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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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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柳眉间稍凝,双手微微一按膝,便要起身而避。刘浓却于此时抬起头来,低声道:“阿姐,若是不嫌,何不留下来?”

    两目相对,各不相让!

    嗯?

    杨少柳是何等人物,料定刘浓此举定然关乎族中内务,让她留下来,便是让她作决啊!要么就此与刘氏融在一起,不然则是山水不相干!

    哼!

    暗恼,正要起身,心中却莫名生软,心道:唉,他持家亦不易,只此一回吧。

    刘浓见她将身子慢慢放软,心中暗松一口气,这几年来两家已经搅在一起难分你我,若仍是隐着藏着何时是个头?不如就借此机会挑明,以免日后再生事端。不过,今夜只是个开头,彼此心照不宣便可,尚另有要事呢,遂朝着刘氏再度扣首道:“娘亲,儿子有一请!”

    刘氏心中既是怜惜且带着忐忑,赶紧道:“起来再说,不论甚事,娘都依你!”

    “谢过娘亲!”

    刘浓拂袍而起,看了一眼跪作满地的人,正好管事的皆在,遂漫声道:“我华亭刘氏起于秋毫之末,得各位相助始有今日。然,路尚远,不可滞步不前,不可因石而绊。家有家规,族有族法,凡事需得有令则行,有例则循,方能不绊不滞。刘浓身负诗书而不敢怠慢,家中事体便不能逐一过问。是以,在此作决!”

    来福大声道:“小郎君,但请吩咐!”

    众人皆随!

    “嗯”

    刘浓深深吸得一口气,眼光缓缓掠过场中,在人群边缘寻到碎湖,她跪于地上双手叠在腰间,不论神情或是仪态皆是雅宜适中。

    微微一笑,朗声道:“事有从权,事不避嫌,碎湖你起来!”

    啊?

    闻言,碎湖险些惊呼出声,小郎君要干嘛呢?为何叫我?心思瞬息数转,暗中镇住心神,不着声色的欠着身子徐徐而起,轻声道:“小郎君,碎湖在!”

    刘浓道:“即日起,庄中内外务大管事,由碎湖着任。”

    话音一落,静默。

    六年来,华亭刘氏只有外事而无内事,一则是初始内事太少,只有刘氏母子和两婢;二则是士族初建,众人眼光皆在外,未顾及于此。可是如今,不算杨少柳的人,单是刘氏一家,大婢便是六名(新晋两名服侍刘氏),小婢则近三十,仆妇亦有四十来人。几近百人服侍刘氏母子与杨少柳,若再不立个章程,没有管事拿辖,日后若刘浓再娶妻增人,定乱。

    以往,碎湖隐为六婢与众小婢之首,余氏为仆妇之首;然自从刘氏将绿萝指派至刘浓房中,碎湖便避嫌不再管内婢之事只顾外事钱粮。刘浓本不愿过问此事,想借此煅煅碎湖,可是今日是巧思,明日则会是谁呢?人多心多事多,需得为碎湖正身正名啊!且立法,不在罚,只在引以为戒尔!

    刘氏愣住半晌,心中颇是犹豫,若是全交由碎湖一人打理,那日后新妇入门咱办啊,当即道:“虎头,内事是该设个规矩,可是日后新妇”

    “娘亲!”

    刘浓笑着上前扶住她,柔声再道:“娘亲,规矩若无人掌罚,便不成章程。儿子离及冠尚有两年,而后亦未必便会立即娶亲,若待那时再谈规矩,难保不出差池。此事若由阿姐操持最适合,可是”言至此处,望向杨少柳,意犹未尽也!

    闻言,杨少柳细眉一挑,淡声道:“汝休言,我,不擅,内事!”

    知你不愿!

    刘浓洒然一笑,为难道:“娘亲,您看”

    “哦,柳儿可否”

    刘氏看一眼杨少柳真盼其点头,可是后者却偏着头不言不语,依依不舍的将眼光挪开,暗怪自己啥亦不懂,不能替儿子分忧,连内事亦得操心。叹得一口气,拍着他的手道:“好,好好,便依你。只是以后新妇进来,咱们亦得给别人个说法才是!”

    刘浓喜道:“谢过娘亲!”

    来福听得小郎君随了心意,便疾步上前朝着碎湖礼道:“见过大管事!”

    “来福哥”

    碎湖羞红着脸,哪敢接他的礼,侧身避过浅身还礼。谁知各婢见此事已定,纷纷上来见礼,便是罗环亦按着刀微微阖首。就连她的娘亲余氏亦要行礼,吓得一把扶住,嗔道:“娘亲!”

