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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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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浩急道:“莫看,莫要胡言。”

    “嗯”刘浓一愣。

    “顿!”

    已然迟了,一只带着甲套的手掌高举,两排甲士随即整齐划一的顿足,紧接着,那人慢慢放下右手,按着银剑,一步步走来,甲裙上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辉。

    戴着面甲看不出神态,面甲下的那双眼晴却让人如坠冰窖。

    “锵、锵、锵”

    “怦、怦、怦”

    行得极慢,每一步都仿佛踩着人的心跳。

    渐行渐近,于一丈外站定,缓缓拔出腰间寒剑,指着刘浓:“汝,乃何人?”

    “华亭刘浓!”

    “华亭刘浓”

    说话之间,那人抬着剑,寸寸而前,直直将剑尖抵在了刘浓颔下,离喉一寸。

    刘浓微仰着头,颔下冰冷浸骨,但他却未曾退却半分,眼光犹在与那人对视,心中竟莫名生起一个念头:这是个女子,眼中没有杀意

    殷浩大惊,呼道:“荀娘非也,左校尉,我等并非有意”

    “簌!”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剑尖已抵下在了他的颔下。继尔,那剑尖往上微微一挑,殷浩跟着抬头。那人问道:“汝,又乃何人。”

    “陈郡,殷浩。”

    相持片刻,剑尖缓缓撤回,“锵”的一声,归鞘。

    那人按剑而回,走到队首一扬手,两排甲士当即随其而走,匆匆而来,疾疾而去,无一人出声,更无人回头张望。

    “呼”

    殷浩看着甲士队伍消失在巷子口,长长喘出一口气,涩然一笑:“走吧,瞻箦。”

    刘浓半眯着眼睛,问道:“此乃何人?”

    殷浩边走边道:“尚能有何人?三年前,其父镇守襄阳,部将叛乱围城,眼见城破在即,其父欲命人突围求援。其人年方十三,率十余勇士,夜袭而走。辗转数百里,施奇谋,调援军,率军而回”

    “原来是她”刘浓微微一笑。

    殷浩笑道:“若非是她,谁家女儿可着甲!”

    “然也!”

    奇女子,不爱粉妆偏束刀,古往今来,有几个女子能以此垂史留名?而她,便是其中之一。刘浓深以为然的点头,两人转过巷子口,太子府便近在眼前。

    阳光懒懒的洒在朱门口,四名带刀甲士背靠着廊柱打盹,刘浓与殷浩走近都未发觉。

    “咳!”

    殷浩干咳一声,一名甲士猛地睁开眼睛,把两人一辩,面上神色顿时一喜,按着刀匆匆入内。“咦!”刘浓与殷浩面面相窥,他们尚未通名传禀!

    盏茶后,门内传来朗朗笑声。

    “嘎吱吱”

    朱红大门中开,司马绍着一身太子正装徐步而来。

    “臣,殷浩,见过太子殿下!”

    “臣,刘浓,见过太子殿下!”

    “臣,桓温”

    刘浓三人同时对着大门施行,司马绍跨门而出,待看见仅有三人前来,面上微笑瞬间一滞,而后笑容更盛,疾走几步下了台阶,虚虚一扶,笑道:“三位郎君,快快请起。”说着,看着殷浩和桓温,笑道:“这位郎君想必便是殷渊源,直若惠风和煦,风彩殊胜。桓氏七星,雄哉,壮哉!”又转首对刘浓点了点头,微笑道:“刘郎君,可还识得殷道谶?”

    此时的司马绍笑容满面,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而殷道谶果然便是司马绍。刘浓不动声色的深深一揖,淡然笑道:“始今方知。”

    司马绍淡淡一笑,当即邀三人入内,一边走一边与三人谈笑,提也不提原本应到而未到的王允之等人。刘浓三人落后两步,司马绍但有所问,大多都是殷浩与桓温在答。

    可会见到宋祎?

    刘浓迈着步伐,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不时的打量着身周景色。太子府不大,内外仅有七进,司马绍带着三人直步走入中庭,放眼看去,只见庭中遍铺簇新苇席,矮案错摆四方,案上置着美酒佳肴,侍女们持着酒壶、掌扇等物,低眉敛目。

    庭角,四名女子跪坐于树下,四人面前分别置着一案,案上摆着长琴、箜篌、琵琶,以及颈细肩圆,中空,十三弦的弦缶。

    刘浓见其中并无绿衣与青玉笛,转走目光,再把矮案一眼掠过,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张,心中暗暗一叹:看来,司马绍早有准备,奈何事与愿违。

    司马绍走到主案后落座,挥手命侍女上酒、乐姬起乐,仿若毫不在意面前稀稀拉拉的景象。酒乃淡酒,并非竹叶青,曲音也轻缓,似絮辗转。司马绍询问三人意从何职,殷浩意欲返家中继续修书蓄义,司马绍稍作沉吟,对其好生勉励一翻,又劝殷浩切莫隐于田间。

    当问到桓温时,桓温忍不住看了刘浓一眼,揖道:“愿先闻刘舍人之意!”

