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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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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一章 我才不去当花魁!() 
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经历,除却何心隐吕光午这样游离在外多年的资深人士,在同龄人中,少有人能够比得上这三年来经历无数的汪孚林。。し

    所以,说请众人喝酒压惊,他不但慷慨解囊,而且还根本不在乎什么出身来历,自己就坐在大堂,和今天投宿的这些客人,以及掌柜伙计厮混在一起。今天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邂逅,客人也好,掌柜伙计也好,全都纳罕极了,少不了刨根问底,他来者不拒,原原本本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毕竟,他从一开始便是这么一桩夏税丝绢公案的经历者,就算在徽州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了解其中关节的人,一来二去,所有人都算大致了解了这番过节的缘由。

    也正因为如此,当汪孚林带着几分醉意回房休息的时候,客人们贪图这不要钱的美酒,仍然在前头大堂三三两两坐着。有人咂舌于汪孚林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有人羡慕他的出身家世,还有人则是小声议论他为了一个徽州义士挺身而出当诱饵,把那伙别有用心者一网打尽的胆色。掌柜和伙计也借着汪孚林慷慨送酒喝的机会,难得痛痛快快尝了一回自家酿造米酒的香醇,和两个年纪和汪孚林差不多的小伙计不一样,掌柜感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小小年纪,行事便这般老辣,别说大家官宦子弟,就是那些常在外游历的江湖武家子弟,也没有这样周全的……啧,如果明年能考中进士,这么年轻,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啊……”

    次日一大清早,汪孚林便早早起来洗漱。旋即立刻回程。对于抓到的这一串人,他并没有把人塞在骡车里,而是绑了一串让人跟在马后踉跄随行。吸引了沿途无数目光。同时捎带上的,还有客栈的一个伙计。两个正好要进京的客人,这当然是作为证人的,都在骡车里坐着。

    而在他这一行人出发之前,芶不平就紧赶着先策马疾驰回城给汪道昆报信,所以当汪孚林几日之内第二次来到崇文门的时候,早就在此等候的芶不平立刻迎了上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名刺。

    不消说,正是兵部侍郎汪道昆平日用来拜会朝堂高官用的拜帖!

    从崇文门里街一路北行。几乎纵穿了大半个北京内城,随即在顺天府街左拐,一行人便抵达了顺天府衙。有了汪道昆的名刺,平日里挑人下菜的顺天府差役自然不敢怠慢,尽管作为一等一高官的顺天府尹不至于亲自出面,但顺天府推官常德荣就没那么好运了。主管刑名的他头一回和汪孚林打交道,就被汪孚林那一番义愤填膺的告状给抢了先,等听到最后,他不禁有些悚然。

    能够在顺天府这天子脚下执掌刑名,若没有敏锐二字。那绝对是没两天就贬谪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常德荣隐约听说首辅大人正在想着改革赋役,而兵部侍郎汪道昆明显便是首辅这一党的中坚之一,现如今有人利用徽州夏税丝绢纠纷。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窥探兵部侍郎府上的动静,又雇人去追上汪家明里往南边送年礼的队伍,闹了这么一场猴子戏,总不至于只是徽州一府六县的内部纷争这么简单。

    于是,越想越头疼的他立刻试探道:“那么,依照汪公子的意思,这桩案子……”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国法为重。正因为如此。昨天拿下这几个见事有不成就立刻想跑的家伙之后,虽说我气坏了。却也不敢动用私刑,今天就紧赶着回城送到了顺天府衙。”汪孚林一面说。一面指着后头诚惶诚恐的那个客栈小伙计,以及另外那两位客人说,“虽说客栈里还有其他人,但为了一桩私事,我也不敢烦请所有人回城作证,故而只能请了这三位。还请常大人录了他们证词之后,早点放他们回去,否则我心中不安。”

    汪孚林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不谙世事的小伙计听听自然感动,两个本来就要到京城办事的客人也只认为人家和气好打交道,顺便还和汪府结下了善缘,可常德荣在心里也不知道暗骂了多少声小滑头。要是汪孚林明着划下道来,甭管是要判这些家伙杖责徒刑还是充军,他都至少可以斟酌一下,然后讨价还价商讨一个折衷方案,可现在汪孚林直接把难题全都抛给了他,那岂不是意味着,若有人为了这些家伙也暗示顺天府衙,他夹在当中难以做人?

