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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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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好厉害!若先生能做官,一定也是个好官!”

    但凡聪明人却都喜欢和头脑简单心思直率的人打交道,陈庆之也不例外,闻言对着祝英台轻笑了笑,便转过身有条不紊地和掌柜商议起住宿之事,又询问集市哪里可以买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一路的主子名义上虽然是马文才,但所有的安排几乎都是陈庆之在布置,他如今三十多岁,气质又不凡,在一干少年之中看起来自然是最可靠的,马文才也乐得不必费神,所有事情都听之任之。

    祝英台见子云先生在忙,只好站在客店侧门边,看着马文才的“护卫”们将马车赶到院子里,卸车的卸车,赶马的赶马。

    她的丫头半夏则跟前跟后,一下子让人把这个抬到她们屋子里,一下子让别人把那个送到屋子外,祝英台眉头忍不住一皱:

    “半夏,就把东西留在车上吧,有大黑守着门,还有人值夜守卫,进不了飞贼。明天还要走的,折腾人家干嘛,拿些晚上要用的东西下车就是。”

    “可是,主子您怎么能睡得简陋,被子垫子还是要拿的!”

    半夏显然觉得价值观又受到了冲击,难以接受地叫了起来:“谁知道这院子里住过什么人?这被子您怎么能用的!”

    “那就找块床单出来垫着,再拿床薄被,哪里需要从里到外都换过,又不是在家里,出门从简!”

    祝英台无所谓地开口。

    “我睡得,你别担心。”

    听到祝英台这么说,别说负责帮忙搬东西的人听了诧异,就连刚刚踏进了院中的马文才、梁山伯和傅歧三人都有些吃惊。

    “你还真是‘不拘小节’。傅兄,今晚你就跟我挤挤吧,你什么都没带。”

    马文才一看到祝英台脑,海里就浮现出她蹭了自己一身鼻涕眼泪的场景,即便知道那大多是因为过敏而不是害怕产生的,如今也暂时不想再和她留在一处。

    “祝英台,你今晚一个人睡。”

    他得缓缓。

    “咦?”

    祝英台听到有这样的好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好好!”

    “梁兄,你是和子云先生一个院子,还是住我们院里?”

    马文才眼神往梁山伯身上一扫,问道。

    “子云先生那边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还是住这里吧。”

    梁山伯的话让半夏和祝英台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一路花费都靠子云先生和马兄,我随便住一间就好,下房也行,我跟祝兄一样,出门在外,什么都行。”

    马文才见他“识时务”,没趁机说自己要跟祝英台一间,也是很满意,而且都是同门,当然不至于让他住下房这么轻贱他,当下安排了这院子里离祝英台最远的一间,便和傅歧施施然离去。

    至于徐之敬?他早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带着丹参和黄芪自己包了个上房,不愿和他们住在一处。

    梁山伯摇了摇头,从马车上拿下自己的书箱背篓,没说什么的回了房。

    几人都各自离开了,半夏才庆幸地拍了拍胸口,佩服地说道:“还是主子厉害,知道马公子受不了这里的简陋,故意不让我拿自家东西铺盖。主子晚上能一个人睡了!”

    祝英台叹为观止地看着自家的丫鬟,有时候她很好奇她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比她还会脑补。

    “主子?”

    “没事,收拾东西吧,我们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早我还想去集市上逛逛呢。”

    “这里的集市有什么好逛的。”

    半夏捧着杂物,跟在祝英台后面絮絮叨叨。

    “又不是建康那样的王都……”

    祝英台也跟着半夏去自己车上拿要用的东西,在车厢里看到了一堆牛皮,好奇地问:“哪来的牛皮?”

    “哦,马公子的下人铺的,说是隔潮,省的布帛霉了,应该有不少。”半夏瞟了一眼,看到还有不少丝絮填充在布帛之间,顿时大喜过望。

    “主人,我看到这里有些丝絮,不如我缝几个垫子吧,这样明日坐车就没有那么颠了!”

    她今天都快颠吐了,这跟家里的马车完全不能比啊!

    “丝絮也是吸潮的吧?”

