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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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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留下了其中一人之后,彻底心定的他方才前去向顶头上司禀告。

    刘守有也并不喜欢临阵换将,更何况是这种需要机敏和运气的活。虽说陈梁第一次运气非常差,但这几天下来,明显能看出其确实有千变万化的能力,而汪家人既然并没有兴师动众,揪着一件事没完没了,那么继续沿用陈梁来主持和汪家内线的联络,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他听完刘百川的禀报过后,就一锤定音地说道:“既如此,就留下陈梁吧。”

    刘百川对此自然没有异议。然而,在告退之前,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帅,虽说咱们这些年66续续往各家安插的人手也不在少数,而汪孚林是辅大人心腹,可到底年轻资浅,用得着往他那边安插人吗?是冯公公又或者辅大人吩咐的?”

    “你问得太多了。”见刘百川一下子闭上了嘴,满脸惶恐,刘守有便狠狠瞪过去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你虽说和我不是同宗同族,但因为是同姓,你又说祖上和麻城刘氏源出同支,我也没少照顾你。你可不要让我亲手把你配到云贵去,锦衣卫十三司缺人的地方多了!”

    “是是是,卑职失言,卑职失言!”

    刘百川慌忙连声告罪,等到退出屋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整个人也在那战战兢兢抖。他当然知道,虽说出身士大夫之家,但刘守有考的是武进士,一路爬上来固然靠家族余荫,却也不是没手段的人,该杀伐果断的时候从来就不曾手软,他怎么就犯浑去问那种最容易犯忌的问题?此时此刻,抬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他就尽量放慢了脚步出去,试图瞒过刚刚在里头挨的一顿训斥,让人认为自己并没有在刘守有这里失宠。

    至于刘守有派人去监视汪孚林举动,这到底是冯保还是张居正的授意,他已经懒得去思量这么多了。反正那都不是他有资格够得着的人物!

    郭宝也好,陈梁也好,却不知道刘守有和刘百川之间有过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当郭宝得知事情已经定下,连忙召见陈梁言说了之后,两人你眼看我眼,最后齐齐松了一口大气。要说从前他们一个是上司,一个是下属,谈不上太深的交情,反倒是这次先后被打闷棍,又被同时擒获到一个地方审讯,到最后面对的还是同样的选择,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几分亲近。

    当然,在刘百川这些旁人看来,陈梁也不知道拿出多少家底贿赂了郭宝,这才得以留京,所谓的情谊还不如说是利益。

    揉了揉后脑勺,想到这几天在家中起居睡觉也好,在外行走也好,全都小心翼翼掩藏着那一闷棍的后遗症,陈梁忍不住低声问道:“郭爷您能不能介绍一个嘴紧医术好的大夫?我之前挨的那一下可实在是不轻,这几天还一直都在隐隐作痛。”

    “呵,我前几天也是一样。我看下手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个和刘都督还有刘爷三百年前是一家,叫做什么刘勃的,就那么一下之后,我就没知觉了。要说大夫,我介绍你一个,我是那一晚上过后的第二天就瞧过了,金针之后散了淤血,也没少吃药。说起来,你要是之前就去,说不定他还会犯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后脑勺受伤。”

    陈梁从前和郭宝哪有那么好的关系,此时因祸得福,自是连声道谢。可是,等到郭宝嘱咐,回头让他把已经过关即将留京的消息给传到汪府时,他还是有些紧张兮兮地问道:“这话该传给谁?虽说这些天汪府周围其他的眼线都大多撤了,可还留有一个常哨,我总不可能随随便便进汪府去吧?”

    “你笨不是?之前给我们松绑的那个刘勃,你会不认识?他肯定会时不时光顾你的生意,到时候你斟酌着对他说就是了。只不过,你不是常哨,保持个三五天去一趟汪家附近的节奏就行了。倒是你家附近你留意点儿,说不定人家会直接找你,到时候再挨一闷棍,那可就冤枉了!”

