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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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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一切希望都灭绝了,只是黄宗羲等人怕是没有亲见眼前一切,未必能够相信他们的判断和眼前的事实。

    “还有念台先生。”吴应箕又提起刘宗周道“他在镇江,预备过江起复,这一次船行大江,未知他见到没有。”

    如果说钱谦益是东林党首,海内文宗,那刘宗周就是以道德文章闻名于世的当世儒宗,其操守,品格,学问,都是纯之又纯,是标准的儒学宗师,很多知名的才智之士拜在刘宗周门下,其以通政司右通政之职上书请辞,被天启皇帝所恶,当时天启帝御笔批复刘宗周藐视朝廷,矫情厌恶,好生恣放!着革了职,为民当差,追夺诰命!

    自此之后,刘宗周在家讲学,门徒众多,名声越发响亮,此人也是清季理学的开派宗师,同时也算继承了阳明心学的一部份,其迂腐不堪之处很多,动辄辞职也成了其养望惯例,不管怎样,这人是当世儒学的一个代表人物,和在京城为官的黄道周齐名,只是刘始终未能进入实务阶层,比起黄道周的实务能力还差了许多。

    陈贞慧喃喃道“念台先生多半见了舰队。”

    吴应箕道“不知念台先生会有何举措?”

    吴应箕这般问就是心中尚有希望和期盼,大儒存世就是人们心中的指路明灯,刘宗周的德行威望当然足以使江南士绅和生员们对他做这样的期盼。

    “还能怎样?”陈贞慧道“旧日的经验,学识,于如今之世已经毫无益处了。就说以人心而论,旧日一切,怕也很难引起人的共鸣了。”

    “那念台先生会如何?”

    “要么自尽以全令名,要么就退隐回乡从此不言实务,专心学问,不过……”陈贞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以我对刘起东的了解,他如果感觉儒学无问,学识无用,天下将有翻天覆地的反复,那么,他会自尽。”

    “我亦是这般想。”吴应箕眼中含泪,简直悲不自抑。

    后人可能难以想象刘宗周这样的学者在明末时的社会地位和威望,提起这一类的人,总以“腐儒”两个简而概之,似乎这些人只会空谈,对社会没有什么影响和左右。

    其实大大不然。

    王阳明就是一个改变时代和历史进程的学者,他的心学在清季成为显学,但并不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而是往坏的方向发展了。

    而刘宗周被誉为明末第一大儒,宋明理学,大明心学的殿军,也是被称为华夏最后一个儒者,其对后来的浙东学派和清季显学儒家流派都有深广的影响,对这样的人以简简单单“腐儒”二字显然不足以正确的做盖棺定论,而其真正的深远影响,要以时间冲涮之下的效果来见证。

    事实证明,其学术确实影响相当深广,而陈贞慧对其判断也相当准确。

    历史上清军渡江之后,刘宗周既不能挽回宗庙,也无力于世道人心,对纷扰的局面一无所出,那是其为人和实务的能力不足,其只能绝食自杀,最少大节无亏,所以在后来被清朝统治者也追谥为忠介,也算完全了一生令名。

    其学术则影响深远,不过,在本时空内,百花齐放的学术氛围之下,其保守,僵硬,无力的一面会充分暴露出来。

    毕竟,推门打开一个新世界之后人们才会发觉在旧有的道场穷极文章,发掘真意,这样的做法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要出家……”吴应箕惨然道“眼下之事,不是要亡大明,不是亡国,是要亡天下!”

    ……

    再谢大家这几天的支持,今天不发两章了,一个近五千字大章节。

    。

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询问() 
江水之上,浩浩汤汤的水流终于载运着和记舰队顺流而下了,长江滚滚奔流,将和记舰队再度送入苏松江面,然后直出江口,奔行向茫茫大海。

    而其身后人心各异,暗流涌动,最终钱谦益等名流大士绅开始暗中与和记联络,组建共治议会,和记人员在江南湖广各处几乎半公开的活动,在长江舰队之后,无有任何地方官府和地方势力敢于冒犯,和记在江南湖广的潜势力与日俱增,很多共治会议已经与和记人员进行相当详细的商讨,待半年后和记大军进攻之时,如何安置,驻守,防御,进行地方驻守和治安管理,另外地方官员和士绅,宗族的权力划分等等。

