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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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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祖大寿的计划里,投降鞑子乃是最坏的一个计划,因为祖大寿即使投降了,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且不说祖家与鞑子这些年打来打去,总有些化解不了的血海深仇,单说投降以后的地位便会相差万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古今皆是一样。

    说起‘投诚‘,万历年间 ‘敢为天下先‘的抚顺守将李永芳才是头号‘投降标兵‘。

    李永芳第一个投降之后,极受鞑子礼遇,后来还娶了奴儿哈赤的孙女,一时间‘风光无二‘。

    所以从各种角度来看,祖氏一门割据形同藩镇,才是最符合他们核心利益的。

    不过祖家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家主祖大寿绝不入京。

    祖家大爷们很鄙视南宋姓岳的那个二愣子,也看不起拥兵数十万还跑去勤王的袁黑子,所以他们……

    听调不听宣,如此而已。

    戴健的右手边,坐着一个一身紫袍,面白无须,脸型瘦削的太监……宁远镇守太监赵兴发。

    赵公公在先前宁远被鞑子攻击之时,自然也是跟着祖泽溥跑路去广宁的,毕竟广宁城才是祖家的大本营,那里光战兵就有六万,岂不比两万守军的宁远安全?

    明朝军队中都有监军,明面上自然是代表崇祯皇帝来监视武将,然则赵公公早已被祖家的金山银海喂饱了,所以……大家都懂的。

    祖泽溥坐在赵公公的下手,眼瞅着气氛有些沉闷,祖泽溥第一个开口了:‘宁远兵备道张大人编练新军,第一战便砍了如此多的首级,实在可喜可贺呀!‘

    祖泽溥脑子相当好使,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他自然是非常清楚地。

    张力虽说一来就灭了守备李达刚,但是区区一个守备,祖总兵麾下不说一百,七八十个至少是有的,也算不了个啥。

    后来张力拉走一些物资,带走了几百名兵士,这都无所谓。重点是这位兵备道大人自个儿找了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也不劳烦祖总兵费心对付,也算是少了一桩麻烦的事情。

    所以祖泽溥对于张力,敌视并不算太大,因为在他眼中,‘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独自练兵的张力,便是如此。

    可是广宁巡抚戴健和赵公公显然不这么认为。

    戴健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案几之上。他原本有心说上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这次张力报上来的战功实在太过雷人,北虏首级一百六十个,东虏首级七个。

    祖泽溥将戴健的眼色尽收眼底,心头敞亮,于是也不说话了。

    狗咬狗,往死了咬本将军才高兴呢!

    戴健毕竟年纪轻,上任前父亲再三交代,宁远和广宁的镇守太监都是能量极大的人物,故而戴健将目光看向了赵公公。

    赵公公思忖片刻,阴阴一笑,扯起公鸭嗓子道:‘张道台此次立下赫赫战功,咱家也脸上有光呀!‘

    戴健眉头皱了起来,赵公公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总有些不醒眼之人想要虚冒战功,以前咱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次竟然敢说一百多斩获首级!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咱家决定好好敲打一番!不知戴巡抚有何高见啊?‘

    戴健心头心惊,尼玛!

    老子还是年轻了,竟然没想到这点!

    就凭张力那点人马,敢与鞑子野战?

    多半是杀良冒功。

    是了,一定是!

    戴健一想到此,立刻气血上涌:‘赵公公英明!那张力竟敢杀良冒功?‘

    赵公公怜悯地看了戴健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货的智商只有更低没有最低,怪不得被排挤到辽东来送死。

    想那张力敢如此报功,定然也是有几个鞑子首级的,你戴健是二货,难道张力也是?

    朝廷向来对首级验视非常严格,除非买通验首级之人,要知道汉人的头颅与鞑子头颅,一望而知,又怎么作假?

    宁远卫城验视首级之人么,正是自己!

