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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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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去找?你到了西市就知道了。”

    还要去找?

    到了西市就知道了……

    看着一群头上插着草标的小孩在拉扯中或顺从或痛哭的前进着,傅歧惨白着脸色,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西市是为了找流民打探浮山堰的消息,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不停地敲,已经到了让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终于,他掉头跑了。

    ***

    在建康城的傅歧承受着巨大的刺激,而在曲阿的马文才一行人也不见得幸运到哪里去。

    在和马文才等人“不欢而散”之后,徐之敬瞒着几人,第二天一早带着刀卫,去城中的药铺和医馆打探瘟疫情况。

    东海徐家的名头能让大部分医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原本是并不算麻烦的事情,更何况曲阿本来就有曾在他父亲门下学医的医者开了医馆。

    可带着刀卫的徐之敬,却被人绑架了。

    一同被绑架的,还有医馆里坐馆的徐家门人。

    徐家的刀卫惊慌失措的跑回来,说是连绑架的人都没看见,徐之敬只是在那医馆后面和徐家出身的医者说个话,连门都没有出,徐之敬和贴身护卫的一个刀卫都不见了。

    连个呼救的声音都没有。

    “那医馆什么来路?”

    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陈庆之急声问道。

    “馆主不是此地人,在丹阳徐家学过医,年纪三十有二,名义上是徐之敬的师弟。”

    马文才将自己已经得知的消息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有条有理地说着:

    “他也一起失踪了,带走他们的人应该是从后门走的。因为徐之敬拜访,馆主早上特地闭了馆,清了闲杂人等,连药童都放假回家去了,失踪的时候是在内室说话,徐兄只带了一个刀卫,刀卫也一起不见了。”

    “可报了官?”

    陈庆之问。

    “报了官,也派了捕头去查看过,一路都没有留下脚印和痕迹,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马文才也蹙着眉头。

    “曲阿县最近案子不少,人手紧张,县令已经承诺会派出最大的人手查案,但徐兄的安危不能只放在曲阿县衙身上,子云先生可有什么好意见?”

    他不是病急乱投医,论查案,侍御使若不是好手,那县衙里的捕快就更不必指望。

    果不其然,陈庆之将同去的几个刀卫召了过来,细细问了些什么,便回身问马文才。

    “傅歧走时,托你照顾的猎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哭声震天,今天没有二更,大家洗洗睡吧/(tot)/~~明天见。

第109章 杀身成仁() 
徐之敬醒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身下是一片稻草铺就的床铺,倒还算干净,可是粗粝的草杆戳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带来一阵难忍的瘙痒。

    他的鼻端传来隐隐约约的霉味和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光线很是昏暗,就连睁大了眼睛,也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丁点动静。

    但就是这一丁点动静,已经足够他知道自己不在老杜的医馆里。

    “老杜?”

    徐之敬试探着开口。

    “在不在?”

    他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老杜的医馆里,他说有个病人想请自己看看,但是他以“不治庶人”拒绝了。

    然后有人从背后对他洒了一包什么,他只闻出一味洋金花的味道,就觉得头昏昏沉沉,被人捂住了嘴按到窒息昏迷了过去。

    洋金花?

    麻沸散是《扁鹊心经》的方子,所以对他下手的,是老杜吗?

    徐之敬表情一冷,想要坐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身子软弱无力,必须要一点点恢复力气,这也是药物遗留的作用,原本是担心病人药效退了以后突然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杜。”

    他咬牙切齿。

    自从家里出了那种事后,他最鄙视的不是庶人,而是恩将仇报之人,老杜是他父亲收下的弟子,在他父亲身边学医十载,父亲被除官后才回乡开医馆,这才几年?

    这才几年,已经开始做绑架的勾当了吗?

    “人醒了!”

