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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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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衍一直深深忌惮着萧宝夤,认为魏国之中,唯独他是心腹大患,然而儿子萧综流落魏国后“认祖归宗”,在魏国唯一的倚靠便是萧宝夤,这几年他也收敛起了对萧宝夤的敌意,先是在寿阳不远的马头城开放了互市,又提拔了萧宝夤在梁国的外甥褚向为互市司的长官。

    这种态度上的转变,也使得魏国朝廷放心令萧宝夤率兵各处平乱,而不必担心南境有失,反倒是少帝死后,萧宝夤警戒着梁国趁虚而入,如今镇守要镇,不再轻易离开。

    “元冠受想要左右逢源?”

    马文才听完陈庆之的猜测后便嗤之以鼻,“他现在就是个烫手的石头,即使萧宝夤有反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

    “等等!”

    陈庆之突然打断了马文才的话,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表情突然一醒。

    “早两年,萧宝夤确实不会急着展露野心抱负。他虽镇守边境,但关西、陇中、徐州各地皆有元魏宗室坐镇,粮草供应一应要靠朝廷,就连征兵都不能自主,但现在不同了”

    陈庆之望向马文才,凝重道:“洛阳动乱,宗室外逃,汝南王元悦、临淮王元彧、北青州刺史元世俊、南荆州刺史元志等魏宗室皆举州投降我国、逃离魏境,整个南边的防卫几乎崩溃,不但对我国毫无抵御之能,对萧宝夤也失去了钳制。”

    “再加上因为互市,萧宝夤经营的诸城池都在对来往商队征收商税,私下必定也有经营,现在未必没有趁势而起的实力和念头。”

    马文才也一直在注意边境的局势,陈庆之一加提点,他也明白过来。

    “北海王父子就是看出萧宝夤正缺一个合适的举事名义,所以才千里南奔。因为萧宝夤是旧齐皇室,不可能得到魏人的支持,哪怕他举起勤王的名义,一旦朝中派出兵马接管他的人马,他也只能听从调令。”

    他明白了北海王打得什么主意,脸色更冷。

    “他倒是好思量,就是太不把我大梁看在眼里了!”

    “对于元魏宗室来说,可能我们还不如萧宝夤这样的‘家臣’靠得住吧。”陈庆之也只能这样料想,苦笑道:

    “然而我们现在也需要北海王这面大旗,若他生了异心,到了魏国便是他的故土,若他不能将白袍军当做唯一的倚仗,此去必有波折。”

    “那就让他没了倚仗。”

    马文才森然一笑,向着陈庆之附耳过去。

    “我们可以这样”

    ***

    第二日一早,北海王惴惴不安地跟随白袍军拔营离开,一直关注着陈庆之和马文才方向的动静。

    他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拔营出动也如寻常一般有条不紊,心中松了口气,继而涌上心头的便是狂喜。

    他们一路北上,将从钟离郡向北进入徐州,而后从梁郡进入司州、西进前往洛阳。

    这条道路水系发达利于补给,而且白袍军中有一半是当年徐州之战中收编的魏兵,对徐州地界道路都熟悉,这是当初两方多次商议之后决定的路线,曾经推敲过无数次,甚至对沿路的城池、布防都推演过多次。

    而马头郡就在离钟离不过半日距离的位置,只要他们一离开了钟离郡,北海王就准备率部伺机脱离队伍,赶往马头郡,乔扮成商人静候时机,等待萧宝夤的人马前来接应。

    梁国人就算发觉他们丢了,也只会以为他们逃入了故国的徐州,哪里会猜到他们到了马头郡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躲避?

