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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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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间,陆瑾想到了五年前的江宁雨夜,阿娘渐渐冰冷的尸体,二房诸人冷漠相对的眼神,乱棍打死的凶恶吼声,一幕一幕,一点一滴从他心头掠过,刻骨铭心犹如剑刺刀剜。

    若没有发生那一切,或许他现在还安安稳稳地生活在谢府,读书写字,游玩作乐,幻想着能够考取功名夺回大房地位与权力……

    岁月长长,秋风年年,心境已非昨天。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缓慢而又坚定地言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为了悲剧不再重演,为了身边之人能够幸福安康,为了改变更多的不幸而努力着,拼搏着,人之一生不求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是低沉,像是告诉上官婉儿,又似告诉他自己。

    听罢这一通感概之言,上官婉儿美目异彩闪烁,当真是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长期以来,她悲叹命运,埋怨命运,厌恶命运带来的一切,然而此刻听到陆瑾之言,才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

    特别是那句为了改变更多的不幸而努力拼搏,不吝于一声惊雷炸响在了耳畔,使得上官婉儿陡然觉得往昔那笼罩心田的沉沉阴霾顷刻消散,身心枷锁顿时开脱,心明眼亮,坚实舒坦。

    望着眼前那高瘦结实的男子背影,她的心头不知不觉涌出了一丝温柔之情,若没有经历过命运的作弄,常人是不可能有着这样深切的感悟,陆瑾,也一定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忘事吧?

    心念及此,上官婉儿不禁生出了一种想要强烈了解陆瑾的冲动,莲步轻移与他并肩站立,就这般痴痴地望着风动的杨柳,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低喃出声道:“你说的不错,弱柳扶风,才是真正的美丽啊!”

    ※※※

    上阳宫仙居殿内,武后独自一人面对着行将沉入远山的夕阳,面上表情悲伤而又苦闷。

    宫娥蔗蔗捧着酒壶托盘站在武后身侧,低头敛眉一言不发,夕阳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武后喃喃自语道:“朕还记得生下贤儿那一年,是朕与王皇后、萧淑妃斗争最为激烈之时,那时候朕身怀六甲,王皇后却指示其母柳氏求巫祝厌胜诅咒于朕,朕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是又惊又怕,生怕腹中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恰逢圣人前往昭陵祭拜太宗皇帝,朕也随路而望,中途因山道颠簸突然破水早产,若非接生及时,说不定我们母子两人便要魂归九泉了。”

    “贤儿刚生下来的时候很是可爱,眼珠圆圆,鼻子高挺,长得很像圣人与朕,前不久宫闱传言他乃是韩国夫人武顺所生,实乃荒谬至极,朕那个满肚子阴谋诡计,却志大才疏的姐姐,如何能够生下这般优秀的孩儿?”

    “贤儿从小就很懂事,既喜欢策马引弓,也喜欢读书写字,且常有惊人不俗的谈吐,这一点与他的祖父太宗皇帝年轻时很像,他可以与号称“飞白书法第一”的曹王李明纵论书法,也可以与蒋王李炜吟诗作赋,还可以与诸多皇子在蹴鞠马球场上一较高下,他最喜欢诵读《论语》中‘贤贤易色’这句话,时刻提醒自己要尊重贤人轻视女色……”

    蔗蔗一直陪在武后身旁,听到她这番如同寻常母亲唠叨儿子的话,蔗蔗的心内立即涌出了一阵说不出的惶恐。

    多久没见到天后这般模样了,记得上次还是在天后得知前任太子李弘暴毙之时,也是如今天这般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为何今日英明天纵的天后又变成了这般模样?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今日天后心情不佳啊!

    心念及此,蔗蔗悄悄抬起了螓首,朝着背对她而站的武后望去,夕阳西下,倦鸟归巢,轻轻吹过的湖风扬起了武后鬓角之发,发丝让余晖镀上了一层金色,隐隐有几丝白光流动。

    白发渐生催人老,天后……她终是老了啊。

    见状,蔗蔗忍不住暗自轻叹一句,心内涌出了一阵淡淡的伤感,只有时常陪伴在天后身旁的她才知道,其实天后有时候也会疲惫,也会脆弱,也会因为一些人或事而暗地里流泪……

    夕阳终于沉下了青山,唯有一丝晚霞挂在西方天际。

    武后突然纤手一伸,蔗蔗立即心领神会,拿起一杯美酒递到了她的手上。

    美酒入口,犹如一股烈火般滚过咽喉直达心脾,不知何时,武后面上那股淡淡的哀伤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则为坚定刚强,寒光闪动,犹如天神般威严肃然,仿佛作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那单薄的身子也如铜浇铁铸般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开。

