝现实面看齐,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有横财不想发,甘为瘦马吃劣秣,有钱大家赚,挤身十大富豪。
“谁管你什么交不交情,你最好把你的笑脸收回去,我没心情应付你。”他现在是满腹的火药,想找个地方轰炸。
“看得出来你正在气头上,是谁活腻了敢挑起你暴躁的脾气!”真该致匾一敬,大赞勇气可佳。
“你说什么──”
话才一起,十八台萤幕突然黑了一座,上头多了连着插座的键盘,还冒着烟。
“哇!爵士,你的火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媲美火山爆发,你要不要说说看谁又在网路上让你难看了?”沈冠鹤一本正经的十指交握,装出最专业聆听者姿态。
“不是网路。”牙一咬,公孙静云转身收拾起刚被砸烂的“垃圾”。
至少它们“生前”都非常值钱,价值六位数。
“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其实我是个很可靠的朋友,随时出借肩膀让你靠……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不是网路﹄这几个字?”哈……肯定是听错了,这只没人性的猫哪有可能离开他的巢穴。
借着网路的便利,沈冠鹤和公孙静云唯一的沟通管道是电脑,即使两人相识长达十年以上,他却始终不知道猫穴在何处。
不过他也清楚公孙静云是典型的穴居派,可以连续好几年不踏出巢穴一步,衣食自理不假他人,指头一按就能买到必须的日常用品。
所以说多了电脑是好还是坏呢?真无法下定论,人都把自己封起来,局促在小小的方框之中,再也不接受阳光的洗礼,沦为笼子里的禽鸟。
“没错,与网路无关。”公孙静云说时的表情是咬牙切齿,粗犷的五官拧成发皱的包子皮。
“等一下,你家的老忠仆不可能惹你生气吧!还是那只黑猫又叼了死老鼠回来,令你心烦?”除了这一人一猫,他的世界单调得近乎乏味。
喵!喵!少说我坏话,我是猫中尊贵的王者,才不做下品的事。
大黑猫倨傲的喵叫两声,睥睨一眼的舔前爪,做出不屑的动作往萤幕一抓,惊得沈冠鹤往后一仰。
“呵……呵……猫老大,别动怒,我说的全是屁话,千万不要当真呀!”人向猫卑躬曲膝,还真是不长进。
喵!算你识趣,原谅你这次的无状。黑猫宽宏大量的理理猫须,慵懒的一趴。
反觊牠的主人就没那么好的度量,横眉竖眼得像要砍杀一窝子土匪,第二座,第三座的萤幕也跟着报销,沈冠鹤的笑脸顿时缺了三颗门牙。
“你跟猫聊够了吗?要不要我送几只小猫到你的电脑里,陪你共度良宵?”吃光他的资料,看他如何与人谈生意。
唉!气量狭小,他又多了个毛病。“欲求不满就赶快找个女人,或者你偏好男色?给个地址,我马上送十个、八个给你解闷。”老憋着,迟早会憋出病。
健康的男人都该正当的宣泄,不能老是储藏在体内,那对身体很伤的。
“沈冠鹤,你要我从此和你断绝往来吗?”废话一堆,谄颜媚笑。
“喝!别……别……别吓我,我心脏不好。”他做出呼吸不顺的模样,大口的直喘气。“我是有正事要提,绝对不是没事来寻你开心。”
“说。”公孙静云一副施恩的嘴脸。
嗟!他要不要谢主隆恩?沈冠鹤轻啐的一翻白眼。
“猫爵士,你上次踩的线头出了岔,人家找上门了。”他给的东西很值钱,人人争着要,可是他怕没命享用两成仲介费。
“哼!他们找得到我吗?”痴心妄想。
“喂!别太自信了,那些人不是普通人,你在网海中悠游多年,不会不晓得他们的势力有多庞大吧!”稍一误触地雷,重新投胎的机率相当高。
“这……”锁眉的公孙静云为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由茶香中寻求安宁。
“如果最近有不明人士出现你四周,记得能避则避,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有话好好说控制你的脾气。”虽然很难。
“来不及了。”他阴恻恻的说道。
沈冠鹤怔了一下,消化他话中所指之意,“你……你不会说有陌生人在你附近出没吧!”
