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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如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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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真的以为好吗?天地循环,万物更替自有其规则,即便朝代亦无永世之说,周朝历八百年而亡已是后无来者了。若万事可由天定,不若我们现在就向上天祈祷,让金人退去关东以北。”张曜宗冷哼说道。

    韩世忠也拿过文章,看着头晕,伸手拍了张曜宗一下:“好好说,知道老夫看不得这些之乎者也,说我能听懂的话。”

    “王朝兴替自有其规律,秦思周之乱在于诸侯,收天下为郡县,以法治国,亡于法学刑法严苛。汉高祖取秦之经验,分封诸侯,以同姓治天下。祸起诸侯,亡于外戚。晋亡于贵族权大,隋亡于劳民伤财,唐亡于机信外族。我大宋太祖杯酒释兵权”

    “大胆,敢妄议太祖。”赵瑗是正经的宋太祖赵匡胤一脉的子孙,听不得别人说太祖坏话。

    “草民没有说太祖一定是错的,但是天下大事时移势移。汉武帝任命桑弘羊任大司农,推行均输平准政策,才可北驱匈奴,此时大汉开国96年。庆历三年,仁宗任命范文正(范仲淹)新政,比之大汉,大宋开国才83年,其后又有神宗王荆公(王安石)变法。何也?仁宗,神宗不知祖宗规矩吗?时移势移,北虏之威胁比之开国更甚。才有靖康之乱。”

    “王欲成其大事,则不可不变。然则何变呢?”

    “汉朝马政,除太仆寺之外,还鼓励民间养马,才有了武帝北征,唐朝马政得一能吏张万岁,历四十年,得马七十万六千匹,观之我朝呢?穷全国之力,皆归官营,虽无燕京之地,但还有川陕可用,但结果呢,穷万金却无可用之马,怪不得王荆公废官还民,但是民间养马的费用远高于官家收购的费用,有分到养马任务的百姓往往弃家携口逃亡,我大宋几无可用之马。唯以步卒对抗金人骑兵,八十万禁军亦不能胜。何为?起新马政,官民两条路,官则制定严苛条例,能者上,弱者下,不吝赏赐,自有新张万岁来。民间许民以利则养马积极性自会调动起来。此两者皆须大量钱财。”

    “军队亦要改,厢军不堪大用,早沦做高官劳力,徒耗银响。禁军士卒毫无斗志,疏于阵仗,也不堪大用,亦改。何改之?留强汰弱,勤加训练,每日两餐改三餐,增加士卒体力,择其强将,必成强军,太祖所虑?国之不存,何虑将之?”

    “大胆”赵瑗咬着牙听着,但是又不能说张曜宗说的没道理。

    “然则此两事皆须大量银钱?何来?大理有铜矿,有放牧之地,段君势弱,欲亲我大宋,国相高氏阻之。可择能人亲其段氏,抑之高氏,则大理铜,马皆为我所用。”

    “南方不适大马,何为?吐蕃内乱,可乘之。西域有良马,古之汉武兴兵伐大宛,得之汗血。今为金人所阻,可择人由泉州出海,一路向西,可到波斯,亦有良马可得。至此,我大宋方可有马可用,然则干政大理,出海西域,皆须金钱,何来?”

    张曜宗说的口干舌燥,赵瑗听得口干舌燥,内心火热。转头看向史浩,二人面面相觑。

    张曜宗一言惊人,语惊四座。

    赵瑗:“汝大才,然则金银何至?”

    张曜宗笑了,赵瑗终于动心了。“王爷今天吃的开心吗?好吃吗?没吃过吧?”

    “大胆小子,我问你怎么能得到大量金钱,你说吃的干吗?”赵瑗急的恨不得跺张曜宗一脚。

    “此火锅里最重要的一味调料名曰‘辣椒’此物全大宋只有我有,有此秒物,推广至全国不成问题,钱财自来。”

