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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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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王的怒火,狄特马索一声长叹:“陛下,老臣并非是要和谁站成一队,只是警醒陛下不要因一时激动而犯错。”

    他说:“老臣在私底下不止一次和塞纳图斯深聊过,经历这场动乱浩劫,他对阿丽娜的看法的确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极力进言选妃议题也的确没有任何成见在其中,纯粹是出于王室子嗣传承的考虑。若说他是为了私心私利,未免有失公平。”

    狄特马索叹息道:“他之所以让陛下这般恼火,该怎么说呢?在我看来应该都是观念在作怪吧。塞纳图斯告诉我,他其实也很不理解陛下为何对选妃这么不可接受。阿丽娜身体不好,由其他女人为子嗣传承效力,岂非也正能为她缓解众望所归的压力?少承些负担才有时间安心养身,这不也是很简单的道理吗?而且,正因有阿丽娜的名分,有位列众神的尊荣,所以即便日后继位的王子不是阿丽娜所出,也根本不可能动摇这份威望和影响力,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凯瑟王不吭声了,他当然知道问题的症结在何处。观念冲突,这话没错!古老世代,至少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一夫多妻是天经地义。只要供养得起,寻常百姓尚且是妻妾成群,更何况一国之王?自他继位以来,偌大**只有一个女主人,这在几百年的帝国传承里大概都是从未有过的奇事。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老家伙,不能理解应该也算情理之中吧。

    狄特马索接着说:“就算塞纳图斯再惹人讨厌,厌恶得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是陛下敢说他的立足点完全没有道理吗?王位继承人的虚空会带来很多致命问题,阿丽娜身体病弱,陛下至今无子,这是硬伤。如果不能尽快扭转局面,恐怕……真的很难办呀。”

    在场亲随近臣全都陷入沉默,是啊,古老世代,女人一旦在生育的问题上出了状况,无疑就是最糟糕的致命伤,如果阿丽娜不能顺利生下小王子,眼前困局又如何能解?

    最最了解宫廷的木法萨即着急又很困惑:“可是……就算阿丽娜一时身体欠佳,有必要逼得这样紧吗?现在陛下已经够心烦了,除非是瞎子傻子才会看不明白。在这种时候拼命想把女儿塞进宫,以为能得到什么好结果?急在一时,惹怒陛下,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毕竟,想让自家女儿诞下王子,也总要陛下喜欢他们的女儿才行吧?可是就凭他们现在所做所行,陛下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们的美梦又怎可能会如愿?”

    狄特马索露出一抹苦笑:“不是他们想着急,而是家中待嫁的女儿等不起呀。自古以来,王室联姻,对于所有门阀大贵族来说,选送女儿入宫,都是最重要的上升通道之一。而自陛下继位以来,矛头直指分封领主,一系列举措已经搞得各地贵族惶恐不安,在这种时候,通过联姻以巩固地位也就变得更加迫在眉睫。选妃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谁家能保证刚好就有适龄待嫁的女儿,并且才貌出众能被寄予厚望?就算有,又能有几个?青春韶华,转瞬即逝,如果真拖延上几年,谁家姑娘能拖得起呀?”

    “呵,笑话!”

    鲁邦尼发出一声冷笑,淡淡的说:“要我看,这些家伙就是没脑子。退一万步讲吧,若有朝一日为了子嗣传承,陛下真有可能点头纳妃,就凭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真到那时也一定不会从他们的女儿中拣选。哼,有这会儿着急选妃的,还不如去寻访一下有没有好医生、好药方能让阿丽娜早日痊愈,想点聪明的手腕买好陛下,说不定还有可能达成所愿。”

    狄特马索欣然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有些话嘛,不便争论于朝堂,需要拿到私底下去说才更能达到效果。不知陛下是否认同老臣的看法?”

    凯瑟王能说什么呢?注定无解的困局,背后真相又如何说给众人听?心乱如麻,他真是烦透了,拂袖而去时只有一句话:“今日朝议,一个字都不准传入内庭!”