    就在徐之敬咬牙切齿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束光,他眯着眼看去,原来这间暗室的隔壁还有一间房,只是是道和墙做的一样的门,所以未从外面打开时,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和墙并无两样。

    随着那人“醒了”的喊叫,屋子里突然涌进来三四个人,为首的赫然就是他的师兄弟老杜。

    见徐之敬冷眼看他,老杜也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弯着腰道歉:“师兄,我也不想用这种下作手段,实在是事急从权。师弟我学业不精,有个病人看不好,可您又不想给庶人治病,我只好这么‘请’了。”

    “你确实好手段。”

    徐之敬脸色铁青,“我记得你也只是个吏门出身,冲撞我不算,还囚禁我在此地,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师兄,我……”

    “杜先生,您何必低三下四求他,他自己的命还攥在我们手里,岂是他想不治就不治的!”

    一个精壮的汉子厉声说着,又对着徐之敬说:“不光你被绑了,你身边的刀卫也被我们绑了,你若不治,我就在你面前把那刀卫千刀万剐了,你要再不治,我就把你也活剐了!”

    他手一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臂长的杀猪刀,木刀柄褐的发黑,显然也不知杀了多少猪,亦或者……人?

    那汉子身后的人都举着油灯,他将明晃晃的杀猪刀在徐之敬面前削过,带起一阵腥风,龇着牙狰狞的笑着。

    “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你是没见过活剥皮吧?我们几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乖乖帮我们把病治了,我们就不动你。”

    这时代的年轻士族大多真是细皮嫩肉,弱不胜衣,个别稍微强壮点的,也都是一吓就尿裤子的怂货,这些人能熬到这里,也不知道在士族那里得了多少次手,料想着一吓就能吓的这徐之敬乖乖给他们看病。

    “侍卫本来就该为主家而死,没有主人为侍卫而屈服的道理。而且我也说过了……”

    他们却没想到,躺在稻草上四肢无力的徐之敬只是闭上了眼,臭着脸重复了一遍:

    “我不治庶人。”

    “你!好好好!”

    那汉子怒极反笑,让人将丹阳徐家的刀卫拽了过来,就立在徐之敬的身前,手起刀落,削下了对方的一块腿肉来。

    那刀卫也是中了麻沸散,但他更惨,他体质比徐之敬好,捂住口鼻也不能昏迷,是被人活活从后脑敲晕的。

    此时他身上麻沸散药效未退,脑后又有重伤,神智还未清醒,一块肉被削掉在地上,因为对方速度太快,竟没有反应过来。

    徐之敬闭着眼,那刀卫被削掉一块皮肉居然一声不哼,连让徐之敬睁眼的动静都没有,屋子里所有人都齐齐一震。

    除了那徐家学医的老杜,其他人都不知道麻沸散的功效,还以为这徐家的刀卫为了不让主子受威胁硬生生忍着,都在心里喊了声“好汉子”。

    如果徐之敬和这刀卫哭喊求饶或痛苦大喊,也许这屋子里的人反倒高兴,现在刀卫浑浑噩噩一声不吭,徐之敬也一副不愿睁眼的样子,屋子里的人倒陷入了僵局。

    老杜叹了口气,在屋角的药箱里取了绷带等物,给徐家的刀卫包扎,不能让他就这么流血流死了。

    包扎的时候,那刀卫才好像有了些痛楚,大腿抖了几抖。

    “庶人怎么了?庶人就该死吗?”执刀的精壮汉子啐了一声,“要打仗时,是我们这些庶人上;要服徭役,还是我们这些庶人上;修桥架路,开荒耕田,我们拼死拼活养活你们这些贵人,让你们在家中吃喝玩乐,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就是些牲口,生了病连给人看病的资格都没有……”

    “士人怎么了!死了不都是一块烂肉!”

    那汉子越说越气,举着尖刀就要往徐之敬身上捅去。

    这一下太快,老杜吓了个半死,连忙扑出去,抱住那汉子的身子就往后拖:“吴老大,别冲动!我们还要请师兄看病呢!”

    吴老大本就是作势吓徐之敬,被他拉扯,也没硬要往前要了徐之敬的命,只不过大喊大叫着:“都说你们东海徐家德高望重,救人无类,我看也不过是些骗人的名声!你们不过就是些博取别人尊重的伪君子罢了!医者无父母之心,算什么医者!”

