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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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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醉与革绯当即俏步而入,伏于案侧。

    杨少柳漫眼扫过三婢,问道:“何人愿往?”

    刘訚低垂着头,飞快的掠了一眼革绯,手心有汗,既粘且湿。

    革绯垂首道:“回禀小娘子,照拂桥小娘子,婢子自是愿往。”

    刘訚狂喜,肩头微颤,杨少柳丝巾翘得更浓,夜拂与嫣醉匆匆对了下眼神,嫣醉大大咧咧,不知所谓;夜拂却心中怦怦乱跳,情不自禁的捏了捏袖中的香囊。

    杨少柳眸子将众人神态一眼落尽,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乱,尚有些恼,且带着莫名的羞,语音清冷:“哦,你既欲往,那便往吧。”又对夜拂道:“汝之心意,我亦尽知。年底他将迎娶陆氏,必归江南,且待归时,便遂你之意吧。”言罢,葱嫩雪藕般的玉指轻缠互绞。

    “小娘子!”夜拂匍匐于地,眼角泪花溢溢,瞥了瞥小娘子的神色,壮着胆子,轻声道:“小娘子尚,尚未有定,婢子岂敢居前。主母之心,小娘子应知,小娘子”

    “嗯?!”

    杨少柳顿时恼了,烟眉一拔,身子挺得笔直,雪玉般的脖子染了一层红晕,喝道:“放肆!”

    “小娘子,勿怒”

    三婢蓦然伏地,噤若寒蝉。

    “小娘子,刘訚请辞。”事关杨少柳与小郎君,刘訚不敢窃闻,躬身欲退。

    “小娘子”

    这时,革绯慢慢抬起头来,柔声道:“小娘子,方才婢子言犹未尽,原本婢子当去,但建康商事兴拓在暨,诸事纷扰之下,实难却身。依革绯之见,莫若嫣醉前往。”言罢,双手按地,以额抵背。

    刘訚躬退的身子一滞。

    杨少柳冷声道:“便是汝往,勿需再言!”

    “小娘子”

    “莫非,我之所言,已作不得真?”杨少柳羞怒。

    “婢子不敢。”

    “小娘子,切莫动怒伤身”

    诸婢尽皆伏首,她们皆知,小娘子怒了,但小娘子已然二十有二了,不可再行耽搁了,刘氏与杨氏早该融于一体。即便刘訚也是扑嗵一声,沉沉跪地,汗出如浆。而这时,李越也无声踏进室来,跪伏于地,不作一言。

    杨少柳缓缓起身,扫了一眼众人,胸膛起伏不休,轻吐一口气,莲步轻移,欲入内室中,将将转过梳妆台,却又回首,叹道:“各行已事,莫存荒谬之意!革绯,带上十名隐卫,桥氏女郎体弱,多备些良药。刘訚,滋事任重,勿令有差!”

    “诺!”革绯与刘訚齐应。

    唉

    风华绝代的小女郎心乱如麻,幽幽一声暗叹,脸颊却极烫,绣足再不停留,匆匆转入内室,独坐于床,眸子眨了又眨。

    竖日。

    数艘巨大的商舟穿出柳丛,荡开绵绵江水,飘往江北。桥游思身着雪色披风,抱着金丝楠木小手炉,俏立于船头,一任软软秋风,悄拂着雪纱清魂。兴许是因天高水清、视野开阔之故,苍白的容颜竟多了几许血色。那黑白极澈的眸子,亮若星辰。

    鲜卑若洛守于一侧,身披白袍,腰挎横刀。其人虽尚年幼,身高却近有七尺,肩宽而体阔,依旧一头乱发如蛇草。

    抹勺与洛羽走出舱,每人手里捧着一碗,药香随风乍溢,桥游思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微微转过身来。抹勺吹了吹碗,轻笑:“小娘子,此药,不苦。”

    桥游思接过碗,皱着细长水眉,慢慢的饮,像小猫舔抵一般。

    洛羽愣愣的看着她,一瞬不瞬,心道:‘好美的小娘子呀,比绿萝阿姐还要好看,洛羽几时才能长成这般呢’

    待桥游思饮尽了,洛羽把碗递过去,笑道:“小娘子,洛羽熬的,不苦,极甜。”

    “呃”

    桥游思掩了掩嘴,顺了好一阵,盛情难却之下,只得捧碗再饮。

    恰于此时,一阵风来,卷起三女衣衫,美如云烟。若洛的眼光追着洛羽,不断闪烁。革绯静秀于船尾,望着北方,一身水蓝,肩负长剑。

    一路往北。

    由上蔡至雍丘,六百余里,若是骑军急行,三五日便至。但刘浓此番前往雍丘,尚押解着三千石粮,是以,便需十余日方至。

    豫州下辖九郡两国,祖逖身为豫州刺史、镇西将军,都督豫州军、民事,有权征召豫州之人从军,亦可征纳豫州之粮。然则,除淮南、谯郡、弋阳郡、阳安郡以及沛、梁二国外,其余诸郡皆乃坞保自制,是以并不缴粮。

