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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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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某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这其中,就有谭纶所赠的张居正手稿誊抄本若干。即便只是誊抄本,其中很多也还没付梓印书,所以他这时候才能挥舞张居正这位首辅大人的旗号砸人。哪怕他援引的东西里,很多是张居正在翰林院时的心得,如今身居首辅,看问题的角度都有不同,但他这时候拿出来,给人的冲击却格外不同。

    此时此刻,底下就是一片静悄悄,每个人都在消化汪孚林张口就是一堆首辅语录这个事实。而且,继市舶司蔡提举之后,提学署的周提学也显然被打得有些懵了,接下来又该谁上?按察使凃渊那是据说和汪孚林私底下小馆子里吃过饭的;庞知府是邀请汪孚林去过濂溪书院的;南海和番禺两位县令显然还有些不够资格;至于都司王都帅……没见这位耷拉着脑袋,仿佛正在打盹?

    眼见今日兴师动众,最终结果却很可能是要灰溜溜走人,张廷芳和陈有杰除却在心中痛骂之前那些消息就没有一点真实性,以至于他们竟然要等到汪孚林自己说出来,这才知道这位不是要禁绝商市,而是要通过和那些佛郎机人做生意的商人,来约束佛郎机人,同时将收税这件事更加简单化。事到如今,他们只能绞尽脑汁从濠镜变动的这些事于法不合这四个字来做文章。可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容易打开了一些局面,却听到汪孚林发出了呵的一声轻笑。

    “两位藩台所虑,确实很有道理。”汪孚林见两个布政使听到自己一笑后如此附和,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仿佛是害怕自己像之前对蔡提举以及周提学时,突然之间火力全开,他当然也不会继续陪着玩下去,而是笑眯眯地说,“所以此事我早已禀报凌制台,此前就已经加急呈报京师,嗯,早在佛郎机奸徒勾结我国奸民,作奸犯科之前。首辅大人票拟,宫中业已做出了批答,所以,就在各位等我的时候,刚刚已经下来了,所以我才晚到了片刻。”

    这简直是已经早知道结果的同时却看他们演了一场猴子戏!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刚刚虽说人来了却没做声的几位暗自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谨慎点儿果然没坏处;至于冲杀在最前头的市舶司蔡提举,提学署周提学,却都有一种人生灰暗的感觉。然而,真正觉察到深重压力的,却是两位布政使。张廷芳和陈有杰一个是张四维的同年,一个是蒲州人,上任之初的时候因为张四维还没入阁,这种搭配显不出什么问题来,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他们针对汪孚林,最终却落得这般结果时!

    此时此刻,自始至终就没说过话的凃渊却突然开口说道:“汪巡按,朝中送来的谕示,可否让我等恭聆?”

    这年头朝廷每时每刻都会有不少需要明发天下的公文送到天下各处,即便宫中有再多的宦官,用来传示那也是不够用的,所以等闲只有非比寻常的旨意需要动用宫里这些公公们——这其中,在京师遇到这种情况的概率最大,汪孚林就曾经因此亲眼见到过司礼监第二号人物张宏。而现如今冯保是内相,张居正在倚重冯保的同时,却也与其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內监以及东厂如无必要不要出现在地方上,而冯保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冯保完美控制着锦衣卫,掌管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刘守有奔走犹如仆隶,所以哪怕上次冯保那么痛恨余懋学,也只派了锦衣卫出马堵门。

    至于这一次从京师由北到南,奔波数千里送这样一封急递公文的,当然不可能是內监又或者锦衣卫,而是专司送公文的铺兵。通过驿站一程一程,一人换一人,最终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汪孚林的手中。与此相比,汪孚林知道,这背后的博弈和角力,肯定是非比寻常地激烈,但那就是谭纶和汪道昆的事情了。既然要让他到广东做事,要他做个财神爷,那么总得给予相应的支持,哪怕是看在他得到了凌云翼鼎力支持的份上!

