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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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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虏和天成是迟早要由一个指挥掌印的,两个卫早就共用一个卫城办公,镇虏卫寄人篱下,张瀚这个卫指挥也不会当的舒心,总得拿掉一个,当然是拿掉郑指挥,结果这厮自己就撞上来了。

    巡抚亲自弹劾,而且是刚上任的巡抚,威力极大,内阁和兵部立刻照准,相隔不到十天,旨意便是行到天成卫城,郑指挥直接被免,由新任的镇虏卫指挥张瀚兼掌天成卫印。

    消息传来,整个天成卫都轰动起来。

    郑指挥因为此事而十分狼狈……不仅是精神上的狼狈,还有钱财上的窘迫。

    他这个指挥是用贿赂得来,兵部走了关系,郑家是二流到三流的将门,能走上关系,不过要花不少的银子,这个三品指挥是用了好几千银子买来,如果是普通的指挥使倒不必如此花费,可天成和镇虏两卫是实土卫所,也就是有大量土地类似州县的亲民官一般的指挥,境内除了大量田亩外,当然还有不少商行,还可以设税卡,在这一方等若土皇帝,卫所受到的管束比州县官还要小,而且武官根本可以不要脸皮,所以郑指挥举债前来,打算好好干些年把债还掉,然后狠狠捞上一笔再走。

    一般的卫所指挥还可以世袭,不过不一定掌印,天成和镇虏两卫的掌印兼卫城守备,这官职是不可能世袭的。

    郑指挥狼狈不堪之时,张瀚也赶到了天成卫城。

    张瀚这阵子一直在新平堡坐镇,他要理顺各地商行的事情,不能光把精力放在军政上,商行的事也很繁杂,接近五月,今年的收粮大事也很要紧,各地的商会都在拼命收粮,和裕升在山西的地位接近垄断,只有在一些极偏远的山区,运输实在不便,只能是由当地的小粮商自收,这些粮食有的流向河南,有的是往陕西,有的在山西境内就消化了,只要能收又能运的粮食,恐怕有七成都流向了天成卫方向。

    除了商行和粮食的事,张瀚最近也在关注着帐局的变化。

    随着范永斗的跨台,还有韩畦的倒霉,张瀚已经成为大同乃至山西的一个传奇,特别是现在张瀚也从巡检变成卫指挥,地位和实力已经与此前完全不同,人心也是为之一变。

    常宁的六万两银子似乎是开了个好头,四月中旬到下旬这一段时间,从偏关到宁武,再到大同,镇羌堡,再到阳和卫城,再到新平堡,张家口,整个从西以东有一条线,这条线上的每个帐局分店都几乎收到了多少不一的存款,存单最短是三个月,最长是半年,最多是五千多两银子,最少也有大几百两。

    这些银子可以通存通兑,现在是各地的商行开始备货的阶段,到入秋之前会抵达一个高峰,然后入冬后是出货进款的时间,张瀚估计到秋后入帐的速度和金额会加大,那个时候帐局吸引的储金可能会达到一个天文数字。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具体如何谁也不清楚。

    当帐局的存款由少到多,达到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时,张瀚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当这个长五里三百步,高三丈一尺的城池出现在眼前时,张瀚的感觉也是和以前完全不同。这个卫城他已经来过好多次,从卫城东门出来,顺着一条小型官道直往东,再走几条叉道便是李庄,这条道他走过好几次,卫城外距离三里左右开始有密集的村落,都是沿着道路聚集在一起的村落,这些村落里的百姓都是民籍,实土卫所里也有相当多的民籍,不论是云南还是辽东,或是山西行都司,各地的情况都相差不多,除了在军籍的军户和丁余外,也有相当多的民籍百姓夹杂其中。

    再往前些就是一些茶棚和早食店一类的小店,依路而建,有的就搭个棚子,也有的是两三间的草屋,房屋的密度开始增加,路面也变得更加坑洼不平,因为走的人多,又无人修理,天长日久,道路中间有高有低,路面都被压的十分坚实,车马经过时也是高低起伏,十分不便。

    有一些柴夫挑着柴赶早市,更早的菜农已经出来,连续走了很远的路,他们把独轮小车放在路边,坐在城外的早点铺子里吃着饼喝着茶,这些早点大约要三四个钱,这些菜农更多的是吃自己带的杂粮饼子,只买一个钱的茶配饼子。只有荷包有些鼓的,才会买一壶茶,配着油饼和花生米,慢慢消磨时间,休息够了再继续走路。

