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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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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肩挑了一个扁担,两头挂着同楚风手中一般的木匣子,这时候打量了楚风一番,笑着应和:“是,楚郎果然健壮。”

    楚风一时不敢多说,先牟足了力气先将那木匣子搬进屋子里放好了,这才笑道:“张大哥笑我是吧,我可听得出来哦!”

    “哈哈哈!”老张也将肩膀上的扁担卸了,大笑道,“楚郎君若是比老奴还健壮的话,岂不是要抢了老奴的饭碗嘛!”

    楚风摇头笑道:“小子有生之年怕是不能够了。”

    文端先生笑着问了问些近况,老张卸了马车,便去做饭。

    “你小子且来瞧瞧,老夫给你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文端先生冲着楚风招了招手,笑意吟吟。

    “给我带的东西?”楚风微微一愣,走上前去。

    文端先生笑道:“在乡里时间长,寻思着随便找寻些东西,稀里糊涂的就弄了这么一大推回来。你且瞧瞧,有喜欢的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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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北宋四大家() 
“你喜爱书道,也不能单纯的临帖,学习一些前人的经验教训也十分重要。只是老夫并没有这样的功力,没有办法指点你,所以我从乡里拿了些藏书回来。唔,卫恒的《四体书势》,蔡邕的《笔论》、《九势》,王羲之的《书论》,虽然各自篇幅都不长,但毕竟是大家之言,仔细研习必定可以有所长进的。”

    文端先生打开木匣,从中取出几卷书来,递到楚风手中。

    楚风听闻便是一喜,这些书卷都是后世赫赫有名的书法论著,虽然有所流传,但是他未曾看过。如今跟着临帖之事一起研究,自然是在适合不过的。

    楚风不禁由衷感激,深深一揖:“多谢先生!”

    文端先生捻须而笑,又从另外一匣盒中取出一卷装裱过的卷轴来,递与楚风:“为师之前说过,那《京酒帖》虽然是上佳的名帖,但东坡字意洒脱不羁,与你的性情并非十分吻合。倒也不是说练习不得,只是如果想有造就的话,需要字体与性情相近才能比较容易的融会贯通。我回乡之后想了想,直到昨日才想起这幅来。这行书温淳婉媚,颇有谦谦君子之风,与你来说正是十分合适的。”

    楚风听了这么多,不免好奇,连忙展开那卷轴去瞧。

    只见开卷便是“襄启”二字,楚风便是一愣。再整幅展了,果然也是一封尺牍,后面的落款写的也是“襄上”二字,不免心头一紧,面色都因为兴奋而隐隐的转红。

    文端先生看入眼中,大笑道:“楚郎可猜得出这是谁人的笔墨么?”

    “小子愚钝,不过这‘襄’字……”楚风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唇,“莫不是蔡襄?”

    “正是莆阳居士!”文端先生颔首笑道。

    楚风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两下。自己这是走了什么样的鸿运!北宋书法四大家,苏黄米蔡。苏轼的《京酒帖》他已经临习一个月,以为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与荣耀了。可是如今,蔡襄的书帖尺牍又摆在了自己面前!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发凉,楚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万分感激的看着文端先生,唤了一声“先生”之后,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苏黄米蔡,依次是指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还有一种说法,是说这个“蔡”字指的是蔡京,但因为后来蔡京的名声太差,便用了另外一位名家蔡襄来做替代。但不论这种说法是真是假,蔡襄能够在北宋这种人物风、流的年代被人称为四大书家之一,其书道上的厉害自然是可见一斑的。

    这四个人当中,黄庭坚是苏门四学士之一,书法的风格也颇受苏东坡的影响,有潇洒放达之意。米芾,被世人称作米颠,行事癫狂颠倒,书法上,尤其是写狂草的时候,更是左歪右斜、莫名其妙,就如同他自己在路上大醉后奔走呼号一般。偏偏是这样的一片张狂里,又带着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和谐与美感。这样的人物,千古寥寥。

    蔡襄与其他三个人相比,后世留存的名气相对小一些,却不代表他的书法造诣不如其他三人。蔡襄为人中正清和,一生在官位上知人善用、予民恩德,南宋后赐谥号“忠慧”,墓前对联云:四谏经邦,昔日芳行垂史册;万安济众,今朝古道肃观瞻。