    北海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萧宝夤见到了他的来使、收到了他许诺的信函,就一定会派人去接应他,为此,他送出的心腹是他培养多年的死士,就算信件没有送到,也不会有其他闪失。

    现在看来,梁国人对他的侍卫里少了一人浑然不觉,只紧张着即将进入钟离、离开故土,他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从昨日起压在心头的沉重轻松了不少,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陈庆之老成持重、马文才阴险恶毒又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料敌先知,就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接下来,只要小心和幕僚家臣谋划,商议好如何暗中逃离的路线与计划便是。

    北海王有了清晰的方向,再看马文才和白袍军便没有那般慎重,也没有之前那么诚惶诚恐,见到花夭终于受不了再坐车,从马文才那里接了“大黑”准备骑马,他的心中涌起一阵不甘。

    要不是当初他父王被青州和怀朔各地的乱军吓破了胆,非要杀了小任城王,不肯听从他的建议将他挟持,他们也不必落得这么仓惶的结局。

    那时小任城王仓皇逃出,对自己的“堂伯”满是信任,只要挟持了他在手,任城王的旧部和葛荣的人马都会听令于他们父子,花夭这样的猛将也会是他的。

    小任城王年纪轻轻,未必可以服众,六镇人马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恢复旧制的明主,未必就非要是任城王一脉,只要他们悉心笼络,再控制住任城王,雍州兵马便不足为惧,能直指洛阳也未可知。

    可恨这花夭,宁愿跟随小任城王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甚至愿意和梁国这阴险小儿勾勾搭搭,也不愿投靠他。

    他连王妃之位都许出去了

    “花将军,你之前说的话,何时履行?”

    花夭正靠在大黑身上懒洋洋地为它的鬃毛结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气息,下意识地回身肘击了一记,逼退了来人。

    元冠受没想到花夭防备心这么强,堪堪避过了她的攻击,狼狈地踉跄了几步,不甘地看向花夭。

    花夭回过头,见是北海王,眉角一扬。

    “是你?”

    元冠受站稳了脚步,又重新走到花夭身前,傲然道:“不错,是我。本王让马文才转达花将军的话,花将军是何想法?”

    花夭有些不耐烦和这弑父杀亲的阴鸷王爷周旋,敷衍道:“你这王位是梁帝封的,我是魏将,你若不能回国袭爵,天底下没几个人会认你这个王位,更别说你许下的诺言了。”

    她连“王妃”二字都懒得再说。

    “何况你现在有白袍军襄助,我那些杂兵也算不上什么助力,王爷又何必老盯着我这么个无用之人不放?”

    “花将军看不上我这个北海王妃,难道是另有所求?”

    他露出受伤的表情,试探着:“任城王元彝的发妻前几年病故了,莫非花将军是想”

    “一派胡言!”

    花夭怒目斥道:“任城王是我主公之子,我护庇他的安全是为了以全旧恩,难道在你眼里,除了男女私情,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信任交付的情义了吗?”

    元冠受被她说得一愣,竟点了点头。

    “没错,夫妻乃是同根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缔结婚约、生儿育女的枕边人,其他人在本王眼中,皆不能交付信任。”

    他又道:“若是花将军担心我不能继承王爵,也不必现在就应下我。待他日我回返魏国、根基稳固,将军可随时履约,小王扫榻以待。”

    “王爷倒是痴情。”

    花夭被这奇葩的北海王气笑了,“花某倒是羡慕王爷的枕边人能得到王爷的信任,可惜花某自惭形秽,不敢高攀。”

    她担心话说的太刻薄会让他多想,给之后同行增添,又正过身子,肃然道:

    “我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

    “你我之前有旧怨、我几乎丧命与你父子之手,如今你需要借助白袍军的兵力回国,我和马文才又是至交,你担心会因此生出嫌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便只能同舟共济,王爷要因此担心我会伺机报复,大可放心,我并无此意。”

    至于马文才会不会拿捏他的小辫子,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花夭叹道:“至于黑山军,虽名义上是我的人马,但毕竟是佣军,不可能效忠王爷,之前‘嫁妆’云云,皆因我伤势沉重,乃不忿之下的气话,还望王爷见谅。若王爷出得起价钱,能雇上黑山军护送一路,我也不会阻拦。”

    这话有礼有节,即使是北海王也挑不出错处。

    他举目看着倚着神骏的花夭。

    虽然此时的她身体虚弱,连骑马都是苛求,却依旧眉目舒朗,丝毫没有饱受世事折磨、颠沛流离后的阴郁。

    这让他越发欣赏仰慕她的同时,也升起深深的忌惮。

    能如此从容镇定,必然有所倚仗。

    在魏国,她有怀朔子弟与任城王做后盾,在梁国,她有马文才这样的“情人”,确实不必正眼看他。

    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痒难耐。

    “花将军对马参军情根深种,在下又岂能做那个不识趣的人?”