NO。3-037 咫尺天涯() 
    夜色已深,她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唇边,他的心在狂跳,却僵硬着身体,不敢作出任何回应,甚至……不敢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熄灭所有灯火,他试图借助夜色掩护来逃避,可是,对于另一双能穿透夜幕的眼,这显然是徒劳无益。

    清晰看到他眼神中的慌乱,她倍感困惑:“你怎么了?不想?”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拦阻女人的吻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现在需要休养,医生说了,至少也要休养半年……任性乱来,当心又要添病……”

    她在笑:“我已经好了,你不是也说要感谢帕特里奥的灵药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好过,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坚定摇头:“不行!你不是医生,总要听话……”

    搂在怀中,他努力想让困惑的女人早点入睡,却可惜连自己都办不到。

    无法言说的真相,同寝而眠变成了一种折磨。他不敢再碰她,却又实在不知道用医生做借口能拖延到几时。该怎么办?他真的祈求有谁能给他一个答案,他,到底该怎么办?

    ********

    随着时间,不对劲的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迦罗真的很着急,三日血药,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好转似乎又带来一线曙光,她希望能早日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可是他的反应却让她倍感困惑。真的仅仅是因为医生的叮嘱不敢碰她?不!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似乎更像是一种借口。主动求欢,多少次他分明已经无力再克制,几乎是本能的回应火热唇舌,然而,却在热情爆发的瞬间又硬生生停住。呼吸粗重,他看起来是如此痛苦。

    “不……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明明已经好了不是吗?困惑与日俱增,每每躺在心口,耳边能听见他紊乱的心跳。不知已经是第几次,午夜梦回,睁开眼他却不在身边,茫然寻找,走到窗前就蓦见他独坐庭院秋千的身影,如此孤独而落寞,夜幕中,她清晰看见那双冰篮色的眼弥散浓稠的忧虑和悲伤。为什么?如果仅仅因为医生的叮嘱需要等待,为什么会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绝望?!

    ********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多少次她想和他好好谈一谈,他却总是逃避。故意笑得轻松,散漫回应:“能有什么事?是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医生没有告诉过你么,思虑忧烦是很不利于养病的呀。”

    不,迦罗不接受,她越来越坚定要问出一个答案:“是我在胡思乱想么?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在深夜独坐秋千?又是什么让你这样烦乱?”

    他又是一笑:“你说呢?搂着大美人却不能碰,等待是很辛苦的呀,嘿,那些医生,张口就是一年半载,简直没有同情心,都不知道什么叫人道……”

    插科打诨开玩笑,总之他就是不肯认真的回答问题。在上为王,他的日程似乎也变得更加忙碌,终日不见人影,甚至到女儿已经入睡,还没有见他回来。为什么?继位第三年,乱局渐平息,诸多大事都正在步入正轨,他却为什么会比动乱刚结束时还要忙得脱不开身?怎么看……都更像是一种逃避。

    *********

    凯瑟王有生以来不曾品尝过这种煎熬的滋味,他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就算自诩拥有世间最精明的头脑,就算他可以欺骗所有人,但是,却很难去欺骗她。同在一张床上睡觉的至亲,灵魂合一的另一半,他的一举一动,任何一点情绪的变化都不可能瞒过她的眼睛,面对她愈渐猛烈的追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打消她的疑虑,该怎么自圆其说。

    到这天,他真的再也受不了,在行将窒息的空气中如求救般发出急令:“叫赛里斯回来,要快!”

    为王者的寂寞,在这种时候,至亲兄弟或许是他唯一可以寻找的依靠。多日后,当赛里斯快马加鞭赶赴王城,入目就看到兄长眼中化不开的无助和绝望。

    “王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兄弟二人独处的空间,凯瑟王以手掩面,未等开口,眼泪已无声滴落。是的,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或许也只能对他一个人说。关于那个神秘老太婆,关于迦罗病弱的症结,一次比一次凶险的流产,还有那块香料所昭示的残酷事实,以及……如今已快要无法面对的煎熬日子。

    赛里斯听呆了,随之而来是无法言说的心酸疼痛,天呐,怎会这样?这分明就是被逼入无解的困局。眼泪潸然而落,他连嘴唇都在颤抖:“王兄,你是说……以鲜血为祭,她……已经做了祭品?!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搞错了,这不可能是真的呀!”