    (本章完)

第292章 乡试开始() 
陆瑾回到裴府,天色行将幕黑。

    刚绕过前门影壁,便看见裴淮秀正独一人站在院中,莲步轻移来回走动,俏脸上的神色像是非常的高兴。

    见到陆瑾回来,裴淮秀美目陡然一亮,上前笑语言道:“昨晚一夜未睡,你还这般精神奕奕,七郎你当真异于常人啊!”

    “呵,你以为我不想睡么?现在早就已经累得不轻了。”陆瑾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展了展身子笑语问道,“不知娘子站在这里作甚?等人么?”

    “对,往常你总是这个时辰回来,我便守在这里等候你。”

    “等我?为何?”陆瑾立即露出了惊讶之色。

    裴淮秀微笑言道:“你可知道咱们昨晚所抓的蜘蛛有多么厉害?从小到大我乞巧不下七八次了,还是头次看到织得这般完整的蛛网,就连祖母也惊叹不已,不信你看?”

    说罢,裴淮秀献宝般地捧起了手中木匣,轻轻打开,一张细密的小小蛛网正挂在其中,果然完好无损,周密规整。

    陆瑾知道一张完整蛛网便意味着乞巧女子乞巧成功,不禁笑道:“为何只见蛛网,而不见蜘蛛呢?”

    “那可是我的大功臣,顺利完成使命,本娘子大发善心,自然将它放了。”裴淮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完之后,裴淮秀突然想到了什么,语带侥幸地说道:“喂,你知不知道,昨夜裴炎举办宴席的画舫上有个大官死了,二叔三叔他们全都被抓到洛阳府衙门关了一晚上,午后方才回府,还好我们当时没有登船,否者就倒霉了。”

    陆瑾明白裴庆远、裴光庭作为在场之人,自然脱不了嫌疑,暂时扣押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好歹裴行俭乃是当朝礼部尚书,洛阳府肯定也不敢久作扣留,想必询问了一番,发现没多大嫌疑后,就放人了。

    正在思忖间,突闻脚步声响,陆瑾和裴淮秀同时一望,却见是华阳夫人从月门洞走了过来。

    见状,陆瑾两人立即上前作礼:“夫人(祖母)。”

    华阳夫人点头笑了笑,望着裴淮秀道:“淮秀,你在此处干什么?”

    裴淮秀微笑回答道:“祖母,昨晚那只蜘蛛,可是七郎亲手抓到的,淮秀自然要前来感谢他一番,对吧,七郎?”

    陆瑾哑然失笑,正欲出言,华阳夫人却冷哼一声道:“昨夜你竟然追贼追入了水中,真是胆大妄为,还好有七郎跟着你,否者真不知你要闯出什么祸端来。若你祖父在家,免不了又是一通责罚。”

    “祖母,淮秀知道错了。”裴淮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面上却丝毫没有忏悔之色。

    华阳夫人白了她一眼,对着陆瑾笑道:“对了七郎,听闻洛阳府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你可有准备妥当?”

    陆瑾点头微笑道:“乡试较为简单,应该不会出现差错,不过我还是会小心为上的。”

    华阳夫人轻轻颔首,言道:“夫君可是对你寄予众望,可惜事起仓促走得匆忙,也不知今科将是由何人担任知贡举,总归一点,万事小心。”

    陆瑾知道裴府之人对他考取进士一事都非常关心,闻言立即点头应是。

    ※※※

    七月流火,热似蒸笼,洛阳府乡试终于举行了。

    所谓乡试,是由各地县府主持的科举选拔考试,一般在四五月举行,合格者将得到参加州府考试的资格。

    洛阳府下辖二县,以洛水为界,洛水之北为洛阳县,洛水之南为河南县,按照惯例每县都须得单独举行乡试。

    陆瑾虽为外地人士,然因在朝廷为官的原因,籍贯已是迁入了洛阳,按照县域区划,他住在洛水以南的河南县,理应前去河南县衙门参加乡试。

    河南县衙门位于道化坊内,陆瑾早就轻车熟路,天刚蒙蒙亮便出了裴府骑马朝着道化坊而去,行至县衙之时,正值旭日东升之际

    向着门口胥吏出示了身份铭牌,便有人将他带入了县衙后院所开辟而出的考场内。

    这片考场显然是临时搭建而成,黄竹作架覆以白布,拼接成了数百个狭窄的考位,考位内唯有一张书案,简洁非常。

    陆瑾尽管地位超然,身负北门学士之称,然从官职来说,却只是一个正九品下的棋待诏而已,棋待诏虽是官身,不过却得不到升迁,在场学子中不乏那些不入品阶的衙门吏员,因此也算得毫不起眼。

