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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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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张学颜在走马上任不多时之后,以文官大刀阔斧管武事,把赏罚落实到每一个军官,甚至细化到了虏寇杀几个人,掠夺几个人口,各层级的军官要受到怎样的处罚,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责成将领律。因为这一条,就连李成梁都从不敢怠慢张学颜的差遣。

    而本来就归辽东巡抚管辖的分守辽海东宁道分巡辽海东宁道开原兵备道宁前兵备道辽东苑马寺辽东行太仆寺这六道监司,因为之前战胜没有军功。战败也不受惩罚,所以观望情绪浓厚,以至于文武之间常有龃龉,因而张学颜又提出地方有功,六道与地方酌量同叙,地方失事,则一体同参。一时间文武全都绑在了一辆马车上,积极性不可同日而语。

    这次能够一举攻破古勒寨,同时又让王台送出王杲。辽东巡抚张学颜运筹帷幄之功,仅次于李成梁。然而李成梁之前班师。他却没有跟着回来,而是暂时留在了辽阳。并提醒各大关口防其狗急跳墙。果然王杲先前虽带了很少人从古勒寨逃脱,却又不甘心地卷土重来,正好一头撞在刚刚保举荣升的副总兵曹簋手上,又是靠部将阿纳哈穿了他的衣服舍身相救这才得以幸免,最终还是在投靠王台之后,被王台反而出卖送到了辽阳,而后又送到了广宁reads;。

    可以说,首先经手王杲这个俘虏的,不是李成梁,而是张学颜。

    所以,张学颜归来的消息,在广宁各大文武衙门都刮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李成梁带着长子李如松次子李如柏立刻前往察院拜见——这拜见两个字分毫不夸张,换成并非九边,又并非出自勋贵的总兵,见到巡抚总督这样的高阶文官,有时候甚至不得不要屈一条腿,也只有李成梁戚继光这样战功显赫的,在巡抚面前可以分庭抗礼,但颇会做人的李成梁仍旧口口声声部院,就王杲解送进京一事与张学颜进行了好一番磋商。

    最终,李如柏只是捞到一个随行的名头,至于主要负责押送的人,则是张学颜点了千总柯万,对此李成梁见张学颜心意已决,也就没继续争,毕竟儿子要立功有的是机会。这一文一武共事了将近四年,彼此虽说也有相持不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都处得不错。所以在公事完结之后,少不得又说些题外话。当李如松恭维张学颜在此役大获全胜后,定然能加兵部侍郎的时候,张学颜只是置之一笑,反而看了李如松一眼。

    “子茂这一次没能随行建功,可有遗憾?”

    李如松在张学颜面前可不敢拿出大大咧咧的一面,赶紧谦逊了,谁知一刻,他就只听张学颜开口问道:“听说,今科三甲传胪汪孚林,是你带回辽东总兵府的,还带他去看过俘获的女真奴军?”

    尽管张学颜算得上是张居正信赖备至的外官,但这话问出来,李如松还是不得不谨慎,当老老实实把此中情由全数倒了出来,又试探道:“汪世卿声称要前往抚顺,我尚未回复于他。若是张部院认为他一介书生在辽东闲逛不好,我提醒他就是。”

    “那倒不必了。读书人就应该多多历练,这是好事不是坏事。如今抚顺马市将开,建州女真有的欣喜若狂,也有的蠢蠢欲动,也许正是子茂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当张学颜送了李成梁父子出大堂之后,却有些微微出神。汪道昆是比他早两届登科的进士,和张居正同年,若非当过福建巡抚郧阳巡抚和湖广巡抚,哪怕有谭纶力荐,也没那么快进一步为兵部侍郎。汪道昆之前巡阅蓟辽时,曾经对他开玩笑说,两人年岁相当,又都颇通兵事,也算是棋逢敌手。这次汪道昆却让侄儿又来辽东,难道是意在蓟辽总督?当然,若是兵部右侍郎这个位子腾出来,他这个辽东巡抚看似是最有希望的。

    但他的抱负和本事又岂在区区一个兵部?又岂在区区侍郎?只要把辽东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好,他这个辽东巡抚的位子不动,加衔却会接踵而来,又岂会逊色于当初在两广平蛮的殷正茂?既然汪孚林不急着选官,却跑到辽东这一亩三分地晃悠,那就别怪他给这个年纪轻轻的三甲传胪找点事情做。谁让他是汪道昆的侄儿,是骡子是马,既然拉出来了,岂不能溜溜?

