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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新世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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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没有切到大血管,你看这都没太多血。神经就不知道了,管不了了。这产妇身体很弱,现在都没醒,怕是不行了。你指挥那两个人化点糖水灌进去,现在就灌。然后你清洗小孩,我来缝合伤口。”

    一台剖腹产手术在现在可能算是非常简单,但是对只看了几十分钟视频和书本的刘医生来说,实在是耗尽了精力。一切结束以后,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宝贵的橡胶手套都没力气摘下来。查看过产妇状况,吩咐好护理要求之后,姚英走了过来,帮他摘下手套,寻了个小凳子,挨着老公坐下。

    “这个手术要是也成功,我们得拜一下橡胶手套神。”在原来的世界里,姚英跟着她的母亲信仰了基督教,刘遥却是典型的无神论者,而且在内心可谓强无神论者。不过他并不反对妻子成为教徒,只是偶尔会调侃一下有神论的信仰。他牵着老婆的手,接着又说:“所有的器械都煮沸消毒,接受手术者的皮肤严格消毒,再加上橡胶手套,我们来的世界也就这样了,唯一遗憾是没有抗生素。”

    “没有抗生素,效果差一半还不止。我非常担心那个产妇能不能挺过来。”姚英忧心忡忡地望着在正堂里用几副蚊帐给产妇隔出来的空间。这个时空的房屋采光通风好的地方太少,每次都只好占据正堂。身躯粗大的梅夫人正在仔细地喂着糖水,稳婆和大妇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我也很担心。所以这次我用的丝线缝合。书上说丝线虽然不会被吸收,但是在身体里不会引起排异反应,不必拆线了。这样她如果运气好醒过来,就不必承受第二次苦难了。”

    “我们还是得想法搞出麻醉来。否则以后的手术太可怕。”姚英心有余悸地说。

    “是啊,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我看现在你得把护理技术建立起来。在这家和梅家各选一个伶俐的丫头培训起来,还有那个稳婆,也培训起来,只有她能到处走,哪里都能进。”

    “我一看她那个手,就怕。”

    “来,看我的。”刘遥撑起身子,叫过稳婆。他指着地面和稳婆的衣服,说:“脏。”又指着煮过的刀和纱布说:“干净。”虽然稳婆没有听懂这些话,还是有些理解了这对比的意思。刘遥又拉过稳婆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再次重复脏和干净。稳婆慢慢地点了点头。那双手粗糙而苍老,指甲缝里漆黑一片。刘遥让她们把碱水烧热,泡了半个小时,再让她们仔细婆修剪了指甲和死皮老茧。一番折腾,刘遥还是非常不满意,很多污垢在指甲缝的深处,太多的粗糙和伤疤也难以清理,只好再次把自己的手送到她面前,告诉她:“什么时候你的手有这么干净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学医术。”在梅夫人的帮助下,稳婆听懂了这话,深深地鞠了一躬,倒退着离开了。

    稳婆退场,贺典吏出场了。他领着一帮人就要进来,就听刘遥一声断喝:“外面等着!”,还伸腿踢了过来。一行人互相看看,只好退到了院子里。

    刘遥让人清理干净地面,跟丫头交待好护理的要求,又委托梅夫人在这里帮着照顾几天,主要是带一带丫头和大老婆,才顺着一行人退出的方向去找他们。

    走出院子,发现贺典吏着装整齐和一帮衣冠楚楚的人沐浴着热带夏天的阳光,汗流浃背。刘遥急忙告罪,放弃了解释细菌是什么东西,设法说明了一下产妇不能受干扰的原因。一群人频频点头,体现出对专业人士的极度尊重和配合。

    互相谦让着进了堂屋,分宾主坐下,又寒暄了半天。脸盲的刘遥从名字上依稀判断这帮人里面有几个当初在县衙门里遇到过,顿时十分惭愧,心里默念“不要怪我脸盲,实在是干的和湿的区别很大啊。”

    寒暄未必,就见贺典吏拿出一张地契和文房四宝来,架势就跟当初在县衙门买地完全一样。这才反应过来,这帮人的功能和当初在县衙门里的一样,是来执行一次土地交易的。

    刘遥奇怪地想:“你们交易土地跟我这个客串的妇产科大夫有啥关系?”就听贺典吏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反复陈述了一个意思:我有一片土地要给你,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刘遥急忙站起来回绝,尽量文白夹杂也说了一通,一边陈述自己的意思一边也是在操练这个世界的口才:“典吏言重矣。救死扶伤,医家本分。何须以千金之礼相送?便收诊费,也宜取定额。况现下虽幸得保全令公子,如夫人尚前途未卜,兄当竭力照料,弟何忍于此时取兄之一物。”