    在南京之事以后,镇守太监只上了一封含糊不清的奏折,似乎就是在南京江面上突然来了一股海寇,有和记背景,然后无功而返。

    如果只从字面上理解,则南京无事,江南无事,而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是明白,现在漕运几近断绝,虽南京犹在,而江南湖广闽浙等地,易帜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南方震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年底,北方的粮荒已经相当严重,而大明朝廷已经焦头烂额,南方的事情相当重要且致命,但北方的朝廷已经很难将目光真正投注到南方,他们现在有更多更大的麻烦。

    九边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粮价抬高的伤害已经涉及到了每个军镇,军心不稳,小规模的哗变不断,朝廷只得将大量储粮加紧送往各镇。

    同时,河南山东等地的班操军被留在京师,选出少量精锐成为战兵,大量的班操兵在京师充当劳役,这使得地方卫所怨气从生,但朝廷只能置之不理。

    而粮价腾高,人心怨恨还只在麻烦的后边序列,朝廷第一大事是要改元,从明年起为崇祯元年,铲除魏阉过后原本该是一个祥和与充满希望的改元之年,但现在一切都因为新平堡之事被破坏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到崇祯元年,但实际的情形已经接近了崇祯十七年。

    人们在默然和准备接受,或是坐视不理,唯一叫人们感觉奇怪和不以为然的就是张瀚与和记的一系列的动作,难道和记就打算用现在的办法来推翻大明?大明在北方还有几千万百姓和百万大军,如果和记用这种温吞水似的办法,似乎还要很久才能完成推翻大明,建立新朝的大业,对一个二十来岁的雄主来说,张瀚的性格也未免太柔和了一些。

    在暗流涌动之时,最难过的当然还是天子。

    宫中气氛十分不好,皇帝连续多日责罚身边的宫人,不少小宦官受杖责,有好几个被活活打死……在这方面当今天子远不及天启皇帝宽厚仁德,在天启年间很少动用的大棒,崇祯尚未改元就已经多次使用了。

    诸多消息都是坏消息,崇祯虽然政治天赋不高,但好歹也是一个心智很正常的人,他的御制诗,书法,绘画,说明他不仅智商正常而且也拥有一定的艺术天赋,比起写诗十万首瓷器越烧越华丽的乾隆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崇祯的失败在于性格方面,他沉不住气,稳不住,也太刚愎自用,太喜欢诿过于人,喜欢甩锅给臣下,身为天子却没有担当,更没有用人不疑的恢弘度量。

    就如现在这般,在乾清宫里皇帝就在大发雷霆。

    “蓟辽总督怎说?”面色苍白的崇祯皇帝问身边的王承恩。。。

    穿着新赐蟒袍的王承恩年岁也不大,面相很小的样子,在皇帝身边持拂尘站着。进宫几个月后,皇帝对王承恩的信任相当明显,信王潜邸旧人中,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就是小王公公了。

    十七岁的皇帝已经显得极为憔悴,连续多日皇帝都是不眠不休,精神十分紧张,也十分痛苦,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中心希望,皇帝不惧劳苦,然而除了一个个坏消息外,上来的奏折无不是请兵,请饷,请拨付军粮。

    通州的粮库在急剧的消耗,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也是着急了,问了一句后,王承恩尚未来的及回答,皇帝又急急的道:“近来北上的漕船有多少,户部仓场侍郎可有回奏?”

    王承恩身子往下躬了躬,答道:“蓟辽总督回奏说要等年后再来,他想看看科尔沁那边的消息如何了。”

    崇祯“哦”了一声,知道袁崇焕确实不便离开了,和记兵马近来在追歼科尔沁叛变的台吉,打的很是热闹,蓟镇和辽西早就戒严。

    袁崇焕一直在试图和东虏谈和,最少稳定了后方之后把辽西精锐给调到蓟镇,大炮也尽量调过来充实蓟镇,这样才有信心在蓟镇挡住和记的南下兵马,否则袁崇焕上奏时说的很坦白,如果兵饷械均不足,他亦没有信心能挡住和记精兵。

    按崇祯的性格,对这种推诿和信心不足的官员会相当的不满,甚至直接就会下旨切责,但对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崇祯尚有一些宽容度,自己想了想之后,崇祯皱眉道:“看来是要等科尔沁诸台吉的消息。”

