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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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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浓嘴角一裂,摇了摇头,阔步如流星,窜到她的面前,劈手夺过小弓,拿在手里掂了掂,冷声问道:“鲜卑?”(民族的名字,都是拟声语,大部份都是阿尔泰语系)

    女子惊呆了,眸子眨啊眨,暗想:‘他穿着厚甲,箭射不透,夺之无意。莫若,与其周旋,趁其不备’当即,摇了摇头。

    刘浓再问:“氐成?敕勒?亦或室苇”

    未问匈奴与其余诸胡,因为女子的眼睛乃纯黑色。

    刘浓每问一句,她摇一下头。

    少倾,刘浓几乎将所知胡人都问了个遍,女子却依旧把头摇得像拔浪鼓,她戴着流苏降珠,四条水辫极长,摇来摇去,叮铃铃一阵乱响。忽然,刘浓目光一凝,疾疾问道:“柔然?”

    女子下意识的摇头,睫毛却飞快的眨了一下。

    便是柔然,刘浓默然暗笑,把手中的小弓举到眼前,细细一辫,在弓身内侧,铭刻着繁复的花纹,内中有一只狼,浑身雪白,头戴王冠。再把女子一瞅,在她的四根辫角各系一枚雪莲,花瓣蕊心处,隐嵌着狼头。那形似华胜的头饰,缚掩额心之处,垂着一珠,灯火辉映之下,绽射着柔和的光芒,其中有物,隐隐约约

    刘浓剑眉愈锁愈紧,捏着小弓,倾身伏首,跪入布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欲捉那珠看个究竟。越来越近,呼吸可闻,浓烈的男子气息浸得女子眸子乱颤,身子不住后缩,渐渐的,抵着帐壁,已然缩无可缩。

    “簌!”

    寒光猝然一闪,两人面前突现一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刘浓大手疾挥,已然捉住她的手腕,令那华丽的弯匕难以前刺。

    扔掉右手小弓,一点点的将那弯匕从她的小拳头里抽出,瞥了一眼,确实华丽,匕锷嵌着绿宝石,无一例外,中有一只狼头。拧着匕首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啪哒”一声甩在角落。

    这时,帐外甲士听得声响,问道:“小郎君,可是”

    “无事!”

    刘浓淡然回应着,慢慢伸出手。

    女子胸膛急剧起伏,唇吐兰香,眸子追着那犹自在青石板上颤动的匕首,神情愕然而悲凄,而此,已是她最后的防御堡垒。

    刘浓终于捏住了她额心的垂珠,置于眼前,仔细打量,但见珠心确有一物,呈血红色,盘曲着,缠绕着,乃是盘身之蛇,首、尾、信俱全,栩栩如生。待看清了此蛇,刘浓心中咯蹬一跳,已然知晓她是何人。

    “阿伊咕哩,阿伊咕哩”女子面色雪白,双手撑在刘浓胸口,拼命的往外推。

    平整的布衾已乱,朱红长裙已乱,浅露着女子玉嫩的脚指,乌黑油亮的水辫伏在脚边,灯火摇曳,极其璇旎。她不知道,大战方毕的男人极为压抑,越是如此,越易点燃那兽性之火。何况,刘浓刚从生死玄关,踏足而出。

    呼

    稍徐,刘浓深深吸进一口气,徐徐荡于胸中,而后,浅浅吐出浊气,寸寸后退,待退至布衾外,按着膝,慢慢起身,捡起匕首,拾起华弓与利箭,也不管她能否听懂,冷声道:“莫论你从何而来,乃是何人,明日一早,我会将你送归来处,今夜,且静候于此!”言罢,又细心的走到木人边,取了楚殇,挑帘而出。

    “咦”

    女子背抵帐壁,双拳举在胸前,犹呈防备之势,细长的眉弯作了月牙儿,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帐外,月光如水,遍铺烂洒。军营中,每逢转角之处,便设有一柱,柱上挂火把,将四下映得一片通明。往来巡示的白袍见了刘浓,尽皆避于一旁,垂首阖目。刘浓快步走向曲平之帐,帐前守候的两名白袍赶紧入内通禀。

    曲平夜宿未卸甲,待见了刘浓,眉毛一挑,嘴角一裂,嗡声道:“夜已深,小郎君为何尚未安寝。”

    刘浓皱眉道:“帐中女子,何来?”

    曲平笑道:“此女便是那胡人贵女,小郎君夜赴祖将军邀约之后,不久,祖将军便遣人送来,将此女赠予小郎君。小郎君,可是有何不妥?”

    刘浓剑眉皱得更紧,稍作沉吟,淡声道:“明日,拔营起程,回汝南。”

    曲平奇道:“小郎君日前不是言,欲入雍丘”转念一想,豹眼突瞪,惊道:“莫非”

    “非也!”

