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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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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叔叔,你怎么眼睛这么利。”小北这才抬起了头,快步上前放下手中东西,这才说道,“到底什么事要你闹得这么大动静?”

    “孚林有没有让你把高新郑的文稿带来?”

    “咦,何叔叔你和他事先说好的吗?”小北挑了挑眉,直接挽起裤腿,将绑在腿上的那些文稿全都给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之后,这才纳闷地看了何心隐一眼,“相公拿出了其中最有忌讳的几张,剩下的都在这里。既然这东西你需要,怎么当初还特意给他送来?”

    “当初我是觉得此物对我没用,对他也许有些用场,没想到如今有人逼着我拿此物出来做交易。而他到底聪明,知道我这般大造声势,就是引他派人把这东西给我送来。”说到这里,何心隐便翻了翻那文稿,随即抬头对小北说道,“回去之后告诉孚林,要挟我的人自称是皇上身边的内官监掌印太监张诚,可真假却很难说。他想对张太岳和冯双林不利,费那么大劲诳我来京城,说只是为了这文稿,可我看也是为了知道我背后除了徐华亭还有谁。”

    小北想到昨夜汪孚林得知何心隐大张旗鼓在京城露头的消息之后的判断,忍不住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师生,哪怕何心隐教汪孚林的是剑术,而不是谋略。她知道自己在这些大局又或者细节上远远及不上两人,再加上不敢耽搁太久,因此一面紧赶着倒茶,一面开始真的打扫屋子收拾东西,嘴里却问道:“那何叔叔把文稿给那个张诚之后就立刻回去吗?”

    “不,他让我大老远入京,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只要书稿。再者他都对我报上了姓名来路,哪里容我就这样简单离开?与其到时候在半路被人劫杀,还不如就大张旗鼓告诉别人我在京师,然后静观其变。我之前在小时雍坊的堂子胡同第三座宅子住,但在见过那个张诚之后就没去过那里,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去一趟,我在书房中藏了点东西,是吕长离的收获,为了以防万一,你记得带去给孚林。喏,这是钥匙,不用你再翻墙了。”

    小北知道自己若在屋子里停留太久,非常容易引人怀疑,因此立刻答应了下来。等到她出屋子离开,又去茶房晃了一圈,最终将衣服给一个倒霉的小伙计套上,她就轻手轻脚翻墙进了隔壁一家成衣店。重新换衣服溜了出去之后,她和接应的严妈妈会合,立刻赶往了堂子胡同。

    果然,和颇有几个眼线监视的那家客栈不同,何心隐之前的临时居所并无闲杂人等,而且因为左邻右舍都是人口简单的朝官,主仆二人拿钥匙开门进去时,竟连个管闲事的人也没有。

    反而是在书房中翻找那东西,小北颇费了些功夫。好在她知道吕光午当初奉何心隐之命去干了点什么,一本一本细细翻找内容,最终把那犄角旮旯里看似很不起眼的两本笔记给找了出来。等到她和严妈妈锁好门出了这宅子,又兜了一个大圈子,重新在许家换回女装,这才坐车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经历这么一场折腾的她却一点精疲力竭的样子都没有,进了书房把书丢给汪孚林,三下五除二把经过一说,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幸好现如今监视咱们家和许家的眼线都撤了,我这才能这么顺利。可你之前才送过密信给张宏,张宏又显见惊动了冯保。何叔叔如今被这个自称是张诚的要挟,一个不好就可能卷进去,咱们能帮他解围脱身吗?”

    “很难,而且何先生已经高调露面,再藏便是藏不住的。而且,找何先生的人竟然是张诚,这让事情的复杂程度和变数大了许多,最重要的是,究竟是否张诚做下此事,这还是说不好的事。何先生现在不可能轻易离开京城!”

    小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欲言又止地说道:“如果可能,保全一下高大人可好?毕竟,父亲之前的追赠和葬祭,还是他在任的时候定下来的。”

    否则胡宗宪自尽狱中那么多年,却还是身背污名!

    “我也想啊,可如今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汪孚林有些苦恼地揪了揪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辅大人这才走几天,竟然已经群魔乱舞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就在这时候,他只听书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子,新昌吕公子来了!”

