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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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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鱼,可我最恨欺瞒!”

    何丰升这时候才醒悟到,自己这次真的是大错特错了。收人好处给汪孚林塞一个烫手山芋不要紧,但不该在事情已经急转直下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后,还试图在凌云翼面前遮遮掩掩,这位总督是素来眼里不揉沙子的狠人!

    他思前想后,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说道:“制台,此事是周提学辗转托付到学生面前的。他是提学大宗师,这两年取秀才又是收紧再收紧。之前好几位县令求到学生面前,希望能请这位提学大宗师高抬贵手。所以之前周提学提到此事时,学生便辗转以此事相求,真没有想到那么多……”

    “别说了!”凌云翼一捶扶手,脸色顿时更阴了。

    如果是布政司那两位布政使也就算了,竟然可能是周康!堂堂学政,提学大宗师,要是和这种事情牵连在一起,那简直不是丢人现眼四个字能够说尽的!周康就算真的心里窝气,至于会如此胆大妄为?说不得背后还有其他人作祟!该死,这帮不省心的家伙,怎就没有一丁点汪孚林那不沾利益的聪明!

    带着凌云翼的态度,汪孚林匆匆回返新安县,却没有进城郊的那个小渔村,而是直扑那个停船的小港湾。登船见到吕光午和郑明先后,他言简意赅地说了说此去肇庆府的情形,又说了凌云翼的态度。

    虽说那位两广总督显然还是态度暧昧,但毕竟表示了一些对汪孚林的支持,在船上呆了好几天的郑明先便突然开口说道:“汪公子,这几****和吕兄也商议过。此去潮州府,那些海盗全都是一等一的桀骜凶徒,若是再像我们到新安时这样临时定计,你又亲自出马,稍有不慎便后果难料。而付雄等人,若直接下狱关押容易,却丢掉了一个熟识此中道途的向导。”

    “郑先生的意思是说……”汪孚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顿时震惊地看向了吕光午,“吕师兄,你们想挟持着付雄前去会一会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不行,海战不是你强项,更何况付雄此人中伏落网,心中必定大有恨意。若是他在海上到捣鬼,难道吕师兄你能日夜防贼?”

    “这不是还有郑老弟在吗?他家学渊源,会操舟术,两个随从也都是昔年有过海战经验的。你大概想不到,郑老弟还有一手调校火炮的本事。至于付雄,只要先许之以富贵,还愁他不入彀中?”吕光午从从容容说到这里,随即就莞尔一笑道,“想当初平了东南倭寇之后,朝中多事,胡梅林公又自尽在狱中,福建抗倭时,我便索性隐居家乡,至今虽在外行走,却已经十余年没有真正上过阵了,难不成你想的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可此去风险极大……”如果是自己冒险,汪孚林只要说服小北,自己做好万全准备,拼一拼也就算了,可现如今是拿着别人的命去冒险,自己却在安全的地方看着,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当初沈有容等人出抚顺关的那一次死亡之旅。那一次死伤惨重,沈有容等人差点就回不来,这一次呢?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只觉得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见是认识不久,一贯和自己客客气气的郑明先,他不禁愣了一愣。

    “虽说汪小弟你的事我多半都是从吕兄那里听来的,但此番相处几日,却也品出了一点滋味。我要想向凌制台上先父的海防策,如果没有寸功,只是耍嘴皮子,只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有你举荐也一样。若是此行真能成功,也不枉我身为郑氏子!”说到这里,郑明先突然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说道,“只不过汪小弟你是出仕为官的人,却又和我等平头百姓不同。须知朝廷官员哪一个不是自己出于万全之地,却驱策别人去阵上拼杀的?你得习惯才是!”

