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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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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卫玠眉头一皱一舒,暗中已把他今日的言行不一,归到了孝心深重之上,细问几句,便叫了随从。

    王訚在外守候已久,听得呼唤,赶紧踏步而入。眼瞅着二人和颜悦色的坐着,卫玠正在细问刘浓功课,刘浓沉静而答,心中也替刘浓高兴。得卫玠耳语,让他和卫玠的心腹随从一道去取百两黄金。心中一顿,这卫公子果真不愧是巨阀世家出身,出手真大方,一百两黄金,那便是一千缗五株钱,可以在江左稍远的地方,圈好大一片地了。

    待他取来,故意的将囊重重的压案上,引得一声闷响。

    刘浓心中极喜,也不推辞,他正需要这些钱财为母亲治病,朝着卫玠一礼,道:“卫世叔,家母的病拖延不得,小侄这便告辞了!”

    卫玠道:“也不急在这一会,我这身子怕是将要不起,你且把你的想法都说来与我听听,趁着我还能走动之时,为你谋划一二。”

    说完,他便走到床边,取了白毛大貉披在身上,又吩咐王訚再置炉火、备些酒菜,显然是想与刘浓曲席长谈。

    刘浓得了钱财,自可为母治病。可那注籍之事也迫在眉睫,东晋马上将立,门阀世家也将在那时达到鼎盛,想要任官任职一展抱负,都需得是世家子弟,最差也得是寒门庶族。若不趁这个混乱之时注得士籍,再过一年,江左便会实行侨郡制度。所有南渡而来,非士族的流民,都会被安置到偏远的地方。

    流民,自古以来,又有几个能成器的!

    “咳咳”

    卫玠见他站着发呆,以为他在替自己的身体担忧,咳了几声,压下阵阵晕眩,笑道:“坐下说话,勿要为我忧心,想来还能撑些时日。”

    “世叔,还需保重身子。其余诸事,待他日,刘浓再来劳烦!”

    刘浓见他身子颤抖个不停,却还要坚持为自己出谋划策,心中更是感激,想要隔日再来,卫玠却始终不许。到得此时,他也真心是在为卫玠的身体担心,以他后世的见识来看,卫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着的,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医。

    便叫了候在门外的来福,将早已备下的东西置在案上,说道:“世叔,这是我酿的新酒,世叔可于饭后,少饮些许以驱寒。”

    说着,他揭开酒坛封泥,顿时,整个房间都蕴绕着阵阵浓烈的酒香。

    “好酒!”

    卫玠嗅着那丝丝入扣的香味,精神竟为之一震。晋时男子,多好杯中之物,这卫玠虽是体弱,也不例外,每日虽不多饮,但也常饮小杯而满。风雅之事,琴棋诗书画与茶酒,他都是此中大家,嗅得这味,便知是好酒,而且还是他从未饮过之酒,立即见猎心喜。

    刘浓微微一笑,将那坛中之酒倒出,丝线如珠滚落玉杯之中。而这下,卫玠更是大奇,忍不住的问道:“此乃何物所酿,竟如此剔透?”

    晋时之酒,多为水果杂粮酿制,未行过滤,是以酿成之后,经常会有状似蚂蚁一般的酒渣浮于其中。唐时白居易便有诗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刘浓将杯斟至七分,奉到卫玠面前,笑道:“不过是烧春馏酒罢了,此酒浓,世叔须得小抿!”

    卫玠闻言小品一丝,面上便浮起了层层红晕,身上寒意被驱而暖,更赞:“烧春酒我也尝过,但没有这般浓烈,也无此酒回味悠长,更不如此酒晶莹,真是好酒。虎头,你上哪寻的方子,莫不真是生而知之啊!”

    刘浓心中大窘,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时空而得来,只好笑言而避。卫玠小品,刘浓缓缓斟杯,细细的将诸事逐一告知,又是一翻商榷之后。

    卫玠沉吟说道:“虎头,你可想好。重新注籍,你就不再是沛郡刘氏子弟,就算我能帮你造访王导,最多也只能评定为三等士族,很有可能,还会沦为庶族。以你如今资质,若是回沛郡,他们断然不会再弃之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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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凤栖梧桐() 
白袍染苍碧,青露洗石阶。

    刘浓踩着木屐,挥着袍袖,迈出了院子。举头一轮红日,冉冉的挂在建邺城东角,映得人晃眼,在他的身上注了一层烟火色。来福傻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上的笑意包也包不住。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盒子里装的是卫玠随身携带的书籍。其余浩瀚藏书,卫玠言道尽在江夏,待他日再行取来。