    余氏不理她,弯身道:“见过大管事!”

    满月已歇,鹤纸窗犹透光。青铜雁鱼灯燎着火苗,仿若有灵。

    外室,青丝履软在床榻。

    床上的碎湖眨着眼睛,翻来复去睡不着,心道:小郎君让我做大管事,娘亲说做大管事则需搬出小郎君的房间,真是这样么?可是我不想搬呀,我是小郎君的近婢,怎么可以搬出去呢。

    侧身看向对面绿萝的床,她似乎已经睡了,又想:我若是搬出去了,她定会爬上小郎君的床那我该不该做这个大管事呢我若是不做,小郎君定会生气的

    想着想着,叠手叠脚的下了床,悄俏的将珍藏着的画拿出来,歪着头看其中大大的两个符号,幽幽叹得一口气,还是不懂啊!

    “碎湖?”

    内室传来小郎君的声音,赶紧把画藏好,悄然走进去,却一眼便见小郎君穿戴整齐的迎面而来,微笑着问:“睡不着?”

    “嗯!”

    碎湖低着头,轻应。

    刘浓见她脸颊红着,头发亦松了,显然是在折腾,遂笑道:“若是睡不着,便随我走走。”

    碎湖看了看小郎君,犹豫道:“小郎君,你整夜没歇”

    刘浓笑道:“无事,精神尚好,走吧!”

    二人沿着回廊而行,刘浓在前,碎湖随后。

    清晨,薄雾,白袍往来。

    一路皆无言,待行至棱形边角处,刘浓顿住身子,跳上箭口负手而立。回身微微一笑,将碎湖亦拉了上去,此地视野极好,但见细纱若轻烟,袅袅娜娜缠得半座青山。

    恰逢燕子飞时,双双。

    二人袍裙染露,似半浮于雾。碎湖扶着箭哚有些心怯,深怕小郎一个不留神掉下去,提醒道:“小郎君,咱们还是回去吧,危险呢”

    刘浓看着远方缚面青山,嘴角淡然而笑,突地指着那穿雾的燕子,朗声说道:“碎湖,你知否,你家郎君真想像燕子那般,兴起时,振翅可入青天,尽兴时,倦羽已作归巢!”

    “哦!”

    碎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小郎君,你是华亭美鹤本该直入青天,若是累了,尚有碎湖呢!”

    “碎湖”

    刘浓轻唤一声,稍稍侧身定眼看着碎湖。

    碎湖迷在那漩涡里,眼睛眨个不停,可她却不愿躲闪,一直以来小郎君都是很累的,身上的担子极重,很少见小郎君真正的笑过

    稍徐。

    刘浓一声轻叹,微眯着眼睛逐着雾海,慢声道:“碎湖,终有一日,我将往洛阳,看看那里的山与水;或有一日,我会至极北,看看那里的风与云。而现下,这里的青山与雾,便是我的根基。我欲往北,再北,却离不得它。是否能鹤唳长空,是否可漫尽长安,皆在于此。”

    说着,侧身朝着碎湖深深揖手。

    “小郎君!啊”

    碎湖吓得掩嘴惊呼,身子随之而晃,若不是刘浓伸手拦住便掉下去了,赶紧双手抱住箭哚,却见他云淡风轻的笑道:“莫怕,你可以,碎湖。相信你定能使这根基,愈加稳固。若有事,尚有我”

    “小郎君,碎湖”

    待天净时,刘浓来至中楼,恰逢巧思与留颜正倚栏而望,见他过来,两人浅着身子万福道:“巧思、留颜,见过小郎君!”

    唉!

    刘浓暗暗而叹,低声问道:“娘亲睡下了吗?”

    留颜道:“主母,刚歇下!”

    刘浓淡然道:“嗯,那我晚些再来!”

    言罢,转身而去。

    巧思稍想片刻,向留颜撒了个谎,至廊角追上刘浓,轻声问道:“小郎君,是为了姐姐吗?”

    ps:推荐一部女频锦秀荣华乱世歌民国的,女主不错。

第五十五章 彼心可诚() 
翠燕卷飞,沿着柳树两侧婉转追逐,四辆牛车穿行于其中。赶车的车夫精神抖擞身披白袍,劈啪空鞭你起我伏,来回盘旋于青绿丛中。

    待行至一座青山前,车队停顿。

    首车辕上的高大白袍,抬首看了一眼前方,浓眉尽舒,回头笑道:“小郎君,到咯!”

    帘张。

    月白单衫自帘中飘出一角,随后踏出一个绝美郎君,纵着剑眉抬眼四掠,见得山前青石道边熙熙攘攘停着不少牛车,微微一笑,说道:“三官大帝香火好旺!”

