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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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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们说,只要公堂之上老老实实过堂,不抵赖胡诌,就可少吃苦头。平常挨打的时候,若不给杖钱,皂隶的棍子下来,十个犯人有九个皮开肉绽,现如今这顿打对他们来说不过挠痒痒似的,谁不知道翻供的下场?是自认小蟊贼,挨一顿板子关一阵子从轻发落,还是回头因为捏在县尊手里的明确人证物证,判个江洋大盗,他们当然都心里清楚。更何况,巡按御史断盗案,素来都是从重不从轻,乱喊冤枉回头却掉了脑袋,那时候就迟了!”

    汪孚林看了一眼最后一个被拖倒杖责的廖峰,声音又压得更低了:“更何况,吴司吏和我昨天晚上一搭一档演了那一场,他们这些从前眼高于顶的家伙知道被人狠狠摆了一道,谁能甘心?”

    不过那个谁迎面吐口水吐得还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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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四章 纵虎归山() 
》,!

    噼里啪啦一顿棍子打完,又判了徒三年的主刑,被送回牢房之后,如今廖峰聂五这样一群犯人却享受到了颇高的待遇。在这种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他们竟然得到了几瓶医治棒疮的伤药,另外则是好几桶在大牢中最难得的清水!尽管只能彼此互相敷药,没有专门的大夫,可比起硬挺当然要好多了。

    而之前苦头吃尽的聂五,则是在昨天晚上就得到了自己那一份清水和伤药,臀腿和脚踝的伤都得到了清理和调治,今天甚至根本就没被拖去过堂。

    至于公堂之上,之所以五峰盗所有人都默认了叶钧耀称他们为小蟊贼,正如汪孚林所说,原因很简单,他们自然知道自己从前光顾过的都是什么人家,犯的都是什么案子,若是真的按律严办,那得是什么罪名。和名声比起来,当然是性命更重要。和汪孚林一做出承诺,今天早饭就立竿见影有所改观比起来,巡按御史这种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说的话,谁会那么轻易相信?更何况他们被抓之前,也没少听歙县百姓背后笑话又或者痛骂这位蔡巡按。

    至于隔壁牢房里的那些独行大盗们,今天也在五峰盗之后,再次过了堂。今天,之前挨过棍子的他们没有再挨打,而且还沾光拿到了两瓶棒疮药,除此之外更让他们如释重负的是,当初还剩下好些天的枷号示众也终于被豁免了。但与此同时,徒两年的主刑却逃不掉。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他们这些脑袋别在裤腰上。专干见不得人事的盗贼,全都老早就做好了会落到官府手里的准备,如今真的在大牢里蹲着,能有这待遇就知足了。两个牢房里头的人如今是难兄难弟,这会儿便你来我往说起了话。

    就和汪孚林之前说的那样。同样是徒刑,却也要分档次的。看似最轻省,其实最残酷的是直接在大牢里被关上三年,除非身体壮健,否则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一直呆着,出去后那就已经半残了。至于第二档。则是被押去修筑城墙又或者河堤之类的,这和寻常民夫的劳役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期限更长。最重的当然就是晒盐以及伐木采石的苦役,徽州没有盐场,但木场和石场当然不会少。

    他们接下来会被如何落?

    就在这时候。牢房外又是一阵说话声,不多时,犯人们就看到几个牢子簇拥了昨夜见过的那个汪孚林过来。昨夜他们自称知道线索,却是一个个见的汪孚林,事后虽说狱友追问,可爱说多少是自己的事,别人只看事后汪孚林一块给了伤药,早饭也比平时那些猪食好了无数倍。今天过堂又是确实没吃太大苦头,判罪也确实较为轻微,都以为那就是履行承诺了。所以。此时此刻见汪孚林一现身,就有人开了腔。

    “小官人说话算话,到底是杀那些太湖悍匪的人,讲信用!”