    “小子不才,在家时见家母纺织辛苦,稍加改动,家母现在一人一机一夜可做别人十天所作之活计。小子家现在不过百十织机而已。”张曜宗又说出一个消息。

    赵瑗倒吸一口凉气,一人一天相当于别人十天,百十台一月岂不相当于三万人一天的活计?金朝的岁贡25万匹布岂非轻松就能达到,还有余力惠泽百姓。

    “小子知道不能独吞这好处?王爷亦可择大家一起做。江南即可夜夜都闻机杼声。福州现在有人种植棉花,更可作为原料,但小子以为土地不能都种棉花,此事必须强令禁止,耕田不可废,粮食必须都由官府经手,原粮商可做织机布匹马匹生意,以高金向北地收购,金人目短,必然废耕植棉,更有羊毛亦可织线,金人必荒地以饲牛羊。则北地良民无可生计,必然南来。则金地人少,宋朝人多,以人多欺人少,岂无胜算?粮食全在官府之手以低价向北地供应,则金人必不在意毁耕还牧。则粮草之算已在我大宋手上。”这下子,赵瑗,史浩,韩世忠全都说不出话。此计不仅有大利益更是将北地百万百姓都算计在其中,不可谓不毒。也不可谓不狠?金人要买粮食,要卖棉花,羊毛,金钱还是留在宋地。但是棉花,羊毛却是流入了宋地。更可以织成布再卖回去。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粮食产量和北地百万百姓的生计。

    “那粮食会够吗?”“南地稻子一季两熟,更可有套种之法,再增加一季粮食,南地久无饥荒,官仓,常平仓都快装不下了。再说咱们还能供应金人一辈子?得新马新军,王爷还不得早早的把金人赶回老家去?”

    “那么百万百姓呢?今年官家还下旨不得接应北地百姓来南,免得激怒金人。”赵瑗为难的问到,

    张曜宗愤怒的说道:“什么狗屁‘北人归北,南人归男’?金人发迹于白山黑水之地,带甲不过数十万,全朝不过百万,我数百万百姓以十抵一跟他们换,也能把他们换干净了,现在北人归北,都成了大金子民,一则失其心,宛若被朝廷抛弃,二则沦为金人奴隶,每日生不如死?王爷难道认为他们不是我大宋子民吗?”

    “就算百万人都归了南,南方地少?他们何以为生?”史浩问道,见不得这小孩口出狂言。

    “织场遍地,可雇良家妇入工。男子择其健者入军。更有西南大理商道,西域海道可以用人,还有”

    张曜宗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纸,叠的四四方方的,摊开来,铺满一张桌子。

    上面有弯弯曲曲的线还有一圈圈的圆圈。看上去像是地图,但是没有一个字。看不懂。

    张曜宗从屋角几桌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笔,一笔一笔的写下去。

    “临安在这,福州,泉州,汴梁”张曜宗一个地名一个地名的填下去,韩世忠激动地都快疯了,这么全的地图?老子从来没见过。打仗要能有张这个地图,就能及时分析,料敌于先。张曜宗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流求”张曜宗在南方下面的一个大岛上重重的填下这两个字。这个大岛居然比福建路都大。(流求就是后世的台湾岛。与琉球不是一个地方)

    “王爷还不知道自家有个这么大的岛吧?我也是听泉州跑海的商人说,才知道我大宋还有一片这么大的地方无人知呢,岛上林地茂盛,物产丰富,只有三五百未曾开化的野人。有了这个岛,我百万百姓还会没有安置之所?”

    画图,张曜宗的老本行,他学测绘的,看着熟悉的地名一个个在眼前浮现,张曜宗也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

    张曜宗最后在流求上面画了一堆小岛,“这上面有一个岛是银子做的。”

    赵瑗这下再也不能镇定了,“你说什么?银子做的岛?”

    张曜宗说:“我也不知道,只听人说那个岛上到处都可以捡到银子,挖块石头都是银子,我也没去过,不知道真假。”有了银子,就可以改革币制,不怕赵瑗不动心,小日本的银子不抢白不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掌 赵瑗取字光世,曜宗美酒谢客() 
赵瑗,史浩,韩世忠久久无言。这震撼一个比一个大。张曜宗也太厉害了,言政言军言财路,听上去荒诞不经却又无从辩驳。

    赵瑗最后问:“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张曜宗诚恳的回答:“王爷上次见到小人应该就猜出我的身份了,我不知道王爷怎么会猜出我的,但是王爷的鼓励和给我的希望让小人别无选择。王爷对家父的冤屈心存善念,小人必然感恩谢德。还有复我张家荣耀。王爷既然对我张家,岳家心存善念,必然心存大志,小的又怎能不效犬马之劳。”

    “可是小王并不被人看好啊。恩平郡王是吴皇后抚养长大的,潘贤妃也非常喜欢他,更与秦相交往莫逆。小王实在没有好高骛远之念啊。”