    眼角的余光发现马文才正在向他们靠近,北海王心头一动,对她露出一抹凄然地笑容。

    “是小王恬不知耻,还妄想着能打动花将军”

    他好似受到了极严重的打击,捂着自己的心口,跌跌撞撞地转身而去,恰与迎面来的马文才擦肩而过。

    看着北海王离开,马文才对花夭目露疑问。

    “什么毛病?”

    “求爱不成,就说我对你情根深种,所以自愿退出。”

    花夭耸了耸肩,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无稽之谈,你我之事,与他何干!”

    马文才轻嗤。

    “不过他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我这情根嘛,还是有的”

    她上下打量了下马文才,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坏笑。

    “就不知”

    “马兄你准备让我种在哪儿啊?”

    

449 吐血(上)() 
梁国派兵护送北海王回洛阳的消息如今还没有传到魏国。

    毕竟现在整个魏国都在风雨飘摇之中;一下子这边造了反,一下子那边又在勤王;可谓是七处冒火八处冒烟,更别说南方宗室将领都因为担心尔朱军斩草除根逃了;南境的防卫简直是形同虚设。

    一开始北海王还指望着在钟离可以休整;给他暗逃的机会;谁知钟离给白袍军的物资是早有准备的,白袍军完全没有在钟离逗留;换了船就过了钟离,简直让北海王绝望。

    刚进入徐州时;陈庆之和马文才也想稳扎稳打;先抵达阳平郡刺探军情;再向西进发;这也是当年萧综去接管徐州的路线,最是稳妥。

    然而真的到达阳平郡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漫长的涣水两岸;原本该是一片沃土;现在却是焦土一片。

    理论上土地被焚烧应该是烧耕以待明年开种的;然而这种焚烧却毫无规律可言,不但地表以上被烧的干干净净;土地也被翻了起来,下面空无一物;连草籽都没有。

    大片大片的村庄空无一人;甚至连只狗都找不到;白袍军的士卒们牵着马走在这样的村庄里,仿佛行走在丰都鬼城的游魂,四周的萧瑟和寂静让他们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幻境之中。

    白袍军里有部分收编的魏兵是当年的降兵,原本就是徐州人,但多来自彭城以北,当初被裹挟流放南下开垦时也曾路过阳平郡,作为涣水流经的平原,这里曾人丁兴旺,如今见到阳平郡变成这般模样,不少人都生出了浓浓的担忧。

    阳平郡是这样,那其他地方呢?

    他们的家乡呢?他们的家人又是如何?

    “陛下在魏国出事时开放了国境,接纳北地的流民入国,会不会是去了南兖州和北徐州?”

    他们是从水路离开的钟离,并没有经过边关,也无从知晓是不是流民迁徙到了南方。

    “否则难以解释为何这里荒无人烟。”

    故土难离,战火真烧起来的时候人们也许会背井离乡,但走的这么干净,连只狗都没有留下,并不太像是自然的迁徙。

    倒是了解魏国传统的花夭很快给出了答案。

    “有拓跋宗室南下归附梁国,将沿途的百姓当做私兵奴隶驱赶着一起南下了。”她深深叹了口气。

    “在我大魏,一个王帐拥有多少领民和奴隶决定了他的王帐地位如何,率军打仗时,一个宗室将领往往能率领几千的私兵,他们害怕尔朱契胡的威胁抛家弃国,却没办法千里迢迢带走那么多领民和奴隶,所以便在边境就近劫掠人口和财物,一起卷了南下了。”

    既然从良民变成了奴隶,那原本拥有的私产也就变成了领主所有,这些宗室南下还不知要留多少年,自是一棵草都不肯放过,而被裹挟的百姓自知要抛家别业、此去再无归期,也会选择将家里能带走的所有东西都带走。

    那些守卫南方的州牧刺史早就和北海王差不多时间选择了南投,但因为人数过多,即使是梁国也不敢直接让他们进入梁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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