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人人都爱马文才-第4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纬见军心有所动摇,立刻呵斥道:

    “无论来的是谁,战便是了!吾等食君俸禄,尽忠报国乃是天职!何况那北海王不过是一流亡宗室,在我魏国既没有勇武之名,也没有治理之才,我等好歹也是久战之辈,岂可惧怕这样的人物!”

    这话倒是很有说服力,要是任城王、高阳王这样的宗室领袖回击,王纬怕是立刻就开城投降了,北海王?

    谁啊?不就一个靠着拓跋血脉混吃等死的宗室吗?

    王纬见这套话有效,继续鼓舞士气。

    “何况就算他借来了梁国的军队,无非也就是散兵游勇。此处离梁国路途遥远,步卒长途跋涉、又是冬日,早已经疲惫不堪。那北海王领着这样的一支疲兵,又怎么能攻下”

    王将军正在慷慨激昂陈词,一抬眼看到远方开拔过来的军队,表情突然僵住,一双眼睛更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般凸了出来。

    随着他惊骇的表情,众人也纷纷看向主将目光的方向。

    只见南面的方向,出现了一支甲胄齐整的骑兵。

    是的,不是他们先前以为的梁国步卒,更不是上岸作战的水军,而是真正的骑兵。

    不同于自备兵甲、因此衣着武器五花八门的魏**人,这一支骑兵人人皆身着胸前镶有银片的轻甲,外罩避风御寒的白袍,只头上一点盔缨鲜红似血,远远望去,好似一条钢筋铁骨的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穿越着贫瘠的土地。

    更让人惊异的是他们胯/下骑着的河西宝马。

    这些马曾经是魏**中最精良的马匹,历来只会赏赐给最英勇的将士,即使拥有马场的大贵族,也不过只有几百匹装备私军。

    而眼前这群骑兵座下每一匹都是五尺以上的骏马,看得出是精挑细选而出,不但大多没有杂色,而且都训练有素且强壮有力。

    他么的队伍出现在道路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相接,骑兵的速度与行动始终一致,犹如一人,准确的好似这些坐骑都是同时迈起步子,又同时落下脚步。

    他们由远至近,军容严整、勇猛、沉着。

    映入荥城将士眼中的,只有无数的战马、白袍、长槊;

    进入荥城将士耳中的,只有马蹄在奔走时发出的那种交替而整齐的踏地声。

    在城头一阵骇人的寂静过后,衣衫单薄、瑟缩发抖着的守城士卒们,纷纷用惊疑的目光,望向了方才还在慷慨激昂鼓舞士气的主将。

    说好的散兵游勇呢?!

    

454 攻城(下)() 
当初魏国使节带来的国礼河西宝马本就都是纯色马; 后来彭城一战魏军大败,丢下几万战马,萧衍命人从中精挑细选,又选了几千没有杂色的战马; 装备了自己的本部骑兵。

    皇帝的本部兵马,就相当于魏国的羽林军; 但凡皇帝选亲兵,挑人不看武勇和资质; 而是体格要雄壮、外表要威武,这样拉出去时才不会堕了皇帝的气势; 所以当初马文才选人时; 又刻意筛选了一遍,留下的都是人高马大、五官端正的儿郎。

    至于为何白袍军各个都银甲锃亮、盔缨鲜红; 那是因为作为要靠赛马会赚钱的“骑手”,卖相很重要。

    赛马会的冠军会得到皇帝赏赐的盔缨,那鲜红的盔缨已经成了白袍军上下荣誉的象征; 所有白袍军的骑兵都养成了盔缨一旦色败就更换的习惯。

    建康百姓对白袍军的喜爱; 也造成了他们对自己的外表非常在意; 无论何时身披的白袍都是干净整洁的,皮甲上防护要害的银片也会被磨的光滑锃亮; 大部分白袍军的小伙子都手头宽裕,为此甚至会自备几套新的白袍和银甲; 随时更换。

    他们出征在外; 自然不能再似之前在建康那般讲究; 冬衣耐脏却难洗,他们行军时也都是随便罩个旧衣,但一旦出征,外罩的白袍却是一定要更换上的。

    这犹如白袍军出征的仪式,充满了庄严肃穆之感,是陈庆之刻意为之后的引导,通过披上白袍、整理军容的行为,白袍军方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凝聚力,也能在出征前更加振奋军心。