    “当然可以。”

    汪孚林站起身来,扭头陈炳昌点了点头,这时候,侍立在汪孚林刚刚进来的那扇门边上的陈炳昌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紧张捧着东西走了过来。等到汪孚林从他手中接过去,他却依旧感到双手沉甸甸的。因为,他可以算得上是汪孚林之外,第一个看到这份公文的人了。

    当这样一份公文在在座所有官员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厅堂中除却努力压抑的呼吸声,几乎就只有人心跳的声音。汪孚林心知肚明,这些人不外乎是在想,算算时间,原来他汪孚林在还没有去濠镜之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甚至还让两广总督凌云翼采纳了这样一个建议,这才能送到朝中,然后又让朝中公文如此时机恰到好处地抵达。而且他们还一定会想,如果没有濠镜那桩恰逢其会的案子,这位广东巡按御史还会这么大张旗鼓吗?

    当来时气势汹汹的众人稀稀落落走出察院的时候,落在最后的凃渊回头往这座小小的衙门扫了一眼,突然想到了汪孚林在杭州府衙时,非得陪着自己去北新关冒险的情景。快五年了,现在的脾气却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这是个从来就不怕事的小家伙!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个没事也要挑事的家伙!布政司的那两位真是小看人了!

    ps:就一更。上海潮湿到天天要开除湿器烘干衣服,真无语(。)

第六八九章 翻墙见故人,却闻海盗踪() 
在察院中被提学大宗师周康直接点名的广州濂溪书院,此时却风平浪静,一片安静祥和的学园景象。这里虽说平日里并不禁女子出入,毕竟书院的学生们常常也会有家中女性亲属前来探望,但留宿却是严禁,所以之前陈炳昌方才会遇到那样的麻烦。当然,书院里一堆男人,偶尔出现个女子,还是常常会引来众多关注的目光。

    于是,为了避免被人围观,小北带着碧竹来到这里的时候,早已女扮男装,活脱脱带着书童来参观的读书人。可当她一路打探,来到王畿借住的那个院落之外时,却被人拦得严严实实,而且,她又不好把汪孚林的招牌拿出来求见。

    见四个家丁犹如拦路虎一般逾越不得,小丫头眼珠子一转,便恼火地说道:“不给见就不见,走,咱们回去!”

    碧竹还不知道小北的性子?嘴上说是打道回府,可这心里指不定打着翻墙而入的主意。若是在别的地方,她肯定会规劝一二,可既然汪孚林都说了,在这儿住着的不止是王畿,还有何心隐,那位何先生怎么都会包容一下自家小姐的胡闹,再加上之前察院那边没个结果,要是她拦着小北,说不定这位就不是在书院翻墙,而是直接翻墙进察院,看看汪孚林可招架得住那些官员的群起围攻了,故而她乖巧地一个字都没说。

    一时间,主仆俩绕过这院子的正门,又过了前院的边墙,悄然来到了后院的围墙边。

    这种高度不超过一丈的围墙。对于她们主仆来说。简直就如同寻常人跨越小水沟一般轻易。碧竹先是戴上一双特制的手套。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了围墙边缘,四下一瞥确定安全,就回头对小北微微颔首。下一刻,小北却是连手套都没戴,一个小小的助跑,随即仿佛飞檐走壁一般,整个人竟是在直立的墙面上奔跑了起来。到最后力竭之际却是一个翻腾,稳稳当当落在了墙上。看见院子里果然没人,小丫头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可还没等她因为这平安潜入而高兴,就只听到一声厉喝:“什么人?”

    倏忽间,一条人影从屋前一处阴影中猛地窜出,整个人犹如离弦利箭飞扑了上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小北吓了一跳,连忙一边闪避一边叫道:“何叔叔,你在不在。是我!”

    那屋子前头窜出来的人却并没有因为小北的叫嚷而住手,反而动作更快了三分。然而。让他没料到的是,这个声音有几分娘娘腔的年轻人虽说左支右挡颇为狼狈,可他却硬是没抓住对方一根毫毛。不但如此,随着墙头上又有一人落下,他反而落入了两人围攻的境地。可这样很不小的动静,外头守着的家丁没有进来查看,屋子里也不见人出来,他所有攻势全都被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两个小子给闪躲了过去,直叫他恼火时分。

    直到他打出了几分真火,心中一横打算来真的时,却只听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好了好了,都住手吧,别自家人窝里斗!”

    咦?

