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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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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向上面检举我们‘以庶充士’,结果会比你女扮男装更可怕。”

    祝夫人打断了她的幻想。“所以,别肖想什么‘天子门生’、‘太子门生’,等这个风头过了,你就回家来,老老实实当你的祝九娘。”

    “在此之前,你可别再给我做什么妖!”

    她也不怕祝英台做什么妖,这次去学馆,可不会只有一个半夏了。

    知道了祝家的打算,祝英台嘴角的笑容渐渐暗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谁在家中当姑娘时没想过能肆意一把?”祝夫人温柔的摸着祝英台的头,表情慈祥,口中的话语却冰冷地多:“你已经比许多女孩幸运的多,再想别的,就是罪过了。”

    “知道了,阿娘。”

    祝英台低下头去……

    眼中却闪烁着不服输的光彩。

    ***

    冬天选择回学馆的士生不多,他们毕竟不是为了读书来的,对于很多士生来说,学馆中先生们讲授的课程很浅显,这些原本就是为寒生编纂的“课程”在很多士生看来,根本就是“俗不可耐”的浊官才需要学习的东西。

    是以寒冬腊月里,大部分士生选择在家中度过寒冷的冬天,再去上学,魏坤和孔笙就是如此。

    马文才和顾烜一个家在吴兴,一个家在吴郡,会读会稽学馆都是另有原因,两人来看英台,都不过是给家中一个理由提早出发罢了,此时接到了英台,回学馆倒不是那么着急了。

    但祝家庄有着急的理由,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准备好了一切,又派了专人送三人从水路前往会稽学馆。

    为了让祝英台在会稽学馆中能得偿所愿,祝家派出了家中的大船,除了祝、马三人外,还带了四个侍卫和半夏。

    原本祝夫人还想让祝英台带上女扮男装的女罗,谢天谢地,女罗的身材太过丰满长得也太好了,根本没办法让人信服,结果祝夫人能让人带上的眼线就那几个侍卫。

    他们是男人,就注定了不能进入祝英台所住的内室,只要不是一天到晚盯着,祝英台自信有许多能做的事情。

    “你们家好大的手笔。”

    马文才看着被不停搬入船舱底部的箱笼,笑着道:“现在不担心引人注意了?”

    “我们家冶铁坊那么多,炭是从来不缺的。”祝英台撇了撇嘴。“那些冬衣很多是为庄中表现好的荫户准备的,为了给馆中,也不知有多少荫户要挨冻。至于引人注意……”

    她看了看马文才。

    “不是有你和顾烜同行么?你们两都家大势大,我们一起回学馆,谁知道这些箱子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这么说,祝夫人倒是老谋深算。”

    马文才心想。

    “或者说,是早已经计划好了,将劣势化为优势。”

    “我现在是能回去啦,可我阿娘说,她不会让我留到秋天考核‘天子门生’的时候。”祝英台看着曹娥江的江水,丧气道:“现在‘祝小郎’名头太盛,我是出去躲风头的。”

    “等太子那边看到了你的字,下了求贤令,也由不得你父母了。”马文才神情有些得意:“太子最有容人之量,又善于用人,即使知道你是个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你表现出足够的才学,便是在东宫里做个女官也可以的。如此一来,你便能摆脱祝家庄的控制。”

    祝家庄手在长也不过就是乡豪,虽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可太子萧统的身边却肯定是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若他记得不错……

    太子后来与皇帝有隙,且并不长寿。

    马文才眯了眯眼。

    “可太子是个短命鬼啊!”

    祝英台心里嘀咕。

    “一个短命鬼能护我多久?”

    她还是抱紧马文才的大腿吧。

    两人心中皆有秘密,却不知那秘密双方都早已知晓,如今各怀心思,却也能皆大欢喜。

    这一路极为顺利,就连最挑剔的顾烜也庆幸自己搭上了祝家的船。

    上虞本就离会稽学馆很近,附近的船舶又都卖祝家的面子,船舶行进速度快,冬日江上也没有什么颠簸,没几天就到了会稽山。

    马文才先是在山下和别院里的惊雷、追电汇合后,知道自己安排的一切都没有出什么意外才上了山,这时候祝英台才发现马文才居然在会稽山下有个别院,啧啧称奇。

    因为是冬天,士生大多还没有回返馆中,寒生也不会下山,所以马文才一行人行李虽多又人多势众,居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众人一回馆中,便去拜见贺革,贺革已经接到了祝家的信函,面对祝家如此之多的“赞助”,这位正在为馆中物资不足而头疼的馆主不得不为之动容。

    马文才和祝英台受馆主召见之时,梁山伯也在。

    “你们来了?”

