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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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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在自己手上的土地,就可以生产这种原料。

    有些田地多,人口不够的大家族,居然还出钱到楚国等其他地方购买人口过来。这就是江陵县丁户猛增的原因。

    江陵是这样,其它地方一定也少不了。

    施睿静已经派人下去暗访有没有违法的事情发生。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样。新世家也小看老世家的生存智慧了。

    “那些奴才有了田地又怎么样?没有我们进行购销,他们一样是穷鬼。荆南的成衣,糕点,豆浆,花生奶等等,到了楚国,甚至南唐,那都是一本万利。而工坊现在要大量采购铜铁,就算是矿石矿粉,也不愁销不出去。跟那些奴才在土地里一起刨食,实在是不划算。”

    这是孙光宪的老管家对孙光宪说的话,孙家的田地不多,但是人口更少,所以老管家也把所有的奴仆全部还籍。服侍孙家的都是从襄州新买回来的十来岁少男少女。

    孙光宪只能苦笑,自己家都是这样,何况别人?

    七万户,那只是估计应该会有。孙光宪觉得应该换一种算法,那就是核算全国到底有多少田亩,然后用业田折算。在加上可能会开垦出来的土地上允许的丁口。那才会是这次新政以后,可能拥有的人口。

    很快户房就把数字报上来,十万户,这是最少的估计数,不算未来开垦田亩,不算在各州县城池里,不以土地为生,而已手工业,商业的为生的丁户。

    而这些商户数量因为世家都集中了过来,数量要翻上数倍。以前不是很看重的商税,估计不会比田赋少。

    孙光宪看着倪可福和王保义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主上均田之策,竟然还有这个效果。”

    王保义笑道:“看来我们这些人老了,脑筋拐不过弯了。现在我不担心荆南内乱,倒是担心世家内斗。延范和惠范尚在安远镇,这商会恐怕不能一个州县搞一个,至少也要由衙门来总协领。不然怕不是好事。”

    孙光宪点头道:“商人无德,逐利为生,难免争斗。怕是要在六房之外增加一个商房。”

    倪可福道:“长此以往,荆南未必没有一争天下之力。”

    孙光宪摇头道:“此为长久之计,需要时日。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不予荆南,奈何?”

    王保义笑道:“所以主上并不是要争天下,而是要做一个强镇,以待天时。”

    孙光宪点头道:“这恐怕不是主上的意思。梁先生之算,功在长远。我等都不及他。”

    三个老头同时长叹了一口气。

    当衙役跑到山腰的村子告知衙门新政的时候,那些老百姓发出了欢呼声,而稍微有些田产,手里有些财产的人就在想是否能够在衙门的新政中得到好处。高保融接到孙光宪送过来的关于成立商房的折子的时候,直接批了,让人送回去。

    拓跋恒因为不熟悉情况,而且虽然答应在荆南为官,但是那是要等到战后。现在离开高保融,即便高保融不杀他,其他人也会想办法除掉他,以保证高保融的安全。所以拓跋恒很好奇地看着这些兴奋的老百姓。

    唐太宗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说的民,其实并非指这些不通文理的子民,而是指世家子弟的“士民”。

    唐文宗后,牛李党争以牛党胜利,庶族官僚占据统治地位而告终,表面上是百姓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个百姓指的是天下士子,而并非真正的百姓。牛李党争造成的后果就是皇权旁落,藩镇横行,国家四分五裂。因为牛党也并非就是代表真正的百姓,只是读书人和贵族之争而已。所以老百姓依然贫苦,该造反的依旧造反。

    高保融现在做的,就是试图给这些真正的老百姓一个好的生活条件,让他们足以养家糊口。

    “营田使徐琳见过主上。”

    营房之外,一个年轻的官员直接在帐外参拜。

    高保融笑了:“滚进来吧,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礼。”

    徐琳,是跟着高保融最长时间的一个官员。营田使是司农直属官员,不过实际上南平国并没有司农这个官职。高保融担任司农前面应该还有一个检校两个字,是后晋石敬瑭称帝改元后,封赏给高保融的。