    他的一生不如苏轼大起大落精彩潇洒,也没有黄庭坚“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诗文风、流,更没有米芾癫狂成性的趣闻与脱俗。蔡襄的一生就如同他笔下浑厚端庄、淳淡婉美的小楷,温雅的如同春风,润物细无声的来,又随鸿雁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留下乾坤朗朗,一地春风。

    蔡襄就像是学校班级中那个学习中上等,但是性情平淡素雅的孩子。他们往往得不到老师的关注,也无法成为同学中的“明星”,可是许多年之后,没有人能够否定他们的成绩与成就。

    蔡襄的楷书端正秀雅,他的行书温淳清媚,他的草书风云散淡。如今摆在楚风面前的,就是蔡襄的一幅行书尺牍,细细去瞧,只见上面写着:

    襄启:暑热,不及通谒,所苦想已平复。日夕风日酷烦,无处可避,人生缰锁如此,可叹可叹!精茶数片,不一一。襄上,公谨左右。牯犀作子一副,可直几何?欲托一观,卖者要百五十千。

    楚风双手端着尺牍,只觉得心绪久久难平。这样的心境,在捧着《京酒帖》的时候他曾经感受过,原以为次数多了就会渐渐转向平淡,谁知如今手捧此帖的感觉,依旧如同稚子一般,敬畏、激动、感慨、叹息一一浮起沉下,难以消磨。

    蔡襄所苦想的为何?“人生缰锁”为何?是否与自己的心境相通呢?

    王逸少说,“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逾之于怀”,此中感慨,当手捧真迹书帖时,便会愈发深邃,欲罢不能了。

    “乡里称呼这张为《暑热帖》,早年间先祖高价买回来的,在家族中倒也无用,被束之高阁了。我前日夜里想起了这幅书帖来,让人去寻,还当真找到了。这也是你与这书帖的缘分罢!”文端先生笑着道。

    楚风感慨良久,觉得一个“谢”字能够表达的含义着实太少了些。心下同时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念头:文端先生家中似乎颇有些书画的藏本,难不成本家也是做书画行当的?那为何这店中本身却没有什么精品可卖呢?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世,楚风并不会主动询问的。

    只听文端先生道:“这蔡襄除了书法是当世一绝外,还写过《茶录》和《荔枝谱》,老夫家中皆有存本,你若是感兴趣,下次老夫回乡时便取来让你翻看翻看。”

    这一点是楚风所不知的,对于宋朝的茶,楚风自然是喝过的,陆氏书画行本身也会对客人供应。楚风是北人,并不是很懂茶,但也知道如今的茶艺与后世是大相径庭的。北宋喝茶多是点茶,与后世的冲泡可谓是迥然不同的。

    这点茶……说白了,与千年之后日本的茶道十分相似,是将茶叶本身碾碎后置入碗中,用微沸的水冲点而成,与后世的日本抹茶颇为类似。当然,这种方法本身就是唐朝时传入日本的,只是日后稍有变通而已。

    楚风前世各类茶都喝过一点,稍有了解,但是并不精通,但最起码知道很多东西是不一样的。

    陆氏书画行这种小店面,小本经营,点茶法虽然被宋人当做是十分雅致可堪玩味的方式,但毕竟费时费力,在这种商业场合是不大合适的。他们这里主要是煮茶,取了茶饼掰下一块直接熬煮,其中还会放一些葱姜、橘皮、盐一类的调味品,说是茶,其实和汤差不多。这大概是唐宋之人经常称呼茶水为“茶汤”的缘故了。

    楚风对茶道本身颇有些兴趣,当然也不急于一时,日后慢慢领会便是。

    老张将晚饭准备妥当,便唤二人来吃。

    文端先生毕竟上了年岁,饭后便显出了几分委顿之意,原本还想检查一下楚风这几日纂刻的功夫如何,却已经哈欠连连,提不起精神了。

    “老夫先去安枕,明天一早便要细瞧。你若是落下了课业,也莫要想着今晚补足了。是不是一夜之间而成,老夫也是能看得出来的!”文端先生班主任似的嘀咕了一句便回了房,不多时,安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楚风微微一笑,与老张一同轻手轻脚的收拾了碗筷。