    小北见那莫名其妙窜出来的对手疾步后退,自己顺势停下闪躲的脚步,却忍不住朝屋子里望去。等到屋子大门打开,一个人影现身,她顿时眼睛大亮,失声惊呼道:“吕叔叔,你怎么也在?之前人家只告诉我说是何叔叔在这儿的。”

    碧竹也认出了吕光午,少不得裣衽行礼。而吕光午大步出来,到小北面前时,竟是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这丫头,都已经嫁人了还是脱不出这脾气,正门通报走不进来就翻墙,哪里有半点名门淑女的优雅?”

    “吕叔叔,哪有像你这样,一见面就揭人短处的。”小北心里不好意思,嘴上却不肯认输,却伸长脑袋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见吕光午身后出来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却不见何心隐,她顿时有些疑惑的热问道,“何叔叔呢?”

    虽说何心隐和吕光午是师生,但小北和汪孚林与他们的称呼本来就是乱七八糟,所以碧竹听了也不以为奇。可是,刚刚和她们交手的那中年大汉就不一样了,听得满头雾水,根本分不清这年轻人和吕光午关系的他忍不住扭头去看王畿,似乎指望王畿帮他解释一下。然而,王畿的反应却同样是耸耸肩。

    “别看我,老头子我还不知道这两位小哥……不,应该说是小姐是何方神圣呢。”

    见那昂藏汉子瞠目结舌,显然没想到刚刚交手的对象是女子,吕光午不禁莞尔。再听到王畿如此调侃,他没有回答小北的问题,而是招呼她们主仆俩跟着自己来到王畿面前,笑着介绍道:“这是龙溪先生,刚刚位是郑伯鲁公幼子郑明先。龙溪先生自不必说,郑伯鲁公你应该还记得的吧?”

    “就是写过《日本图纂》、《筹海图编》、《江南经略》,平定倭寇之后,朝廷授锦衣却推辞,父亲推荐他去修国史也婉言谢绝的郑伯鲁公?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论海防战略,论远见卓识,海防眼光,古往今来,无一书能超越这三本书,无一人能胜过郑先生。”

    小北记性非常好,又或者说,在流落在外,又知道父亲去世的那些年,她常常是在心里重复着父亲说过的话,这样一点一滴熬过来的。说到这里,她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追忆,继而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只不过,父亲胡宗宪已经死了,郑若曾比父亲年纪更大,也早在她跟着爹娘到歙县上任的时候,就也已经去世了。

    然而,对王畿和郑明先来说,吕光午显然与这两位越墙而入的不速之客熟识,这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吕光午奉何心隐之命周游天下。访求能人异士。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缘分呢?可小北刚刚提到的父亲二字才叫他们真正大吃一惊。王畿一下子想起了何心隐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件事,登时眼睛一亮,笑问道:“来的莫非是胡公小千金?”

    小北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勾起了思父愁绪,实在是有些失礼了,少不得再次行了礼,却是摇摇头道:“龙溪先生,如今我是叶氏女,汪家妇。当年旧事就不必再提了。”

    反正清明冬至,她都会望着父亲的坟茔所在方向磕头,和汪孚林一同烧纸,回乡的时候也都有悄悄去扫墓,是不是胡家人,也没什么重要的!

    郑明先见王畿打了个哈哈之后,真的绝口不提此事,吕光午也不解释,哪怕他心里痒痒的,非常想知道眼前这位女扮男装的究竟是否真是胡宗宪之女。可当事者和吕光午王畿两个知情者都不说,他也不能追问。更何况男女有别,他甚至都不大好往人家脸上多打量。等到吕光午也招呼了他一块进屋子,他看到小北再三推辞方肯坐下,他就更自顾自琢磨了起来。

    叶氏女这三个字好理解,大概是说胡宗宪当年自尽在狱中之后,这位千金流落在外,被叶家人收养。至于汪家妇,那么就说明对方已经嫁人了,而且嫁的是汪家。如今人出现在广州,那么夫家应该是广东本土人氏,可惜他是江苏昆山人,要不是吕光午邀请他南下,压根不懂半点粤语的他到了广东简直两眼一抹黑,对于本地那些门户也一无所知,所以只凭一个汪字,他根本猜不出这位胡家千金嫁到了哪家。

    不过郑明先很快就不用再猜了,因为王畿已经是笑呵呵地说道:“你找你何叔叔,却是来晚了两天,他才刚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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