    刘浓淡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洛阳之事已了,理当速归汝南。勿再多言,卯时拔营。”言罢,转身便走。

    曲平追上来,沉声道:“小郎君,因大军驻扎于此,故而,城东守卫较松,莫若遣雷隼精锐拔却守卫,连夜出城,我等一旦入野,何人可挡?届时,火速回返汝南,请命建康”目光冷寒,想了想,又道:“再致信郗公,联伐无道”

    刘浓道:“勿需如此,明日一早,我尚需前往祖镇西之帐,请辞!汝且早作筹备,亦好早早出城。”嘴角带笑,语音平稳,称呼却已变。

    营中有瞭望台,乃三军主帅挥旗却阵之所,数十名青袍环围着高台,刘浓步履衔阶,一步步走到台上,随意落坐于正中,双手反撑于背后,抬头仰望苍穹。现下已是鸡鸣时辰,月色正浓,天上的星辰明灭闪烁,心海随着星光起伏,思来想去,眉心微酸,用手捏了捏,嘴角不由得染上一抹苦笑,渐尔疲惫袭来,索性就地躺下,微眯着眼。

    “朴朴朴”

    便在此时,浅浅的脚步声传来,步子虽轻,但每一步皆一致,不用侧头,便知来者何人,定是荀娘子。

    星夜寂寥,荀灌娘披着月光,按着剑走上高台,一眼便见刘浓躺在石板上,肆意的伸展着手脚,摆了个‘大’字,极其不雅。女将军秀眉一颦,耐着性子上前,伸脚踢了踢刘浓的脚。

    刘浓让开些许,笑道:“仰观月落复日出,亦乃人生之美事。”

    荀灌娘歪头看了他一眼,默然坐在他身旁,秀眉挑了几度,轻声道:“骆隆此人,可远而不可近,汝自行事,何需与其为谋?”

    刘浓淡然一笑,以手枕头,看着皎洁钩月,怅然道:“天下之事,若谋必有所图,刘浓所图在何,荀娘子应知。”

    “哼!”

    荀灌娘细眉一皱,冷冷一哼,转眼却见他眉心凝川,面上神色亦如天上之月,不胜寂寥。女将军心思一转,双手环抱着膝,幽幽一叹:“乱世之下,豪杰并起。但凡英豪,为逞已心,杀伐果断,往而不滞。今夜,汝为何孤卧于此、作此神态,灌娘不知,亦不愿知。灌娘只知,汝而今已然归帐,不日将回汝南,而汝昔日之言,犹历于灌娘之耳。”

    言罢,瞅了瞅刘浓,一眼却见自己的影子斜伸,将刘浓的脸笼入了阴隐里,秀眉一弯,双手反撑,尝试着,慢慢的躺了下来。

    风,悠悠的吹,月,轻轻的荡。刘浓与荀灌娘肩并着肩,彼此心跳可闻,发丝飞缭,时而互缠。刘浓心中却并无异样,唯有恬静的安然,真想就着此月、此景,一睡不醒。

    良久,良久,弯月悄隐,东天奄奄浮白。

    “咯呜呜”

    雄鸡飞上了屋檐,朝着东方,放声长歌。如此三番,金日破眼,猛然逼出一道光茫,如晕荡散,驱逐着黑暗,破除着苍茫。

    骆隆一步踏出祖逖军帐,抬着宽袖遮着眼睛,仰观红日初升,少倾,慢慢放袖,迎视着夺目之日,嘴角一歪,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簌!”

    刘浓蓦地睁开眼,霎那间,星湖璀璨、乱颤不休,继而,徐徐一收,凝聚眼中作一点,慢慢支起身,瞅了一眼身侧犹自沉睡的荀娘子,默然一笑,走到高台边,握拳对于胸前,迎着红日,缓括、缓括。

    “格格”

    娇笑声轻传,匆匆一回头,只见荀娘子翻了个身,面向了自己,秀眉皱了起来,睫毛眨了几下,嘴角吧嗒两下,而后,幽幽醒来,一眼看见刘浓,神情茫然,随即,眸子一聚,“唰”地坐起身,又眨了下眼,眉头紧皱,揉着脑袋,问:“几时了?”

    刘浓笑道:“将近卯时!”言罢,快步下台。

    荀娘子追到高台边,倚着旗柱,叫道:“速去速回,尚要回颖川,咱们有两千”

    “且待我归!”

