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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革命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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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沈若笙大喝一声。

    “圣上!”皇后的双眉死死的皱着,瞬间变的凌厉起来,眉间平添一股威严之气。“到了今日圣上若还是包庇她,那就休怪臣妾无情了!”

    一直沉默的虞相趁机双手一揖,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严辞道:“圣上,连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难道您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么!”

    沈若笙语气冷的掉渣:“不必多言!孤知道该怎么做!”

    凛王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要看看这个窝囊皇帝能为潇宛如做到哪个地步。

    皇后死死的瞪着潇宛如,恨不得吃了她,要说深明大义她还真没有,往日再多的美人进宫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可是潇宛如一出现她就本能感觉不安。果然,看看这才多久,就从良人一举升到了傛华,跟潇宛如作对的也不少,对她暗地里使绊子的也不少,没想到她不但一一化解,连圣上也顷向她那边了,句句都是包庇她,这样的女人,若是将来再诞下皇子那还得了!

    不得不跟剩下那几个美人联合起来,没想到那天拖住了圣上不但没能当场教训她,还被她钻了空子告自己一状!为一个婢女大闹正殿,本以为揪住她的尾巴,谁成想这样圣上依然护着她!

    潇宛如倒是不怎么怕,她知道皇后吃人的眼神和虞相的刻薄话都撼动不了卿恒的立场,卿恒一定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他追着捧着自己还来不及,正好这次让皇后和她们彻底死心。如果这次系统升级成功,她就有治疗心楠的办法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原谅卿恒。

    所有人都看着沈若笙,他们几乎都能猜到下一秒她说出来的话,无外乎就是包庇潇宛如,虞相已经准备好反驳的话了。

    “宛傛华冲撞正殿,藐视圣威,罚她在芙蓉殿自省一个月,至于她的婢女心楠——召集天下名医,进宫者重赏!”

    沈若笙痛苦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坚定。

    “圣上你!”

    “圣上!”

    皇后和虞相自然是不肯认同的,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还是十分失望的,虞相的头上青筋都隐隐泛现,推开挡着自己的太监就上前站在沈若笙对面。

    而沈若笙也就在这个时候,急急的上前想说什么,忘记了自己受伤的左腿,吃痛后直直的倒下,摔在地上。

    “圣上————”

    “圣上!”虞相本要强辩的说辞到嘴边变成了惊呼,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瞬间视线都距离在沈若笙身上,她坐在地上面无表情指指自己的腿:“摔了;叫太医过来。”

    “罢,罢,罢!先送圣上回去。”

    庾步莲深呼吸口气闭上眼睛,指着沈若笙那不容置疑的气势让沈若笙恍惚觉得自己与周围那些太监都成了衬托光辉的布景板。

    若笙点点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左腿一坡一坡,几个太监赶快上前掺扶,几个人挤着把她一路架走,蹒跚着脚都划拉不着地儿了。凛王没有再说什么,眼睛狐狸似的眯了眯,望着沈若笙离去的方向。

    若笙刚到寝宫太医就来了,她吩咐几个宫女去盯着正殿的事,现在在所有人眼里,估计她都无药可救了,堂堂一个皇帝来说被一个妃嫔牵着鼻子走很是昏庸无能,但对于卿恒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对于若笙来说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程不重要,结果把握得住就行。

    所以不管是灰溜溜,黑溜溜啊,哪怕是七彩溜溜也是要先闪的。

    这个年代诊治不过望闻问切,凡事不离把脉。太医上来集体给把了个十分钟的脉。又一检查她的左腿,外表来看就是青紫一片,像是瘀血又带点黑斑的样子,肿的很高。太医有些惊诧,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给沈若笙排了瘀血包扎,并向她告罪腿骨可能已经震裂开,近段时间腿部行走不便了,很有可能留下隐疾。

    若笙很爽快的免了太医的罪名,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分寸。遂挥退所有宫女一个人躺卧在龙榻上,如今这种情况格斗术怕是练不成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日子怎么说也得好好斟酌斟酌。

    龙涎香不知是不是有安神的作用,若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过去了,睡得天昏地暗,醒来一看已经傍晚,寝宫里漆黑一片,外面的日轮早已消失不见。