    书虽不多,但门类齐全。既有儒道经玄各类孤本,又有名士大家注释,更有琴棋书画碑帖,还有兵书。这不奇怪,士族子弟大多都是文武齐修,晋时更是多有文儒领兵,行征战四方之举,那豫章的王敦与以后的恒温都是文臣领将在外。卫玠是当世大儒大玄,对兵书亦是融会贯通。刘浓接书之时,一眼粗粗观过,见那孙子、吴子兵法之上,满满的细蚁小楷,注满了他的见解。

    经过一席长谈,刘浓早已抛去对古人的小视之心,对卫玠的风范见识更是无比倾服。对于他来说,此时借钱、注籍、借书三项都已在其末,反而是这夜的所见所悟让他欣获良喜。穿越以来,自己始终身心不合,从而处处碰壁,卫玠的诸般教诲则如醍醐灌顶,让他得以心正身正,有茅塞顿开之感。

    休得小瞧华夏祖宗,休得小窥古代先贤。

    若不能心灵合一的融于当代,又如何能知己知彼得展优势。如真狂妄的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便想要在此搅得风云水起,那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贻笑大方!岂不闻螳螂挡车乎!历史的车轮,会将那些枯井之蛙辗得粉身碎骨。幸而这一夜长谈,让他彻底的改了观,不再受穿越身份所迷惑,得以开眼。心中对未来之路丘壑在胸,虽知荆棘于前,却不再张狂与妄自菲薄。

    行路难,真的勇士,当披剑直行。

    初衷不改,博浪而行!只是得再细,就以那儒经道玄为例,他近乎于肓。与卫玠相对之时,不过趁着些后世见闻强横雄辩,如是深究其理,万万是说不出个子午寅丑来的。这般的只知其表,不知其理,若真要与名士静对辩难,很容易被人一举戳破。好在,他年龄尚小,还有时间去学习,而他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

    君子六艺,艺艺皆可习得。既想以南望北,事事皆可布得。

    刘浓这一路沿石而出,身心比之昨日大有不同。木屐踏得清脆,宽袍挥舞直若轻燕,来福不得不扛着木盒小跑才能追得上他。

    “小郎君,小郎君稍等。”

    正欲穿出曲巷,身后传来王訚的呼声,回头一看,他还带着牛车。刘浓得王訚示好,又曾暗中相助于己,不敢轻慢,急迎几步。

    王訚侧身避过他的礼,自己却弯身长长而行揖礼,笑道:“小郎君是士族子弟,岂可出入无车,卫公子让我携车相随。小郎君初到建邺,定有不悉之处,更有诸般杂事需得人手听使。今后小郎君的起居出行,便由王訚料理,还望小郎君莫弃!”

    刘浓微惊,听这王訚的意思,以后便要一直跟随于他,可他是王导的随从啊,便问道:“王訚兄不嫌刘浓困境顿足,愿意以身相随,刘浓自是感激不尽。可王兄乃是王公随从,此举恐有不妥。”

    王訚笑道:“王公已将王訚赠予卫公子,卫公子再将王訚赠予小郎君有何不妥?小郎君莫要忧心,小人非是王氏家生子弟,亦是早些年南渡的流民,本是财物一般的物事,哪里当得起大人物的留心觉意,断不会给小郎君带来任何隐忧。小郎君,请上车!”

    说着,他便将身一矮,想要跪伏在地,引刘浓踏背而上。刘浓赶紧避了,在来福的帮助下跳上了牛车,安坐于车中。心道:卫玠不拘小节,恐是想不得如此周全,怕是他自己要求前来跟随于我。王导与卫玠都是世家大族,我有什么能值得他跟随呢?哦,对了!我与卫世叔的对答,想必他都听了去,应该是知道我要兴家族、建庄园,便前来谋个更好的出身。嗯,能有这般见识,又能当机决断,也不是个寻常人物了。

    “小郎君坐好!走咯”

    王訚笑嬉嬉的跳上车辕,待来福也跨到他身旁坐好,一扬鞭,青牛微鸣,踏着青石迎着红日而去。

    刘浓猜得对也不对,王訚的确是听了他与卫玠的对话,主动要来跟随。但却不单是因为他这里庙小好出头,更多的是看中了他这个主子。身为世家子弟,温和礼贤,又知错能改,且年龄幼小。这一切,便是其甘愿依附的原因所在。王訚南投以前是个商户子弟,虽然年龄只有十七八许,但走南闯北见识过的人物亦有不少。心中也自有一杆秤,知道该把自己放在何处,方能材尽其用。

    王訚驾车又快又稳,在来福的指引下,牛车穿街走巷,很快便停在了目地的。敏捷的跳下车,将车辕上的矮凳搁在车旁,搀扶着刘浓踏凳而下。

    “小郎君,当心些!”