    吕光午见汪孚林面露尴尬,他也笑着补充道:“郑老弟此言固然诛心,但确实如此!将校驭兵,督抚驭将,朝堂内阁诸公则驭督抚,天子则扶持司礼监驭内阁,所有尊卑上下之分,尽在其中。纵使昔日胡梅林胡部堂,你那位已故岳父,也一样如此。麾下若无戚继光俞大猷这样的宿将,若无幕僚出谋划策,我这样的人奋勇杀敌为其所用,他又何来成功?当初若无蒋洲陈可去冒死游说汪直,又何来汪直之死?总而言之,你要学会不能凡事事必躬亲。

    本来,我还有个老相识曾经在海盗之中厮混过几年,可当初我和他相约是在今年乡试前后于贡院外丹桂里见,因为不曾提到他家乡,如今乡试时分还没到,仓促之下,我也未必找得到他,更何况付雄这条船还有上线,消失太久不免引人疑忌。你既然有我那笔记,日后不妨可以试一试延揽,他叫杜茂德,是个秀才。”

    被郑明先和吕光午轮番这么一说,吕光午还直接向自己推荐了一个人,汪孚林唯有苦笑。能说的都被这两位说去了,而且平心而论,这又是最好的办法,他很快就调整心态,下定了决心。

    “既如此,那就把付雄带过来!”(。)

第七零三章 巧遇之后的冲突() 
海涛拍岸,风帆渐远,眼看那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白艚单桅船最终成了海面上的一个小黑点,汪孚林这才转过身来。

    徐秀才看着这一幕,心里可谓是惊涛骇浪,暗想自己的这位新雇主简直异想天开不说,就连身边的朋友也如此胆大包天!跟着一个显然杀人无数的海盗,去招抚另外一群在粤闽沿海最最赫赫有名的海盗,这帮人把自己当成谁了?自从当年汪直徐海被人说降之后却反而挨了一刀,沿海那些海盗有几个还敢投降,就算真的是低下脑袋服膺,也很快就复叛了。所以,去当说客那简直是最最高危险的!

    最最要命的是,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每次一问,那个小少年秀才就顾左右而言他,哪怕他旁敲侧击,提醒其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小秀才也权当耳边风,直叫他又气又恨。他当然也想抽身离去,可怀里还揣着之前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预先给的银子十两,再者人家那样隐秘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他还走得了吗?

    回广州之前,汪孚林担心付雄会耍花招,再加上付老头等人捏在手中也是人质,因此回到之前在新安城里曾经住过的客栈,正好小北派来人报说潘大老爷已经抵达,他便顺便让人把付老头等人和细仔一块先悄悄护送回广州,先安置在小北这边。

    回程路上,徐秀才到底心里没底,撇了陈炳昌这年纪轻轻嘴却紧的,试图在其他几个随从那儿问点话。可几天下来,他没有打探到半点对方的底细,自己的底细却几乎被人掏了个干净——除却他仅有的底线。当年那桩丑事之外。满心惴惴然的他根本没注意路途,直到最终发现又是走在十八甫,恰是在之前自己跟着碧竹离家之后,住宿过的那家客栈附近,他方才惊觉过来。

    抛开那些顾虑,策马上前和汪孚林并行。只控制着稍稍落后半个马身,他直截了当地把心中疑问给掏了出来:“公子,我如今已经收了聘银,却还不知道公子名讳等等,不知可否赐告?”

    之前看徐秀才上蹿下跳打听自己的事情,汪孚林觉得挺有趣,再加上其他人全都默契地守口如瓶,他就听之任之了。可这时候既然徐秀才终于问到了自己面前,他也就没打算再瞒下去。可眼下到了预先设定的另外一个地点。他当然得等到戏演完再说,于是,他就往那边某处院子的大门望去,果然,就在这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徐丹旺?哟,这是骑着高头大马,居然又抖起来了?”

    徐秀才本来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汪孚林的回答上。被这一声突然叫回了魂,他只一瞥。瞳孔就猛然间剧烈收缩。打心底里说,他很想就这么若无其事,装作不知道那人叫的是自己,然后与这个家伙擦肩而过,可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因为不但汪孚林停了下来。其余几个随从也往声音来处望去。此时此刻,纵使他心头再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悲惨的现实。

    竟然会直接撞上潘二老爷本人!

