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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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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如今,碎湖眨着眼睛还未回过神来,端着双手疾行于廊,下意识的往庄院外一望,只见有白袍飞奔而来,高声叫道:“小郎君,回来了。”

    “小郎君,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少主母都来了”

    陆舒窈携扶着刘氏迈出室,小女郎一身鹅黄大裘,梳着堕马髻,两翼各插一柄流苏金步摇,点过绛露的两把小梳子轻轻一眨,横剪秋色纵栽风;明眸皓洁若夜空,中藏点点星光,不辉亦透;一对小巧金丝履,寸步不多、半分不少。

    若是细闻,隐约间,似有金铃轻扬。

    刘氏晕乎乎的,时不时瞅一眼身侧的华贵小女郎,直若梦中。每当刘氏悄悄看来,陆舒窈便侧抬着首,微微笑对。

    走在华亭刘氏明洁的楠木廊上,小女郎一点也不陌生,这便是他的庄园,亦是她的庄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室宜家,而今,她终于来到这里,这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华亭刘氏

    一切,与梦中一样。

    我的郎君,舒窈来了,你可欢喜?

    渐行渐近,她看见,她的郎君踏着雪飞奔而来。

    小女郎提着裙摆,踩落一地清脆的铃声,迎向心爱的郎君,即将靠近时,她停了下来,抓着裙摆,嫣然笑问:“我的郎君,从何而来?”

    千般焦虑,万种柔情,因一句我的郎君从何而来,化作绕指绵絮。刘浓长长喘出一口气,上前三步,捉住她颤抖的手,轻声道:“可有吓着?”

    “嗯,舒窈怕着呢,怕我的郎君丢下舒窈”陆舒窈仰着螓首,点着头。

    这一刻,极尽婉柔。

    刘浓喉咙一阵阵发干,忍住极想吻她的念头,紧紧握着小女郎小巧而冰凉的手,走向娘亲,笑道:“娘亲,这是舒窈。”

    小女郎大方且温地唤道:“娘亲。”

    “真,真的”看着儿子的笑脸,刘氏总算从似梦非梦的境地脱身而出,眼里含着泪,拉着小女郎的手,再也不肯放。

    “婢子碎湖,见过少主母。”

    “婢子巧思”

    “李催”

    “罗环”

    顿时,雪地里扑拉拉跪了一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坐怀已乱() 
是夜,无星无月,阖庄上下灯火通明。

    陆舒窈与抹勺在中楼安歇,居刘氏的隔壁。小女郎依着雕花窗,望着窗外的夜空,恬静的笑着。

    抹勺捧着厚厚的狐裘走进来,说道:“小娘子,刘氏主母又命人来送东西了。”

    “嗯,知道了。”小女郎美美一笑,眷眷的伸了个懒腰,细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小半日里,刘氏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不时的遣人来送些东西,手炉、衣物等,仿似这样便能证实陆氏小女郎真的存在一般。

    抹勺伸手探了下木盆中的水温,见盆侧的小木盒里放着澡豆,拿起来一嗅,淡淡的香气萦绕着,似有还无,皱眉道:“小娘子,咱们走得急,忘带桃蜜豆了。”

    陆舒窈提起裙摆,歪着身子坐在矮床边,将小小的粉嫩玉足探入水中,笑道:“无妨,这是他的味道呢。”亦不知想到甚,脸上唰地红透了,伸手拔了拔脚踝上的小金铃。

    “叮铃铃”

    铃声轻扬,飞出了窗,行走于廊的刘浓似乎听见了这铃声,嘴角斜斜上扬,在门口略作停顿,柔声唤道:“舒窈”

    抹勺道:“刘郎君,小娘子正沐足呢,稍后再来”

    “哦”

    刘浓摸了摸鼻子,正欲转身离去,却听陆舒窈在室内娇声道:“进来。”

    刚一踏进室中,便听陆舒窈在帷唰内又道:“抹勺,水有些冷。”

    抹勺奇道:“小娘子,不冷呀。”

    陆舒窈道:“冷。”

    “哦,小娘子说冷,那定是冷的,抹勺这便去换。”

    抹勺捧着木盆转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探着水温,险些撞着刘浓。

    刘浓微微一笑,对门口的雪雁低声吩咐,雪雁便领着抹勺匆匆而去。走入帷屏中,但见小女郎端端的坐在簇新的白苇席中,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小巧的金丝履软在案侧,鹅黄的对襟襦裙如水四展,边角处浅露着雪嫩一点,隐见一枚小金铃。刘浓心中一颤,也不敢多看,怕一时忍不住唐突了她,走到她身侧坐下,捉着柔滑的小手,笑道:“今日暂且歇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回,可好?”