    “来人,拿本部院的帖子,邀汪孚林和沈懋学沈有容叔侄明日清早前来,请李大帅长公子相陪。再捎句话,明天去外受降所,不妨也带上他们那几个女真少年。”

    ps:3900字求月票,最后五十多个小时……(。)

    ps:大多数人只知道李成梁不知道张学颜,不知道张学颜也被人称为是隆万督抚的翘楚,和王崇古和谭纶齐名。嘉靖后期辽东巡抚十个里头三个贪贿,任期都短的可怜,而张学颜隆庆五年上任,万历六年正式回朝,在辽东和李成梁搭档七年,功劳很不小。回朝后任戎政尚书,然后是户部尚书。铁杆张党却至少致仕善终,不容易啊

第五五五章 又被汪道昆坑了!() 
张学颜的帖相邀让沈懋学有些受宠若惊。虽说是东南名士,但他毕竟还只是举人,沈家固然算一方缙绅,书香门第,这些年在官场上却还没有非常腾达的人物,所以他怎么也不会认为出身北直隶的张学颜会是因为慕名而邀他的。至于沈有容,初出茅庐的小子就更加不可能有这面子了。所以,想了又想,他就把此事归结到了汪孚林的身上。

    沈懋学压根不知道,汪孚林拿着张学颜的帖子看过之后,丢了给小北就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一个三甲传胪,那也就是放在去年登科的时候闹出点小风波来,张学颜一个辽东巡抚认得我是哪根葱?肯定又是给伯父当年遗留的首尾。我早该想到的,伯父上任之后没多久就巡阅蓟辽,一路上题本不断,从明面上看,那是帮蓟辽两地的巡抚总兵上奏解决了不少难题,可从另一方面看,当初很多事情肯定也曾经争得面红耳赤。你算算,这几年我被伯父坑几回了?”

    小北见汪孚林那郁闷的样子,心里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知道知道,当初你那功名险些被革了,接来公公又差点被派粮长,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关系到徽州夏税丝绢的歙县乡宦话语权之争,人家忌惮的是伯父,试探的却是你这个小秀才。接来是汉口镇那一次,伯父新任湖广巡抚不久,徽帮却和洞庭商帮来了场大械斗,还死了人,背后主谋的邵芳也打过显然是张居正一党的伯父那主意,却被你摆平了。再接着是南直隶乡试,主考官耿定向因为担心他与伯父有点交情,不一样是本来打算黜落你?”

    见汪孚林一脸的唏嘘。她故意打趣道:“如果这次你没猜错,张学颜还是冲着伯父,那你可真够背运的。”

    “算了算了。要没有伯父,我又算哪根葱。什么十八岁的进士,想都别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希望那位张部院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说归说,汪孚林想想如今辽东武将嗷嗷直叫跟着李成梁刷战功,文官在张学颜那抽鞭子似的督导,也没有懒散人存在的余地,可以说眼是辽东在整个大明朝中最好的年代,论理张学颜也就应该只是见一见他这个人。仅此而已。于是,他嘱咐小北明日趁着自己和沈家叔侄出门,去宿夫人那儿刷好感度,请她推荐个精通建州女真方言的人——谁让李如松一面答应一面却忘了——哪怕能多学几个建州女真的词语,也有利于接来的抚顺之行。

    不止汪孚林和沈家叔侄对于张学颜的邀约非常重视,当努尔哈赤听到一个家丁给他带话,说是明日要随行李如松,跟着辽东张巡抚前往外受降所的时候,他同样吃惊不小,隐隐之中甚至多有警惕。

    张学颜固然是文官。不像李成梁这辽东总兵一样,常常父子上阵冲杀在前,可禁不住张学颜手段高明。外祖父王杲纵横辽东二十载。最初从无敌手,就是自从张学颜上任之后,和李成梁一文一武一搭一档,宽甸六堡逐渐筑成,而后腾挪之地丧失,最可恶的是,张学颜对于海西女真有明显的偏向reads;!