    游方的道士,挂单的和尚,低头走路的尼姑道姑,路过的客商……行行色色,汇成一张真实的人间图景。

    张瀚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眼前的这一切,这所有的人,在此之间和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从今以后,自己的一个念头,这些人的生活便是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权力的滋味便是如此。

第三百四十七章 疯狂() 
李庄那里其实也是,不过李庄和天成卫城不同,这里更大,人口更多,而且并不是张瀚自己一手经营,他其实是一个外来的征服者,感觉和在李庄时完全不同。

    五月初的清晨还很凉爽,路边的野草上都是水珠,张瀚一行人经过时,不少人都被惊动了。

    张瀚没有坐马车,他穿着三品武官的袍服,腰牌挂在腰间的银带之上,腰间一侧悬挂着一柄宝刀,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蒋义等护卫簇拥在前后,内卫司的人早就布置在城内外,确保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打张瀚的主意,侍从司的人也跟随着,他们将是张瀚在城中建立初始秩序的班底。

    张瀚不打算从李庄调太多的人过来,他不打算叫卫城里的人在一开始有生疏感或是抗拒心理,他是卫城守备兼两卫指挥,并不是外来者。

    “是张巡检。”

    “还叫张巡检?叫守备大人!”

    “草民等见过守备大人!”

    实土卫所的守备权力极大,从军户民户的日常管理到屯田,班操军,训练,军纪,仓储,各样事物都是由卫城守备来做,守备一般也是由掌印指挥来担任,不过人们现在已经很习惯称指挥为守备,感觉上更为高端一些。

    “守备大人上任来了,快,放炮。”

    城门口外的商家已经警醒过来,东主或掌柜们忙着下令,小伙计们赶紧把准备好的鞭炮从店里取出来,用香头点燃引信,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起来。

    仿佛得了什么信号,整个卫城里陆续燃放起了鞭炮声。

    “这闹的什么鬼?”跟在张瀚身边的李慎明愕然道:“文澜,你何时德惠于此城的军民百姓?”

    “没有啊……”

    张瀚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摊手道:“我何时来过此城,来此做什么,哪一次你不知道?城中除了有和裕升的分店,后来就是商会,我亦不明白为何受到这般欢迎。”

    鞭炮声越来越响,张瀚在懵懂中牵马走入卫城。

    从城门穿过的街道上都是人群,人们拱手向张瀚问好,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守备大人,你老公侯万代。”

    “恭喜守备大人高升。”

    “守备大人来我们天成卫,大伙的日子会更好。”

    人群簇拥着张瀚,拼命说着恭喜的话向张瀚问好,至此张瀚和李慎明才明白,众人是感觉张瀚来了必定会使卫城如李庄那样发展,心中都是充满希翼,自然会有这般举动。

    另外还有人上来感谢张瀚,多是一些在城外有地的居民,他们的粮食都被和裕升收去,比起以往的粮价叫他们感觉公道很多。

    还有人是家族中有子弟在商团里当弓手,还有人在和裕升的商行或商会里做事,或是有的商行一直在与和裕升合作,有一些商人感谢和裕升的骡马行,这几年他们一直依赖骡马行运货,使费不高,货物向来平安到达,只有极少数人在去年闹土匪时受过一些损失,但相比庞大的基数,感觉受惠于张瀚的人当然是绝大多数。

    李慎明由衷感叹:“唉,想不到商人的形象和权柄,竟然也可以达到如此地步!”