    闻听此言,汪孚林不禁和小北交换了一个眼色。在这个节骨眼上,吕光午竟然来了?是纯粹的巧合,还是闻听消息之后风尘仆仆赶到了京城?

    可有了艺高人胆大的吕光午,何心隐只要出京,路上就不用担心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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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七章 恶毒的心计() 
徐爵从张宏那条自认为颇为隐秘的渠道截获了消息之后,因为张宏紧跟着就亲自去找了冯保密商,达成了反正他掌握着那条渠道中间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笃定能够掌握任何信息,也就不用多此一举,如此还可以避免引来张宏察觉这条线暴露后恼羞成怒的反击。

    而对于冯保对这件事暴怒过度,又或者说紧张过度的姿态,他明面上表现得犹如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追查起来不遗余力,但实质上却不以为然。张居正如今就如同日上中天,而高拱却犹如日薄西山,高拱倘若真的想要泄愤似的将当年情形写成文稿,打算借此再行一搏,那不过是强行违逆天理,想要把落山的太阳强行推到头顶。更何况高拱又不是蠢人,就算真的写了也应该暂时束之高阁以待时机,怎会拿出来?

    冯保虽说一口咬定张宏拿来的确实就是高拱笔迹,说是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可他压根不信,甚至隐隐觉得,说不定此事的背后,就是张居正想要彻底铲除政敌。

    可这些话他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无论对谁都不会说。可是,当这一天张鲸借口探望侄女找到他私宅,逗留了一个时辰离开之后,他却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虽说做过无数恶事,可距离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还相差很远。因为他才刚见识到,真正的恶棍是怎样的!

    张鲸的到来并没有任何先兆,事先没打过招呼,来时笑眯眯地提着个小酒瓮,仿佛是相好的朋友来喝酒似的。虽说人是不之客,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段过节都已经揭过去了,自己又纳了张鲸的侄女为妾,徐爵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待了,对于那借口却浑然没放在心上。果然,张鲸只是虚应故事地见了张三娘一面,用很敷衍的口气问了几句诸如过得好不好的话,便把这个侄女撂在了一边,而是对他吹嘘了一通自己带来的酒。

    知道张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徐爵正待打走满脸局促,分明也不想多在这里呆的张三娘,可看到人揉着衣角,他突然生出了几分促狭的心思,竟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喝酒也得要人伺候,三娘跟了我这么久,不是外人,就让她在旁边倒酒,其余闲杂人等就都不用了,张公公想来也自在些,不是吗?”

    谁要这个闷得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丫头在旁边伺候?看着她就不舒服!

    张鲸本就重男轻女,觉得弟弟和弟妹只生了一个侄儿,张家男丁太少,因此他挑了好几个宜男之象的女人给了弟弟,对这个侄女也半点顾念都没有,这才轻易把人许给了徐爵做妾,此时听徐爵这么说,他虽说不以为然,可想想张三娘是自己的侄女,徐爵的爱妾,从来都没接触过别人,那些朝廷内外的大事她就是听了也不明白,在徐爵眼皮子底下也没处说去。再说为了这种事和徐爵争,更会坏了他今天过来的计划。

    因此,他便对张三娘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徐爵见张三娘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怎么吩咐怎么做的样子,他想到她白天木讷无趣,偏偏晚上却让人很有兴致摆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等到闲聊了一会儿,厨下送了好些下酒的小菜过来,他就屏退了下人,只留着张三娘在一旁伺候酒菜。

    他本来和张鲸没什么交情,可如今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他便渐渐现,张鲸虽说是太监,但对于很多吃喝玩乐的门道却不无精通,而且评论起很多事情来,竟然和他不谋而合,颇为投契。尽管他对这种投契实在有些警惕,可禁不住张鲸有意逢迎,那一瓮美酒确实又是宫中珍藏的贡酒佳酿,他渐渐也就放开了许多。然而,酒过三巡时,张鲸却突然神秘兮兮地道出了一句话。

    “徐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想来你最近为了那个早就过了气的高拱散落出来的文稿,很是烦心吧?”

