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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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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焘闻得香味扑鼻,直浸脾神,忍不住的就想伸手去拿茶碗。刘浓微微一笑,制止道:“府君莫急,稍待一会。”

    说着,他提着半壶滚水,将伏在茶碗中的茶叶,拂得九起九伏。一阵翻卷之后,刚好七分满,色呈碧绿,犹若一汪秋湖。细细一观,根根饱满的青茶倒竖于水,似沉未沉。而他则拿起茶碗,微微一荡。

    顿时,清香徐怀,整个四周,都飘荡起那似淡若无,似无却清的徐香。一个美婢儿不由得讶道:“呀,真香。”

    刘浓淡然一笑,将手中茶碗奉到郗鉴面前,道:“郗公且先观,再嗅,徐饮!”

    郗鉴观茶,见那茶叶似活了过来,随着碧水轻颤着身子,翩翩而舞。置于鼻下再暗中一嗅,立即便有一缕雅香,直直的钻入了心神之中,浑然一荡,清神之意游走于全身,便似处身于青山秋风之中,好不爽快。

    “妙矣!”

    郗鉴嗅着茶香,摇着头,一赞再赞:“尚未饮喉,便已芳香绕魂,此茶妙矣!”

    朱焘在一旁等得已久,又不好与郗鉴这等既贵且尊的长者争茶,急道:“果真是与众不同的茶香,虎头,快快与我一碗!”

    刘浓荡了一碗给他,笑道:“府君,请慢用!”

    二人浅饮着茶,都深深的沉入那茶色、茶味、茶意之中,久久不可回神。

    待得一会,郗鉴端着茶碗,把对面坐着的刘浓细细的瞄着。此时梅花未开,却枝高标傲,小郎君按膝坐于树下,身体微微前倾,粉妆玉琢的脸上淡然含笑,受人称赞而宠辰不惊,几许清风徐来,抚着他的袍角,更增仙姿。

    空灵俊秀,若远山之松。

    此等人物,又是名门之后,虽将注籍重兴家族,但有卫叔宝的推荐和他自身的风流,定能挤身士族。郗鉴年幼之时也曾贫寒,本就不太在乎门弟,只要能说得过去,有才有姿便可。嗯,断断不容错过,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搁下茶碗,笑问:“虎头,汝可有字?”

    刘浓道:“小子年幼,还未有字。”

    郗鉴“哦”了一声,笑道:“莫若我赠虎头一字,若何?”

    怎么回事!

    刘浓心中一惊,身子不由得向后微仰。在这个时候,赐字只有尊长,或是师长才可以。而他还如此年幼,离及冠之时尚早。这鼎鼎大名的流民帅,就算再看中自己,也不应该在这时便要赐字呀。一侧眼,发现身边的朱焘亦是一脸惊色,不过却掩饰的极好,两根手指头则轻扣着桌面,示意他同意。

    郗鉴笑颜溢色,再问:“莫不是,虎头以为我的学问,不够?”

    车骑大将军、南昌县公、太尉、太宰,还有那些留传后世的书贴与文卷。苏东坡更曾写诗而赞:“人哪识郗鉴,天不留封伦。”,这么一个文武安国的人物,学问岂能不够!

    刘浓正了正衣衫,系了系冠带,稽首道:“长者赐,岂敢辞,刘浓拜谢郗公!”

    郗鉴扶起他,越看越喜,笑道:“若要我赐字,且换个称呼来听。唤我一声,伯父。待得他日,再换。”

    伯父?再换是什么

    刘浓心中如鼓擂,这下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郗鉴想干嘛了。郗鉴,郗鉴,东床快婿!啊,他是王羲之的岳父。

    七八年后,他为女选婿。王导便将自家子弟通通安置在东厢房,让其随意挑选。王氏子弟听说他来选婿,都把自己好生打扮一翻,希望雀屏中选。那王羲之是个聪明伶俐的,自知混在人群中,怎能脱颖而出。便跑到床上躺着,袒胸露腹喝茶发呆。结果却因此,被郗鉴觉得与众不同,将女儿嫁给了他。

    这,这

    刘浓胸中激荡如澎,听说他的女儿倒是个有才有貌的,可是,这连面都没见过,与指腹为婚何异。不过,郗鉴并未明言,他也不好再行僵持,稳住心神,退后一步,拜伏于地:“刘浓见过郗伯父!”

    “好,好好!”