    张瀚沉声道:“眼前景像令人感动,我也只有战战兢兢,继续好生做下去。”

    “努力。”李慎明罕有的没有和张瀚说笑,正色道:“文澜,如果这样下去,你所说的我们也可以自立自强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实现。”

    ……

    卫指挥衙门,也就是天成卫城守备衙门里,郑守备兼指挥使郑裕和正在叫家人收拾行李,他本人一脸郁闷,眼中隐带杀气的坐在正堂,眼前是一块用黄布包裹的方形大印,他要等着张瀚来交接。

    这时一个家人来报道:“老爷,客人在收拾行李,要走了。”

    “哦,我去送送。”

    郑裕和收敛了眼中杀气,大步走到大堂右侧的偏厢里,那里住着韩畦和他的随员。

    韩畦这一次出行远没有上次赴任时那样威风,不过仍然带着不少东西,幕僚们也跟着,还有几个妾和伺候的下人,加起来还是有好几十人,箱笼行李装了十几车,这一次他可用不成和裕升的大车,当初封存的都被要了回去,韩畦也没有办法保的住这些东西。

    “快,快些,张瀚进城了。”一个幕僚大声吆喝仆役快点打包,他叫道:“一会不要被人扣了就糟糕了。”

    “他敢?”韩畦正在伏案书写,听到这个幕僚的话,回头不满的道:“本官还是朝廷命官,回京是等候任用,也不是待罪!”

    郑裕和这时进来,闻言道:“军门说的很是,看那张瀚敢嚣张跋扈!”

    “郑守备来了?”韩畦闻言并不怎么高兴,而是很心烦的叹口气。他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摆出一副硬挺的模样来,其实他知道这一次回京下场不会很妙。

    如果有可能他就会直接辞官回家,不过现在的光景不是万历年间,少年天子刚刚即位不久,朝廷中枢是东林党当政,摆出一副励精图治的样子来,不管实绩如何,最少象万历年间官员可以自己挂印回家的事朝廷是不会允许的,韩畦上任不久,又陷在和张瀚的斗争里,迟迟不能获胜,这间接影响了他的形象,捞的钱并不多,开大德亨还赔了一大笔,好在后来设法赔补上了代王的损失,挽回了代王殿下的欢心,要不然这一次回京真的很难,就算现在还有一些当初投资的人在不依不饶的找他讨回损失……种种烦心事横亘在心里,韩畦的心情十分不好。

    特别是知道张瀚要来上任,韩畦只得赶紧动身走人,他没有从阳和走,就是不想被人看笑话,天成卫的郑裕和是韩畦上任后任命的,当初在山西时郑裕和对他就很巴结,结果这个部下也没有保住……

    “军门大人……”

    “不要叫军门了。”韩畦不悦道:“本官已经被免职。”

    “老大人,”郑裕和换了称呼,说道:“到京师后有何打算?”

    “这一次出了不小的乱子,朝廷必然不满。”韩畦沉着脸道:“不过我总也有些故旧,费力打点一下,慢慢熬着,总有我再出头的一天。”

    “老大人官声极佳,这一次只是偶有失算,我想老大人也必有起复的一天。”郑裕和道:“这一次下官也被张瀚构陷,以至失官,老大人若是将来有起复一天,切莫忘了下官。”

    “你还不错。”韩畦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他知道郑裕和只是烧烧冷灶,万一自己真起复了还留着香火情,不过这时候他也不会拒绝,只道:“我会记得郑大人的。”

    “老大人,我们是不是拿这个张瀚没有办法?”郑裕和确实就是来烧冷灶的,说完几句后,他有些恨恨的道:“想想我们落魄,此人却如此风光,心中就是难受的很。”

    其实张瀚从来没得罪过郑裕和,不过郑裕和自己撞到铁板,在这个当口去逼迫商行缴纳杂费,不要说郑国昌当了新任的大同巡抚,就算换了别的巡抚也不会轻饶了他,这事被人报到朝廷中枢,御史一弹劾,丢官都是轻的。

    “他也别想好过。”韩畦阴着脸道:“我正在书写一些东西,里头是和裕升在大同山西各地的经营情况,这人已经富可敌国,明着养一千多弓手,各地的商团也是归他掌握,这一年来我与他斗来斗去,这人的情况我算全面了解过,水面之下的东西,令人思之而心惊啊。郑国昌和麻承恩,还有总督大人,迷惑于张瀚的贿赂钱财,被他的名声和表面的恭谨给骗了,这人,实非善类,居心叵测!”

    “他要造反?”郑裕和吓了一跳。

    “现在当然还没有实迹,”韩畦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冷笑道:“不过朝廷若是知道一个富商可以养精兵近万,阖省官员仰其鼻息,朝中诸公会怎么想?这事除了我清楚,还有不少证据外,其余的官员可没有谁知道,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层,我只要把这事坐实了,也算大功一件,张瀚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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