    看见马文才和祝英台来了,贺馆主停下和梁山伯的交谈,回身招呼二人。

    待马、祝二人行过礼后,贺革开门见山。

    “祝英台,你父亲说你大病未愈,需要静养,请我安排你一人独住。”贺馆主道:“你也知道,甲舍本来就不够住,且访问官来过后,又有不少观望的高门子弟想要入会稽学馆就读,开春后恐怕有许多乙舍都要清理出来供他们住宿。”

    祝英台本就不想和马文才分开,闻言反倒大喜,刚准备说自己无所谓……

    谁料贺革却话音一转。

    “不过,徐之敬除士后,我门下弟子所住的偏院里空出一间来,我考虑了下,准备让马文才搬入徐之敬原本住的院子,如此一来,你便能独居了。”

    “这……我不同意。”

    祝英台皱着眉,摇头反对。

    “我们和徐之敬一同前往浮山堰,可谓是患难之交,他被除士原本已经是令人惋惜的了,我们不但不能帮他什么,反倒要雀占鸠巢,岂不是更令人寒心?”

    “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我们不能做。马文才,对吧?”

    “正是如此。”

    马文才点头,“我便是去住乙舍,那间偏院也是不会去住的。”

    贺革见两位弟子都如此“正直”,欣然大笑。

    “哈哈,你们来之前,山伯正在与我说你们不会同意,果然如此。”

第180章 市侩之人() 
马文才看了眼梁山伯; 后者向他微微颔首一笑。

    “你们虽忤逆了我的意思; 我却十分高兴。”贺革抚须道:“陛下创立五馆,便是寄希望于因材施教,让任何出身的人都有晋升之道。”

    “徐之敬的事情实在让人同情; 但以他偏激的性格,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却并不令人意外。只希望以这件事为契机; 能让徐之敬破而后立。”

    “所以; 梁山伯向我建议……”贺馆主看了眼马文才,“他想从傅歧的甲舍里搬出来; 换成马文才你与傅歧同住,这样,祝英台依旧可以独居。”

    “咦?那梁山伯呢?”

    祝英台奇道。

    “他不放心徐之敬; 自愿去和徐之敬同住。”贺馆主叹道,“馆中有馆中的规矩; 徐之敬被贬为庶人; 我不能太过偏心照拂与他; 丙舍的人并不愿意接纳他,徐之敬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 我只能安排他去乙舍。”

    “……但乙舍情况复杂; 又是多人同住,且大多还是寒生,我担心徐兄会和乙舍学子起了矛盾。”梁山伯说着,“有我在一旁居中调节,也许不会让徐兄受太多委屈。等他习惯了乙舍的环境; 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贺革看向并肩而立的马、祝二人。

    “马文才,祝英台,对这样的安排,你们可接受?”

    “我没那么娇贵,都是家中父母挂念。”祝英台叹了一声。“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劳烦诸位这么调来调去,我才是最过意不去的。”

    “徐之敬不仅仅是梁兄的朋友,亦是我们的朋友。”马文才点头,“若徐兄不愿去乙舍,让傅歧和徐兄同住,我和梁兄去乙舍亦可。”

    此言一出,倒让三人吃惊不已。

    他们其实都考虑过,梁山伯是一番好意,可徐之敬未必愿意和身为庶人的梁山伯同住,也不见得就愿意接受这样的“施舍”。

    可在这种情况下,梁山伯的提议确实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但马文才的决定,却让众人又多了一条路。

    只是之前最为注重门第的马文才,居然能接受搬去乙舍与庶人同住,自然让他们愕然。

    “看来浮山堰一行,有了变化的不仅仅是徐之敬。”

    贺革心中暗想。“最有识人之明的傅大中正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陆家令为访问官,倒是一件憾事。”

    见馆主看他,马文才谦逊一笑。

    “若是徐之敬不能接受和梁山伯同住,便如此安排吧。”贺革看向梁山伯,“好在梁山伯的前途也有了明路,就算你二人同住,也许要不了多久,马文才你也能独居乙舍了。”

    “这倒是要恭喜梁兄了。”

    马文才讶异地挑了挑眉,又问梁山伯:“是大中正定了品吗?”

