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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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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建立陶氏士族,陶渊明便是他的曾孙。如此,亦是东晋寒门第一人矣,士族门阀等级森森!没有士族身份,想要出头,谈何容易矣!

    自西楼出来,月色如玉辉。

    夜拂挑着灯碎步行于前,刘浓满腹心事随在后。

    杨少柳真让人捉摸不透,她像是真把刘浓和刘氏当作亲人,所行所言皆是在为华亭刘氏着想。可刘浓就是觉得,她有目的!或许,这便是先入为主的成见吧!谁让她成天蒙着一张脸呢!有时候,他真想一把揪下她的面纱以辩真容!可倒底不敢,杨少柳是个柔弱女郎,嫣醉她们可不是!

    转过回廊,夜拂于转角处止步,低声道:“小郎君,早点安歇!”

    刘浓似未听见,还在想事。

    夜拂挥了挥手中的灯,再唤:“小郎君!!”

    刘浓被灯光一灼,回过神来,歉然一笑与夜拂作别。

    归家至门口,门虚掩着,透出半截柔柔的灯光,碎湖多半仍在等他。叫她早点歇着也不听,定是正在磨墨,等着他临帖练字。

    红袖添香夜读书!

    “吱呀!”

    刘浓轻轻推门,室中弥漫着一股幽香,嗅了嗅,淡淡的,若有若无。奇怪!碎湖怎地不迎出来?往日她都会守在外厅的,莫非真的睡了?

    刘浓摇着头笑了笑,脱鞋入内。

    静而无声。

    转过外厅,进入内室,一眼撇去,侍榻上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下有一双蔟新的蓝色绣鞋,小小巧巧。

    往里走,书室亦无人!

    再走,香味渐浓,帷幔上映着个宛约的影子。影子以手撑头,侧身躺在床上,曲线玲珑曼妙。最是那腿和腰,长长的倦着,美美的伏着,妖娆到极致!

    嗵,嗵!

    心跳声,莫名的,他的心跳加疾,突然想起一句词:夜色有些缭人!

    轻轻唤了一声:“碎湖”

    “嗯”

    有人在帷幔里低吟,声音懵懵的,像是没睡醒。刘浓想再唤一声,可嗓子是哑的,唤不出来;心中则是狂乱无比,有个小人跳来跳去。

    强压住心跳,迈前一步,正欲挑幔,手中的剑触倒了香炉。

    “碰!碰,碰!”

    香炉重重坠地,撞上了矮案,一路乱滚,顿时打破了静静的腻。

    “谁?”

    帷幔中的人彻底醒了,随后,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疾疾挑开帷幔,粉色的中衣顺着手腕一路下滑至胳膊,露出嫩嫩的雪藕。

    “是,我!”刘浓吞了一口口水,声音沙沙的。

    “呀!”

    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阵银环相触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啪!”

    簪子掉地上了,一头青丝乱洒,帷幔中的人更急,乱乱的嚷着:“小郎君,等等,我”

    越慌越乱,越乱越不顺。

    半晌,她突然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心道:我干嘛要穿,我干嘛要怕?主母说了,咱们刘氏人丁单薄,要,要让小郎君,早点懂人事,懂

    其实人事,她亦不懂,特地跑去问娘亲余氏。余氏笑眯眯的给她烧了热水,在浴桶里晒满了花瓣,然后说了一些羞死人的事。

    “咕噜噜!”

    外面有声音,她侧耳倾听,问道:“小郎君,你,你在干嘛?”

    刘浓正在大口的喝茶,凉茶顺着喉咙灌进去,把胸中的火热压尽,喘出一口气,笑道:“没事,我,镇镇神!”

    说着,他走向书室,将剑架好,自书架中取了钟繇的宣示表来至案前。

    跪坐!

    案上铺着左伯纸,梅花墨中盛着五分汁,狼毫搁在双龙衔尾笔架中。碎湖真的很细心,案下的苇席是刚换的,落膝位置绣着两束白蔷薇,软软的,跪着不累;笔尖亦是才浸泡过的,既不干涩,亦不失软;就连案左的香炉,燃的亦是他最喜的芥香,而不是一品香。

    沉神,静气!

    提笔在梅花墨的边角略略匀墨,纵腕徐书。

    其所求者,不可不许;许之而反,不必可与;求之而不许,势必自绝;许而不与,其曲在己

    将将临了几句,刘浓掠眼一观,不论是气亦或是神皆有不足。非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此时难以静心,心不静则气乱,气不顺则笔滞。

    有香从身侧漫来。

    稍一回头,碎湖披着长发,跪坐在他的身侧,低首敛眉,想看又不敢看他,两只手互扣着,手指勾来勾去。

    此时,她的心里乱极,一会怕小郎君不喜,一会又想着主母的殷殷言语,只觉得今夜好生难熬啊。

    刘浓笑道:“若是困了,就早点去歇着!”