    陆舒窈道:“舒窈想多留两日呢。”

    刘浓微笑着摇了摇头,傍晚之时陆氏便来人了,幸而来者是陆老,陆舒窈一番恳切再加相逼之后,陆老无奈,只得由着她。可即便如此,刘浓也不敢让她再待,陆玩的言语犹响耳边,再有两日便是岁载,若是她迟迟不归,休说陆玩不见责,便是刘浓自己也难以心安。此时,尚无外人知晓她私离陆氏,若教得知未嫁小女郎夜奔,后果委实难料。

    陆舒窈本就是聪慧练达的小女郎,细细一思也知不可能,微皱着细眉,略翘着嘴唇,轻声道:“郎君,夫君舒窈非君不嫁的。”

    刘浓拿起案上的茶碗,一边咕噜咕噜饮,一边道:“且稍待些时日,刘浓定娶舒窈至华亭。”

    “那,那你看着我”小女郎心中怦怦乱跳,壮着胆子呼唤,微扬着直欲滴血的柔唇,眨着星眸。

    而此刻,小女郎散了髻,满把柔顺的长发如水倾泄,直直坠至苇席中,笼得小蛮腰更细,衬得鹅黄的身姿婀娜婉约,娇不可言。

    刘浓吞了一口口水,稍稍一低眼,目光瞬间便是一凝。陆舒窈虽是个娇小人儿,但身材却是极好,系着抹巾的对襟裙口下方,翘翘凸凸雪白一片,以目测之,断难一手掌握。

    赶紧转走眼光,却又恁不地看见她浅露在外的脚趾头,根根娇嫩若水泼玉蝉,再被那金黄色的铃铛一晃,美郎君顿觉天地都在旋转,而下腹则腾窜起汹涌之火,灼得人难辩东西南北。

    小女郎眨着眼睛看他,见他脸红了,眼光直的有些骇人。陆舒窈略怕,身子却情不自禁的软软向他依去,边依边喃:“我的郎君,舒窈,舒窈”

    “舒窈”

    刘浓再也禁不住了,一把将软绵的小人儿揽在怀里,捧着她小巧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缓缓的低头,深深一吻,吻过唇,吻过鼻,吻过眼,再复唇。

    小女郎身子颤个不停,两把小梳子唰来唰去,想睁开眼看看又不敢,暗觉可能有事将发生,既有些怕,又有些喜,犹带着羞。

    便在刘浓的手攀上颤颤危危的山峦之时,小女郎委实忍不住了,“嘤”地一声娇喃。

    一声娇喃,犹若惊雷炸响。

    刘浓正在乱捏的手猛然一顿,用力咬了一口舌尖,身子立马一直,放开了软作一团的小女郎,再也不敢看她,哑声道:“舒窈,我”实在说不下去,只得捧起案侧的茶碗狂饮,拼命压制那股邪火。

    陆舒窈涨红了脸,斜依着矮案喘气,身上无力,心中绵甜,心想:这,这便是夫妻么?这,这便好了么,怪怪的

    稍徐,刘浓镇住了神,从怀中掏出一枚画着花纹的鸡蛋,笑道:“舒窈,且看这是何物。”

    “呀,我的祈福桂丸”小女朗将鸡蛋捧在心口,眨着漂亮的眼睛,问道:“郎君,现下舒窈可以叫郎君为夫君了么?”(上巳节投溪鸡蛋,为桂花泡制,意指向月桂祈福。)

    刘浓羞愧无颜,摸了下鼻子,知道她不懂,只好默然点头。

    陆舒窈软声道:“那,那夫君还会娶别的妻子么?像,像阿父一样,有了娘亲,尚有二娘亲、三娘”说着,见刘浓微笑看来,小女郎垂了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小金铃,声音细细的:“舒窈见过桥小娘子了”

    看着眼前的小女郎,刘浓无言以对,只能微笑着捉住她的手,拉着那颤抖的柔荑贴于自己的心口,柔声道:“舒窈且听听”

    “怦怦”

    心脉的跳动震动着小女郎的手,盘绕着绵缠心海。小女郎格格一笑:“听不见呢。”说着,将身一扭,脸颊紧紧的贴上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当听到第三下如鼓擂般的心跳,小女郎嫣然道:“现下听见了,也知道了,夫君怜惜舒窈呢”

    夜澜静,微微凉风拂着窗。

    窗口未闭严,风缭乱着案上的芥香,亦如娇好女子,婀娜袅袅。

    两人相互依偎,静默无言,刘浓心潮平静,揽在小女郎腰间的手,愈来愈紧。小女郎柔柔的笑着,当静到极致之时,蓦然仰首,媚媚的问:“尚有何人?”