    司马绍眉头一皱,转首问刘浓:“不知刘郎君之意,在何?”心中却暗叹:华亭美鹤美名远扬,乃魂清神秀之人,怕是也将与殷大郎一般,醉卧青丛,放声作咏也

    刘浓正色道:“回禀太子殿下,昔年,刘浓曾于新亭作言,而今,志犹不改!”

    桓温扫了扫袍摆,淡淡一笑:“愿闻刘舍人之志!”

    刘浓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司马绍一揖,沉声道:“刘浓不才,身修诗书明理义,倾家而蓄武曲,不在别因,但在大江以北!”

    “啪、啪啪”三声击掌声响起。

    桓温拍着双手,嘴角犹挂淡然笑容:“刘舍人奇志也,雄志也,若是如此,何不习祖豫州乎?”

    刘浓道:“祖豫州,英豪也,刘浓难望其背!”

    桓温奇道:“既是如此,为何意又在北?”

    恰于此时,庭中曲声停顿,一时静澜、落絮可闻。司马绍目光如炯,注目刘浓,而殷浩则眯着眼睛看桓温,桓温面色不改,笑颜依旧。

    “唉”

    刘浓摇了摇头,一声长叹,朝着司马绍一揖,对着殷浩一揖,而后朗声道:“夏虫不足语冰,螟蛉不知春秋!君不闻,幼鹄若欲展翅,必将锻羽而伏巢乎。”

    “妙哉!”

    司马绍与殷浩齐声大赞(。)

第两百零二章 暗手渐合() 
直至告辞时,宋祎芳踪也未现。

    司马绍颇具贤者风范,将三人送至门口方归,刘浓站在水阶下,回望渐渐闭上的朱红大门,蓦然间,竟好似看见一截绿纱荡漾,陡现即逝。

    剑眉微皱,稍稍闭了下眼,转身大步而走。

    回转东门口,桓温径自离去,殷浩邀请刘浓一同去殷府小酌续雅,刘浓尚要去大司徒府呈牒,只得婉言相拒,二人约好再见时日,便在巷子口作别。

    来福在巷外等侯半日,见小郎君归来,赶紧迎上前,手里提着食盒。

    刘浓一见食盒,肚子便是一阵咕咕响,这才发觉刚才酒是喝了不少,但吃食却一口也未入腹。当即便入车,揭开食盒,慢品细嚼。

    “嘎吱,嘎吱”

    深秋临冬的季节,车轱辘辗过满地梧桐叶,一阵风卷来,一半在天上飘扬,一半在地上打着旋儿辗转。伸手出窗,将一片落叶抓个正着,摊开一看,叶色枯黄,脉络纵横,宛若人掌。

    “刘郎君,刘舍人,且稍待”牛车急急行来,辕上的车夫一边扬鞭,一边呼喊。

    来福制住车,刘浓剑眉瞬皱瞬放。

    “小郎君,信!”

    刘浓接过信一看,字迹苍劲,上书:刘舍人亲启。微微一笑,并未急着折阅,将信揣入怀中。

    建康宫坐正中,大司徒府在城东,牛车横穿半个建康城抵达大司徒府。大司徒府并非王导府,乃是三公之首的大司徒行政之府。四扇朱门朝南开,白玉狮虎踞左右,十六名甲士挺立在门前,门口车水马龙,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尽是朱紫之辈。

    刘浓上前递上名帖,稍后便有一名司徒府属官迎出来,看了看刘浓,淡然道:“且随我来!”

    一入大司徒府,内外之景又不同,府外行人纷纷攘攘,此间却井然有序,凉亭错落于三道廊角,中有不少高冠玉带者,品茶者的品茶、行棋的行棋,尽皆低声细语,数十人共处于此,竟丝毫也不觉喧闹。而此地尚属外间,放眼环视,但见府呈三面,各有一道幽径直入内间。

    “刘舍人,且在此稍侯!”