“一个女人……”一个行为怪、言谈怪、装扮怪的怪女人。
“什么女人?你说清楚,我们合计合计,也许我能帮你想个办法解决……喂!喂!喂!萤幕怎么全黑了,你又动了什么手脚,快回我话……猫爵士……住在坟里的猫,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嘎吱──”止。
嫌烦,公孙静云切掉扰人的噪音,重开另一组手提电脑,输入密码启动,他按下“龙门”两字,想先一步突破名为汉斯的超级电脑之防火墙,找出他要的资讯。
成为骇客的原因不仅仅是为窃取他人机密,更是玩家一种挑战,他不要堂主、护法以下的小喽啰资料,他要往上挖,挖出真正具有决策权的高层人物。
他会办到的,小小的阻碍是一时的,一如他轻易的破解龙门的守门员,入侵成功。
公孙静云凝神专注的盯着萤幕,一抹枣绿色身影忽地掠过眼前,他分神的按错一个键洗去未建档的资料,前功尽弃又得重来。
所以,他又毁了一台电脑,大声咒骂撑着洋伞离去的怪女人。
第三章
“这是什么?”
“禀使者,这是雷护法要我们交给你的密件。”用蜜腊封口,烙印上龙形标志。
“雷叔?”没那么机密吧!她想。
“是的!急件,雷护法要妳尽快处理,别被新窜起的鹰海盟抢先一步。”他们必须要快。
“果老,你在门里待了几年?”她轻声的问,好像家常闲聊。
“三十五年了,使者。”半百男人自傲的挺起胸脯,以身为龙门的一份子为荣。
“你急着退休吗?”她又问。
果老不解的拢起眉。“使者为何口出此言?属下当尽心为门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也就是死也不离龙门。
“你一定忘了龙门有一条规矩,欺上瞒下,假传旨令可是条重罪,你不会明知故犯吧!”当她是初生茅芦的犊牛吗?
“这……”他额上立即冒出冷汗,眼神闪烁。
皇甫冰影语轻徐徐一道:“我昨夜才与雷叔通过电话,他要我慢慢来不必急,当是放假即可。”
树木有枯枝,人多嘴就杂,谁都想成为领袖一方的人物,统领八方手下威风四海,让万古功名流芳生生世世,常挂世人口中。
可本事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得靠实力,光是运气仅能风光一时,短如烟火转眼即逝。
所以要成功就得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不管是敌人或自己人,只要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就不放过,管他手段骯不骯脏。
冷视着眼前的一群人,皇甫冰影太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即使表面恭敬卑微的不敢有任何造次,其实私底下怀有不甘,不服气四、五十岁的门徒得向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低头,并听令行事。
因此他们也有他们的道行,以为她只是虚有其表的脓包,初来乍到不明暸目前运作的体制,想藉此操控她,以做为往上攀登的踏脚石。
这些人安逸太久了,全然忘却龙门不用无用奴才的规条,能在其位者必有其慑人才能,否则哪能堪当大任,早就被一脚踢向龙氏企业了。
不过,他们也未免太急切了,她才刚一歇下脚就找上门,无视她故意弃龙门堂口不居而暂住旅馆,想趁她来不及做调适前先来个下马威。
蠢人蠢作法,真叫人不安,若让这些视野不大的家伙继续瞎混下去,龙门的根基何愁不动摇,早被挖得狼藉不堪。
“雷护法口中的不急是体恤妳力有未逮,场面话居多,妳不可信以为真怠忽职责,灭了我龙门威望。”倚老卖老的果老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仗势着分堂主身份强加压力。
要他听令一个毛没长齐的女娃,万万不可能,台湾的地盘油水甚多,他不会让人来分一杯羹。
何况是有建树的大功劳一件,他又何必让别人独占?有便宜就占,有好处就捞才是生存之道,“使者”的名称听来地位不凡,但是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小毛头而已,三、两下就摆平了。
“果老,我能不能问你一句,是我大还是你大?”二选一,选择题。
他顿了一下,不太有诚意的说道。“使者。”
“那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啜饮着花茶,皇甫冰影的表情高深莫测。
“妳。”他说得好不痛快,低视地面的眼浮起一抹淡怒。
“既然是由我做主,由我发号命令,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听见我以外的声音,我就是﹃龙门﹄,你们必须服从的对象。”下坠的嗓音不轻不重,却隐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
“但是……”
果老还想说些什么巩固强势的作风,一只扬起的纤纤玉手阻止他开口。
“难道你认为我这个使者当得不够份量?”想摆谱他还早得很。
“属下不敢。”什么玩意儿,居然当着他的手下教训他!