    “张公公倒是消息灵通。”徐爵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三分的酒意散得干干净净,但脸上却还有几分醺然,“这可是你上头那位张公公和冯公公商量好的,我就是跑腿查一查而已。”

    “徐爷何必妄自菲薄?谁不知道,你最得冯公公信赖,满朝文武也全都要给你三分薄面,只不过……”张鲸奉承了两句之后,突然来了个欲言又止,见徐爵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说就料到你有这一手,他却也不气馁,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只不过,徐爷也确实没说错,你就是个跑腿的,而我看似有个御用监太监的名声,实则比你这个跑腿的更加不如。外人看咱们光鲜,可你看看游七怎么死的就知道,靠着别人的光鲜,全都是假的。”

    徐爵早就猜到张鲸此来目的不单纯,可此时听到张鲸提起游七,他不由得变了脸色,好一会儿方才冷冷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徐爷只是想一辈子跟在冯公公后头,现在坐享荣华富贵,可等到将来冯公公万一不在的时候,就被人当成垃圾似的扫出京城,那么听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大可去冯公公那出告我。我可以老老实实告诉你,这所谓高拱的文稿,至少有一大半眼下都在我手上。我无意中打探到徐阶听说元辅夺情,派人去窥探高拱的动静,那人却因缘巧合截下了别人从高家拿走的文稿。我知道之后,派了个人诓骗徐家老二,把手里有东西的人给诳进了京。”

    徐爵一张脸登时完全僵住了,他鬼使神差地转头去看张三娘的表情,却见她脸上不是惊讶又或者骇然,而是满脸茫然,分明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见此情景,他刚刚生出的不该留下她那点懊恼,一下子就化作了乌有。

    也是,这么个年方十五六的丫头懂得什么!懂事之前都在乡下,懂事之后进了京,可张鲸对侄女根本就是无视,连个字都没让她认过!

    因此,他立时集中精神品味张鲸这番话的用意,只沉吟了片刻就哂然道:“难不成你想游说我对付冯公公和元辅?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徐爷你说笑了,我自然没有那胆量,不过是想浑水摸鱼,替自己做做打算。”张鲸不慌不忙,右手稳稳当当举起酒杯遥遥一敬,随即就喝干了,这才带着几分酒意说道,“冯公公和元辅一内一外,哪怕元辅眼下不在京城,可圣眷尚在,冯公公也还在司礼监掌印的位子上,任凭什么阴谋都动不了,不过是送上门去给他们立威而已。你知道我去见手里有高拱文稿的那人时,用的是什么身份么?我对他说,自己是内官监掌印太监张诚。”

    见徐爵脸色一变,张鲸就嘿然笑了一声:“你大约在想,我和张诚大抵是皇上如今最信任的中官,皇上对我们甚至有时候比冯公公和张公公还要亲近,毕竟,那两位年纪太大了,皇上面对他们总有几分敬畏。而冯公公也不知道借着慈圣娘娘清洗过多少次皇上身边的人,也曾经把我们俩赶到更鼓房去,以此作为警告,就这样的局面,我还要和张诚内斗,是不是疯了?可我问你,张诚可是冯公公的人,可上次他被打去更鼓房,是谁捞他出来的?”

    不等徐爵回头,他就一拍桌子说:“是张公公,是我张鲸名头上的主子,是我的干爹,可他竟然选择先捞张诚,然后过了好些天才想到我!”

    “我进出灵济宫的时候,都戴了帷帽斗笠,而接触那个手中有高拱文稿之人去灵济宫的那两日,张诚确实在灵济宫附近出没过,只要我亲自出,他根本洗不掉这个罪名!你肯定要说,我兜这么大圈子就为了算计一个张诚,不嫌太小题大做?当然不,他已经是内官监掌印太监,回头只要上头两位一点头,他立刻就能进司礼监,可我求了张公公好几次,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要我自己想办法去说动冯公公!我哪有那面子?我只能指望徐爷你。”

    徐爵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你为了一己之私折腾出这么大事情,还指望我帮你在冯保面前说情?我脑袋被驴踢过吗?

    可张鲸却仿佛知道徐爵那嘀咕一般,非常诚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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