    旁边一人见两位推让起来没个结果,起身劝道:“刘先生不必过于谦让,典吏一片好意,还请笑纳。何况那片土地虽然广大,却种不来粮食,并非价值巨大之物。”此人大概也是热得昏了头,说话有点欠考虑。果然贺典吏眼睛圆睁分辨起来:“周文书此言差矣。我那块地确实种不来粮食,可也不是价值菲薄之物。谁人不知刘先生所图非小,那块地给他造点房子住几个下人也是好的。”

    刘遥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的惊讶简直就要冒出来了:什么叫谁人不知我所图非小?我那么低调!而且我还啥也没做呢。

    眼看争吵就要升级,一身汗水气喘吁吁的梅先卓走了进来。没想到梅员外虽然住在最偏僻的村子里,在县里还是颇有影响力,几句话就让交谈入了正轨。刘遥终于基本明白,产妇的死活完全听天由命,跟医生没有关系;救出孩子就是奇迹;是个男孩更是奇迹中的奇迹;土地就是石碌河左岸那片石头地。

    梅先卓调理好那边的纷争,又来对刘遥说:“两位夫人抢走了我所有的马。我是坐船到叉河村借了马赶来,所以来晚了。”

    “我老婆骑马来的?”刘遥大为惊讶。她本来都不敢接近马。

    “我老婆教会了你老婆很多东西。你老婆估计也教了我老婆很多东西。”梅先卓忧郁地说道,又说:“别管那些了,你还是收下这块地吧。”

    刘遥深鞠一躬,双手接过了地契,签上自己的名字。定定地看着贺典吏说:“先生送我的东西,正好在我上次买的田地旁边,确实有用。我当得起当不起都收下了。以后先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

    贺典吏看刘遥收下了土地,才放松了神情,轻松地说道:“别说那块地不能种庄稼,就算是种得出金子,也比不上你给我的一个儿子啊。来来来!喝酒去!”

    这是刘遥第二次来到县城,也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县城里唯一的酒馆。酒馆建在穿城而过的河边,规模不大,二楼的雅间只能摆放两张餐桌。推窗望去,草木繁茂,房屋只能看到屋顶,遮掩了许多破败,景色相当不错。

    女眷们没有上桌,典吏的老婆陪着两位夫人,在旁边支了张小桌子,也没有用酒,匆匆吃饱就告辞了——刚才有丫头来报告说,产妇醒了,情况不错。典吏也急忙告罪起身,团团做了个揖,聊着袍子下摆飞快地跑了。

    刘遥也跟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情况不错。产妇还是虚弱,但是没有发烧,人看上去也很精神。叮嘱了妻子几句注意事项,刘遥又被典吏拽着回到酒馆继续喝酒。一进酒馆,刚好遇到店主来跟各位打招呼,每个人都站起来跟店主拱手交谈几句。店主也没有敬酒之类套路就告辞了。想起来时的时空店主得敬酒发名片啥的,刘遥觉得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礼节,转身对梅先卓说:“今天大家的运气好像都不错啊”。

    梅先卓点点头,小声说道:“运气不可依凭。若是今天运气不好,一尸两命,你怕是回都回不去。”

    刘遥大概是有点酒上头,大大咧咧地笑着说:“不会。你跟老贺关系这么好。诶,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听到老贺说我所图非小?我没说自己要干啥呀?”

    “你是没说,你直接就做了。你看我们村和隔壁村,谁不是老老实实种地?你种地医病也就算了,又烧砖又烧水泥的,还在那么偏的地方造大房子,你说你是不是有大图谋?”