    无端觉得头昏脑胀的,若笙哑着嗓子朝空荡荡的殿中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门被推开,掌灯的宫女和大总管忱卓陆续进来,空冷漆黑的大殿立刻变得明朗起来,宫女对着一盏盏明灯点腊,不多时便灯火摇曳。让坐在龙榻上的沈若笙忽而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圣上,如今已经亥时,您睡下后,大总管便在外等候,一直未敢打扰。此外,圣后娘娘曾来请圣上过去用膳,还差人带话说已为圣上分忧。”一宫女的声音翩翩悠悠向从远方传来。

    若笙闭上眼清醒了一下脑子,披上一件大麾,就有宫女上前伺候穿鞋喝茶叶。她有些烦躁的推开给她更衣伺候的宫女:“用膳退掉,孤身体不适,心意领了。忱卓!”

    “老奴在。”忱卓早已恭敬的站在一边。

被背叛的庸能皇帝⑽() 
“孤睡着这段时间,外面怎么样。”沈若笙晃动一下自己的脖子,端起热茶慢悠悠的吹了一口。

    她没说“外面”是什么意思,但是忱卓却像是知道般带着笑低头:“圣后娘娘走了,宛傛华闹了一会儿也已经回芙蓉殿了,虞丞相他…………”

    沈若笙抬头眼神幽暗:“说下去。”

    “这……”忱卓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还是说道:“虞丞相说要……死谏,现在跪在正殿门外已经一下午了,要求见一面圣上。”说完赶紧去看沈若笙的脸色,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沈若笙放下手中的茶盏,面色如常:“喔,很好。”

    忱卓不明白她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单看沈若笙的表情,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不耐烦,但以往的经历告诉忱卓,这很可能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沈若笙站起来,展臂等候宫女更衣,脸上是一副漠然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宣他进来。另外。”

    “抽出一队守城军看守芙蓉殿,不准任何人进出,记住,任何人。把那个女人的残废婢女接过来,就说…………”

    沈若笙沉吟了一下,遂道:“就说是为她方便治疗双腿。”

    忱卓心中震惊,脸上不显,只是感觉虚汗不止,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一个月期限……”

    “规矩我定,我说的算。”沈若笙垂下眼帘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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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相走得很慢,他在外面跪的太久,膝盖已经僵硬,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知觉,慢慢走着走着才发现恢复之后酸麻疼痛的厉害。

    他脸上是沉重严肃的表情,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脸快要皱成一个犀牛脸。

    他走的一步一晃,蹒蹒跚跚的俨然没有平时威严肃杀的气质,脸上蒙着一层寒霜。

    “老师今天这出戏看得好吗?”

    沈若笙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立在走廊的拐角,双手背后,穿着一袭玄衣。

    虞相一抬头看到沈若笙,逆着光,脸上昏暗看不清表情。想到今天的事情,他有些不明白了,因此没有接话。

    “欲擒故纵?”沈若笙的大半个身子埋在黑暗中,淡淡的光晕只沾染她的衣摆,像摇曳的星点光晕。“是这个理吧?”

    “你是指……”虞相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惊疑不定,看着沈若笙缓步走过来,他说出自己隐隐的猜测:“今天的这一切是你安排好的?”

    沈若笙抿起嘴角,笑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个神算。”

    随着沈若笙朝他走来,虞相看清他的脸,依旧是那副看似冷峻实则无害的脸,但却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虞相一时咬不准,遂扑通一声跪下了:“圣上!你可要听听老臣的忠言啊!不可如此纵容宛傛华,她不是善茬。她的心机可不小,留她是个祸害啊!”

    沈若笙俯下身把虞相扶起来:“老师这是干什么呢?孤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圣上你这是?”虞相看着沈若笙与白天判若两人的样子,满腹狐疑的心中缓缓升起一个猜测。

    “你觉不觉得,凛王,在朝中势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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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旭国建国几百年,不是没发生过篡位逆反的事情,但是结果可想而知,卿这个姓氏今天还能安坐在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位置,可谓实力并不是摆那好看的。按宿主的回忆来说,此时卿仲不在皇城金陵,他手下的兵力是最多的,如若能争取到,无疑是握住了很大的底牌,但是这样动静不会没有人知道,一个皇帝要手握重兵还能是为了什么,讨伐。

    讨伐谁?不知别人会如何,凛王这只狐狸眼睁睁看着沈若笙这样做?