    刘浓身为晋室征召士员,与祖逖乃是主客互尊,自然勿需缴粮,但既入豫州,岂可不尊祖逖。且缴粮不可太多,以免被未缴粮之诸郡坞堡所忌,三千石粮,不多不少,刚刚好。

    秋日天凉,微风漫过野草,雷隼侦骑洒向四面八方,五百骑军蔓延近有里许,刘浓身着箭袍,引马于前,身侧乃是红筱与郭璞以及顶盔贯甲的曲平。此去恐将近月,上蔡诸事由荀娘子主掌。

    迎着秋风,刘浓纵马慢跑,心中却起伏难平,与郗鉴两载未见,此时再逢,情将何以?若非曲转路折,现下应为翁婿,而今

    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苦笑。

    郭璞在草丛里撒了一泡尿,打马追上来,待瞥见刘浓的笑容,心中一动,沉声道:“郎君是在忧虑祖涣否?此事确属有疑,祖涣与郎君素无往来,更无旧怨,为何却命孔炜谋取上蔡?莫非,此乃祖豫州授意?若是如此,郎君需谨慎为上。莫若”他已多次劝刘浓,不入雍丘。

    “非也,此举定非祖豫州授意,实乃他人之心也!切莫管他,待入雍丘,且见机行事。勿需担心,此番入雍丘,乃为一见故人,有故人在,莫论何事,皆可从容应对。”

    提及此事,刘浓心中一沉,自从得知孔炜乃是奉祖涣之命,他便几度揣磨,祖豫州希求汝南若淮南,定不会自掘后院,而祖涣也并无宿怨,何需千里谋上蔡?如此一来,便唯有一解,骆隆(。)

第两百七十三章 蓦然回首() 
“嘎嘎”

    秋雁北飞,首雁率队掠过城墙上方,振出声声长啼。骆隆百无聊奈的骑在马上,搭着眉遥望雁尾剪云,直至雁色已融于青苍,再难分辩彼此,方才放下了手,捉起腰间酒壶,浅浅抿了一口。

    “雍丘无战事,昼夜空寂寥,污袖揽浊酒,长醉复逍遥”

    漫不经心的喃了两句,抹干净嘴角的酒渍,顺手却扯下了几根胡须,摊开手掌,轻轻一吹,见胡须随风而走,心中一乐,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从怀里摸出两枚胡桃,用手一捏,“咯吱咯吱”响,暗忖:若是赠与刘瞻箦,不知其人将以何颜相待?兴许与余莺一般,藏身于树,以石悄击

    “报”

    一骑南来,纵至近前,高声道:“回禀长吏,刘殄虏已至雍丘境内,半个时辰便至。”

    “华亭美鹤,姗姗迟来也。”

    骆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冠带,面上神情漠不在意,眼底却猛然一亮。雍丘共计四门,祖逖出东门,往东十里迎郗鉴,殊不知,刘浓竟于同一日抵至雍丘,于是乎,骆隆便自荐而来,自出北门,守于墙前迎刘浓。

    “来来来,摆案,置酒!”

    骆隆打马奔至十丈外,翻身下马,命人在两株参天古树下摆案置酒,自撩衣袍,落座于草席中,再置上两枚青铜酒盏,浅浅斟得七分满。而后,背靠古树,双手笼怀,悠哉游哉的静侯美鹤到来。

    “蹄它,蹄它”

    马蹄声轻扬,踏碎秋风,踏入骆隆眼中,但见得,黄沙古道中,一骑当先,遥遥行来,白马如雪染,青冠若娇龙,身披月白袍,腰挎青锋剑,纵缰恰似舞,转瞬至眼前。

    “哈,哈哈”

    骆隆提着两盏酒,朗声长笑,而后,快步上前,歪着脑袋,微仰着头,上下打量刘浓,渍渍笑道:“刘郎君,别来无恙否?”

    刘浓扬手制住马队,翻身下马,冷冷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骆郎君尚安,刘浓岂会有恙。”

    “唉,若教江东女儿得知,美鹤已然不美,不知将有几多女儿伤泣梦醒,亦不知有多少男子将为此扼腕叹息。且来,满饮此盏,以却伤怀。”

    骆隆凝视着刘浓面上浅浅的伤痕,神情怅然,好似正行扼腕,继而,把酒一递。

    刘浓伸掌推开,懒得理他,沉声道:“多谢骆郎君好意,刘浓负诺在身,不可饮酒。”言罢,命郭璞与其交割粮草,而后,挽马入城。

    骆隆也不以为意,命下属交割,牵过自己的马,追上刘浓,捉着酒盏,笑道:“何需太急,将军东迎郗公,今日未必复归。城外,骆隆有草舍三间,美姬一人,此姬往日极慕刘郎君,亦擅弄汤,其味绝美。莫若你我前往,抵膝常谈,咏诗赋怀。何如?”