    郗鉴抚须而笑,长身而起,沿着梅花树略微一转,吩咐随从取来笔墨纸砚,提着宣笔,纵腕便是一阵横贯疾书。

    朱焘凑前一观,见得左伯纸上有一行笔法独倒的草书,深沉而稳重,丰茂宏丽,转笔决而不滞,果真不愧是有名的书法大家。

    吟娥道:“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湛奥,绿竹如箦。”

    郗鉴将仍拜伏于地的刘浓扶起,牵手而至案前,说道:“虎头,你虽暂居困境,却遥秀于林,切不可自菲自骄,需得勤修诗书,明达而通道玄。特以此句赠你,瞻箦!”

    说着,他又取下了腰间一枚玉阙,递到刘浓面前。这是一枚兰玉,雕工精细,色泽浑然泛辉,显然郗鉴时时缓抚,应是他的心爱之物。

    刘浓再行顿首:“伯父之勉,虎头定当铭记于心,得此字书,已是汗颜谨受,岂敢再授伯父心爱之圭!”

    郗鉴笑道:“君子如玉,君子如竹,君子如松。赠你此物,亦是望你不忘君子之性,以玉为表,以松竹为里,切不可再行推辞。”

    “谢过伯父!”

    刘浓听他如此言语,只好接了圭在手,玉有暖温,渗得手心一阵软绵。暗思:今日这翻倒是奇遇,从堂中待罪之身,转而结识了这郗鉴与朱焘,而这俩人都以古人之风遗泽于我,果真是凤鸣岐山,只要自身修节,便终能得遇贵人矣。

    朱焘笑道:“郗公既赐字又赠玉,朱焘亦不好让公专美于前。也罢,既喝了你的好茶,我是个俗人,便以俗礼而待!”

    手一挥,命美婢去吩咐随从,准备两辆牛车。至于车中载上何物,他也不言,只是笑语,待刘浓走后便知。

    三人再行续茶,郗鉴与朱焘侃侃而谈。刘浓守拙而不言,只顾缓缓斟茶,其静若处子的样儿,看得郗鉴更是欣赏。但也没有再深究下文,此翻赐字赠玉,都是勉励这小郎君,提前增得些亲疏。至于以后,还得看这小郎君能否如淇奥,似竹箦。毕竟早慧而夭,或是早慧而中失的事,自古便有之,他也不敢将女儿的终身,轻易的就定下来。而这般,有朱焘作见证,只要这小郎君以后能始终如一,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如此,也算是小文定了!

    刘浓虽敛眉而默然,但也知道士寒庶民有别,特别是在这等级森严的晋时。就以今天为例,若自己真是流民,又未逢其时,恐怕就会让那奸宵之人得逞。那县丞也是个入品官人,可朱焘说拿就拿了,根本就不在乎,这便是门阀。而郗鉴的想法,他当然知道,大家都是点到即止,心照不宣。至于将来,那还太久。郗鉴在考量他,他又何尝不会在以后观度那大有才名的郗璇、郗子房呢。

    艳阳已有渐垂之势,刘浓心忧家中娘亲,而郗鉴也要回建邺城与司马睿、王导相会,便纷纷辞了朱焘。

    郗鉴先行,又是好生一翻教诲,方才依依不舍而去。

    刘浓站在树下遥望其远去,心中有些畅然,腰间则多了一物,正是那枚被郗鉴亲自佩上的兰玉。刘訚站在他的身侧,一脸笑意的捧着那字书,准备改日装卷。心道:小郎君果真不凡,见谁折谁,接二连三的大人物送东西。不错,不错。

    “哞!”

    一声牛鸣响起,刘浓回转身,只见在身后行来了两辆牛车,其中一辆车上沉甸甸的,压得轱辘吱吱作响,青牛也有些不堪负荷的样子。而另一辆车中则跳出了一个美婢儿,正是那朱焘的贴身女婢中的一个。

    她款款行来,一个万福,嫣然笑道:“小郎君,妾,名唤莺雪,奉朱郎君之命,前来跟随。以后,莺雪便是小郎君的人了。”

    说着,她便要站到刘浓身后侍立。刘浓赶紧呼道:“且慢!这个,万万不敢授。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

    “格格”

    莺雪巧然而笑,眼波如水流转,眼弯似月迷映,欠了欠身子又道:“小郎君果真被朱郎君料中,朱郎君说了,为小郎君备下了两样礼物,一样是妾身莺雪,一样便是那一车的钱财。美女与钱财都是他心爱之物,既是心爱,拿来赠人正是应当。小郎君若要推辞,则只能推辞一样。”

    说到这里,她前行一步,衣衫之角,拂上了刘浓的鼻子,而她则笑道:“不知,小郎君,要推辞哪样呢?”