    “我家伯父说过,常大人秉公无私,这些人交到常大人手中,定然能治其应得之罪。我还要回去向伯父和两位叔父禀报此事,就不多耽搁大人时间了,先行告辞。”汪孚林长揖行礼,继而就冲着三个证人拱拱手道,“今次也多谢三位肯仗义随我入京来。若是接下来有什么不便,还请尽管来汪府找我。”

    见汪孚林连这三个显然不过平头老百姓的证人都周顾了,常德荣想拦人又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小滑头离去。

    出了顺天府衙,汪孚林这才舒了一口气。刚到京城就这么折腾了几天,要说他不累那真是高看了他的体力和脑力,此时此刻丢出去一个包袱,他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上马之后,他就对芶不平说道:“芶不平,你带着人回去禀告叔父他们一声,反正具体事宜如何你昨天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也用不上我了。我先回去好好歇两天,你代我转告伯父一声,没有大事就别找我了,竭泽而渔,我这口水潭已经快没鱼可抓了。”

    见汪孚林嬉皮笑脸眨了眨眼睛,径直一抖缰绳疾驰而去,芶不平只觉哭笑不得。可想想汪孚林刚到京城,确实马不停蹄奔波了整三天,他也不得不认命地晃了晃脑袋,对于其他几个汪府家丁道:“走吧,咱们可不比小官人好命,先回去复命再说!”

    汪孚林策马一路小跑回到汪道昆给自己准备的那座小宅院,才一进门,把缰绳丢给了一个仆人,他才往里头走了两步,就听到明厅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嚷嚷:“双木,你个大忙人,刚到京城就成天不着家,我都找你两回了!我家岳父明日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位翰林院的同仁,你有没有空赏光?”

    见程乃轩笑嘻嘻地现出身形,汪孚林顿时拍了拍额头,随即大步进了明厅,没好气地说道:“你都知道我忙了,还让我再去殚精竭虑应付那些最是清高不过的翰林?咱们俩肚子里多少墨水,你自己心里有数,经史子集没少读,制艺文章没少做,但真要说学富五车,出口成章,那火候还差得远。两个十七八岁的举人凑在一块,又都是从南直隶来的,有多显眼?回头不要出彩不成却变成出丑,那就弄巧成拙了。你代我谢谢你岳父的好意,我就敬谢不敏了!”

    之前在南京是硬着头皮创造一切条件也要上,毕竟举人这个名头是必须的,但进士要考上真心不容易,就连张居正,当初若不是在几个儿子身上耗费了巨大精力,同时也挥霍了很多积攒下来的声望,兴许后来也不至于那么惨。所以这一次,就连柯先生和方先生都决定收手不强求,他就更不打算和之前考举人那样一味闭关苦读。再说,他今天在顺天府衙已经高调过了,接下来低调点好!

    程乃轩见汪孚林态度如此坚决,他不得不双手合十求道:“双木,一世人两兄弟,咱们交情这么好,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不行?不到京城不知道我那岳父的厉害,我当我爹那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已经够难缠了,可我那岳父不一样,人就是能够笑眯眯说得你汗流浃背!他明天请来的全都是翰林院里有些名头的人,听说才刚复职的掌院学士张大人也要来,你知道我胆小……”

    “呸,你胆小天下就没胆大的人了!”汪孚林又好气又好笑,一口打断了程乃轩那越来越不像话的求恳,随即就意识到程乃轩刚刚话里头提到的某个人。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大人?他立刻追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位张大人是谁?”

    “还能有谁,就是当年高拱在位的时候,很器重的那个张四维啊,之前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兼詹事府詹事的,据说刚刚起复。对了,你不是还在杭州和人家的长子张泰徵打过交道?”

    张四维已经起复了?不是说高拱一下台这家伙就立刻称病跑回老家休养,这么快就重新起复,如果说没有张居正的首肯,绝对不可能!要知道,万历皇帝现在才几岁,能对几个外官有印象,更何况李太后和冯保全都一心一意向着张居正,小皇帝政令根本别想出宫闱。不得不说,张四维真是能屈能伸!