    皇帝突然满怀希望,说道:“科尔沁人自小王子时便自立,拥众二十万,其后虽分裂衰落,现犹有控弦十余万人,若能自强自立,和记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他们。”

    王承恩赶紧道:“皇爷说的是,若不是那和记在草原上陷入困境,又岂会安然至今毫无消息传来。”

    这话就很对崇祯的胃口了。

    “着蓟辽总督二月初来陛见。”皇帝到底还是没有太多耐心,当即就指示道:“朕忧心如焚,这话你告诉他。”

    “是,奴婢一会就去办。”

    乾清宫的暖阁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铜炉里的炭火发出细微的爆燃声响,暖阁里内部是床,外间是皇帝办公的御案,大明皇帝并不在乾清宫办事见人,也不在养心殿,这里是纯粹的宫内世界,除了极少数外臣之外,无人能到得此处。

    外间也是极为安静,太监和宫人们在经过这里时都是轻手轻脚,只有报时的都人在经过时会敲响云板来提醒人们现在的时辰,除此之外,寂寂无声。

    暖阁的地面铺设的是苏造的金砖,散发着融合的光泽,房内的陈设,瓷器,字画,少量的古玩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不要说唐人和宋人的器物,春秋战国时的古物也很常见,墙壁上悬挂的多是宋人的山水人物书画,皇帝对画像不是很感兴趣,这一点和他的祖先不大相同,宣宗皇帝书画双绝,成化皇帝画功精细,是书院派画家中的合格水准。崇祯皇帝对书法更有兴趣,如果他在成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用上等的宣纸写上几副字,那就是难得的消闲时光。

    皇帝在奋笔疾书,御案上无非是请饷请兵,还有请朝廷赶紧派出大军,歼灭流贼的奏章。

    请击流贼的多半是河南出身的御史或官员,皇帝轻轻一摇头,说道:“流贼不过是小患,其也多半是无食流民罢了,怎地如此不识大体!和记兵南下,将大军派往河南,可乎?”

    原本多半待留中不理,但转念一眼,这样河南籍贯的官员怕会十分失望,这些人身后又是大量的河南士绅,还有亲藩们,唐王,周王,福王都先后上奏,请朝廷加强河南兵力,诸亲王都曾经自有护卫,但已经都被剥夺,所以朝廷也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

    况且从脸面上来看,如果流贼突然攻破某个大城,杀害亲藩,大明二百多年未有之惨祸发生在自己手上,“圣德”受累,将来会是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这般一想,崇祯立时道:“着兵部与五军都督府择上将,率京营兵五千即刻往河南,饷,械俱要齐备!”

    王承恩想说京营空虚,京师一旦有警很难凑出兵马,选派几千精兵出去,怕是京师有警会相当的尴尬和难堪,甚至大有危险,但他知道皇帝心意多变,而且最讨厌有人质疑自己,且皇帝初即位后,对权阉相当警惕,宫中太监们多半不敢随意说起军国政务,怕皇帝疑忌,他只能轻轻答应下来,过一会出去后令司礼写出中旨,交给内阁去转办。

    皇帝交办事情,思绪断了下来,一时难再去批阅那些叫他不愉快的奏疏,他沉吟片刻,轻轻以指击桌,问道:“适才问漕船之事,到底如何了?”

    王承恩有些暗暗叫苦,但也只能回说道:“年前怕是无有漕船再至。”

    “通州大库尚有多少粮?”

    “月初时仓场侍郎回奏,说是还有七百多万石。”

    “太少,太少了!”崇祯脸色一变,他虽为皇帝不久,但通州大库的重要性还是相当清楚的,如果储粮不足千万,那问题可真是不小。

    几百万石粮说是不少,但现在九边各镇都要朝廷拨付粮食,各地的库藏粮食都不足使用,京师的百万人口更是仰赖通州粮库,这种消耗水平是相当巨大,待到明春新粮运至,可能通州粮仓的粮食所剩不多。

    “京师粮价如何了?”

    “三日钱至八钱一石。”

    “太高,太高了。”

    王承恩低头垂目不敢出声,京师是有一些粮店卖这个价,但从来没有人能买到粮,但打事件的番子就是到这些粮店去打听价,然后上报东厂,东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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