    在治军一项之上,马文才的本领远远不及天赋惊人的陈庆之。

    这样“整装待发”的白袍军,就连见惯了魏国各方诸侯精锐骑兵的花夭都为之动容,更别说魏国南方小城里一介守城的普通士卒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先从士气上打击别人,这便是白袍军需要的效果。

    这本就是皇帝的本部兵马,仪仗之能大过攻城略地,若不是皇帝为了接回儿子,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率领这样(好看)的骑兵。

    不得不说,领着这样的军队兵临城下,即使是已经沦为傀儡、只有个空壳子的北海王,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敢与天下英雄争锋”的挥斥之气。

    和白袍骑那样只着轻甲的轻骑兵不同,北海王承袭了王爵,自然也就承袭了家传的宝甲和名驹。

    隔着一道护城河,因为戴孝也白衣银甲的年轻王爷遥遥看向城头上的老将,旁边自有王府参将朗声吼道:

    “兀那王纬,见到北海王到此,还不速速开城迎接!”

    王纬知道此时士气已落,已经灭了出城剿灭叛军的心思,只想着靠城防硬托,所以不咸不淡地命揭者喊话。

    “听闻北海王元颢正值不惑之年,怎么来的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莫不是梁国的奸细为了浑水摸鱼,乔装改扮的罢?”

    “先王病逝于梁国,如今是世子元冠受承袭王爵,他配紫怀黄,又有节仗,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北海王身边的侍从还在高喊着。

    “这位殿下是先帝的至亲,如今要到北方去匡扶正室、讨伐罪寇,你作为替主守城的将军,怎能阻拦主人的去路?”

    马文才并不是将门出身,对于这一套“城门叫阵”颇有些不耐烦,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然而跟在萧衍身边曾陪同征战过的陈庆之,以及在魏**中沉浮的花夭都认为这很有必要,是两军交战之前互相试探的重要过程。

    万一试探着试探着就降了呢?

    可惜王纬并不是那种年轻的毛头小子,他虽然被梁国骑兵的军容所慑,但内心里却并不相信梁国的骑兵能有多强,最多不过是兵甲坐骑精良些罢了,他们守城又不靠站军姿比军容,仍是以一个“拖”字诀对待。

    “你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等我们拿下荥城后才想起我的这一番话,那就太晚了!”

    两边唇来舌往了一番,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北海王的侍卫也只能惋惜地摇了摇头,回到阵中。

    “那也得等你们拿下荥城!”

    王纬强忍着不安,又扭头下令。

    “准备箭矢滚木,先不慌攻击,待敌人靠近后再用!”

    正如陈庆之猜测的,荥城物资并不充足。

    陈庆之是主将,哪怕马文才再怎么有政治上的才能,他的官位也决定了他只是白袍军的“参军”,是军中的监军,并不能越俎代庖。

    如果是他开始指挥军队了,那这个监军的作用就毫无意义,皇帝该换个人过来节度军事了。

    所以陈庆之先按照惯例,派出一小支骑兵在收回浮桥的护城河边试探,见果真没有箭矢射来,便知道城头上并没有劲/弩强弓,就算有也没有多少,何况离得远准头不足,王纬明显是不想浪费箭矢。

    有了这样的心理预期,陈庆之最后一丝顾虑都没了,立刻挥舞将旗,下令第一支部队先行下河。

    只见得这些骑兵身上并没有穿着甲胄,反倒只是轻便的布衣,马上驮着宽大厚重的长板,伏低了身子,驾马冲向护城河畔。

    待他们到达河岸边时,却纷纷翻身下马,在河岸上放下木板、搭于岸上,就形成了一个有着坡度的跳板。

    又有梁军往水中继续抛下系着麻绳的木柱和木板,这些善泳的士卒在水中几人拖住一个木板,继续向对岸游去。

    看到这些梁军在干什么,城头上的王纬终于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梁人果然只是草包!是不是水军用多了,以为只靠几块小板子就能过河了?”

    见刚刚还一脸沉郁的主将终于笑了,立刻有聪明的部将笑着也活跃气氛:

    “难道他们想游过护城河?哈哈哈这大冬天,游过来也要冻死,哪里有力气打仗!”

    “这小北海王还是太年轻啊,就算要搭浮桥,也不是这么搭的,白费力气罢了!”