    这样一个人如果对他和舒尔哈齐有什么想法,甚至只要一个眼色,他们就会人头落地!而且。外受降所是什么地方,他完全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听到王杲又或者觉昌安,甚至部族中的其他人提到过。或者他们是讳莫如深。又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总之这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汪孚林只听说过唐代那赫赫有名的三座受降城,从前丝毫不知道如今的辽东也有个外受降所,这还是到了广宁之后,东走走西逛逛,了解了不少周边信息,也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于是,他当天晚上了好一番功夫,找人深刻了解了这座外受降所的历史。可是,次日一大清早,当他如约与沈家叔侄带着舒尔哈齐以及阿哈和李如松会合,接来在广宁城西面拱镇门和张学颜会合,没说两句话便一路疾驰到了地头的时候,他就生出了不小的失望。

    怪不得叫做外受降所,而不是外受降城,这连个石头又或者夯土堡寨都算不上,就是个木质结构的简陋寨子,围栏很低,没有多少防御性,依稀有不少低矮房子,内中走动的全都是前半个脑袋完全剃光,后半个脑袋垂着一条辫子的女真人。在外活动的大约有几十人,其中少有老弱病残,都是正当年纪的壮年男女。看到有二百余人马过来,尤其是其中大多数清一色的褐色衣衫,分明是声震辽东的李家铁骑,最初几个按上刀柄的男子也全都慌忙退避道旁。

    “这外受降所,是隆庆六年张部院上奏朝廷,专门用来安置女真降人的地方。”

    尽管李如松知道汪孚林和沈家叔侄一定打听过这些,但他有意说给后头那三个女真少年听听,因此不吝多说一遍:“广宁距离女真之地遥远,安置在此的人就算怀有异心,也不能呼应同伙,潜为向导内应。而且,总兵府专设千总管理进出和操练,若对察罕儿的土蛮又或者兀良哈三卫用兵,则会征调外受降所这些女真降人,如有战功,一体赏赐。当然,若是单身来投,没有家眷,在辽东也没有亲人,照例则发往两广烟瘴之地,不得在辽东居住。”

    很明显,这是为了提防那种单身来投的死间!这种招降思路在如今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先进了,汪孚林知道就连在最喜欢用蕃兵蕃将的唐朝,也难以避免降而复叛这种迹象,因此当然能理解这样的做法。哪怕他不大明白张学颜带他们来这外受降所的原因,这会儿瞧见一个大概是千总的军官带着亲兵吹响竹哨,聚拢兵丁,他少不得附和了李如松的口气,好好称赞了一番这种措置和管理方式。

    沈懋学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又布置了一篇回去要写的杂记,至于体悟。一时半会却还说不上来。性急的沈有容则是忍不住问道:“这里总共多少人?”

    张学颜虽说距离沈有容至少还隔着四五骑人,耳朵却很灵敏,此刻便侧过头来淡淡地说道:“不到三百人。”

    听到这个数字。努尔哈赤悄悄舒了一口气,暗想建州女真八部彼此打仗的时候。哪一战的死伤再加上掠夺到的阿哈数量会少于这数目?这外受降所只安置了区区不到三百名女真人,由此可见甘心投靠明国的女真人显然很少。而且,望了一眼那简陋的屋舍,聚拢的人穿着的粗陋衣衫,他又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辽东总兵府中的情景他虽说只看了一个大概,但富贵奢华自不必说,可女真降人却过成这样,还要驱赶人去打仗。谁肯卖命?

    他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异状,小心翼翼地掩藏着心里的情绪,可当发现根本没人朝后看两人同骑的自己和舒尔哈齐时,他又生出了几分被人视作为无足轻重的失落。为了振作,他低声吩咐舒尔哈齐注意四周的动静,自己则是竖起耳朵听前面那些重要人物说话。

    舒尔哈齐到底还小,此刻只自顾自拽着缰绳,却在思量出其不意逃跑的可能性reads;。而阿哈则是老老实实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唯恐召来斥骂。

    张学颜把汪孚林和沈家叔侄的反应尽收眼底。见汪孚林一副好奇宝宝东张西望的样子,沈懋学若有所思,沈有容则难掩失望。他笑了笑就反问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少?”

    这一次,沈家叔侄没有回答,汪孚林本来也根本没想回答,可没想到张学颜死死盯着自己,他寻思着只能含含糊糊恭维:“外受降所毕竟是隆庆六年才设立的,至今才三年不到,再者女真人就算彼此之间有内斗,不得不逃亡,最好的选择也是投靠女真邻近部落中的有权势者。就如同建州女真的王杲甚至会去投奔海西女真的王台一样,所以轻易不会内附。所以说。广宁外受降城能有这样的规模,已经很不错了。”

    就算他不是张学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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