    “小郎君”

    刘浓也是整夜折腾,未曾闭眼一分,牛车再稳也是摇来摇去,便合了一会眼。下车之时,略有些睡眼迷蒙,脚步不稳,木屐险些踩空。好在王訚眼明手快将他拉住,只在辕上磕了一下。不然,这一跤恐怕将会跌得不轻,少说也是个鼻青脸肿,且卖相难看。

    来福吓得嘴唇直哆嗦,暗怪自己不曾照顾好小郎君,急道:“小郎君,都是来福不好,都怪来福没有抓牢,可曾磕着碰着?”

    刘浓暗暗的掐了自己的手心,精神回复些许,见来福还在自责,便笑道:“我那有那么娇弱,不要担心。”

    又转身对王訚道:“王兄既愿随我,以后便是自家人,不用太过客套,把牛车栓了,随我一起去见家母吧!”

    “好勒,小郎君先去,王訚一会便去见过主母!”王訚大喜,在路上之时,小郎君一言不发,他还以为这小郎君不喜自己主动相投,一直心里有些惴惴,此时得他肯定之言,心中顿安,便引了青牛,找地方栓车去了。

    此处已是城西郊外,秋后的竹林掩藏着一座院落,竹林前浮着一条清溪缓缓东流,溪中正有几只大白鹅在拔波戏水,人从桥上过,木屐脆响引得白鹅呱叫。穿叶而过林,有风斜拂,惹得满肩细叶。

    刚刚过林,院落便显于眼前,白墙而青瓦,又有竹篱作芭,墙上则爬满了爬山虎,渗着绿意悠然。

    朱红的院门虚虚的掩着,来福急走几步,将门打开,朝着院内东楼便喊:“主母,主母,小郎君回来了!”

    这里原本是一个富户人家的郊外别墅,因这两年南渡南投之人众多,那富户本就是商家,便将此地改作客舍,专门租赁给那些在江左无亲可投的人家。这个院子四方合围没有进落,分东西南北四栋两层,一共也有几十间房舍。

    刘浓穿过天井,匆匆的向着东楼而去,宛转而上二楼,木屐踩得木梯咚咚作响。他们因为财物短缺,只租赁了东楼。另外三楼,尚住有两户人家,南楼那户是北地山阳县的寒门庶族。西楼那户他却从来也没有见过,只是在晨昏之时,偶尔会从西楼传出阵阵琴音,想来也是一户还未注籍落脚的诗书人家。

    “娘亲”

    刘浓推门而入,唤得一声,却无人回应。便脱了木屐,徐徐的转过映着岁寒三友的屏风,进入内室。一眼之下,傻了!卧榻之上空空无也。

    娘亲,娘亲不见了!

    疾步上前,伸手一探被窝还是热的,可人去哪了?他们在这建邺城人生地不熟的,娘亲又染病在身,能去哪?

    “娘亲!!!”

    刘浓声音骤然拔高,一个月以来,主仆三人相依为命,他虽是穿越之身,但对那温宛善良的娘亲,既是怜惜,又是敬重。思及娘亲曾说过不想连累他们的话语,不由得心中一恸,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想要爬起来,却觉得浑身上下木木的,没有半点知觉。

    “小郎君,小郎君!”来福没有跟进来,但也察觉有异,在门外慌得又是跺脚又是抓脸,却持着上下之礼,不敢进入主母内室。

    这时,王訚已栓车而至,蹬蹬跨上二楼。见得室内情景有异,顾不了那么多,踢了鞋子便冲进内室。左右一顾,心中了解些许,一把将呆在地上的刘浓拉起,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高声道:“小郎君,回神,回神!”

    刘浓猛地咬了一口舌尖,再甩了甩头,逐走晕眩与麻木,按着矮桌叫道:“娘亲不见了,快,快四处去寻。”

    王訚也上前探了一把被窝,镇静地说道:“小郎君稍安,主母染病在身,走不远。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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