    原本只是一个名义上官员,但是梁震说,在其位,谋其职,当司农,那你就要当好这个司农。

    徐琳原本是太原大族,后晋司农少卿,前面也有一个检校。就是不是实职,而是虚职。当时他还非常年轻,只有十七岁,耻于向契丹称臣的后晋当官,所以往南跑。

    跑到襄州的时候,知道荆南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司农,于是跑到土州。一看,这个司农还真是司农,在稻田里耕作呢。好在有梁震这尊大佛在土州,徐琳就在土州留了下来,向梁震讨教诗文。

    梁震虽然诗文不差,和尚齐己也经常跑过来,但是他自己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喜欢的是国策。

    时间一长,就对徐琳不耐烦了。

    于是徐琳这个司农少卿和高保融这个司农就混在了一起。高保融终于抱得美人归后就开始在荆南各州县各处走。跟着高保融夫妇的除了女卫,就是徐琳和但是文献王派来跟着高保融的近卫李景威。

    徐琳却跪在外面不肯进来。

    “主上,您现在是节度使大人,一举一动,千万人的性命就在您手里。您的一个想法,国家就发生了动乱。属下不敢进来。”

    梁夫人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徐琳对高保融有意见了。拓跋恒就好奇了,这个营田使胆气不小啊,和高保融关系一定很近,不然不会如此。

    高保融反而不急了,坐下来一边看信使送过来的折子,一边问:“好吧,你说吧,你不把话说完,你也就不用进来了。”

    徐琳道:“节度使大人就是威风,说收田地就收田地,说收庙产就收庙产。说灭了土司就灭了土司,说给士族一条活路就给士族一条活路。南平军政,因一人而变,也可以因一人而废。主上,这不是治国之法。”

    高保融不满地说:“这不是成立了内阁吗,很多事情都是内阁经过商讨出来的,怎么是因我一人而变?”

    “这内阁也分真内阁和假内阁。这士族,也分新士族和老士族。这南平新政也可以是新政,也可以是老酒换了一个新瓶子而已。属下这些日子在各州县,没少到老士族家里胡吃海喝,多少也要为他们说一点话的。这办事的人,就比如我,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还能说话不算数。话说的漂亮,至于话语之外,我就不管了。”

    高保融也忍不住笑了:“行了,我知道了。成天胡搅蛮缠,进来吧。”

    拓跋恒也听出来了,这位营田使实际上是高保融派在下面体察民情的人,只是这位言语确实有些毒。他是说现在有人利用新政排除异己,谋求私利,矛头直接指向新成立的内阁以及里面的阁老。

    但是徐琳还是不肯进来:“属下还是不能进来,这不是话没说完,没说完不敢进来。”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最烦你拐弯抹角,东扯西拉。”

    “主上这怎么能是东扯西拉呢。最多西扯东拉。这新政一下,很多老百姓后悔呀,因为种粮食不如种大豆,种大豆不如种花生,种花生不如种白叠子。这种桑养蚕哪有种白叠子赚钱快呀。以前老百姓怕饿着了,都种粮食。现在好了,分了田地,倒不用种粮食了,因为那些商户不收粮食,收白叠子啊。不用缫丝,只需要纺成线,卖给商户,织成布,做成成衣,那就是一本万利。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富商们都是这么说的。没有粮食吃,没关系,富商们换成粮食回来,再卖给农户。多么美好的事情。”

    高保融奇怪了:“这不错啊。”

    “当然不错,这一进一出,就是两把刀,把老百姓刮一层油,再刮一层油。生死存亡都捏在富商们的手中。这世界上,南平国最大啊,反正没人卡脖子。于是举国欢庆,国富民强。”

    高保融就沉默了。

    拓跋恒也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徐琳确实看出了本质,楚国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国家的命脉掌握在士族和富商们手中,楚王根本节制不了这些有着雄厚财力物力的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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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暗藏杀机() 
徐琳总算是进了大帐,进来后就笑嘻嘻。

    “主上,您的恭喜我。”

    “你讥讽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凭什么恭喜你。”高保融没好气地说。

    “我哪里敢讥讽主上,那是要砍头的罪。我只是有一天到了归州,见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给迷上了。”徐琳在大户两个字上面加重的语气。

    “有多大?”