“敢或不敢只在一念之间,别做出让人失望的举动,你们可以出去了。”她挥挥手,态度轻率得像在赶几只惹人厌的蚊子。
“使者,妳……”太盛气凌人了。
“有事?”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皇甫冰影未见笑意的扬起唇,信手拈来花瓶中盛放的樱花,轻挑一瓣弹向果老耳际,削落他三根发丝后直接没入硬如岩石的墙中。
她一副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撩撩发,拍拍旗袍上的灰尘,有意无意的露上大腿外侧的玫瑰刺青。
老虎偶尔也会吼两声,让森林中的动物知道牠是一山之王,锐利的牙锋绝对咬得断跳跃的脉动,想尝试的人尽管上前一靠。
“不……不,没事,我等马上退下。”见她露了一手绝招,冷抽了口气的果老神情一变,嗫嚅的收了张狂之气。
“嗯!”这些老骨头真是僵硬如竹,不吓一吓还真不行。
果老带来的一群人退到门边,正欲轻手阖上门,想到什么似的木使者忽地扬声一唤。
“等一下,替我把叮当叫来。”她得找个信得过的人跑腿。
“叮当?”她能做什么事,不就是个毛毛躁躁的丫头片子。
叮当姓温,是果老的亲侄女,也是最不受他看重的小辈。
“她是我高中学妹。”叙旧总成吧!疑神疑鬼的老母鸡。
“是,我马上通知她前来。”
马上有多快呢?
皇甫冰影的茶还没喝完,余温犹存的打算再冲泡新花茶,她才起身想换个茶杯,砰地一声门板被撞开,一道急惊风的身影已闪到她面前。
的确很快,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打个雷!闪个电都没她快速,竞速女侠当之无愧。
她失笑的看着洒了一地的水,有些无奈的轻叹,要不是叮当太过迷糊,而且性急无定性,她一定将她拉至身边做她的左右手。
“学姊,妳找我喔!是要打群架还是折断谁谁谁的手脚,我一马当先为妳效劳。”身先士卒,开路先锋。
“谁教妳当个暴力份子,女孩子要文雅点,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妳这匹马先养着,不用急着日行千里。”真要她出马,恐怕她先迷路到北京。
皇甫冰影轻轻一叩。
“哎呀!学姊,妳不要敲我脑袋啦!会越敲越笨的。”她已经是人人嫌弃了,不要害她变成皮球,个个踢。
叮当有张讨喜的小脸蛋,短发、不高,稍微瘦了一点,虽然不到排骨妹妹的程度,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单薄,好像巴掌大的小精灵,随便吹口气就能让她飘得半天高,连翻好几个筋斗。
不漂亮,但十分可爱,一双干净的眼眸让人瞧了很舒服,忍不住把她当成宠物爱抚。
这也是皇甫冰影特别在意她的理由之一,因为她睁大一双眼,事事好奇的模样像一只刚断奶的小猴子,对每件事都充满高度的兴趣,希望别人注意到她。
“人不要太聪明,智者多虑,笨一点才惹人怜爱。”这世上聪明人太多,所以纷争不断。
“学姊,我可以不当这句话是赞美吗?我觉得被嘲笑了耶!”鼻一皱,叮当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
“嗯哼!妳也有不迷糊的一天,真叫人诧异。”反应灵巧多了。
“妳还取笑人家。”真是讨厌,为什么大家只看到她犯糊涂的一面?
皇甫冰影正正色,拉着她往一旁的小沙发落坐,“不逗妳了,我有事找妳帮忙。”
“找我?!”她十分惊讶的瞠大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