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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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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鞭?”纪纲一时疑惑,旋即醒悟过来,顿时喜形于色,忙将马鞭双手递还朱棣,起身牵转马头,恭敬道:“自今日起,我纪纲便给殿下牵马坠蹬!”

    朱棣接过马鞭,翻身上马,不以为然地淡淡道:“这世上,任人都会牵马坠蹬,何须本王扰心?本王也从不收奴仆!你且与郑和同乘一骑,跟我回府去罢!”

    朱能等人见状又是高兴又觉好笑,只见纪纲脸上微微一红,神情间却抑制不住的喜悦。

    等朱棣一行回到燕王府时,已经到了子正时分。刚一入府门,门房便来禀报说下午有客到访,已被留下护卫王府的青面汉子柳升安置在了后花园的吟风楼里。

    朱棣原也觉得诧异如此冬夜会有谁来拜门子?可听说来客被柳升引至吟风楼,朱棣便已猜到来人必是道衍和尚。

    只因前几日道衍来府与朱棣商议两个大案时便没有避开柳升和张武两个北平新收的勇将。朱棣知道道衍在相面上虽然不及柳庄居士袁珙,可也颇为老辣,所以引着二人与他见了面,实则也有让道衍帮忙相一相二人面相的用意。

    吟风楼因有两层木窗,内置暖炉,且独立于后花园的一角,是个极好的去处,早已成了道衍和朱棣密议朝务的地方。道衍每日来了燕王府,也不去他处,只在吟风楼等候罢了。

    任由郑和去安置纪纲,朱棣独自穿过二门来到后花园,园内的假山上、石板面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朱棣一双黑色长筒皂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咯吱”阵阵声响。

    吟风楼看似一处石亭,却置了一处木梯,顺着木梯直上二楼别有一番天地,俨然一处木质阁楼。阁楼内的刷着红漆的木窗已然开了两扇,朱棣悄然推门而入,只见里面只有一点烛光,烛光下一名胖大和尚正捧着一本《荣枯鉴》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朱棣掩了门踱了过去,顿时觉里面暖意融融,浑身上下的寒气都少了不少,因笑道:“外有寒雪冻人,大师却在这儿赏雪夜读,好不自在啊!”

    道衍读得认真,不妨朱棣忽然进来,也是一愣,抬眼见是朱棣,忙起身让座笑道:“殿下?!殿下夤夜才回,看来今夜一行收获不小吧?!啊?哈哈哈。”

    朱棣淡淡一笑,也不答话,径自来到打开的两扇木窗口往外望了望,但见寂静的花园里只有雪片儿不住飘摇而下发出的瑟缩之声,雪显然是又下得大了起来,外面的寒气也在这深夜越发逼人,直冻得朱棣手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便顺手将窗掩了起来。

    朱棣这才回身在道衍跟前就座儿坐了,接过道衍递来的一杯热茶却不饮,只捧在手里暖了暖手心,又拿起桌上放着的《荣枯鉴》翻了翻,好奇道:“邹阳上书。。。。。元景安保命之法。。。。。。张华死难?这‘圆通篇’里的故事倒挺有意趣?如此好书为何本王从不听师傅说起?这‘长乐老’又是何人?”

    道衍一副懒散模样,蹙着浓眉觑着朱棣,淡然一笑:“此书所作之人名曰长乐老,真名叫冯道。嘿嘿,冯道者,曾仕唐晋汉周四朝,相六帝,五代宰相也。唐末时此人先事幽州刘守光。刘守光败后,冯道又转投李克用,唐庄宗以之为任相。至后晋时,冯道为首相,奉石敬瑭。待契丹灭后晋,他又事契丹,为太傅。嘿嘿嘿,天下风云变幻,此人荣贵不衰。虽如此,却也可以瞧得出。。。。。。此人并非是什么忠贞耿介之士!”

    “哦?此人经历倒也算稀罕。他作这《荣枯鉴》又是为何?”朱棣听着道衍的解说,只觉得与幼年所学经世致用、修身养性之学全然不同,也是倍觉新奇。

第十四章 【佐证之人】() 
吟风楼内,朱棣与道衍秉烛而坐,正论着一本五代宰相冯道所著的《荣枯鉴》。

    道衍和尚挨着朱棣,指着篇目笑道:“此书共有圆通、闻达、解厄、交结、节义、明鉴、谤言、示伪、降心、揣知十卷,卷卷不离‘小人’二字。”

    因见朱棣疑惑,道衍复又解说:“《荣枯鉴》一书本是冯道于如何辨析小人、如何勾斗小人的谋略之作,随手翻看还过得去,但却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当今皇子均以儒学为根本,无论学文还是义理均师从宋濂等一干方正大家。像《荣枯鉴》这等出自冯道这样不贞之士的诡诈谋略,是入不得他们法眼的,又岂会拿出来给殿下们讲解呢?”