    汪孚林却没理会这似是而非的恭维,没有说话。这时候,还是跟来的牢头开口说道:“县尊有命。你们两拨人分别转押。你们八个,西园雅舍那边正等着石材修复假山。从即日起调到那儿服苦役,表现好的话。半个月之后可以调去预备仓晒谷。”

    一听采石,独行大盗们差点闹了起来,听说只半个月,表现好还会调到预备仓去,众人立刻消停了下来。尤其是对于预备仓三个字,人人心里都少不了琢磨。当初叶钧耀那贪贿数万金的流言就是从预备仓起来的,如今这位县令竟然毫不在乎地把他们调去预备仓,显然这里头啥问题都没有。一想到这次被骗栽了大跟头,悔青了肠子的独行大盗们忍不住低声骂骂咧咧。

    “门外负责押送你们的除却快班和壮班的二十个人,还有戚家军老卒,可别想着跑,否则死了也是白死!好了,一个个出来,别想耍花招!”

    眼看旁边一个牢房里头的人片刻之后竟是被全部清空了,五峰盗们在窃窃私语的同时,心里也都颇为不安。但只不过片刻,他们就等到了答案。

    “把廖峰单独押出来。”

    此话一出,其他的五峰盗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之前吃苦头最大的聂五更是满脸警惕,刚想质问时就被廖峰制止了。廖峰一骨碌爬起身来,两条腿仿佛没有受过刑似的行走如常。他径直来到牢房门口,等门一开,不用牢子拽,他就主动钻了出来。随即回头对众人说道:“等我回来。”

    面对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五峰盗们全都呆住了。直到眼睁睁看着廖峰跟汪孚林往外走去,就要消失在这一处重刑牢房之外,秦大峰方才忍不住嚷嚷问道:“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别上了这些官家人的恶当!”

    “等着我,我会把当初在背后鬼鬼祟祟散布消息,把我们当枪使的人揪出来!”

    眼看那道隔绝内外的大门重重关上,汪孚林等人全都离开,五峰盗们方才一下子惊觉过来。

    “那个汪孚林是要大哥给他去查暗中散布流言的人?他就不怕大哥跑了?”

    如梦初醒的聂五这时方才苦笑道:“大哥是咱们五峰盗的头子,最讲义气,之前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们大家早就远走高飞了,也不至于进了大牢。眼下我们这些人都关在这,单单放了大哥出去,他肯定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也就是说,人家是扣着他们这些人,笃定大哥会办成事情!

    此时此刻,牢房里头的其他兄弟一个个亦是醒悟了过来,有人如释重负,也有人破口大骂,但如秦大峰这样爱吹牛心性看得开的,便是长舒一口气道:“老大出马,肯定会手到擒来!凭什么咱们坐牢,那煽风点火的人却舒舒服服,干他娘,就该把人抓来挨打坐牢,尝尝我们吃的苦头!”

    脱下囚服沐浴更衣,当收拾干净的廖峰重新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却感觉不到新生的滋味。从前五峰盗名震东南,靠的是他们神出鬼没打劫富家,靠的是他们常常会赈济那些最贫苦最困难的平民百姓,靠的更是他手底下那些志同道合靠得住的兄弟。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要单单靠着自己去追查之前放了假消息,把弟兄们全都陷进了大牢的那个人,无疑难如登天。

    可如果不是那么难,别人怎么会冒险把自己从大牢里放出去?那是担了不小干系的!

    廖峰回头看了汪孚林一眼,沉声问道:“小官人保证,我那些弟兄全都会得到稳妥安排?”

    “以他们的罪行,杖一百,徒三年是最轻的了,他们会被去修缮绿野书园,接下来还要修缮徽州府学和歙县学宫,绝不会受到虐待,饮食供给管够。但前提是三个月之内,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回来禀报进展。届时,你让人到县衙门口,就找刑房吴司吏。”说到这里,汪孚林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吴司吏的亲笔帖子,随手递了过去,“递了这帖子,吴司吏自然会见你。”

    “可以,三个月后的今天,我一定回来!”

第三八五章 醉酒认女婿() 


    傍晚时分,叶钧耀在后头官廨花厅摆了一桌,只单单请了汪孚林过来,口口声声的爷俩小酌一杯。虽说巡按御史蔡应阳气咻咻地走了,可预备仓账面上和库房里没有查出半点问题,他一点都不担心。而此番把剩下的盗贼一网打尽,汪孚林支使了人去查幕后黑手,他更是满意得很。

    已经喝了十几杯的他强硬地亲自给汪孚林斟满了,硬是让他一杯喝干,这才眉开眼笑地说:“孚林,一转眼我就到歙县快两年了,虽说一开始不顺,可后来那简直是……嗯,一日千里!哎,这次本来是倒霉的祸事,硬生生有惊无险因祸得福,哪怕升官不成,我也高兴!来,咱们爷俩再碰一个!”