    “荆南第一大高氏,算不算大。”

    “喔?你不是说要去修道的吗?这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铁树开花了?”

    “嘿嘿,我倒是想铁树开花,但是人家不理我。这花还没开,就凋谢了。”徐琳长得非常英俊,也很注重仪表。说话风趣,可谓风流倜傥,如果说这样的人对女子不够有吸引力,拓跋恒是怎么也不相信。

    但是看来这位还真的是单身着。

    “这是谁家的女子,高家的,我还说得上话。”高保融笑着说。

    “高家,归州刺史高从安家。”徐琳专门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大声说道。

    他弯着腰,十分恭敬。

    “高从安他家的丫头才九”高保融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高从安已经死去了,可能头颅还在蜀军手中。

    他就知道徐琳很显然还是怪他没有给功臣一个名誉,对家属没有进行抚慰。可能内阁和机密院也没有。

    高保融觉得心里憋得慌。

    梁夫人道:“确实应该有文嘉奖。”

    高保融叹了口气道:“徐琳,你也知道,我文笔不好。你稍微好些,你替我写一个表。”

    徐琳道:“主上,我文笔也不好。高大人之所以死,是因为归州,不同于荆州和峡州,归州土司占半数以上。高大人这些年之所以能够维持归州不反,就是因为能够协调土司的关系。主上,您毁了高大人苦心经营的根基,也送掉了高大人的性命。给了最大的土司田行皋一个借口。”

    高保融道:“这确实是我的过错。归州情况如何?”

    “血流成河,并不是所有的土司都有罪,但是所有的土司都被杀了。归州的安定是用血换来的。”

    “施睿静答应我不乱杀无辜。”高保融怒了。

    “主上,我听说归州,您给了施大人三天时间,三天,够把归州来回杀三次了。”徐琳道。

    高保融被噎住了,他确实给了施睿静三天时间,因为从荆州到归州,传递消息需要时间,制止乱杀无辜也需要时间。而如果有人成心要做什么事情,三天,归州确实经不起三天时间的折腾。

    高保融懊恼地猛拍了一下桌子。

    “峡州情况怎么样?”高保融只好退而求其次。

    “峡州因为魏璘将军和主上来得太快,情况尚好。魏璘将军到归州,归州土司已经差不多了。好处也是有的,田行皋在归州彻底失去了内应。土地新政推行顺利,不过归州商会我想只会有很少数的几个人。康张大人功不可没。”

    拓跋恒也算是听明白了。

    “高大人,凡事总是有利有弊,也不必苛求。如果要代笔,老夫可以勉力而为。”

    高保融连忙向拓跋恒行礼道:“那谢谢先生了。”

    徐琳早就注意这个老头了,连忙行礼道:“这位是。”

    “长沙天策学士拓跋恒,新任监利长吏。其实是屈才了,过些年另有施用。”

    监利和松滋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县令,只设长吏。而这个长吏实际上行使的是县令的职权。因为梁震和高保融的关系,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两个县,连长吏也没有。

    一个楚国赫赫有名的天策学士,居然到一个根本没有几个人,到处都是湖泽的小县当长吏。这确实异乎寻常。但是听到说过些年另有施用。徐琳也猜到了一些苗头。

    “原来是拓跋先生。京兆徐琳见过拓拔先生。”

    拓跋恒笑笑,回了礼道:“徐大人见微知著,实在难得。”

    徐琳笑道:“小子只是在乡间跑的多了,明白一些事理。”

    徐琳笑着说:“楚国,不简单啊。我听说吴夏先生是楚国判官高郁的弟子。可惜,高郁大人一代人杰,被冤杀了。”

    “喔,吴夏先生是高郁的弟子?”梁夫人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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