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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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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听说真正的导火索正是那句歙县两溪南,抵不上休宁一商山时,他不由得斜睨了叶青龙一眼,就只见前小伙计立刻讪讪的。突然,那些府衙差役开始吆喝着搬运那些粮车,他立刻眼神一凝。当即冲旁边喝道:“小叶子!”

    我不叫小叶子,我有名字的好不好!

    叶青龙腹诽归腹诽,但还是把右手拇指食指放在嘴里。撮着腮帮子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哨,紧跟着,就只见这条小街两头分别涌出来十数个大汉,却是把这里给堵得严严实实。这时候,汪孚林方才上前喝道:“都给我住手,这是我歙县乡民的粮车。谁给你们擅夺财物的权利?”

    要说府衙快班差役和歙县三班的仇,自从那次舒推官折戟而归之后。那可就大发了。毕竟,搜查歙县班房却扑空的事情。着实可大可小,到现在舒推官都还没病愈复出。他是进士,如今都已经落得这么个凄惨的地步,段府尊也只好不为己甚。至于当时舒推官苏醒后,吞吞吐吐承认是受了一个门子撺掇,这才求了府尊牌票去歙县班房拿人,可惜门子已经跑了,段府尊一怒之下,那打下来的板子少不得就落在了捕班差役头上。

    一时间,继府衙刑房大换血之后,快班也经历了一场小清洗。林捕头被拿掉,递补上来的王捕头是从壮班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熟悉业务就遇到了今天这档子事。此刻,他发现自己这伙人竟是被包围了,上前阻拦的又是汪孚林,认出这个小秀才的他心里咯噔一下,却努力摆出了一副不示弱的模样。

    “原来是汪小相公,怎么,你要帮那帮暴民打抱不平?他们打砸米行,粮车自然理应充公,回头赔补苦主!”

    “赔补是自然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要不是米行在交夏税的要紧关头却拼命打压粮价,也不会引来这样的祸事!但这都是审理完案子之后,要依律判罚处置之后的事。眼下这些粮车是那些乡民的命根子,没了这些,别说今年的夏税,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去!再说,按照从前的规矩,发生在府城的案子,都是县衙先审,府衙后核,再说我没记错的话,府衙舒爷正病着呢,这桩案子你给弄回去之后,难不成让段府尊亲自过问?”

    王捕头早就知道汪小秀才牙尖嘴利不好对付,之前那些与其作对的都一个个折戟而归,,此时此刻,被噎得喉咙发堵的他很想反击回去,奈何他并不擅长这嘴上功夫,此时此刻汪小秀才并不止主仆二人,大街两头还有虎视眈眈的县衙差役助阵,他这区区七八个人实在无法抗衡。于是,勉强交战几个回合之后,他只能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继而招呼了手下悻悻离去。

    等到他一走,赵五爷方才赶紧带人上前,把一辆辆粮车收拾了起来,随即赶紧找到了汪孚林。

    “小官人,虽说暂时把人糊弄走了,可此事咱们歙县毕竟不占理,所以县尊也正在县衙里头为难着。粮车弄到了,人却还扣在府衙,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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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两手都要抓() 
“我去府衙要人!”

    赵五爷听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从前汪秀才抛头露面固然不假,可那都是被人欺上头来的时候,哪像这次一般积极主动?而且,秀才出面管这种事,汪孚林不怕被人骂讼棍?

    “县尊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因为多日劳累而病了,连县衙事务都立马会交给方县丞署理,我身为歙县生员,怎能不灸攫?”

    叶县尊病了的消息,赵五爷当然也从刑房吴司吏那儿听说了,可还是不太相信。联想上次叶县尊病了的时机,他心里断定那是欲擒故纵之计,因此看到汪孚林此刻那模样,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

    上次就是汪秀才冲杀在前,叶县尊掠阵在后,结果赵思成一头撞在铁板上。这次再要有人不知死活撞在矛头上,那就自认倒霉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少不得提醒了一句:“不过,小官人还请千万心,毕竟人是府衙扣下的,万一段府尊不肯放人,还是不要力争。”

    “我理会得,我歙县也不会包庇凶嫌,抓到之后该怎么疵,律法上都清清楚楚。但是,夏税的要紧关头却闹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也需要想个对策,否则,今天是打砸粮店,明天兴许还会闹出别的事情!”