    “小郎君”碎湖身子猛地一颤,眼底酸酸的,眼泪就快掉下来,暗道:小郎君不喜欢我,赶我走呢,我走不走?

    这时,一滴墨溅下,在洁白的纸上晕开,恰似一朵墨梅。

    “小郎君,我,我给你换纸。”

    碎湖急急的过来抽纸,却愣不地抓住了刘浓的手。两相一触,小郎君的手温滑如暖玉,她的脸更红,火辣辣的烫,悄悄的缩回手。

    一边换着纸,一边暗道:小郎君刚才没避开,那,那是不是就不讨厌我

    刘浓的心亦在怦怦跳,碎湖的脸红得极透,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极是诱人。隔得近,女孩儿特有的体香味,暖暖的钻人。她适才着衣太急,宽领没有系牢,刘浓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团,白白的,赶紧把眼光调开。因为调得急,手里的笔又没提稳,刚铺好的纸再次染上墨。

    “小郎君,要再换吗?”

    碎湖咬着嘴无声的笑,方才借着换纸的机会,把小郎君偷看了个遍,他的慌乱失措全都落进了她的眼里,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甜。

    “嗯啊!”

    刘浓重重的放了声嗓子,不能再让她换了,再换今夜就练不成字了,看着那枚浓墨,突地灵光一闪,笑道:“不用了,正适作一幅画!”

    “我去取墨来!”

    碎湖眼睛晶晶亮,小郎君要作画,她最喜欢看小郎君作画了,画好看,专注的小郎君更好看!赶紧取了画笔与画墨来,逐一摆在案上。

    着墨之法有五种:焦、浓、重、淡、轻,又因墨法而生画墨诸种,有宿墨、退墨、埃墨等。刘浓的画法承自杨少柳,着墨之法偏重浓淡的层堆,是以用墨以宿墨为主。作画不比行书,没有名家教导,终生能通一二种墨法亦是极致。杨少柳虽博杂精深,但对这作画却也只是粗通;不过,她却劝他,精通诗书则可,不必事事皆达。

    因是简画,刘浓行笔以顺锋居多,寥寥几笔,便已将画意勾出。逆锋再推,勾笔成束,点墨淡染,不过一个时辰,画作便成。

    不敢以嘴吹,缓缓用袖在画纸的上方拂了几拂,画墨便已着色。

    这是一幅人物画,画中有个女子年约十三四岁,手里牵着一个青冠小童,沐浴在月光之下,踏足在小桥之上。取意甚幽,着墨却暖。虽是寥寥简画,可也将那场景描得极细,显然这一幕曾常驻于其心怀。

    碎湖一瞬不瞬的盯着画看,眼窝悄悄湿了,这是六年前的那个月夜啊,是她们第一次真正相对的时候,小郎君一直都记着呢!

    抬起雾蒙蒙的眼,问道:“小郎君,可以把这画送给我吗?”

    “嗯。”

    刘浓想了想,将笔在画中再一勾,打量几眼,然后笑道:“当然,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夜深了!

    碎湖辗转来去,实在难以入眠,跳下床来,把藏好的画拿出来看,越看越迷,歪着脑袋问自己:小郎君这是什么意思呢?若说他不喜,这画里却有着浓浓的暖意;若说他喜,为何却要在这里,画上这个我看不懂的东西!

    这是什么呢?

    把画举起来,眯着眼,借着月光细看。在那画的右角,有两个大大的问号和叹号!

    这个像耳朵!

    她指着那个问号,眼神迷离,低低的喃:“是听吗?听什么”

第三十三章 干卿底事() 
春色正浓,暖阳迷眼欲眠。

    “呱,呱呱”

    一只大白鹅浮在高高的木桶中,伸长着脖子乱叫。三个小女婢围着木桶嘻嘻直笑,这个抓头,那个扯脚,忙得焦头烂额。

    “抓牢了,别让它动!”

    “哎呀,它又扇翅膀了”

    白将军不喜欢洗澡,更不愿意让人玩弄,它在奋力抗争,啄啄这个,扇扇那个,场面好生热闹。

    这时,有人立身柔和阳光下,微微歪着头,轻声问道:“你们在干嘛呢?怎地现在就给白将军洗澡!”