    所以这首级想必确实是鞑子的,只是数量上肯定有出入。

    赵公公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戴巡抚,咱家可没说他杀良冒功哦!想必张力也有一些真奴首级……正所谓见者有份,咱们是要呢,还是要呢,还是要呢?‘

    ‘要啊!‘戴健没听出赵公公话中的深意,一脸猴急地模样溢于言表。

    祖泽溥也哈哈一笑,对着赵公公拱手一礼:‘还是赵公公老成持重!‘(未完待续。)

第253章 “分配”战功() 
宁远卫总兵府。

    宴客厅中一名歌姬正在弹唱着《牡丹亭》,然而席间四人,恐怕没有一个人在听。

    大家都装出一副沉浸在音乐之中的神态,实则各怀心事。

    张力微笑着看着那名歌姬,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打着节拍一唱一和一般。

    自己是下午进入宁远卫城的,总兵祖泽溥还亲自出城迎接,当时他还摆出了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很快自己便被他请到了总兵府,祖总兵说是设宴给自己庆功。

    眼前这三位都是宁远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张力瞥了一眼戴健,这二世祖官职是广宁巡抚,兼提督宁远军务。

    因为现在关外战场焦点在广宁,祖大寿的重兵也布置在广宁一线,所以广宁巡抚也能管着宁远。

    戴健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敌意,张力心中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你,现在你在本少爷这还排不上号。

    张力又用余光瞥了一眼宁远镇守太监赵公公,只见赵公公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张力心中暗暗加了几分小心,这赵公公恐怕才是高人,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戴健那种喜形于色的二货,要不是他老子是吏部侍郎,估计骨头渣子都被人啃光了。

    一曲终了,赵公公带头鼓起掌来:‘好,唱得好,赏!‘

    立刻便有一名小厮上来,赏了那唱曲儿的歌姬一小锭银子。

    歌姬立刻千恩万谢,赵公公摆了摆了手,她便识趣地下去了。

    赵公公笑眯眯地看着张力,扯起了公鸭嗓子:‘张大人年轻有为,实在是国之栋梁呀!‘

    祖泽溥一听赵公公这话,立刻也附和道:‘啧啧,张大人练兵没多少时间。就能取得如此大捷,真真是让末将汗颜……‘

    戴健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赵公公给他递了个眼色之后,戴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张大人战功彪悍。彪悍哈……‘

    张力扫视了众人一眼,脸上堆满了笑意:‘各位大人折煞本官了。‘

    戴健一听这话,心中气便不打一处来……张力区区一个兵备道,竟然在自己面前不称‘下官‘,而称呼‘本官‘?!

    赵公公却不以为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力一眼,笑道:‘张大人,你上报的战功,说是斩获北虏首级一百六十具,东虏首级七具,委实让咱家有些为难呢!‘

    张力眼睛眯了起来,并没有接腔,等着赵公公继续说。

    果然,赵公公见张力并不接话,只得干咳了一嗓子:‘张大人。这次报功便以北虏首级六十具,东虏首级四具为好。报太多的话,上面要复查呢!若是按咱家的数量,定然可保无虞!‘

    张力心中冷笑了起来,原来赵公公以为自己是虚报战功。

    既然他说报上去北虏六十个人头,建奴四个,想必他认定本少爷最多砍了十几二十个北虏,建奴一两个吧!

    张力眉头皱了起来,思忖片刻,露出一副不满意地神色:‘这数量会不会太少了?‘

    ‘不少啊!‘赵公公一脸不高兴。‘你那战报还得改,野战改成守城。野战能斩获鞑子首级,说出去谁会信?‘

    顿了一顿,赵公公又道:‘估计张大人斩获的首级都是些鞑子的老人和小孩吧。这不难办,反正本官说他们是兵,他们就是兵。‘

    张力脸上挂满黑线:‘呵呵……‘

    张力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本少爷兵部职方司和吏部考功司都有人,哼哼!

    不过这些话也不可能当面说出来,张力微微一笑过后。似乎赞同了赵公公的说法。

    首级验视的事情乃是镇守太监的权力范围,故而祖泽溥和戴健都没有发言。

    赵公公见张力默认了此事,不由得微微颔首:‘张大人没有异议的话,首级数量就这么定了。下面说说分配……‘

    张力心里咯噔一下,分配?

