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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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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

    来福见小郎君神情悠幽,有些担心,上前小心翼翼的唤着。

    “走吧!”

    刘浓回身,看着来福缓缓一笑,踏上牛车,挑帘而入时,低声道:“来福,行快些!”

    “好勒!”

    来福欢快而应,挥鞭摧牛。

    青牛穿行于落日中,帘外满野殷红。刘浓微微阖眼,身子随着车身轻轻摇晃,心情于欲寐未寐间,渐尔平复。路,漫长而修远兮!唯有坚持已心,方能不绊不滞!

    新月将出时,牛车投进桃林,来福大声笑道:“小郎君,到家了!”

    “嘎吱吱!”

    沉重的绞门缓缓拉起。

    听着熟悉的声音,刘浓面浮微笑,挑帘而出,一眼便见自庄门内漫出一群莺红燕绿。娘亲、杨少柳、碎湖、罗环

    这便是家,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虎头”

    “小郎君!”

    刘浓疾步迎上,将将唤得一声娘亲,便被刘氏一把扯住细细打量。幸而她知道儿子大了,已然知羞,不然定会拉入怀中,好生疼爱。

    众人相携进庄,不经意间,刘浓冒出个莫名的念头:我比杨少柳高了!

    哼!

    杨少柳捕捉到他古怪的神色,细眉微蹙,暗暗一声冷哼,想着他刚回来不便教训,忍了。

    “虎头,怎地瘦了。”

    刘氏瞧见儿子面色略显憔悴,而且仿似又瘦了,心中疼惜得要命,赶紧命余氏好生置得几桌吃食,尽皆是儿子所喜好的口味。

    厅内灯红通明,十几个人围座四席,热闹而温馨。

    夜,月。

    刘浓身披月白纱袍,轻身迈出浴室,微湿的头发散在背后随风轻扬。楠木走廊仿若镜面,幽幽的泛着月光。布履踏于其中,无声。唯余倒影,若仙。

    转过廊角,有人执着梅花映雪灯迎来,是碎湖。

    “小郎君,十日前,乌程来信了。三日前,参军亦来信了。”碎湖的眼睛在月夜中格外明亮,声音不快不慢,柔柔的。

    “嗯!”

    刘浓接过信,踏进室中。

    碎湖随其而入,默无声息的将案左香炉点燃,用手扇了两扇,再用铜针将青铜雁鱼灯的火舌拔得更透一些,随后安静的跪坐于小郎君身侧。

    低眉敛首。

    两封信,一封拆过,一封未拆。拆过的来自乌程,李越言:事已有眉目,只是尚未尽善;且有一事相告,乌程县府君与张芳有隙。建康来信未拆,郭璞言:乌程张氏确与江东张氏有所往来,尚不知是与何人有得交情,会继续打探,请小郎君莫要忧心,江东张氏郡望已远非昔日。小郎君可与陆、顾交好,顾、张之间仇隙较深。若有需要,郭璞可

    刘浓细细阅毕郭璞长信,暗叹不已。顾、张结仇已近百年,原委则在张温之妹嫁顾承,顾承死时顾氏势微,张氏便将女郎再嫁丁氏,焉知张氏女郎性格极强竟服毒而亡,如此一来顾张交恶矣!而几十年来明争暗斗,顾氏已然将张氏尽数压制!若不是有陆氏暗中帮衬提携,怕是张氏早就跌出上等门阀。而陆氏之所以照拂张氏,则是因昔年洛阳旧事。

    门阀啊!不见血的厮杀!便若伏子,初时悠然不可见,待见时则直刺入喉。

    “小郎君”

    碎湖见小郎君出神,轻轻而唤。

    唉!

    刘浓心中沉沉,竟不由地想起了陆舒窈,那个愿意与自己归家的美丽小女郎,缓缓舒出一口气,眉色坚定如峰,淡声问道:“乌程之信,可有回?”

    碎湖轻声道:“杨小娘子回了,让婢子看过,四个字:顺势行事。”

    “便如此!”

    刘浓提笔

第六十九章 谁宜室家() 
西楼。

    一品沉香缓燎,杨少柳捧着书,徘徊于百花屏风前。

    刘浓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待绕至鹤纸窗下,杨少柳歪过头,低眼问道:“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何解?”

    易经坎卦!

    近来,杨少柳思维跳脱,两个时辰的功课往往东拉西扯,时尔周易,倏尔老庄,间或一半一半,对答之时稍有不遂其心意,便会挨训。

    唉,防不胜防呀!

    刘浓不敢大意,细细沉吟,嗯,今日估计是论周易了,且如此答之,朗声道:“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故,上善行于水,水生而木起。君子应如木,学而辩,宽而行。”以易释易,虽不直解,然意在其中,且无明显过错!