    刘浓回过头来,看着晓日下的荀娘子,浓浓一笑(。)

第两百九十五章 策马荣归() 
红日临东,刘浓向祖逖请辞。

    祖逖稍作沉吟,随即应允,并赠刘浓战马千匹,以谢护粮从战。

    此战,祖逖斩获极丰,得良马近万。

    刘浓便未予拒绝,又向祖逖辞谢帐中女子。此事,祖逖皱眉想了一想,未予同意,且顾左右而言它。日已过卯时,不可再行久滞,刘浓只得作罢,引军出城东,原路回返,直走虎牢,将由洛阳而入颖川,再归汝南。

    数日后。

    石勒遣信使入陈留,欲以良马千匹,置换一人。祖逖抿着颔纹,未作一言。信使细辩祖逖神色,将筹码加重一倍。祖逖冷笑,摸索着案上茶碗边缘,默然不语。

    次日,信使再度拜见祖逖,复提此事,欲以良马五千匹换之。

    祖逖冷冷一笑:“城中,并无此人,或已亡于乱战之中!”言罢,命人带信使前往城西,并唤过骆隆,细细一番交代。

    信使入内,但见人去楼空,血渍斑斑,大惊失色,仓皇离去。

    石勒闻知此事后,面色阴沉凝水,缚桃豹于柱,鞭声遥传四野。

    是日,骆隆与祖逖登塔遥望邺城,笑道:“将军思谋久远,骆隆愧不及也!”

    祖逖冷声道:“柔然人骁勇擅战,石勒若得,凉代二州定为其靖平,届时北地危矣!休言五千匹马,便是万马奔腾于眼前,岂可只顾其利也!再则,若欲讨马,祖逖当驱兵而前,探手取之”一顿,又道:“此事,需缜密,想必刘唉,瞻箦亦知,到此为止!”

    “诺!”

    刘浓至虎牢,携上虎噬卫直扑洛阳,未有片刻停留,翻过阳乾山进入颖川,许昌城尚寄存着几近两千匹马,需得一同带回汝南。

    一入颖川,刘浓放慢了马速,任由飞雪自行奔跑。身后传来格格笑声,勿需回头,乃是那胡人女子,名唤郁久闾柔。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女子,一旦骑上了马,便似插上了翅膀,忘却了身为俘虏,活像一只朱红蝴蝶,在马背上飘来冉去。她与孔蓁极是要好,二女语言不通,一路上,指手划脚,叽喳个不休。

    “鹰,鹰”

    头顶一鹰俯冲掠过,而后疾速升空,盘旋不去,非是自训鹞鹰。郁久闾柔抬头见了此鹰,细眉一挑,嘴角一歪,再次奔向刘浓,用手指了指他,又指向自己的胸口,嘟嚷道:“你,闾柔,箭!”

    而此,已是她第三次要箭,想射此鹰。刘浓踏入颖川,心情渐好,半眯着眼睛凝视她,见她眸子澄亮,不避不让,不似有诡,又抬头看了看鹰,飞得虽不高,但却盘得疾,若欲引弓拔射,谈何容易。当即,淡然一笑,命曲平给她一张弓。

    曲平嘴角带笑,从马腹左侧拿起一张三石角弓,掂了掂,递给她。

    “阿伊咕哩”

    闾柔见曲平听不懂,随即大摇其头,晃得额上降珠流苏脆响不绝。

    曲平再拿出一张二石弓,闾柔顿时怒了,细长的眉拧成了川字,撇着嘴巴,看向刘浓,继而,摊开了雪白的手掌。

    她想要那柄华丽的小弓,刘浓试过那弓,个头虽小,张力却强,亦不知乃何物铸就。稍稍一想,将挂在马腹的弓与箭取下来,轻轻抛给她。

    闾柔小手一扬,接住弓与箭,绷了绷弓弦,听着那嗡嗡的声音,嘴角一弯,喜笑颜开,而后,歪着脑袋瞅了一眼天上疾疾盘旋的鹰,扣箭于弦,未予瞄准,拉至圆满,骤放。

    “嗖!”

    “鹰!朴簌簌”

    离弦之箭快若奔雷,撕风裂云,正中天上之鹰。便见那鹰一声悲啼,奋力振翅欲逃离此地,奈何胸腹已被中穿,越飞越低,俄而,头上脚下,猛然坠地。

    “哦伊,哦伊”

    “驾!”

    闾柔眸子透亮,挥着小弓,欢快的叫着,随即,一夹马腹,朝着树林奔去,少倾,去而复返,手中捉箭,箭上插鹰,提着马缰,绕着刘浓打转,欢叫:“哦伊呀戈,闾柔!哦伊呀戈,闾柔”继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刘浓:“你!”重重的伏了伏首,又指向自己:“哦伊呀戈,闾柔!”

    “哦伊呀戈”

    刘浓剑眉紧皱,虽然听不懂,但知她必然是在自夸,且希望自己承认她的武勇。眯了眯眼,懒得理她,纵马便走。

    闾柔见他不来夺弓,心里乐开了花,把小弓套在马腹上,再将战利品挂于马后,用手拍了拍,眼睛一眨,小嘴一张,竟然唱起歌来。

    她的歌声极美,清脆如铃转,唱着,唱着,孔蓁也提着长枪随唱,二女一者唱汉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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