    赵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力一眼,笑眯眯地道:‘张大人的战功报告写得太简略了,需要咱家来完善一下。‘

    赵公公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此次东虏北虏联合攻打宁远卫城,咱家奋不顾身,亲自坐镇城头指挥……咳咳,戴大人也在咱家身边……唔,自然还有张大人。战斗经过就略了,让书吏们去琢磨,最终在咱们三位的英明领导之下,祖总兵将鞑子击退了,斩获就是刚才说的那些……‘

    张力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不过赵公公说得正起劲,还浑然不知。

    ‘建奴首级咱们一人一个,北虏首级咱家和戴巡抚各要二十个,张大人和祖总兵一人十个,嗯,就是这样……‘

    张力脸色铁青,冷冷地看着说得唾沫星子乱飞的赵公公。

    张力心中冷笑:其他什么都好说,但是这个不行!本官若是答应,浅水滩阵亡的四百多名将士会不会答应?!

    不管大明边军报功有什么潜规则,老子通不认!

    赵公公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呯……‘地一声,张力将手中的酒杯扔地上砸了个粉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了宴客厅……

    赵公公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讷讷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祖总兵才第一个开口:‘赵公公,似乎张大人不满意他只有十个首级啊!不过这张大人也真是的,有这么当官的么?不满意就再商议呗!‘

    戴健也反应了过来,他也‘呯‘地一声将酒杯砸在地上,嘴里蹦出来两个字:‘跋扈!‘

    赵公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良久之后,才恢复了常色,冷冷地道:‘厂公说要小心此子,看来真是没错,咱家倒是小觑他了!祖总兵!‘

    ‘末将在!‘

    ‘你过来,咱家给你说……‘

    ……

    木头、疙瘩二人跟着张力进了宁远卫城。

    张大人在城中安全应该不成问题,毕竟官位在那摆着,不过这团山堡到宁远卫城的路上么,可就不一定了。

    好在一路无事,所以张大人进总兵府赴宴以后,卫兵们被特许去卫城中买点东西。

    毕竟团山堡商路不通,兵士们有银子也买不着东西。

    木头先带着疙瘩跑去药铺开了几服治跌打损伤的狗皮膏药,这是带回去给躺在床上养伤的大牛用的。

    虽说有军医队的人给大牛治伤,不过木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多买点膏药回去涂抹没准大牛会好得快一些。

    刚刚从药铺出来,木头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前面不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穿着寻常百姓衣服,不过模样却很俊俏的小娘子,正低头往他这边走来。

    木头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木头哥,咋了?钱都付了呀,走呀!‘疙瘩付过钱从药铺走出来,却发现木头呆呆地站着竟然不动。

    ‘咦?‘疙瘩有些讶异,顺着木头的目光看了过去:‘呀,齐小娘子!‘

    疙瘩一声惊呼,低着头走路的齐小娘子显然也听见了,一抬头发现了木头,顿时小脸通红。

    疙瘩讪讪一笑,识趣地闪到了一旁。

    木头有些手足无措,齐小娘子却小步走上前来:‘木头,最近一直没看见你。我前几天还去军营打听,他们说你跟兵备道大人去团山堡了。‘

    木头脸上火辣辣地烧着,结结巴巴地道:‘唔,那……那天走得急,来……来不及告诉你。‘

    齐小娘子虽说出生小门小户,不过小门小户也自有风趣,她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外向许多。

    齐小娘子瞅了一眼木头手上拽着的膏药,蹙眉道:‘怎么,受伤了?‘

    木头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没……没有!‘

    齐小娘子嘟起了小嘴,从腰间摸出一角碎银子,递到木头跟前,小声地道:‘你去买点吃的,成天吃那黑面馍馍,伤又怎么好的了?‘

    木头语无伦次地道:‘没,没吃……黑面馍馍,吃的白……白米饭呢!‘

    齐小娘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银子塞到了木头手中:‘我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以前不骗人的呢,现在怎么这样?‘

    木头脸更红了,突然从怀中摸出一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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