    “这”

    次日一早,陆舒窈离开华亭回返吴县,刘浓送至离亭,刘氏领着一群莺红燕绿站在亭口,看着眼前华美的小女郎,神情略略有些怯。江东陆氏乃顶级豪阀,而今便是沛郡刘氏亦有不如,刘氏不过沛郡婢女出身,教她怎生不怯。

    “娘亲,孩儿去了。”

    陆舒窈行手拜大礼于雪地,丝毫亦不在意裙摆染雪,也根本不顾陆老异样的目光。一礼之后,又对刘浓道:“夫君,舒窈期盼金铃相合时”

    刘浓背负着手,目送小女郎迈上车辕,紧紧合着手心中的金铃,昨夜陆舒窈摘下了左脚的金铃,放在他的手中。

    左铃在君手,右铃在妾踝,但得相逢时,再不作分离。

    便在此时,小女郎提着裙摆正欲入内,却倏然转过首,娇声喊道:“夫君,琴。”

    刘浓侧首一看,绿萝并未带琴,便要温言婉拒,只见小女郎君明眸染雾,一汪一汪。来福眼色好,当即飞奔而回,捧了琴来。

    琴起,一曲凤求凰。

    曲毕,小女郎在辕上缓缓直起身,搭眉掂足,遥望巍峨的刘氏庄园,喃道:“令夭,定会再来”

    陆舒窈隐秘回到吴县,行至雪桐口,陆老翻身下车,抹勺揭开帘,小女郎款款踏出来,只见娘亲带着小静言正守在庄门口。

    娘亲的神色焦急,翘首以待。

    “娘亲!”

    “夭儿”

    陆舒窈碎步飞奔至娘亲身前,张氏一把揽住女儿,颗颗晶莹的泪珠滚出来,抚着女儿柔顺的长发,喃道:“夭儿,莫再玩剪,莫再吓娘”

    小女郎细媚一笑,问道:“阿父呢?”

    张氏微微一愣,点了点女儿的瑶鼻,爱怜地道:“犹在生气呢,需得小心汝父竹节。”说话之时,细心打量女儿耳后,待见得绒薇依旧若絮,心中顿时一松。

    陆舒窈格格一笑,牵着小静言的手,走向庄内,边走边道:“我才不怕阿父呢,阿父,阿父就像”

    小静言抬头问道:“像甚?”

    陆舒窈颤了下眼帘,低声道:“便若他所说,就像,就像纸老虎”

    “哦?”

    小静言长长一声哦,而后晃着脑袋道:“纸老虎,那岂非便是小白乎?”说着,眨着眼睛将纸老虎与小白狗一较,拍掌道:“然也!妙也,正当合景也”

    “噗嗤”

    “胡闹!”

    陆舒窈娇笑,张氏娇嗔。

    纸老虎陆玩坐在室中,看着女儿与小静言笑闹着进来,心中复杂之极,又恼又怒又怜,冷冷一哼,喝道:“家规何在?族仪何存?”

    陆舒窈端着双手正欲行礼,被他这么一喝,好似骇着了,神情一滞,眼泪汪汪的一个万福,颤声道:“阿父,令夭不孝,教阿父忧心了”

    一声阿父唤得陆玩怔了一怔,怅然叹了口气,竟然倾身问道:“唉,回来便好,可有冻着?”眼神温和,满满的尽是爱怜。

    “阿父,雪景真好呢,舒窈未冻着。”陆舒窈暗中偷笑,眼中却犹自含泪,弱弱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怯怯地搁在案上,随后便垂首敛眉不语。

    “此乃何物?”陆玩一愣。

    陆舒窈道:“信。”(。)

第一百六十二章 爆竹湘妃() 
“碰!”

    雪野之中,一声闷响遥遥传开。

    绿萝捏着耳朵飞快的跑回来,瞅了一眼火堆,又伸脚碰了碰爆开的竹筒,皱眉道:“兰奴,声音小了些。”

    兰奴道:“你捂着耳朵,当然便小些。”

    绿萝又道:“巧思,定是你选的竹筒不好。”

    巧思正在挑选竹筒,一听这话,眉梢斜斜一扬,举起手中的竹筒,问:“此乃何竹?”

    “泪,泪竹。”绿萝凑近些,仔细的看着竹筒,犹豫地道。

    “泪竹”

    “噗嗤”、“格格”

    霎时间,留颜、夜拂、嫣醉等一群莺莺燕燕笑作一团。

    绿萝羞得没边,裙下的脚都羞了,动来动去的,恨不得藏进雪洞里,她不识竹,只是觉得那竹筒上的斑痕仿若眼泪一般,是以该叫泪竹。

    “泪竹,挺好。”

    杨少柳携着革绯与红筱款款行来,披着大红斗蓬,雪白的绒毛夹着小小的脸,面上依旧缚着丝巾,一双秋水剪瞳略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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