    “棋品定了上之下。”

    梁山伯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好棋,是以宗室皆为爱手谈,世子知道我棋品不低后召我去下了几盘棋,期间听闻鄞县县令有缺,便提携了我。”

    会稽太守是衡阳王萧元简兼任,但衡阳王常年住在京城,实务是由世子在打理,世子便等同于会稽太守。

    见马文才和祝英台都露出替他高兴的表情,梁山伯倒红了脸。

    “惭愧,读书多年,没靠才学晋升,倒走了旁门左道。”

    “其实梁山伯的棋品本可以定到上之中,只是他出身寒门,有些未尽之意。”贺馆主肃容道,“世子并不是孟浪之人,和你下过棋后也召了我去询问,又看了你的策论和成绩,才决定用你做鄞县县令。”

    “是你平日努力向学,方有今日之喜,不可妄自菲薄。”

    “是,先生。”

    梁山伯躬身受教。

    梁山伯的才学其实并不在祝英台等人之下,只是出身所限,很多时候不是自居人下,便是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若非他天性豁达又从不以此自苦,否则任谁遇见这种事多了,也要养成偏颇的性格。

    更可惜的是,他年纪已经太大,梁帝要招的是年轻人,限制了天子门生的年纪,梁山伯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下县的县令,位卑官浊,若给高门子弟作为起家官便是一种羞辱,可对于梁山伯这种吏门出身的庶人来说,一起家便是县令,已经是少有的“优待”。

    众人都在为梁山伯高兴,唯有祝英台忧心忡忡。

    她记得梁山伯好像就是在当县令的时候“呕血而亡”,死的时候很年轻。

    从馆主那出来后,因为屋子多日已经没有打扫,祝英台和马文才带来的下人都在整理屋舍,几人便约在学馆的书室里叙旧。

    结果一到了书室,三人皆是一愣,书室里坐了不少正在抄书的寒生。

    这会稽学馆的书室里根本没有什么珍本,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经典。能进学馆读书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粗野乡人,大部分都是识得几个字读过一些书的,这里的书大多是作为课本的范本借人抄阅。

    正因为如此,平时书室里看书的人并不多,马文才几人才在选择在这里叙旧。

    梁山伯寻了一个面熟的学生问了问,回来后道:“丙舍前不久起了场火,烧了小半边学舍,有不少学舍的书本等物都付之一炬,是以在这里重新抄阅。”

    至于起火的原因,又是因为取暖之火使用不当。

    现在馆中已经停止向学舍里供应炭火了。

    “难怪馆主没办法推辞你家的要求。”马文才了然,“今年冬天格外严寒,时间持续的也长,我们这会稽学馆又建在山上,没有取暖之物,还不如相约来这书室里抄书,至少暖和。”

    因为人太多了,几人只能寻了一处角落席地而坐,听着梁山伯说起自己最近的经历。

    梁山伯从吴兴离开后,恰巧碰见一家回山阴的商队,他付了些钱加入商队中,回来的倒不辛苦。

    只是刚回来后不久,他便碰上了傅昭进行每三年一次的中正定品,梁山伯的棋艺师从陈庆之,贺革知道陈庆之从不轻易收徒,便向傅昭推荐了梁山伯。

    以梁山伯的出身,即使被举荐也很难得到正视,但因为傅昭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梁山伯居然与傅歧同住,而梁山伯的父亲曾经是傅家的门客,于是这位大中正还是派了访问官。

    梁山伯的父亲梁新在山阴是个“避讳”,梁山伯虽要定品,却找不到见证人,只好听从访问官的建议,和馆中好几个同样举荐定品的学子一起,在会稽学馆测了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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