    凯瑟王当然知道乍闻真相会是什么感触,他却连激动愤怒的力气都没了,低声黯然:“那个老太婆,就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化身,她什么都知道,每次出现都充满诡异,你说……她的话,我怎敢不信?又有什么余地不相信?”

    不,赛里斯拒绝接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无法止住痛彻心扉的泪水。不……如果早知如此,他宁可把这条命还回去,宁愿立刻赴冥河也好过这一刻对心灵无情的蹂躏与折磨!

    “那个老太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人生?什么叫人人都会遭遇不公才是最大的公平?不!这不公平!!无罪者受戮凭什么?这对她太不公平!!”

    凯瑟王冰蓝色的瞳仁中满是茫然和疼痛,喃喃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重要的是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还能隐瞒多久,赛里斯……帮我,我需要办法呀。”

    擦一把眼泪,至亲兄弟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王兄,你别着急,有办法……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心思飞转,赛里斯实在能够想象王兄现在的日子会有多难过,在一张床上同寝同眠,却因不敢揭示的要命真相而咫尺天涯,这滋味想一想都何其痛苦。许久许久的沉默,他终于艰难开口:“王兄,我觉得……虽然最根本的问题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但是……也不用太为难自己吧?我是说……那块香料……虽然刺目刺心,但是,从前也这样相处过不是吗?我是说……或许对她,也不会是太难接受的事,编个借口,就譬如……对,推给医生,说是医生的叮嘱,短期内不宜再有孕,这样一来……至少可以享受当下,不至于彼此面对都这么艰难……”

    “问题根本不在这里!”

    凯瑟王连连摇头,顷刻间也难以克制的激动起来:“赛里斯,你怎么不明白。我有美莎,如果注定今生只能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认了,我知足!关键的问题不在我,而是她!是她那副总是自作主张的固执脾气!你以为随便编个借口骗过她有这么容易?如果真这么好办的话,现在的日子又岂能这样难过?你敢保证能堵住她的嘴保证不再追根究底?如果非要拼医科常识来扯谎的话,你有多大把握能拼过几千年以后的人?一旦拿出香料她会作何反应,这才是关键!真会是我说没事就当没事,从此安心过日子,其余什么都不想,有可能吗?”

    赛里斯被问住了,是啊,迦罗会作何反应,这才是难题。那幅固执的倔脾气啊,一旦拿出香料她会怎样做,才是最让人心中没底的事。深深体味到兄长的苦境,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为他解忧。

    又是许久的沉默,赛里斯才开口说:“王兄,你也不要太着急,不如……这样吧,我先去试探一下,看看她会是什么态度,然后才好再做打算。”

    凯瑟王眉头紧锁,思忖半天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想骗过她不容易,你说话一定要谨慎,一旦让她察觉端倪,就真的很麻烦了。”

    赛里斯拍拍肩膀以示安慰:“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入内庭探望,赛里斯的确非常小心,一字一言,出口前都是仔细斟酌。可是没用的,事实上,从他一露面,迦罗就已经察觉了什么。

    “分封领主未蒙诏令不得擅入王城,赛里斯为什么会回来?是你把他叫回来的?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晚碰面,当她迎面问出这样的话,凯瑟王吃了一惊,暗叫该死,这才意识到让赛里斯来探望本身就成了最大的失策!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意说得轻松。

    “这是什么表情,赛里斯回来有什么不正常?他和别的领主又不一样,通共只有这么一个亲兄弟,难道不应该时常见见面?再说了,哈尔帕地处位置何等关键,东是米坦尼,南是巴比伦,监控东线各方动向,多少大事都要靠他一手把握,密切联络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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