    祝英台看了看:“还是别动这些了,你找一件我厚点的夹袄,改了就是。这些布帛路上还要用作盘缠呢,万一受潮不能用了可惜。”

    半夏“哦”了一声,只能翻找了一件旧点的夹袄,高高兴兴地跟着祝英台回屋。

    当走过院角里时,祝英台看到马厩外堆着近一人高的干草,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车中的牛皮,脚步一顿。

    “主子?”

    半夏抬头。

    “半夏,你说你要缝垫子,带了针线是不是?”

    祝英台扭过头问。

    “带了,粗针细针粗线细线都有,您不让安布跟来,我就得把粗活也干了。您又没带针线娘子,缝缝补补也得我做啊。”

    半夏有些埋怨地说。

    “哦,那你等下拿几根粗针和团粗线给我。”

    祝英台吩咐完了以后,看向对面梁山伯房间,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

    跨院的西屋里,梁山伯刚刚安置好,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满脸疑惑地开了门。

    门外,祝英台带着一副讨好的笑容,拿着一团什么站在门外讨好地对他笑着。

    “梁山伯,忙不忙?”

    这下梁山伯更奇怪了。

    “不忙,何事?”

    “哎,这种事找人帮忙挺劳驾人的,可我力气不够,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找别人帮忙,给马文才知道了我又要挨骂。”

    祝英台腆着脸笑着。

    “梁山伯,帮我个忙呗?”

    ***

    “你说的让我帮忙,到底帮什么?”

    梁山伯跟着祝英台抱来了一堆干草末,又见着她不知道在哪里挖了一大块泥装在盆里,浇着水用根木棍在和泥,表情活像见了鬼。

    之前祝英台说自己睡得惯屋子里客店提供的铺盖时,他就已经大大的吃惊,如今见她跟个顽童似的又和泥又抱草,表情会变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你之前说,不要拿我不擅长的东西和人擅长的去比,我也想明白了,所以我现在要用我擅长的改变我的所处环境。”

    祝英台抬起头,笑了笑,将干草末倒入大盆中,又接着和稀泥。

    她在这个时代,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并不是化学,而是见识。

    两轮马车在古代这种破路上比四轮马车要轻巧,颠的幅度也没那么大,可依旧震的人心肝脾胃肾都搅合在一起,全因这时代的马车并没有避震装置。

    她不是工科女,这时代的科技技术也做不了弹簧,她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发明出避震器这种东西,但找到能替代橡胶轮胎的粗陋减震物,用以包裹木轮却是不难。

    祝英台从车上捡了不少牛皮下来,因为只有两个轮子,所以她估摸着工程量也没多大,看着一脸茫然表情的梁山伯,祝英台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我想要给轮子包点东西,这样颠簸能稍微好点,不至于肠子都给我震出来。”

    梁山伯恍然大悟,看了看地上的针线等物,再看着她取下车的牛皮,“你要用牛皮包住这些轮子?”

    “是啊,所以才要你帮忙,我缝的时候你帮我按一下。”

    祝英台仰起脸对他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娇气的抓起大把裹着干草的湿泥,整个糊在了车轮外镶嵌的铁片上。

    车轮是木质的,本来就有减震的功能,可制车的人为了让车子能更耐用,在车轮上都裹了铁片,这样一来减震性就大打折扣,所以她必须要增加车轮和皮革包裹之间的弹性用作缓冲。

    这些泥土刚糊上去时不够有效,可随着车轮转动,被裹在牛皮里的泥土和干草会越来越紧实,等水分一点点蒸干,这“隔层”的缓冲性会更好。

    “你可以请马兄带的下人来弄店的小厮来做。”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满手是泥,微微一叹,也脱了外袍扎起袖子,帮着一起糊起了草泥来。

    “咦?”

    祝英台糊的正起劲,闻言一愣。

    “啊,我忘了。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若觉得麻烦……”

    “无妨,我也曾亲手搭过茅房,这种和泥的事情做的顺手。”梁山伯动作又快又细致,没一会儿一边车轮就堆上了厚厚的泥糊,只不过有些往下塌的趋势。

    “那我包起来缝了!”