    “楚郎君请去安歇罢!这几日店中只有您自己照看着,必定十分辛苦!真是多谢了!”老张撸起了袖子洗碗,看着楚风笑道。

    楚风随意坐在小马扎上将筷子仔细刷了,闻言笑道:“说来惭愧。杭州城的清明之日会举办水墨会,所以这书画行前后加起来三日没有开门,劳累是完全没有的。”

    “水墨会?”老张也未曾听说过这件事情,当下好奇的问了。

    楚风仔细讲解,老张听后感叹道:“我家阿郎也不知道本地还有这等风俗,否则的话……哎!书画重要!祭祖也很重要啊!也不知道阿郎明年会如何选择!”

    楚风并没有主动提及《西湖烟雨图》的事情,只说了刘正卿借了《京酒帖》当做陆氏展出的消息。

    老张想起之前的事情,淳朴的憨笑两声,道:“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坏人,差点把他打了。如今看来,这位刘郎君也是可交之人啊!”

    又问了几句来回路上平安与否之类的琐事,楚风帮着张大哥将东西收拾妥当后,便被后者推进了房,不让楚风再做这种粗重的活计了。

    楚风拧不过,笑着叹息,只好回房借着油灯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去看那《暑热帖》,爱不释手,夜半方眠。

    第二日,楚风依旧练五禽戏、临帖、纂刻不提。文端先生近午时方起,用过饭,攒足了精神,便端了一盏茶来到前头店面慢慢的吃。

    只是,文端先生有些不解的发现……今日的客流,怎么变得如此之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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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深藏功与名() 
范秋白张着一双秋水般明丽的眼眸,温雅但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陆氏书画行的小小门脸,双手在胸前紧攥着,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小丫鬟飞白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灵巧的来到范秋白身后半步侍立,眼睛眨啊眨的前后左右打量,低声跟范秋白嘀咕:“小娘子,这个地方好小哦!”

    范秋白心下一紧,连忙伸手掐了飞白的大腿一把,又侧头瞪了她一眼。

    “我这么小的声音,他们听不到的啦!”小丫鬟调皮的笑道。

    “找楚郎君?”老张听着刘正卿的话,微微有些疑惑,不明白眼前这位娘子的来意,只据实答道,“刘郎君晚来了一步,楚郎君刚刚才雇了车出城,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

    “出城了?”刘正卿闻言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去了程源先生那边拜师?”

    老张道:“拜师已经拜过了,这日去似乎是约好的,老奴也不是很懂。”

    “他没说几时能回来?”刘正卿追问。

    老张摇了摇头:“并没有说。”

    刘正卿有些担忧,侧头去看范秋白。

    范秋白面色微白,右手攥着胸前的衣料,明显十分失望。

    “范娘子,要不,咱们改日再来?”刘正卿试探着问道。

    范秋白无奈一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小丫鬟飞白抢了白:“先生,我们娘子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回的,总不能刚到这就离开了吧!那位楚郎君不是住在这里的么?我们多等他半日,总会回来的吧!”

    刘正卿闻言,心中不免有些迟疑。

    自己这名女弟子的身子骨,他是多少清楚一些的。的确,家中看管的严,这样的乍暖还寒时候,若不是得了好天气,家中不敢让她出门的。偏偏这几日多春雨,若是错过了今日,也不知哪天还能再来。

    再去看范秋白,果然见她面上挂了些向往的神色,嘴上却道:“不妨事不妨事,先生不必考虑我。大家都在杭州城中,拜访起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再者,先生自己怕是还有事情要做的,哪能就这样耗费半日来陪我呢。”

    飞白快人快语:“咱们自己等就好嘛,反正这里不是书画行嘛!”

    范秋白觉得这话很不中听,顿时就闹了个红脸,狠狠的瞪了飞白一眼,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刘正卿。

    刘正卿笑道:“我是闲人一个,范娘子不必顾忌我的,我……”

    “咳!几位郎君、娘子,若是不嫌小店逼仄,不如进屋相谈?在外面吹风不大好吧。”

    老张见他们讨论起来一时定不下主意,便假咳了一声,开口提议。

    “是了!是我糊涂!最起码应该进去拜会一下文端先生的。”刘正卿又回头对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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