    潘二老爷此时正打着呵欠,身上还分明有几分酒气,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而随从们身后,则恰是一家挂着大红灯笼,门前还有浓妆艳抹女子迎送的院子。尽管此时只是午后,论理不是这等地方开张的时候,可只看这一幕,谁都能想到,这位怕是在此寻欢作乐了一整夜,此时方才有归家的念头。

    汪孚林曾经从广府商帮那三人处听说,潘老太爷据说正缠绵病榻,再加上他那察院的案头还压着一张分量很重的状子,他还让小北派人去访查过,这才会在这里“这么巧”撞见潘二老爷。父亲重病,偏心疼爱的幼子却还有心思到这种地方来花天酒地,这父子情分究竟还有多少,那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旁人怎么想,潘二老爷才不会去管。自从长兄被父亲撵跑之后,他仗着家里母亲拿捏住了父亲,只在父亲面前卖乖装傻,到了外头便花天酒地什么事都敢做,偏偏潘老太爷对他这个老来子尤其爱宠,哪怕他把木讷无趣的妻子给关进佛堂吃斋念佛,自己左一个右一个小妾纳进门,现如今房里有七位姨娘,至于那些没名分的丫头更是收用了不知道多少,却压根没人敢说半个字。

    如今身后那家芳菲院里的头牌扶柳是他的新相好,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从昨日傍晚到此,一直流连到此时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却不想正好见到了徐秀才。这会儿见面前这一行人停下,徐秀才那脸上分明惊惧万分,潘二老爷又扫了一眼其他人,心里自以为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当即嘿然笑了。

    “没想到你都灰溜溜回乡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敢雇请你。他也不到这广州城里城外去打听打听,你徐丹旺的名声都烂大街了!身为秀才,却去和佛郎机人勾勾搭搭,还找了份给人当通事的活。可你好端端当你的通事也就算了,却还不要脸地勾引雇主家已经出嫁的小姐!啧,要不是之前正值两任提学交接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这功名还保得住?”

    徐秀才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煞白。大庭广众之下,这一桩他最想忘记的事情被人残忍捅破,他仿佛能够察觉到四面八方无数道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仿佛能察觉到人们在那指指点点笑话不已,仿佛能察觉到汪孚林那打量的目光中分明带着疑虑和深深的嫌恶。那一瞬间,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跳下马背径直冲上前去,和人拼一个你死我活。

    凭什么你们潘家的内斗要祸及我一个外人?

    然而,心里这么想,徐秀才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万万不能冲动。要知道,他的妻儿如今托庇于岳家,万一他拼起命来。到时候潘家斩尽杀绝,他岂不是要祸延妻儿?于是,他只能狠狠咬紧牙关,只希望潘二老爷出够气之后能够快点走,更希望一会儿身边这些起头仿佛挺看重他的人能够给他一点面子,至少能够让他主动找借口请辞。

    而潘二老爷趾高气昂揭破了徐秀才的老底。见人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而大街上那些指指戳戳的围观人等已经很多了,他自是自鸣得意,虽说自小纨绔,但亲生母亲成日里耳提面命,他还至少知道,眼下正是潘家家主之位易主的关键时刻。要出气那就得捡软柿子捏,若是无缘无故和雇请徐秀才的人结仇。万一人家背景后台非常硬,他踢到铁板就没意思了。

    汪孚林一直到四面八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这才眉头一挑,仿佛很感兴趣地问道:“你说这徐生勾引雇主家的小姐,那是怎么一回事?”

    此话一出,以为对方也改了主意,潘二老爷一下子兴致高昂了起来。他对并非一母同胞所出的兄长和姐姐非但没什么感情,反而把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长兄固然赶走了,可姐姐却在几乎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取得了夫家的信任。最后和潘家断绝了关系,这一直都是他相当耿耿于怀的一根刺。既然是汪孚林主动问的,他又见四周围观者非常不少,顿时觉得这是煽风点火,重提旧事的好机会。

    “啧啧,看来这位公子还真是被徐丹旺三言两语给骗了过去。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这徐丹旺本来是个秀才,却不好好读圣贤书,而是去佛郎机人那边跟着那些传教士胡混一气,还给佛郎机人和商家做通事。正巧我们潘家当时出了点事情,我那个姐姐也不顾自己是一介女流。竟是女扮男装,也想到濠镜那地方掺一脚,就雇请了这家伙。结果有道是干柴配烈火……”

    “你住口……潘二,你不要血口喷人!”

    此时此刻,徐秀才终于忍不住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马背,随即踉踉跄跄冲着潘二老爷冲了过去,却被潘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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