    答毕,双手按膝,眼眉低阖,准备受其刁难。

    果然,杨少柳细眉一挑,轻声斥道:“胡言!”

    滑头!

    青丝履迈至矮案前,杨少柳缓缓落座,双手端在腰间,而后洋洋洒洒数十言,冷冷一顿狠斥。刘浓百口莫辩,静受其训,心道:唉,我之所答,不正是你日前所教嘛。如今,怎地全错啦

    唉,可怜的小郎君呀!

    夜拂与嫣醉侍立在门口,一个眨着眼睛,一个掩嘴偷笑。

    一个时辰后。

    刘浓昏昏沉沉的踏出西楼,满脑子皆是各种论调绕来绕去,不知到底何论为真矣!

    来福自东楼捧剑而出,见得小郎君摇着脑袋喃喃自语,知道他定是又挨杨小娘子训了,犹豫道:“小郎君,咱们是练剑,尚是稍作休歇?”

    “练剑!”

    刘浓甩了甩头,声音咬得极沉。至室中换得箭袍,将将转下楼梯,面前突地窜出一道白影,将身一旋错过,放眼看去,正是白将军。

    “呱呱!”

    白将军挥着翅膀,瞅了一眼刘浓,而后不知看见甚,转身便逃。刘浓心奇,回头一看,院角再次跳出一只白鹅,体型比白将军略小,白牡丹。

    白牡丹从眼前轻盈掠过,朝着白将军消失的方向疾追,嘴角尚衔着一撮毛。

    来福颇是同情白将军,幽然叹道:“白将军,苦也!”

    “哼!”

    巧思自院子转角走出来,手里捉着根带叶的柳枝,想来正在追赶甚。待看见刘浓,赶紧将柳枝一扔,疾行几步,浅身万福道:“巧思,见过小郎君!”

    刘浓瞥一眼草丛中的柳枝,想起支遁养的鹤,便笑道:“由着它们去吧,莫拘了它们。”

    “是,小郎君!”

    巧思软软应着,慢慢起身,挑眉时瞅见来福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不乐,明眸斜瞪。

    来福顿时矮得一截,不敢看她,摸着脑袋,讪讪笑道:“小郎君,来福陪你练剑!”

    “嗯,带上酒!”

    刘浓淡然一笑,故作未见,持剑而走,准备至山后海边练剑,再犒劳犒劳苦练的白袍。暗中却委实替来福高兴,心道:听娘亲说巧思口风已松,待从会稽求学归来,便为他们寻个好日子吧。巧思若嫁来福,我刘氏自亦不会亏她,理应隆重些

    便在此时,有白袍前来禀报,说是丁府君携家眷来访。

    丁府君,丁晦。

    嗯,现下两家已是通宜,他携眷而访亦不为奇!

    刘浓看了一眼西楼,眉头微皱,度步至杨少柳门口,未进室,低声将丁晦来访之事说了。杨少柳轻声道:“知道了,无妨,你自迎客便是。只是西楼,莫让人进!”

    “嗯!”

    刘浓再行至中楼,入内叮嘱娘亲莫提西楼之事。

    六年来,西楼迟迟不肯注籍,每年皆会浮海,刘氏乃知情者,虽不甚明,亦知晓事情轻重,笑道:“虎头放心,不该说的,为娘断然不说!”

    刘浓见诸事已毕,便匆匆换了衣衫,携着娘亲迎向庄门。杨少柳之事,庄中知晓内情者甚少,而知者皆是值得信赖之人,不会胡言乱语。况且,庄中尚有隐卫于暗中控制。患不惧外,而在内,如此浅显道理,刘浓岂会不知。如今两家已然融于一体难分彼此,理应共同严防。

    庄门前,桃林道口。

    丁晦带着妻子陈氏、女儿丁青矜,踏下牛车。掂着腰,抬眼望向岗上那巨大的庄墙,浑白为体与山连,箭剁密集正列阵,中有白袍挎刀往来,但凡有敌窥侵,早被一眼探尽。

    心中暗叹:怪道乎昔日周氏携两千之众,亦未能将此庄攻破,果真固若金汤矣!

    陈氏见女儿眼漫身侧青绿桃林,知晓女儿极爱桃花,遂轻声笑道:“青矜,待得来年三月,此地应是花红烂漫,若能于此行筝,定是极好呢。”

    说着与丁晦对视一眼,两人皆面带笑容,言语间,颇是微妙。

    “娘亲”

    丁青矜双肩轻轻一颤,红晕渐渐爬了满脸;悄悄收回目光,垂向自己的脚尖。她知道娘亲言下之意为何,亦知阿父为何会将自己带上,无非是希望两家相互走动时,可与那美鹤多见几面。唉,月前与府中匆匆一眼,华亭美鹤,确实美然,亦骄傲

    丁晦嘱咐道:“青矜莫羞,稍后见着人,需得知礼!”