    车夫摸着头嘿嘿笑道:“可不是嘛,咱们由拳三元殿,在整个吴郡皆是有名。”稍顿,他想了想,再道:“嗯,不过小郎君,听说吴县太滆寺也挺灵验”

    “来福,三官大帝面前休得胡言!”一个声音自车后传来。

    “哦,主母”

    车夫面色一红,神色讪然,赶紧提了小木凳想迎郎君下车。谁知那美郎君却洒然一笑自车辕一跃而下,随后便朝着后面一群莺红燕绿迎去,边走边道:“娘亲,儿子陪你上山!”

    领头的中年俊妇笑道:“虎头,到得三官大帝面前,自然得上山尽柱香,只是你尚有事在身,若是耽搁不得,待回来时再去亦不迟,娘亲有巧思她们陪着就成!”

    美郎君笑道:“无妨,碎湖持我名刺去即可。”

    打扮与别婢不同的美婢踏前半步,浅身道:“是,小郎君!”随后再向中年俊妇万福道:“主母,碎湖先行告辞!”说着便向后车碎步行去,身后跟着两名带刀白袍。

    这群人正是华亭刘氏,此番刘氏母子皆至,刘氏至此是为给三官大帝进香祈福。而刘浓原本想去由拳见见丁府君询问田籍之事,可半途却改了主意,现下碎湖是内外管事,不如让她先行料理。况且由拳尚有李催在,就算她不方便出面,亦可由李催代行。那丁府君是庶族出身,两家打交道足有五年且相互和气,此次想来理应无甚大事,便想陪着娘亲上山,尽尽孝心。

    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最早的道教天神)。初为东汉张陵创立天师教所供奉,再经由其子孙张衡、张鲁承扬。张鲁更是以教首身份自治益州汉中等地长达二十来年,最后为魏武曹操击破其政权。张鲁虽降曹,天师教徒却得以离开益州,向洛阳长安等地漫延,分为两个派系:天师,五斗米。衣冠南渡后,天师教入江南,统称五斗米道。

    山林清幽,宽阔整齐的青石阶上,往来皆是士庶秀丽女眷。因见刘浓风姿绝美,便纷纷驻足观看,幸而此地乃是三官大帝道场,不然又定是一场围观。

    刘氏乐得眼睛都开了花,而刘浓已被看的习惯成自然矣。

    故作未知,扶着娘亲边行边打量景色,但见沿着青石路两侧皆植着翠松,在其树杆则挂着别致的小木牌。走近一观,但见木牌上拓着列列字迹,细细一瞅,竟是道家玄论:不欲视之,比如不见,勿令心动;此“动”何解?翻开木牌,只见牌下搁有符箓。

    刘氏见儿子似乎挺感兴趣,便笑道:“这些符箓皆得三官大帝赐福,若是有人自问能答木牌所问,便可伸手取至观中对答。虎头,你要不要试试?”

    “罢了,娘亲!”

    刘浓微笑摇头,携着娘亲继续往上,一路所见这种木牌,皆是张陵所著老子想尔注内容,摘取的言论亦不与老、庄冲突,容易被世家门阀接受。便见已有不少世家子弟皆在看牌凝思,或有人取,或有人摇首而走。心道:难怪五斗米道在江东发展至鼎盛,看来已将眼光由平民转移至世家,而这山中往来之人已有不少世家女眷。嗯,润物细无声哪

    牌楼极是清奇,不着琉璃色彩,反倒颇似泼墨山水,只作黑与白。刘浓淡然而笑,此道观的观主倒是个人物,不知是为迎合世家投其所好呢,还是自身便是个风雅人士。

    徐徐入内,但见其中建筑亭台迂回,青潭四布,不似道观更若庄园。前后共计三进三落,东西两方皆有厢房,唯余正中内腹为三元正殿。

    前进院落有巨大香炉,一大群信众在此供香,辩其穿着皆是平民。此时,一个小道僮迎上前来,笑问:“敢问道信是那家郎君?”

    刘氏唯恐儿子说错话,便抢先笑道:“华亭刘氏,前来供奉三官大帝!”

    小道僮淡声再道:“原是华亭刘氏,不知刘郎君可是我三官大帝道信?”

    刘浓心中微奇,面色却丝毫不改,淡然笑道:“不知,道僮何意?”

    小道僮笑道:“若刘郎君是道信,可由左侧入三元殿进奉三官大帝;若刘郎君只是携家眷前来,便可由右侧而入,至清风亭饮茶安待!”

    咦!

    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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