    属官将刘浓领到一所凉亭中便三晃两晃不知去向,刘浓泰然处之,在外间品了半个时辰茶,那名属官姗姗再现,带着刘浓走入里间。

    太子舍人乃太子属官非同朝请,是以先得在大司徒府呈牒,而后由吏部记档,接待刘浓的自然并非王导,而是其掾属。

    待呈牒后,刘浓便自行离去,见天时尚早,命来福前往纪瞻府。

    纪瞻站在高高的书架下,听完刘浓所述觐见司马睿与司马绍的过程,捋着长须半晌无语,而后与刘浓说起吏部任职一事,现今刘浓已是太子舍人,纪瞻便再次劝刘浓在吴郡佐近寻觅一县,想必六七年间便可有所成就,奈何刘浓意态坚决,纪瞻亦只得作罢。

    从纪府出来,刘浓又去了谢府,谢奕已回晋陵,谢裒亦将回山阴,临走之时,谢裒对刘浓细细一阵勉励,嘱咐他切不可逐末而失本。

    离开谢府,青牛绕城而走,落日洒在背后,洒下一地烂黄。

    当行至竹林清溪口时,刘浓跳下车,背负着手,沿溪步行而回。步履踩在落叶上,软软的,浅浅作响。

    晚风拂着冠带,微凉。绢绢细水缓流,无声。

    掏出怀中书信,撕开封口,匆匆一阅,嘴角淡然一裂,将信对折作三,塞回信封,复揣入怀。把腰间两指宽的红缨佩绥提在手中,轻轻的挥着圈。

    将将行至小桥畔,一眼便见院门口侯着一群人,革绯、绿萝、唐利潇、青衣与白袍,尚有小婢洛羽与鲜卑若洛。

    轻步走上青石小桥,歪着头看了一眼水中倒影,一身乌衣,英气逼人。

    下桥,快步走向等待已久的众人。

    “小郎君,婢子做了酱伴鱼腥草”

    “嗯,甚好!”

    “小郎君,洛羽也做了”

    “甚好!”

    踏入院中,朝着身周众人微微一笑。

    是夜,小小的别墅院中其乐融融,绿萝与洛羽张罗大半天做了满满几桌子菜,圆圆的矮案摆在院中,白袍与青衣对座,小郎君与花萝婢共席。

    弯月如钩,四野一片水白,廊上静悄悄。

    刘浓只着袜子,一只提着一只木屐,静静的走过月光长廊,沿着楼梯而下,轻轻打开门,对着门外清新的空气深深呼吸一口。

    来到小桥畔,找到昔年之所,掏出怀中丝巾,细细的铺展开来,慢慢的坐下来,斜斜的躺下,以手枕着头,仰望夜空。

    星光耀眼,美郎君的目光亦同。

    一晃七载,七载前有一名葛衫幼童曾在此溪畔细细绸缪,而如今,昔日种下的种籽,正在慢慢的破土而出。

    太子舍人已得,徐县不远也。

    徐县极好,离江南极近,紧傍大江深水口,且王敦鞭长莫及。最为关键的是,明年徐州北部将乱,徐县朝北可进,面南可退,趁势积蓄两年,得政誉,整军备,待时而入。

    首次若制不得王敦,便需绽露头角,待司马睿亡后,届时或起

    待王敦亡后,入北,至洛阳

    想着想着,身心越来越轻,身子一翻,斜斜以单肘撑头,沉沉睡去。

    “小郎君,小郎君,醒醒”

    亦不知过得多久,暖香阵阵袭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绿萝正跪在面前。

    妖娆的美婢见小郎君并未急着起来,咬着嘴唇,跪坐到丝席中,抬起小郎君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缓缓的揉着小郎君头上两侧穴位。

    “呼”

    脖子上又软又弹,刘浓缓缓吐出一口气,而此情此景,恰若昨昔。

    慢慢的,闭上了眼。

    静月无声而流,绿萝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郎君,那眉、那唇,那早已烙于心间的每一寸。

    “扑嗵,扑嗵”

    谁的心跳,这般快?

    她问了问自己,眨了眨眼睛,左右悄悄的瞅了瞅,再把小郎君仔细的一阵辩,确定小郎君已然睡得酣沉,是的,那呼吸是又平又稳。

    不怕,就一下。

    就一下

    越来越低,愈来愈近,脸好烫,就一下!

    一下、下

    绿萝闭上了眼睛,软软的,吻上小郎君的唇。

    嗯

    刘浓剑眉一凝,而后寸寸放开,呼吸继续平稳

    夜,弯月挂角。

    矮案上的酒杯东倒西歪,刘隗与刁协各据一半苇席,对月而谈。

    左长吏刁协吐着酒气,比划着手指:“吾观此星月,忽思陛下。去岁,陛下令我著典章,耗时三月典章得成,然,王公闻之,阅而不喜,言,典而非章,故多行篡改。”言至此处,歪歪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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