    这样的话前几年在徐家门口说,说不定一门的医者都要义愤填膺,治好别人证明徐雄不是“沽名钓誉”之人,维护自家家主的名声。

    可自从被这名声所累,引得徐家一门悲剧之后,徐之敬听到这样的话只想冷笑,连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

    在这一点上,他比马文才还要孤傲些。

    “吴老大,吴老大诶!”

    老杜将吴老大连扯带拉的拽到屋角,按住之后,对他将徐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庶人在门前把徐之敬兄弟活活打死的事。

    他是徐家出身,这里又离丹阳极近,当然震动士林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自然知道吴老大用名声要挟企图他动容是不可能的,又怕吴老大一个莽撞真把人怎么样了,只能两头安抚。

    老杜将这陈年旧事一提,吴老大脸色顿时不好,原本在他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倒棘手了起来。

    “师兄,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身不由己。有这么多好汉,我,我也只能好生劝着,不能做主把你放了。”

    老杜安抚了愤怒的吴老大后,走到徐之敬身边,跪下低诉,“他们都是北边浮山堰的灾民,好不容易拼死逃出了生天,家人却染了疫病,一旦在外面被发现,所有的流民都要被赶出曲阿去,现在南边已经没他们能容身的地方,就我们曲阿令还算温和,师兄就帮他们看看,如果你不愿救庶人,可以把方子教给我,我来救他们,也是一样的。”

    “老杜,我父亲待你如何?”

    徐之敬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闭着眼问他。

    老杜脸上一红,惭愧地说:“先生待我如父如师,传我医术,教我道理,虽然他只肯收我做个记名弟子,我却一辈子记在心里。”

    “我兄长又待你如何?”

    老杜听到徐之勉,眼中泪珠滚动:“大公子亲自领我打点官府、帮我引荐卖药的商人,我这糊口的医馆才能建起来,大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

    徐之敬点了点头,森然说道:

    “你也知道我徐家从未亏欠过你,不但没有亏欠你,你还受我家恩惠许多。可如今你也和那些害死我兄长、逼的我家支离破碎的庶人一般无异,都是忘恩负义之恩。我曾发誓不救庶人,我家中兄弟都怪我太过偏激,如今看来,不救是对的,否则像你这样恩将仇报、谋财害命的庶人多救几个,我徐家多少条人命都不够。”

    “师兄……”老杜听得徐之敬的话极重,连忙跪了下来:“师兄,不是我恩将仇报,而是真的不得已为之的理由,先生教我们医术是让我们救人,可我想救人,本事却不济……”

    他本来性子就懦弱,年纪又大,所以徐家不少人看在同门的交情上才对他颇多照顾,怕他在外被人欺辱,如今跪在徐之敬身前泪眼婆娑,越发无法让人同情,只觉得吵闹。

    徐之敬便是如此,他就是没睁开眼睛都知道老杜现在脸上什么神情,脸上表情越发不屑。

    “士人有士人的风骨,君子一诺千金。自我兄长死后,我就不救庶人,不是我瞧不起庶人,而是我人小力弱,又碍于家训不能主动杀生,故而不能亲自手刃加害我兄长的罪人。”

    徐之敬性子是真的桀骜,丝毫不把这些人的威胁放在眼里。“我不能为他报仇,只能以不再医治害死他的同类来尽我为兄弟的道义,你们要么就像打死我兄长一般打死我,只有一点……”

    他竟微微一笑。

    “老杜,你莫让我家人知道我又是被庶人打死的,否则从今晚后,徐家不会有一个医者再治庶人。因为我对兄长之心,正如我弟弟们对我之心。”

    徐之敬只有十七岁,这些威逼他的流民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多岁,就算不是以大欺小,这么多人围着他威胁,也算是以多欺少,原本就有些觉得别扭。

    如今徐之敬根本不似一威胁就哭求的士族公子,反倒有些“混江湖”之人才有的那种“划道儿”,一群屠狗杀猪之辈虽然恨他不肯治庶人,却也不禁为他的硬骨头所动。

    可再怎么为他震动,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徐公子,得罪了!”

    吴老大身后一个个子极高的汉子突然几步走了上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老杜和吴老大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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