    “是,阿父。”丁青矜恬恬应着。

    丁晦抚着花斑长须,看着温婉秀丽的女儿,心中极为满意。

    这时,庄门冉启。

    刘浓与刘氏笑着徐迎向前,丁晦亦带着妻女大步急迈。

    两厢作汇,刘浓、丁晦互相见过。

    丁青矜低眉敛目静立一旁,见面前多了个雍容美丽的俊妇,不用介绍便知是刘氏主母,乖乖巧巧地端着双手欠身万福:“丁青矜,见过刘伯母!”

    “起来,快起来!”

    刘氏缓缓扶起丁青矜,细细打量,是个清丽的女郎,眼睛颇是灵慧,十指修长如玉,教养应是很好,遂笑道:“来,这是你瞻箦阿兄!”

    阿兄?

    华亭美鹤比我小一岁

    丁青矜睫毛轻轻一眨,随后侧身朝着月袍万福:“丁青矜,见过瞻箦阿兄。”

    “刘浓,见过丁小娘子!”

    嗯?

    睫毛再眨,丁青矜徐徐起身,微一抬眼,恰好逢上刘浓淡淡的笑脸。脸红了,如火烫,心口却没来由的微微一痛。

    众人进庄。

    刘浓带着丁晦闲逛庄园,刘氏则与陈氏、丁青矜至中楼稍歇。首次通宜拜访,事关华亭刘氏颜面,碎湖亲自叮嘱娘亲不可大意,需得精心料理。而后大婢、小婢排成一窜窜,捧着各色吃食,鱼贯而入中楼。陈氏母女见华亭刘氏如此奢华,尽皆心惊。

    刘浓、丁晦逛过农庄、普通作坊、部份匠作坊。

    丁晦看着往来穿梭于千顷良田的无数荫户、佃户,以及那些精壮孔武的白袍,暗暗感叹刘氏庄园的富庶与强盛,愈发觉得两家缔结通宜,实为余杭丁氏莫大幸事。随后想起近日所闻,大声笑赞:“瞻箦,此番世家子弟夏季踏游,吴郡之野,不闻他人,只传汝之美名矣!”

    “府君过誉了!”

    刘浓淡雅而笑,此事已然耳闻,吴人皆传:姑苏断流因美鹤,松下三问在瞻箦。

    而后二人谈及乌程县丞张芳一事,刘浓笑言些许小芥不必挂怀。丁晦则抚着长须缓缓点头,不过月旬时间,李催便以刘浓名义与县中主薄、典史等人皆有往来。嘿,有心谋无意!料来那张芳即便来年至由拳任府君,亦翻不出甚大浪来。

    丁晦于庄中做客大半日,便因公务之故而离去,其妻女却将于此盘恒三日。此乃通宜世家之惯例,日后亦会时时来往互增情谊,如桥然便已与刘浓约好,待他自会稽回返时,便会携桥游思拜访华亭刘氏。通宜,通的是情谊,长久以往,方能彼此照拂,形成脉络。

    三日里,丁青矜曾向刘浓请教音律,刘浓细细言之。陈氏亦是书香门庭出身,持着礼节与刘氏处得极是融洽,隐隐透露出应让刘浓与丁青矜多相往来。刘氏眼眸泛光,心中雪亮,若说人品、相貌,这丁小女郎倒是不错。可是她却未曾松口,究其原因,则是心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心道:唉,老这么拖下去,亦不是个办法,得瞅个空,问问虎头和

    三日后,陈氏母女离去,刘浓母子送至前山亭口。

    丁青矜瞄了一眼美郎君,浅身万福道:“瞻箦阿兄,筝音虽是清伶,可亦能奏得月泄横江呢。”

    嗯?此言何意!

    刘浓微微一怔,待回神时,丁青矜已经冉身而起,嫣然一笑,转身,随着其母踏上了牛车。

    “虎头”

    身边传来轻唤,刘浓稍作侧首,见娘亲美美的笑着,像极一只美狐狸。

    东楼。

    墨璃、绿萝侍在矮案左右,刘浓正行练字。

    临的是宣示帖。

    他想将卫夫人、钟繇、陆机三类笔法皆同时练练,看看能否合出自己的笔髓。

    芥香将竭未尽时,墨璃上前换香,悄悄转眼,见小郎君正凝眉思索,左伯纸上未落一字。小郎君在想什么呢?她不敢问,退在一旁。

    稍后,绿萝盈盈向前,将矮案上的茶壶拿走,换上热茶。回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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