    见叶钧耀的舌头也有些大了,汪孚林顿时有些头疼,一面喝一半倒一半,把这位县尊给糊弄了过去,一面却少不得劝人少喝几杯,甚至把之前叶大炮被折腾得七死八活的那次痹症发作也给拿了出来当例子。然而,叶大炮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又是痛喝了一气,然后一拍桌子道:“今天我豁出去了,就要痛痛快快地喝!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快意恩仇,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汪孚林听得简直哭笑不得,这叶大炮越说越离谱,最后还开始吟这首苏轼的定风* 波,足可见人已经醉得狠了!他只能干脆站起身来,死活把酒壶给抢了搁到一边,正打算好好把人给哄回房去。却不防大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却是苏夫人。他本以为苏夫人也是来劝叶大炮少喝两杯的。却没想到苏夫人直接走到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丈夫身边,竟是直接把人架了起来。

    “夫人?我……我没喝多少,不用扶!”

    见叶大炮大着舌头却还要死撑,汪孚林不禁莞尔,却只听苏夫人哄小孩子似的说道:“是,我知道,你就是高兴小酌几杯。这几天折腾够了,回房洗个澡。早点休息。”

    “嗯嗯,还是夫人知我懂我!”叶大炮对夫人的体贴无疑喜出望外,这一得意忘形,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前宁波府学的那些人常以在外花天酒地为乐,我每每推托不去,他们就编排我畏惧家中河东狮吼,却不知道他们成天流连花街柳巷,结果如何?哼。一个个连举人都没考上的人,还来笑话我?那些只知道凡事顺着男人的才不叫贤妻。哪像夫人内外兼修,既管得了家务,也懂得外头大事,我身上担子何止轻了一半?”

    汪孚林原本还担心叶大炮喝醉了酒,趁机大摆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可没曾想这位在如此醉醺醺的情况下,竟然开始夸赞起了苏夫人!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见苏夫人满脸的好笑,眼神中却不复往日精明强干,而是多了几分温柔,他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

    都说酒醉吐真言,叶大炮这酒醉之下还知道讨好妻子,简直是神技啊!

    “好了好了,老夫老妻了,你什么心意我还不知道?别那么大声,让人笑话,孚林也在这呢!”

    “什么笑话,他以后是要做咱家女婿的人,敢笑话那个……嗯,岳父岳母?”醉了的叶大炮呵呵笑着,还扭头看了一眼此刻脸色微妙的汪孚林,摆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慈祥的笑容,“再说,男人嘛,就要以事业为重,人家高阁老还不是只有一位夫人,虽无嗣,也没想到去纳妾蓄婢,这才叫自律自爱……不过孚林好得很,从来就没那些自以为才子的风流毛病,又能干又自重,这才是好孩子……”

    汪孚林发觉叶大炮越说越不对劲了,赶紧打岔道:“夫人,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

    “回吧。”苏夫人没想到叶钧耀竟然借着醉意,把这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脸上笑意更深了,“对你爹娘说一声,连日又累了你东奔西走操心不少,回头我亲自登门道谢。”

    汪孚林知道苏夫人出马,自家那对爹娘可以说完全招架不住,更不要说秘密恐怕早就被他们自己泄露了,唯有苦笑。眼见苏夫人轻轻松松架了叶钧耀出屋子,他后脚跟着一出门,却发现门外不止只有严妈妈这位老仆,叶明月和小北全都在,一旁还有眼睛瞪得老大的叶小胖。一想到叶钧耀那嚷嚷声恐怕每个人都听到了,他顿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话不说赶紧溜。

    可他才刚出院门,叶小胖竟是直接追了上来。胖墩墩的叶小胖如今颇有几分敏捷,一把拽住了他袖子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汪大哥,爹说的那话是真的?你以后要当我姐夫?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

    “……”

    汪孚林没好气地在叶小胖脑袋上用力一拍:“人小鬼大,这事不是你该问的,还不快去照看你爹?今天那一瓮酒,他一个人至少喝了一大半!”

    三言两语把叶小胖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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