    言罢,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随手扔给随从,而后,便欲伸手去揽刘浓的肩。

    刘浓剑眉一皱,伸手格开,微眯着眼。骆隆淡然笑着,直目迎视。

    稍徐。

    刘浓翻身上马,看着东方,淡声道:“郗公东来,刘浓理当前迎,骆郎君,就此别过。”说着,领着骑军,拔马往东。

    “刘郎君!”骆隆高声唤道。

    刘浓剑眉一挑,勒住飞雪,徐徐回首,只见骆隆歪歪斜斜的站在长街中,朝着自己默然一揖:“刘郎君,你我之争,不在乎一时也。雍丘非比别处,若无牒令,刘郎君出不得城。”说着,翻上马,纵马而来,笑道:“骆隆常思,刘郎君定知骆隆,而骆隆亦自问深知刘郎君,既是彼此相知,何需拘泥于形,拒人于千里之外?”

    刘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

    “刘郎君,此言差矣!”

    骆隆摇头晃脑的摸出两粒胡桃,挑了挑,把个头大的那枚递给刘浓。

    刘浓皱眉接过。

    骆隆将另一枚捏在手中把玩,引着刘浓奔向城东,笑道:“世事无常,道亦无常,兴许志也无常。便如当下,若无骆隆引渡,刘郎君便出不得城。”言至此处,一顿,抛着胡桃,淡声道:“想必刘郎君已知,孔炜之事,乃我所为。然,刘郎君知其一,可知其二乎?”

    刘浓淡然道:“何为其二?”眼光却打量着雍丘城,此城极其雄伟,呈四方形,乃是军事要塞,居高临下俯视陈留,百里平原可一目揽尽。

    说话之间,二人引军已至城东,骆隆挥手开道,引领于前,歪身倾向刘浓,正色道:“君且思之,经此一战,君得流匪,斩郭默,据鲖阳,威震汝南、汝阴两境,实乃骆隆之功也!”

    “希律律”

    飞雪扬蹄顿步,刘浓打量四野的目光随之一滞,慢慢侧首看向骆隆,眼睛越眯越细,腰间楚殇拍打着马腹,隐约绽出一丝寒光。

    草风轻撩,骆隆懒懒的骑在马上,眉正色危。

    “轰隆隆”

    足足数十息后,东面传来一阵震天荡地的马蹄声,而后便见排排铁骑如墙翻浪,滚起黄沙如龙,直直插来。中有二旗,一旗黑底而赤边,上书一字:‘祖’。一旗同色而黄边,上书一字:‘郗’。

    待看见‘郗’字旗与上千兖州军,刘浓神情蓦然一变,原以为郗鉴此番入豫州乃是密访祖逖,经此一观,恰恰相反。若是如此,当不是为联伐石勒而来,那又当作何解?

    “驾!”

    先锋铁骑至一箭外而止,顶盔贯甲的骑将却并未勒马,打马奔至十步外,拖枪勒马,原地打转,而后,枪指刘浓,笑道:“刘殄虏,别来无恙否?”

    刘浓不敢居大,拍马迎上,沉沉一揖:“刘浓,见过韩拆冲!”

    韩潜摘下头盔,把刘浓身后五百精骑一看,但见面对大军压临,却个个面不改色,反而眼底充血、微作倾身,情不自禁地赞道:“此乃,百战精锐也!”又对刘浓道:“刘殄虏阵斩郭默,当真了得!江东之虎,言传非虚也!”

    刘浓深深一揖,朗声道:“郭默其人,纵兵行凶,驱民从匪,遭逢天怒而人亡。刘浓不过因事附会,侥幸得胜,不敢当拆冲之赞矣!”

    “瞻箦!!”

    突然,一声高唤远远响起,刘浓身子猛地一震,怔怔的放下手,徐徐抬眉。

    “瞻箦”

    “郗,郗”

    刘浓心中怦怦直跳,一眼便看见郗鉴,纵使其人一身戎甲,即便其人融身于数千大军之中,状若黑点而模糊不清,但刘浓确知他便是郗鉴。

    “瞻箦,驾!!”

    郗鉴拍马飞向刘浓,满把胡须随风乱扬。未见刘浓之前,他满怀期待而忐忑,待见了刘浓,这八年前,自己一眼相中的天赐佳婿,老将军情怀实难自己已,顿时忘却了一切,只想仔细将其捉臂打量。

    “郗,郗伯父”

    刘浓匆匆抹过颤抖不休的左手,一夹飞雪奔向郗鉴,将至三十步,翻身落马,跪坐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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