    说到这里,汪孚林到粮车边上,试着搬了一下那一包包沉甸甸的麦子,随即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终看向了叶青龙。后者还以为小官人想到了旧事。赶紧狗腿地解释道:“小官人。我可再不会像从前那样衣冠取人了。我早就都改了”

    “谁和你说这个!”汪孚林拍了拍沾满灰的双手,笑眯眯地看着酗计说,“卸子,你在这米行干了这么久,要是回头我给你这么一家,你觉得如何?”

    叶青龙简直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等到他想要追问的时候,汪孚林已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拉着赵五爷在那商量如何存放粮车的问题。至于纠结的▲不止叶青龙一个,至少赵五爷听到汪秀才还有闲心谈论这种事,就知道对方心里又有了什么计策。

    汪孚林亲自跑到府衙,段朝宗思来想去,想到刚刚上任郧阳巡抚的汪道昆,最终还是给了个面子。毕竟,他和汪道昆的实际品级看似只相差了半级,可知府这种地方官升官最是尴尬,不是分守道就是分巡道,也就是布政司左右参政。又或者按察副使的级别,甚至很容易遭到明升暗降。再往上要成为一方巡抚,那一定得朝中有人,又或者简在圣心。

    所以,当汪孚林说,只是要把那些打砸米行的奸民给要回县衙去审理,而不是别的什么要求,他立刻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推官舒邦儒正才,而刑房这一摊子别人也不愿意接手,再加上这么一桩案子在夏税完税的当口尤其棘手,歙县愿意接,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话虽如此,他在允诺之后,却不免告诫道:“此事震动不小,绝不能宽纵了。”

    “是,府尊教诲,学生回去之后,定当转告县尊和二尹,请他们审慎定夺。”

    府城县城紧挨着,消息传得极快,再加上就在汪孚林赶到府衙来游说此事之前,叶钧耀告不给方县丞署理县令的文书也送了过来,故而段朝宗也知道了。虽说短短几个月里,叶钧耀这已经是第二次“病了”,可要说公务政绩,这位歙县令倒还完成得不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达了作为上司的一点关切,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从前叶钧耀病了的那一次,他以为这家伙是装层事,结果变成了引蛇出洞。这次也不知道玩什么名堂4正他是知府,居高临下看着就行了!

    府衙门口,当那些满心惶惶不安的乡民被人从牢房里推推搡搡押出来,站在夕阳底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眯着眼睛,大口大口贪婪地吸着气,努力适应那阴暗到光明的巨大反差管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自己只是要从府衙牢房转押到县衙牢房,还要等待那不知是怎样的严厉审判,可这一会儿的透气无疑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唯有之前最冲动的那个后生耷拉着肩膀,低垂着脑袋,心里无数次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坐牢,那么他甘心情愿,可就因为他一时忍不坐,带累得从担任里长的父亲到同乡其他人全都坐了牢,连粮车也肯定被那些差役给私吞了,他怎对得起他们?

    “快走,别拖拖拉拉的,若不是段府尊发话,有的是你们苦头吃!”

    骂骂咧咧说这话的时候,牢头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他收了吴家米行好处,打算狠狠教训一下这些竟敢打砸的泥腿子,可还没等计划实施,这帮人竟然要被转押歙县县衙,他到了嘴里的肥肉还得吐回去,这郁闷就别提了!

    不但牢头生气,把人押出府衙的府衙快班王捕头也同样一肚子气。奈何舒推官早就怂了,段府尊也不愿意揽事,他只能忍气吞声把人带到了府衙南门,眼见得在那接人的竟然只有一个汪孚林,并不见半个歙县差役,他忍不住出言刺道:“汪朽公好托大,竟然就这么大喇喇地单身过来接这些犯事奸民?”