    “呀!”

    “碎湖阿姐”

    闻声,小女婢们纷纷回头,笑颜悄凝,盯着青石板上那漫得斜长的影子不语。

    其中有个胆子稍大,欠着身子答道:“回禀碎湖阿姐,主母说小郎君回来了,需得每日给白将军洗三回澡,免得它熏着小郎君!”

    来人正是碎湖,她看着白将军的脖子,那上面的毛被小婢们扯得乱七八糟的,微皱起眉,轻步行到近前,说道:“你们去干别的吧,我来给它洗!”

    “是,碎湖阿姐!”

    小女婢们低着头,悄悄的退却。碎湖是刘浓的近身侍婢,身份和她们自是不同。整个庄子里,小女婢有二十来个,年长的女仆亦有三四十人,大女婢却只有八个。李催一家,巧思、碎湖都是大婢,余氏领着女仆,李催更是刘浓的左膀右臂。而自从刘氏命碎湖掌管庄中钱财进出,谁不知道碎湖将是刘浓的室内人。

    不过,说来也怪,小女婢们给白将军洗澡时,它拼命挣扎。可碎湖给它洗,它却极为享受,时不时拿头蹭碎湖的手腕,好似撒娇。

    “呵呵!”

    碎湖弹了白将军一个响崩,笑道:“你啊,就是个赖皮子!”

    “阿姐!”

    略沉的声音遥遥相唤,随后急促的脚步声响在背后,还伴随着锵锵的金铁交接声。碎湖抹着额上的水珠回头一看,喜呼:“宽弟!你回来了,阿爹呢?”

    来人年约十四五岁,身披白袍,按着腰间的刀走得快极,三两步便行至近前,笑道:“阿爹、刘訚兄长他们都回来了,正在后头呢!”

    瞅了一眼大白鹅,笑道:“哟嗬,白将军,您老越来越肥了哈!”

    说着,他用手去挑白将军的嘴巴,白将军岂容他调戏,一口捉住不放,惹得碎湖笑骂。他是李催的大儿子李宽,跟着李催在由拳酒肆作事。

    这时,前门口行来一群人,有七八个。李催和刘訚行走在前,满脸笑意。

    碎湖见了李催,巧巧的叫了声:“阿爹!”又朝着刘訚浅浅欠身,刘訚不敢接礼,侧身避过还礼。

    李催低问:“小郎君和主母可在?”

    “在!”

    李催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数变,声音极低:“听你娘亲说”

    话及此,他便说不下去,有些局促,见刘訚已避行在前,离得已远。稍再犹豫,终是压着嗓子道:“小,小郎君,懂事了吗?”

    “啊?!”

    自他脸色变来变去,碎湖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头埋得低低的,深怕他说出来。想不听,可他又是自己阿爹,一张脸羞得通红,嗔道:“阿爹!!”

    李催搓着手,嘿嘿一笑,心道:瞧这样子,也差不离了!主家亦该开枝散叶了,这人丁着实单薄了些!

    因见女儿过羞,也不好深问,便道:“我先去见过主母和小郎君!”

    “嗯!”

    碎湖埋头继续给白将军洗澡,手不知觉的重了些,白将军吃痛:“呱呱呱!”

    议事厅。

    位于庄园的尖顶之中,厅宽五丈,长十丈,四周有窗可通风。矮案有三排,正中摆着一方短案,沿着墙壁则是两排长案。

    此时,窗户大开,阳光遍洒,蔟新的白苇席上跪坐着十余人。厅内沉香轻漫,矮上则摆放着各色吃食和竹叶青。

    刘浓坐在正中短案的后方,碎湖侍在身后;左方长案依次跪坐着李越、来福、罗环、李宽、高览;右方则是刘訚、李催、李健、胡华。

    每年四月初一,他们皆于此聚作一堂,商讨庄内外近千号人的诸般事宜。刘浓逐一扫过眼前诸人,这便是他此时所有的家底,还真有点文武并行的感觉。当然,李越除外,他是刘浓的老师兼任剑卫的教头,列席在此,不过作作样子。他,始终是杨少柳的人!

    罗环是武曲的首领,高览和李宽是副首领。

    罗环按着刀,身子略略前倾,沉声道:“回禀小郎君,庄**计武曲一百八十五人;其中白袍刀曲一百六十人,青袍剑卫二十五人;另,尚有青壮三百六十八人。若遇贼人,不以十倍而至,庄中无忧!”

    “嗯!”

    刘浓微微点头,问道:“现有多少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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