    “看来就我的运气不大好。还不能自保,就被人盯上了。”刘遥一下子觉得头疼起来,忙推说不胜酒力,告辞回家了。

第三章 不同 第20节 大家运气都不错() 
土建工程没有被贺家的事情耽搁,在赵世禄的安排下井井有条地进行着。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是,瓷器坊的大师傅老蒋参与了烧水泥的事情,学了不少东西,也就不好意思漫天要价,只收了很少的价钱,就按照刘遥的设计图烧了一窑东西出来。

    这几天刘家在瓷器坊里玩得很欢。姚英的要求很简单,烧了几十个大的瓷盆,她对看上去难以清洁的木盆实在是无法继续忍受。刘满和画师合作,在瓷器上搞出几款大家都很喜欢的新装饰风格,从写实的植物标本图样式,到抽象的现代艺术样式。还做了一整套餐具,画上风格一致又形态各异的蜀葵,并且每一件上都留下弟弟小小的手印。这套餐具烧出来后效果非常好,成为一家人的至爱。这些设计让原本普通的瓷器增色不少,让瓷器坊老板对刘遥承诺,以后刘家自用的所有瓷器,都可以在叉河瓷器坊免费烧制,不要钱。

    刘遥没去参与餐具的制作,他在烧了不少蹲式便器,而且是都有存水弯可以封闭臭气的款式。他打算在这个世界普及清洁厕所,不过暂时还不打算“发明”抽水马桶,因为“叉河陶器厂”产能和技术水平都实在太有限。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所有的工作量都在地平面以下。“造房子哪有这么快!这都快一个月了,房子还没有影子。”高管家撂下一挑砖,摇摇头,对砖堆旁边的小满咕哝了一句,转身朝山下走去,继续他的挑砖生涯。

    “是啊,爸爸。我们为啥要烧水泥呢?现在的房子都没有水泥,不也好好的么?”

    “没有钢筋混凝土就没有现代建筑。”刘遥简明扼要地回答道。“古代中国之所以没有砖石结构的高大建筑,没有宏伟的石头堡垒,就是因为没有水泥。高层建筑的重量会压碎固定石块的灰浆,让建筑变得不稳定。”

    “可是我们不需要多层的房子啊,现在土地又不值钱。”

    “对。可是我们需要高架桥梁,用来建水渠。有了高架水渠,我们的可耕种土地可以十倍百倍的增加。”一群孩子围在刘遥周围,睁大眼睛听着,梅家驹也杵着根拐杖跟在后面。这是他们的技术课,今天的课程就是跟着施工进程学习建筑技术。刘遥尽量让每个人都参与到所有的技术流程中,让他们自己发现感兴趣的方向。

    “什么叫可耕种土地啊?”一个眼睛大大的孩子发问道。这是赵飞,在人群中特别活跃。

    “就是水田和旱地。可以种庄稼,有收成的。那些没法浇水,望天收的土地,不管多肥沃,都不能算可耕种土地。”小满几乎就是刘遥的助教,负责解答简单的问题。

    搞明白这个概念后,孙壮对赵飞说道:“大飞,叫你哥赶紧弄水泥啊。”

    “已经弄好了。先生说不错。”

    “是不错。要是有钢筋就更好。不过没有钢筋也可以出奇迹了。”刘遥轻声说道,左右望望,摸摸孩子们的头,踌躇满志。赵飞正要问钢筋是什么,就见孙壮眼神定定地望着村子通往外界的路口说:“先生,那边烟尘起来了。”

    烟尘很快接近,看上去是一帮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看上去有一百多人。看着这走过来的人群,刘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老话“人上一百,乌央乌央”。让人担心的是,这乌央乌央的人群全都埋头顺着石碌河边的小道往山里走。如果他们不是进山去打猎,那就是去刘家的地里。

    刘遥的眉头皱了起来,问赵飞:“咱们村里有什么报警的方式么?”

    “方式?”赵飞也满腹疑虑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些新词的意思。

    “就是点狼烟那样的!一看见狼烟,所有人都知道要拿起刀枪来打仗!”刘遥气急败坏地拍了赵飞后脑勺一下。

    “没有狼烟!有差不多的方式!”孙壮急急忙忙地说,又追问道:“要点么?是说有狼烟的话”

    “点!”

    “盗匪啊!盗匪啊!”孙壮和赵飞一声大喊,往村子中心跑了过去。其他小孩也都同样喊着,朝村子里四散跑开。

    “小梅,你带小满赶紧回去!不行就找地方躲起来。”刘遥急急忙忙喊一声,便往水稻田里跑去。一直以来梅家村的人都在担心那反常高产的水田,迟早会引来一些事端。如果不时有几个人跑来看看,那倒是正常的,一直没有人来看,一来就来这么一百多人,实在让人没法不担心。中国人没啥物权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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