    寻得写有他姓名的考试隔间入座,不消片刻,负责主考的主簿便到,一通训话后,乡试正是开始。

    乡试的内容对陆瑾来说非常的简单,不外乎就是五经正义的填空释义而已。

    对于五经正义,陆瑾不说倒背如流,然绝对可以称得上滚瓜烂熟,句子填空默写自然难不倒他。

    而解释其义也很是容易,作为一代大儒孔志亮教授的学生,陆瑾对五经正义的理解自然是非常的深刻。

    虽则如此,陆瑾依旧非常小心谨慎,动笔之前必先深思,看看有无歧义错漏,书写之时更是小心翼翼笔画工整,一张干净整洁而又字迹优美的答卷,能为成绩增光添色不少。

    试卷答完正值申时,陆瑾长吁一声搁下手中毛笔,左右看了看周边考生依旧还在皱眉答卷,轻轻一笑,起身潇洒交卷了。

    那位负责监考的河南县主簿姓王,为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从考试之初,他便注意到了陆瑾这边的动静。

    王主簿监考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提笔作答从不停顿的考生,那名为陆瑾的考生要么不动笔,一动笔就是行云流水一蹴而就,中途绝对不会顿笔思忖,见此,王主簿自然生出了说不出的好奇之心。

    待到看到他所交之卷笔迹优美,书写工整,王主簿立即就产生赏心悦目之感,随后细细一读其中内容,发觉这位学生对于五经正义的理解十分的透彻深邃,而且还有令人耳目一新,为之受教的感觉,认认真真看得半响,他立即是惊为天人了。

    (本章完)

第293章 武后失权() 
在陆瑾忙于科举考试的同时,朝堂局势突然风云变幻了起来。

    先是勉强能够支撑上朝的高宗突生大病,竟卧榻不起了,有几日竟是陷入了沉沉昏睡当中,

    严格说来,高宗皇帝不能理政并不可怕,因为朝廷还有武后这个英明神武的决策者,任何事务运转起来皆是有条不絮,然而,李氏诸王与政事堂的宰相们却感觉到了如芒刺背,因为高宗皇帝手中的皇权,已经旁落得太过厉害了,旁落到举国大事均决于武后的地步。

    于是乎,庙堂之内暗流涌动,十来天之后,高宗勉强起身举行早朝之时,以中书省侍中郝处俊为首的宰相集团首先发难了。

    先是李义琰上书高宗,声言政事堂之事全决于后宫,实乃亘古少见异象,以往姑且不论,然现在太子李贤业已二十有四,理应肩负起监国重任。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附和,韩王李元嘉更是当殿陈言,请圣人慎重考虑让太子监国之事,李元嘉乃高祖之子,论辈份还是高宗的叔父,在宗室里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力,他的上书也是得到了皇室宗亲的赞同。

    今日高宗大病初愈,头痛之症还未消解,被群臣宗亲这么吵吵嚷嚷地说得半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高宗对于目前的政治格局还是非常满意,若非现在他与武后,太子三足鼎立的格局,武后、李贤母子说不定早就已经势同水火,然而他也明白,这样的权力格局始终不是解决之道,终有一天李贤要接掌权利,而武后要交出手中权力,两个人的冲突不可避免。

    沉吟半响,高宗自然是无可奈何,处于惯性,也是处于一种长期以来养成的信任,他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那道帷幕中。

    白色帷幕长长拽地,阻挡了外面的视线,依稀可见武后正独自端坐其内。

    武后老于政治,对权力斗争当中的伎俩早就已经烂熟于胸,她明白,此乃宰相集团与皇亲宗室联合起来对她发难,想要从她手中夺回高宗皇帝日渐丧失的权利,宰相们要的是重振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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