    “郭爷您可别乌鸦嘴……”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完全把话题歪到了不着边际,这却是因为他们眼下卸掉了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浑身轻松的缘故。

    只不过,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梁却忍不住左右张望,时不时还突然回头往后望上一眼,唯独又有一根木棍从身后袭来。然而,就在他这走走停停,快要到上次遭袭的那条巷子时,他再次猛地转身往后瞧,见身后赫然是空空荡荡,刚松了一口气时,就听到身前传来了一个声音。

    “顾头不顾腚,真要我再来一次,你这次还是后脑勺挨一棍子。”

    陈梁顿时脸都绿了,等到他战战兢兢再次把头扭回来,就只见面前不远处,有人从贴墙跟的阴影处现身出来,赫然是一张自己这辈子忘不了的脸。因为正是这家伙给自己松的绑,他听到汪孚林叫人名字,正是之前和郭宝提到过的刘勃。哪怕他在锦衣卫是小旗,而对方只是汪孚林的一个亲随,他仍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赔笑叫道:“刘爷,您怎么来了?”

    “别,你们锦衣卫有位刘都督,还有位刘千户,那两位才是刘爷,这刘爷两个字我可当不起。”刘勃没好气地挑了挑眉,这才问道,“你在汪府门口转悠好几天了,我们也配合你演过好几场戏,怎么,你能不能留京还是没个结果?”

    “有结果了,上头已经准小人留在京城了!”陈梁生怕对方心急,赶紧先说出了结果,而后把事情大略说了一下,见刘勃显然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这才陪笑道,“汪爷可是还有话让您带来?若是有什么事要做,尽管吩咐就是,小人一定尽心竭力。”

    “公子没什么别的吩咐,就是听说你这个锦衣卫小旗似乎混得有些寒碜,距离家徒四壁也不多远,有道是不差饿汉,就让我给你捎两个钱来。”

    刘勃说着就丢过去一锭十两的银子,见陈梁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便眉头一挑道:“锦衣卫这种地方,没钱吃不开,我回头会给你找条看似生财有道的路子,以免有人看到你手头松起疑心。有钱了就不要省着,多结交几个人。以后若有难处的时候,遇到我时就提一句,公子能解决的自然就会帮你解决,他素来是做事最公道的人。只不过,你若是鼠两端,那你就自己知道下场,公子可远不止是辅大人的心腹,都察院的掌道御史。”

    “是是是……”陈梁连忙点头哈腰,但捂着那锭银子,心里却觉得异常踏实。他何尝想到,这次能跟着这么一位慷慨大方的大人物?

    那一棍子挨得值!

    ps:再单更休几天……(。)

第八七五章 辽东传警讯() 
有时候,做人还是需要胆大包天,行险

    这是汪孚林连日以来最大的一个感受。他之前只是想着自己进京之后,就彻底没有低调下来过,左一件右一件事情不停地生,成功地把他推到了各种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就打错了主意,心想与其让别人觉得自己如同无缝的鸡蛋似的光溜溜无从下嘴,还不如自己撬开一条缝,让人苍蝇进来,到时候还可以故意误导情报等等。临到最后,因为不明就里的汪二娘打乱了步骤,却又被小北一番话给吓得忧心忡忡,他方才狠来了一次风险很大的反击。

    而从结果来说,不但值得,而且收获很大!

    把锦衣卫的渗透变成了自己的反渗透,而且捏在手上的是可以欺上瞒下的理刑百户郭宝,汪孚林如今确实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而另外一个让他意外的收获便是,如今他在都察院的人缘也有渐渐好转的迹象。能够把秦一鸣这么个死敌变成“盟友”,在某些御史看来,说明他不是一个一味记旧怨的人,而在另外一些御史看来,他是一个能够向清流低头的人。于是这一段时间来,时常有人向他示好,同时各种邀约也日渐频繁。至于某些不甘寂寞的御史们,本就想巴结张居正却找不到门路,就更加向他靠拢。

    这下子,文书房掌房田义曾经来找他时提出的要求,汪孚林现,自己现在轻轻巧巧地就可以开始部署,不至于让宫里觉得他敷衍塞责,但他却依旧没有贸贸然开始着手笼络人,而是不动声色继续维持形象。现在,他的形象早已从最初那个锋芒毕露四面开战的新人御史,变成了高官们心目中必须要给几分薄面的都察院红人,同僚们眼中值得交好的掌印御史,下属们希望学习效仿的明日之星。