    沈若笙和虞相已经和虞相统一了战线,虞相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就翻了脸,明明白天还对潇宛如深情不止,要死不活的样子,对此沈若笙对他的解释是“权衡之计”。

    从虞相那若笙了解到朝中大部分动向,不得不说真如太后说的那样,虞相居朝多年,对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能略个大概,朝臣中各个态度立场若笙也已经明了,墙头草是不少,更多的是,表面是墙头草的。

    比如——————

    “庾太傅当真不给孤面子。”

    沈若笙面色无奈的摊开手,她已经坐在这谈判了几个时辰了,屁股都坐僵了,软硬兼施,十八般武艺全上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面前这个老家伙的木头心。

    “孤知道那些老家伙把东西搁在了你那。”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老臣听不懂。”太傅闭着眼睛好似金佛禅坐,一动不动,幸好说话时胡子还微微颤动,不然沈若笙真要怀疑他就是一座雕像了。

    沈若笙坐的离太傅近了些,语气还是十分无奈,像恳求般,可手上握着的金邨刀却没那么似恳求了,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

    “听不懂没关系,这人老了就是有些迟钝,说起来太傅大人还是国丈呢,孤怎么能没有耐心是不是?”

    太傅听到这话仍是一动不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没等沈若笙激动的竖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一番,太傅又把眼睛给闭上了,他只是淡淡瞧了瞧那把鹿皮金邨刀,好像那把快要逼近眼前的刀是个摆设般。

    “老臣不知圣上想要干什么,但是倘若圣上想要杀了臣,就快动手吧,臣为朝廷贡献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沈若笙看着眼前这个顽固的老人,把手上的金邨刀一扔,坐直身体展了展自己的衣袖。“瞧您说的,孤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呵,圣上当真好兴致,腿上受着伤也不影响您大老远跑来给老臣这开这个玩笑。”

    太傅仍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如同一尊佛,一尊沈若笙使劲全身解数都撬不动的大佛。

    沈若笙低头看着那条被庾太傅嘲笑的左腿,此时正包裹着白布,她来的时候还是被抬来的。想到这里,她尴尬的咳了一声,早知道穿来之前看看那本《商业谈判必备指南》了,现在她这个毛头小子根本玩不过人家嘛。

    不过万事利益先,沈若笙严肃了表情抛出一根诱惑的橄榄枝:“唉,太傅年华垂暮,膝下的子女都不在身边,想必也是寂寥伶仃的,孤觉得,镇远将军在外飘离多年,也是该回来了。”

    说到这里也是让人唏嘘,这庾太傅与原主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客气中总觉得竖着一根刺,开始沈若笙觉得是太傅端着长辈姿态玩高冷,但是来之前翻了翻回忆才发现,这是一场隔辈债。

    庾太傅膝下有三子四女,除了嫡女皇后庾步莲之外,其他的都嫁人了。长子幼时患了隐疾,一直缠绵病榻,时好时坏,往往都是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又突然出了其他事。因此庾太傅把所有的望子成龙的希望都依托在次子身上,可这次子偏偏是个淡泊名利,豪放不羁的性子,从来对政事不理不乎,喜欢与书友对歌吟诗,赏画书法。

    庾太傅一生英明伟绩怎能无人承继?于是他向先皇举荐了次子,算是强逼着他干了正业,次子自然是像鱼离了水半死不活整日里的样子,投缳上吊就不说了,消极态度是肯定的。

    消极到什么程度呢?醉后写了讽刺朝中追逐名利的诗句,被有心人大大添油加醋的宣传,先皇勃然大怒,当时朝中正因贼寇逆反的事情敏感紧绷很,这样一下那根紧绷的弦直接断了,那层窗户纸一捅破,一举牵连了不少人。真是赶得太巧,先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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