    心里这么想,汪孚林嘴上却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去!全都是些大人物,到时候我还要打躬作揖给人赔笑脸,然后想方设法博人一粲,简直就和花魁似的。”见程乃轩被自己这么几句揶揄给气得要疯了,他才笑嘻嘻地说,“你就别饱汉不知饿汉饥了,你岳父那是专程给你准备的机会,我才不去蹭你的机遇。你肯定是自作主张来找我的,这样无功而返两手空空回去正好。明天努点力,春闱考个进士回来,回头我就靠你罩着了!”

    说到这里,汪孚林便大大打了个呵欠,在程乃轩肩膀上一拍,径直往内院走去。

    一进京就忙活了一通,还要去应付张四维在内的那些翰林院清贵?才不去,先好好搂着媳妇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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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二章 首辅大人召见(求月票)() 
顺天府衙那边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即便有什么棘手之处,自然也得去和汪府商议。至于汪道昆,也不知道是因为芶不平捎带的那番话,还是因为体恤汪孚林才刚到京城车马劳顿未解就忙了这一通,竟是真的没有再派人来提溜这个侄儿过去说话,而是派人送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用品。

    其中,就有上好的红罗炭一车。这是惜薪司管辖的红罗厂特制的,本来专供皇家,但如今张居正权势滔天,自然郑重其事地要求减少宫中某些供给。而慈圣李太后对于张居正的意见那是言听计从,这一点头,红罗厂烧制木炭中多余的那些,自然是飞入文武官员家,但各家所得也都有限,汪孚林所得这一车,至少在汪府分到的总数中占了四分之一。对于这个,汪孚林当然不甚清楚,小北曾经跟着赶考外加候选的叶钧耀在京城呆过一年半,却不能装糊涂。

    于是,汪孚林搂着媳妇睡一觉的愿望自然就落空了,小北这一走,他只能独自补眠。然而,北方的火炕地龙虽说比南方那阴冷潮湿的环境要舒适,却也有一个很大的坏处,那就是干燥缺水。哪怕屋子里几盆水放着,地上也不时洒水保持湿润,可他仍然几次燥热得醒来灌茶。总算床头小茶壶里的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他也不知道第几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拿过紫砂壶往嘴里灌的时候,发觉里头的茶水还是满的。

    此时此刻,他差不多也睡饱了,当即开口叫道:“来人!”

    “来了,大老爷这是要起了?”

    见小北衣衫整齐站在面前,汪孚林不禁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

    “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快午时了,还睡?看你一个人霸占一张床那理所当然的样子,醒了就只知道灌一气水继续蒙着被子倒头大睡,我只好找其他屋子凑合一晚上。”小北见汪孚林还在拿眼睛看那紫砂壶,她便轻哼道,“严妈妈知道你初到京城不习惯。又死活赶了我去别的屋子睡觉,亲自给你守的夜,每次的茶水都是她准备。”

    汪孚林早就知道严妈妈周到,听到这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可听说人已经被小北催去休息了,他也就决定回头再谢严妈妈。起身下床洗漱过后,终于得到了充分休息的他大快朵颐品尝了一顿地道徽州菜,但心里却有些遗憾,到了北京就应该吃北京菜才对。而他更想吃的却是另一道北京烤鸭。但自己家里吃这种需要特制炉子的菜当然不现实。于是,他掐指算了算程乃轩岳父许国家里那聚会的时间,决定带着小北趁机躲出去吃一顿。

    可他才刚刚说完这话,继而放下筷子捧起了茶,却不想小北突然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了?突然笑得这么贼?”

    “其实就在你刚刚醒过来叫人之前一小会,伯父那儿正好让人送了信来。”见汪孚林脸色一僵,她就笑道,“伯父说。你是说了没大事就别找你,这次确实是大事。而且差不多等同于你不出面就要天塌了的大事。首辅张阁老要见你。”

    汪孚林这会儿正呷了一口茶,一听到这最后几个字,他先是骤然惊愕,紧跟着就一口水立刻喷了出来。所幸桌子上的饭菜被他扫得干干净净,小北也早就敏捷地闪到了一边,这一口水只是溅得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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