    就在他们嘲笑着松懈了警惕之心时,第一批士卒却已经过了河,将水中的木板木柱拖上了岸,有人继续站在水中托举,与对岸搭建了第二块跳板。

    这时候,白袍军的骑兵已经指挥着自己的马匹,踩着有些坡度的板子,开始纷纷下水了。

    很少有南人知道,其实马是会游泳的,而且游的很好,驮着人也能游起来。但是战马的体重很大,在水中游泳是很费力气的,长时间消耗体力最终将导致体力不支而沉底溺亡。

    区区一条护城河,深度肯定是够了,可要说宽度,却不至于让战马溺亡。

    更何况白袍军的马,都是刻意训练过的,既然它们能够安然地坐上颠簸的船只,自然也不会惧怕下水过河。

    这些都是身高高过五尺的成年战马,肌肉强壮有力,一下了水便自然地伸展开四肢,听从主人的指挥向对岸游去。

    于是在城头的守城将士就像是在看着怪物一般,呆若木鸡地看着这群梁国的骑兵在游泳的坐骑上做出或蹲踞、或站立等各种奇怪的姿势,骑着狗刨着的战马,没多久就到达了护城河的对岸。

    很快,第二批、第三批分别下水,在层层木头叠加起来的跳板上相继上岸,没有多久,荥城岸边的就已经站满了几百的骑兵。

    他们的骑术都出乎魏人意料之外的好,这种在马鞍或马背上站立、蹲踞的动作并不是随便可以学会的,虽然水中马匹行进的速度不快,但只有最擅长骑术的骑兵才可以这么游刃有余的完成。

    河西马耐寒,上了马便甩了甩身上的水,安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很多骑兵上了岸,水痕甚至没有漫过腰际,就算现在天气寒冷,骑兵又不靠双脚奔驰,上身没有冻僵就能挥舞兵器,战斗力并没有衰退很多。

    就算王纬之前再怎么轻视,现在也看出来不对了,恍然大悟。

    “他们是提前知道了护城河水位下降,所以才敢靠着骑兵攻城!”

    在变浅的护城河里,这些战马便成了他们的浮桥和战船!

    “快,下令射箭!”

    王纬看着已经靠近悬索桥的骑兵,惊慌失措的发出号令。

    “不,先拉吊索!把吊桥再收高一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先行下水的士卒早已在骑兵上岸后拖回了作为浮桥的木板和木柱,快速地解下上面缠绕的麻绳,将它们紧密的固定在一起。

    没多少功夫,这些木柱和木板瞬间变成了一面面比人还高的木盾,赤膊着上身的士卒背负木盾,护卫在在上岸的骑兵之前,便挡住了大半城楼上射下的箭矢。

    护城河上的吊索桥并不是完全收起的,那样会阻挡城楼上主将的视野,若大军想要出城应战,完全收起的吊桥也会延误战机。

    所以护城河上的吊桥大多只升起一个角度,让敌军不至于过桥,但也不会花费很多时间放下。

    在木盾的掩护下,无数白袍骑的士卒驾着战马,沿着陡峭的坡度冲锋而上,挥舞着武器砍向悬索脆弱的连接之处。

    荥城的城墙尚且年久失修,悬索桥的铁索更是只能勉力支撑。

    白袍骑随身近战佩刀皆是利于劈砍的钢刀,只听得城楼上呼喊着“收起吊桥”的声音乱成一片,城楼下吊桥上的铁索哐当乱晃作响,夹杂着金属碰撞的火花和摩擦之声,整个吊桥都在剧烈的晃动起来!

    城楼上的绞盘上发出了金属腐朽锈蚀住的嘎吱嘎吱之声,推动着绞盘的士卒咬牙切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啊!”

    “呀!”

    “吊索断了!”

    随着城楼上慌乱的尖叫声,原本还在推动着绞盘试图收起吊索的士卒们,突然感到阻力一收,原本艰难才能向前的推杆猛地落了空!

    弹回的力道蓦地袭向原本奋力向前的士卒,那惊人的力道和发力落空的结果便是掀起了几个还在使力的壮汉,将他们齐齐推下了城楼!

    几声坠楼声后,伴随着铁链吱嘎吱嘎乱响的声音,原本悬与河上的吊桥轰然倒向对岸,发出一声巨响。

    吊桥落地的巨响像是最好的号令,对岸养精蓄锐的白袍军都接到了这种号令,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