    “第一,他们是犯了事,但骨子里不过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庄稼人,不是奸民。”

    汪孚林脸色丝毫不变,扫了一眼这些才坐牢没半天,就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乡民。见他们听到王捕头对自己的称呼,无不都在偷偷打量他,听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各异,有人苦笑。有人感动。有人振奋。也有人撇嘴,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稍稍捅了一些脊背,至少都对视他的目光了。

    这时候,他才继续说道,“第二,我不是托大,因为如果他们犯事之后要跑。府衙差役就算来得再快,怎么也会跑掉一个两个,而不至于一举擒获了所有人y说,我刚刚从南溪南回来,南溪南吴氏才刚刚殷勤款待过我,料想身为南溪南人,他们总不至于丢家乡的脸!”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王捕头,见乡民们从原本的面面相觑,到表情显然微妙了起来。他这才对众人说道:“歙县叶县尊虽说正才,但方二尹一样神目如电。犯事的该怎么疵就怎么疵▲不宽纵姑息,但是,你们辛辛苦苦从乡里送来的完税粮食,都已经暂存在征输库!”

    那率先动手的年轻后生猛地抬起头来,狂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余被芹坐牢的乡民亦是抑制不住高兴的表情,身为里长的老汉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悲叹。而汪孚林并没有等他们说出什么感激的话,做出什么感激的动作,只是咳嗽了一声说:“那么,现在各位就跟我回县衙,刑房吴司吏一会儿会过来,劳烦王捕头帮忙接洽一下,交接一下相应的案卷。”

    眼见汪孚林转身走在最前头,一群乡民彼此搀扶,就这样默默跟了上去,一长串人没有一个左顾右盼的,没有一个逃跑的,府衙快班王捕头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怪不得前任死心塌地跟着舒推官,到最后竟是被坑得连位子都丢了。这汪秀才不愧是松明山汪氏的人,想当初府衙中的前辈提到那位南明先生时,也提到过人简直是舌粲莲花,在徽州一府六县的文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如今汪秀才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汪孚林带头的这一行人走在路上,自然极其扎眼,不时有路上行人看到之后为之驻足,甚至还有人闻听消息后过来围观,从徽州府衙到府城东南德胜门这一程路,须臾便是呈现出夹道“欢迎”的场面。这府城之中也是歙县籍人居多,可对于今天发生的这样一起案子,反应却各有不同。富民们大多在表示同情的时候,认为反应过激,中人之家乃至于平民,却都在私底下拍手称快。

    那帮子买入时拼命压低粮价,卖出时却拼命抬高粮价的黑心商人,活该!

    从德胜门进入歙县县城之后,那个率先动手的后生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冲上前去两步,对着前头的汪孚林说:“汪小官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一时昏头这才铸成大错,要打要杀我一个人承担s求你向叶县尊求个情,放过我爹和乡亲们!”

    他这一起头,身为父亲的里长老汉没吭声,其他一路上还算老实的乡民也立刻闹腾了起来。

    “黄心,你往自己身上揽干什么i都是那伙计狗眼看人低,怎么不把他这种奸人也抓起来!”

    “谁让他嚷嚷歙县两溪南,及不上休宁一商山,这不是寒碜咱南溪南的人吗?若真的只怪罪我们,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黑心商人欺压咱们多少年了,按照太祖爷的祖训,奸商害农的,都该死!”

    听到这七嘴八舌的声音,原本默然走在前头的汪孚林突然停住了。他就知道,这些种地的乡民看上去老实,可要是你认为他们老实巴交一点心眼都没有,那就大错特错了[下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思活络打算替自己讨公道了。

    他转过身来,又听了好一阵子这乱糟糟的嚷嚷,他突然猛地喝道:“奸商固然可恨,可你们动手打砸,那就是目无王法!若没人替你们赔补损失,真的按照朝廷从严的律法,一个个都要充军,懂不懂?”

    读书人的名声,再加上之前那杀气腾腾的灾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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