    “呵呵,王爷过谦了,秦贼卖国求荣,我家与秦贼已是誓不两立。恩平王与秦贼相交,小的实在不能相信他,加上复我张家荣耀不能靠主上怜悯,要我实实在在的做出功劳才能享受的心安理得。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小子一句诛心之言,投靠就要早,既然要选择王爷,那就不如早点,何况这些计划都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完成的,王爷早点知晓,早点研究,弥补纰漏,将来才能见到成效。”

    “汝之龄不若曹冲,王戎,但才高曹冲,王戎之辈,余者皆小智,惟汝大智,既你投我,我当待你如平辈。”赵瑗拉着张曜宗的手,紧紧不放。

    韩世忠心头暗想:“罢了,还不如一个孩子,既然决定投靠了,还观望什么,没得落了后手,彩头被张曜宗拿了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史浩眼中的一丝阴霾。史浩一直认为自己是大才,又早早投靠了赵瑗,将来一旦赵瑗继承皇位,自己就能一展英才。但是刚才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一丝威胁。但是史浩也是君子,暗骂自己一声,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有才的比自己多了去了,此非君子风范。

    “曜宗,你有字吗?”赵瑗问到。

    “年未弱冠,还未取字。”古人姓名是出生后父母起的。长大后取字。两者相连,通称名字。清朝王英奎曾说:“古者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号以明志,斋室寄情。”古人大多以名取字,两者有关联,如张飞,字翼德。“飞”是名,“翼德”是对飞的解释。又如白居易字乐之“居易”是因,“乐之”是果。

    礼记中说:“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字。”说的是小孩子出生3个月由父母命名,到了20岁由父亲在宗庙主持冠礼把头发束起来,在头顶盘成髻,表示可以娶媳妇了,有资格参军与参加祭祀了。由身份高的老人根据男孩的名取字。

    一般来说,自西周始,中国开始流行避讳制度。名是留着自称的,或者父母长辈才能叫名,其他人叫是一种不尊重。字才是平辈之间互称时用的。古代战乱不断,加上医疗条件落后,人的寿命很短,大都十六行冠礼取字,但更早点的十三四岁就娶妻生子了。取字也有更早的。但是像张曜宗这样年九岁就有贵人问他取字没有的就少见了。

    赵瑗的意思很明显要给张曜宗取字,一旦赵瑗登基,由皇帝给臣子取字。这是多大的尊荣。而且取字一般都是长辈,师长或者贵人,关系亲近之人才能给他人取字。其实这样也是把张曜宗绑在了自己身边,背叛师长是最被世人诟病的,那就是失德。这也是赵瑗表示看重张曜宗,韩世忠本是准备等到张曜宗十六岁冠礼时再给他取字呢,但是现在赵瑗要捷足先登。也只能暗自扼腕。

    小永嘉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看着张曜宗意气风发的大肆畅谈,爹爹和史伯伯也听的聚精会神,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看上去那个小孩也挺好看的啊。全然忘了那个小孩比自己还高呢,也忘了刚才是他辣着了自己。

    “曜宗,你父亲对你期望很高啊。那么小王爷给你取个字,‘曜’字自可做‘日出有曜’解释也可作炫耀显示之解。小王愿你光明一世,字‘光世’吧。愿你亦如平叔(中兴四将刘光世字平叔)一般中兴我大宋。”

    “谢王爷取字,小子定然谨记王爷教诲。此生与光明为伴。以刘平叔为榜样。”张曜宗躬身施礼,从此身上就有了赵瑗的影子,此生不能再换门庭了。更不能做对不起赵瑗的事,不然定为世人不容。

    “今晚只是浅聊就觉得意犹未尽,不若光世今晚跟我回府,咱们彻夜长谈如何?”赵瑗语气诚恳,双目看着张曜宗,闪着耀眼的光芒。眼中有着对未来的期许。赵瑗不但给张曜宗取字,而且现在还以字称呼张曜宗就代表他现在把张曜宗以同辈看待,当做一个成人就是最张曜宗最大的肯定。

    “小子敢不从命,只是现在寄住在师傅家,师傅有严令,不得无故在外留宿,因此不若王爷将韩帅也一起邀着前往如何。”

    “老夫年龄大了,身子有些倦了,怕熬不得夜了。”韩世忠婉拒道。已然落了后手,就不那么上赶着抢张曜宗的光芒了,今晚就留给他自己去发光发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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