    对此,汪掌道表示变成前辈资深者的感觉很不错。

    而解决了锦衣卫这个大麻烦,汪孚林倒是没有继续伸长手臂,想都没想能不能继续在东厂之中有所斩获。过犹不及,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他这个广东道掌道御史如今终于又回复到有三个人使唤的最佳状况,王继光病好之后才刚回来,他终于有了点空。这一日,他忙里偷闲,亲自帮陈炳昌去国子监将捐监的事情给办了,至于号房的问题,程乃轩还没走之前就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陈炳昌如愿以偿成了吴应节的室友。

    只不过,捐监入学和贡监入学,却不可能是一个起点,因此两人要成为货真价实同堂授课的同学,却还得看陈炳昌能不能在一次次考核之后升等。然而,汪孚林宁可捐监把陈炳昌送进国子监,却并不是完全为了让吴应节有个伴,也不是为了国子监的师资。

    说一句实话,国子监这种地方都烂了少说也有百来年,哪有什么好师资?然而,国子监中真正坐监读书的监生当中,却也不乏有天资有才学的真正读书人,结交一二无疑是很有好处的。

    往年国子监也不是没收过各家大臣的家中子侄,有的是荫监,有的也是直接捐监,但多半家中做官的那位是不会亲自出面办理的,就连要进国子监的那些世家子弟也不会到场,也就是混个监生的名头而已,很少坐监读书。今天汪孚林亲自出面,这对于国子监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稀罕事,于是,去年万历五年那一科后,得以入选新进士四大美官之一,也就是国子博士的两位进士全都过来全程陪同。

    而让汪孚林哭笑不得的是,要是人家真的来奉承逢迎想要讨点好处也就算了,这两位竟然全都是来好奇围观他这个人的!

    既然没有敌意,也不是那些功利心太强的家伙,汪孚林就放心地把妹夫和陈炳昌一并托付了过去。等到离开国子监时,他到了停在大门外等候的马车旁边,就笑着说道:“三千监生,只有五百个真正在里头读书,但也是好事。否则全都是捐监进来却不学无术的,呆上几年不但学不到东西,而且还可能染上一身恶习。就是休沐的日子少了点,小芸你每半月只能和妹夫团聚一天。今天大司成和少司成全都不在,下次我亲自来请托请托,看看能不能开小灶。”

    国子监读书是怎么回事,汪二娘就算起初不知道,到了京城这些天,吴应节又去拜访朋友打听过,她哪里还会不知道。听到兄长如此上心,她正想道谢,却只听身旁的小北说道:“妹夫都已经入监这么好几天了,他才亲自过来,哪有这样当兄长的。等下次他真去见过那两位国子监中最说得上话的人,你再谢他。”

    “嫂子……”汪二娘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等汪孚林在车厢之外呵呵笑了一声,竟然也和小北的话差不离,她想着这是在外,也就没有出声相争,直到马车起行之后,她才岔开话题道,“别的府县,都是文庙就在府学又或者县学边上,南京也是,孔庙在贡院街的贡院和应天府学旁边,距离国子监很远,只有京城不一样,京城的孔庙却在国子监旁边,而不在顺天府学旁边。”

    “咦,倒真的是如此。”小北从前没有想过这个,突然拉开一点窗帘,向策马在旁的汪孚林问道,“小芸都问了,你知道什么缘故么?”

    “左庙右学,这是礼制,所以大抵都是学校在西,文庙在东。”

    好歹如今也算是个读书人,哪怕是半吊子,汪孚林对这些东西,那自然还是非常清楚的。

    “南京贡院街的文庙,那实在是历史太久远了。东晋的时候,太学就建在那里,那时候并没有文庙,但你们总应该知道赫赫有名的乌衣巷吧?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指的就是如今的贡院街附近,六朝金粉,望族云集。宋元明三代,都把府学建在那里,孔庙也是宋时修的。其实大明初年,合并了上元和江宁两座县学的国子学也在那里,但后来才改成了应天府学,把两座县学和国子监分别迁走,所以,本来南京文庙也是在南京国子监旁边。”

    说到这里,汪孚林想起自己后世还去过南京夫子庙,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样子,不逊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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