    刘浓闻得她身上阵阵甜香,面色微窘,心道:朱焘啊朱焘,你怕我拒绝你的财物,便故意如此捉弄于我。若我真把两个都要了,也不知你会不会心痛,但肯定会成全你的雅名。成全了你的雅名,可不能成全于我呀,我还小着呢。

    刘訚站在刘浓身侧,好整以暇的看自家小郎君会如何选择。而刘浓亦没有让他们久等,朝着县公署一个遥揖:“雅赐不敢授,俗财正我需,谢过朱府君,莺雪小娘子请回。”

    “果真如此!”

    莺雪娇声一笑,再不言语,转身进了牛车,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这便是晋时,对了胃口,朱焘可以掷财累牛,就连一个女婢也自有风度,不可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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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对美婢() 
夕阳如血,落日熔金。

    刘浓坐在牛车之中,奔波了一天,最为疲乏的时候已经熬过了。到得此时,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挑着帘眼望着黄昏下的江南。天空极是高远,一簇秋雁正在穿着云翦。忙碌了一天的佃户们,背依青山与稻田,嬉笑于田埂。在那水墨盎然的远山之边,错落有致的衔着座座巨大的庄园。

    刘訚扬着鞭,笑言后面的那辆车启码有得上千贯。刘浓再如何沉稳,此时也嘴角微挑,蒙郗鉴赐字赠玉,再得朱焘赠财,实是他所料未及。得了些这车钱财,再加上卫玠所赠百金,建庄园的钱便多少有得一些了。

    士族,还是要尽力去谋取,若真沦为寒门庶族,那也着实让人胆战心惊了些。只不过此事有卫玠帮忙操持,不可心急。欲速则不达。顺势而为,披棘而行,水到渠自成。终有一天,自己也能建得庄园揽山水,笑看风云比肩齐。

    来时车单,去时成双;来时忐忑,去时洋洋。

    牛车跑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竹林清溪畔。沿水而行,遥遥见得徐节领着差役而来,缚着那个挑事的庄丁。庄丁耷拉着脑袋,双眼茫然,满脸的死灰气。徐节上前朝着牛车行礼,刘浓微笑而应,眼光掠也不掠那庄丁一眼,泥潭污物,何须再顾。

    此案尚未结,别墅庄园仍属张家产业,一待结案,则会没收充公。而那张恺的弟弟,免不了一死,至于县丞,那便要看他有没有后台,能不能和江东朱氏抗衡。待得那时,刘浓便得另觅他处而居了。只不过,他并未打算在建邺久待,一旦注籍之后,他便会带着娘亲与家仆,前往心中早已定好之地。

    “小郎君,小郎君”

    来福在竹林小桥边翘首张望,瞧见了牛车,边跑边呼。待看见刘浓从青帘中探出个头,向他挥手。他脸上的神色,瞬间由焦急转为欣喜。

    还未待牛车停稳,他便一把将刘浓从牛车上抱了下来,嘴里则喃着:“小郎君,来福真傻,要不是嫣醉提醒我,来福还不知道小郎君去石头城很危险。小郎君,你总算回来了,下次可别再丢下来福”

    “来福,没事的,那有什么危险,嫣醉哄你的。”刘浓微微一笑,早有准备的伸着两个小拳头,抵着来福的胸膛,免得再和上次一样,被他箍死。

    溪上小桥过于狭窄,牛车不能通行,刘訚便领着朱焘的随从绕林而行。刘浓担忧娘亲的病情,疾疾的踏着小桥,边行边问来福医生怎么说。

    来福跟在他的身后,笑道:“小郎君莫忧,医生说了:无妨,只是心忧之下又染了秋寒,需得将心慢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摸着脑袋,羞涩道:“小郎君,来福,来福自作主张,多买了几个人”

    刘浓头也不回的道:“也好,咱们以后需要很多的人手。”

    “可是”

    “嗯,怎么了?”

    刘浓心中微奇,回过身,看着他几翻欲言又止,一脸的窘样,便笑道:“我先去见过娘亲,一会,你把你买的人都带到东楼偏室去,我见见他们!”

    说完,转身便进了院中,来福傻笑了半天,才一跺脚跑上去跟着。

    此时,院中炊烟四起寥寥,而自家东楼亦有烟色徐冒,应该是来福买来的人,正在准备晚餐。木屐踏得院中青石脆响,南楼的人听见了声响,都纷纷依在窗前悄望,面色各不相同,甚至有人在指指点点。

    西楼依旧如昔,没有任何声响,也无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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