    祝英台将早就准备好的水桶拖了过来,两人洗了洗泥手,各自在已经脏了的衣服上擦干。

    “哈哈哈!”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动作,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祝兄还有如此一面。”

    梁山伯见着祝英台在衣衫下摆上擦干了手,也忍不住发笑。

    “祝兄是高门出身,却丝毫都不……”

    “不讲究是吧?哎,你以后会习惯的。”

    他们做实验都是随手擦在实验服上,这里又没白大褂,祝英台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也就无所谓地摆摆手,抓起一块牛皮往车轮的车牙之间蒙上。

    听到祝英台的话,梁山伯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颇为愉悦。

    包裹的功夫最是麻烦,因为必须一小段一小段包裹,到了底部时还要费一些力气把车轮稍微抬起,让车轮能够转动过来,这些都是祝英台一个人做不了的,所以只能找并不自持身份的梁山伯帮忙。

    只是祝英台根本没做过什么手工,即便梁山伯将牛皮裁剪成合适的大小帮她按住,用于铺垫的牛皮不似做匠物的那种鞣制的极软,祝英台使劲力气才扎了一针进去,还差点把自己手指扎了个洞穿。

    “没事吧!”

    梁山伯看她这般狠劲吓了一大跳,手一松,那牛皮就晃动了一下。

    “你别动!”

    祝英台头也不抬,又是一针扎去,成功将第一针缝合了起来。

    “我的天,这么扎到哪一年才能裹好?我果然是太乐观了吗?”

    祝英台看着微红的指尖,有些挫败地哀嚎。

    就在她哀嚎间,梁山伯松了松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罢了,你力气小,做不了这种粗活,让我来吧。”

    “啊?那不太好吧……”

    祝英台看了眼还留在牛皮上的针。

    “实在不好弄就算了,反正只是颠一颠……”

    “没事,我做的快,你信我。”

    梁山伯笑得和煦。

    祝英台将信将疑地换了个位置,将车轮前的位置让给了梁山伯。

    只见梁山伯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做木工开眼用的小凿,在固定牛皮的位置后均匀的凿出位置相等的小孔,而后再捻起祝英台留在牛皮上的粗针,轻而易举地将包裹车牙的牛皮缝合了起来。

    “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祝英台看着她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扎破的牛皮,被梁山伯轻松搞定,满脸崇拜。

    “就如傅兄和马兄所言,我并没有和他们一样防身的本事,自然要自己动点脑筋。”

    梁山伯微笑着对祝英台说:“我用的最得心应手的是木刀和木凿,所以随身带了一把木工凿,一把木刀,做防身用。”

    祝英台了然地看着梁山伯忙活,伸出手去做了他本该做的事情,帮他按着牛皮,又帮他将掉落部分的草泥再糊上去。

    梁山伯发现她居然崇拜自己会干活,忍不住又是一阵意外,但不可否认的,这让他干起活来更有动力,也更卖力了。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人忙了好一会儿满身满脸都是大汗,期间有不少子云先生带来的人好奇地过来看过,见是在给马车的车轮裹东西,问清原委后,不少人也一起过来帮忙。

    于是乎,原本想着要忙活到半夜的活儿计,竟然没多久就做完了。

    “哎,送到房里的饭菜大概都凉了。”

    祝英台见大功告成,伸了个懒腰,对着来帮忙的人拱了拱手:“多谢各位朋友帮忙,旁的话不说,回头我请你们吃酒!”

    她这话说的豪爽,不像是大家的闺秀,倒像是草莽的游侠儿,偏偏又对了这些人的路数。

    如果祝英台真说“我赏你们些财帛”,把他们真当做下人一般使唤,这些护卫和力士之流反倒会黑着脸甩手就走。

    “祝公子慷慨,下次要帮忙尽管知会一声。”

    “酒就算啦,子云先生路上不给我们饮酒,回头请我们兄弟几个大吃一顿就好!”

    “小公子好气魄,这车要包的好使,回头兄弟几个寻空把车牙全包上!”

    一时间,放卸下的车架的地方欢声笑语一片,祝英台跟这个搭搭话,那个问问事,没一会儿就和每个人都混了个脸熟。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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