    朱棣想了想,却有些憾然道:“天下总有小人作祟,学些诡诈谋略未尝不可,否则岂不总是好人遭罪,小人得逞?只要不入小人之道便好了。”

    “非也,殿下”,道衍眸中闪着精光盯着朱棣,摇头道:“与小人辈撕斗得久了,就算是君子也会逐渐堕入魔道的,这一点殿下不可不知。与小人辈斗,当以正义凛然胜之,这才是大道。况且当今万岁教育皇子,自然是要皇子们做个仁人君子,无论为君还是为臣,都有方正忠诚之气。如《荣枯鉴》这等偏狭之作,是不会让殿下们去触碰的。”

    朱棣心中并不苟同道衍的这番说辞,可觉得如此清谈无益,便一笑转了话头:“方才大师问本王夤夜才回,是否有所收获?嘿嘿嘿,本王此行确如那叶伯巨所供述的,在红朝阁得了他洪武九年八月初三的画作。”

    “哦?洪武九年八月初三,他出了杨怀宁府果真就去了红朝阁?”道衍眉毛一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朱棣见他模样,不禁有些吃惊,颔首道:“这本是大师料定了的呀?为何大师得了信反倒如此不可思议的模样?”

    道衍身子顿时松弛下来,转脸透过木窗的薄纱呆呆望着外面出了一会神,许久方回转了头,捻着念珠怅然道:“这些事贫僧早猜到是秦王所为,只是他果真如此心狠手辣,实在太伤阴德。阿弥陀佛,与此人做耗,殿下不可不小心谨慎才是。将来他还会做出什么,真是难以预料。”

    朱棣听了也是为之动容,忽然道:“二哥。。。。。。总不至于谋反吧?”

    “不会”,道衍断然冷笑起来:“秦王乃是阴鸷之人,耍权弄术的阴招是有的。谋反这等公诸于众的天大事,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气魄。嘿嘿,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才最难防啊。秦王如此,殿下须得尽快剪除其羽翼!否则拖延越久,变故越多,殿下和太子就越危险。”

    “可是光有一副字画有什么用?那茹太素矢口否认,咱们又能如之奈何?”朱棣不禁蹙眉沉吟起来。

    唯一的人证不愿惹火烧身出来佐证,确是极为棘手!

    道衍不自禁地起身踱了起来,吟风楼内复归沉寂,只有一根香烛的“吱吱”灼烧之声。直过了许久,道衍方回来坐定,瞧着案上《荣枯鉴》自语起来:“这茹太素乃是小人心性确属无疑。。。。。。小人。。。。。。小人?。。。。。。”

    忽然道衍双眸一闪,觑着朱棣念叨:“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小人喻于利!殿下?!”

    朱棣也正自沉思,听他如此说不禁一愣:“大师莫非是要本王用银钱收买于他,让他出来佐证?这。。。。。。”

    这确并不怎么高明?也并不一定管用!

    这些话朱棣却并没有说出口,可道衍却摇了摇头:“殿下,贫僧所指之利并非银钱之利,乃是利害之利!”

    “利害之利?大师何意?”

    道衍一手扶额,一手念珠捻得飞快:“于小人辈,若是用银钱之利不能收买,那便以利害之事威压于他。小人多色厉内荏,心性无骨,以威压之法迫其妥协,必能奏效!”

    “可是。。。。。。又该如何威压于他?这茹太素所畏者又是什么?”朱棣端详着道衍,只觉得弄不明白这和尚这打什么哑谜。

    “嘿嘿嘿。。。。。。用一个死人”,道衍忽然笑道,苍白的面色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诡异。

    “什么?用一个死人?什么死人?”朱棣愕然,吃惊道。

    道衍却不答话,起身踱了几步,忽然回转过身盯着朱棣,齿间蹦出一个人名来——“徐旺!”

    “原山阳知县徐旺?就是被本王杀了的徐旺?”朱棣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道衍。

    道衍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不错,殿下不需怀疑,就是被殿下一刀割了头的山阳知县徐旺!”

    “这。。。。。。如何能迫得了茹太素?”

    “殿下难道忘了,您初次见那徐旺是这何地?”道衍闪着鬼火一样的眼睛笑问朱棣。

    初次见徐旺?

    那却是朱棣带着朱能、丘福、郑和从邗沟而上,拜访这淮水挡道的秦王行舟时遇见的。那日秦王朱樉正在摆着酒宴,在座的人里面除了几个异能之士,还有就是永嘉候朱亮祖、四川卫指挥使丁玉,以及这山阳知县徐旺了。

    “怎么?二哥?秦王?”朱棣诧异道。

    道衍眯着眼,点了点头:“不错,这徐旺一介小吏,如何上了秦王的酒宴。况且,从徐旺选女入秦王府这些事。。。。。。。。嘿嘿,贫道断定这徐旺乃是秦王的一根‘红线头’!”

    红线头是秦王多年营建的暗桩组织,分布各地,专一为秦王朱樉探听消息、收罗美女、堆积珠宝。当年空印一案的始作俑者,山东济宁府下曹县知事程贡,便是秦王手下的一根“红线头”罢了。

    “这并不出奇,本王也是料定那徐旺是二哥的一个耳目。只是,这有何关碍?二哥的红线头遍布天下,这有什么出奇之处?”朱棣仍是不明就理。

    道衍闪着眼诡异一笑:“嘿嘿嘿,殿下难道忘了,秦王这栖霞山的私邸如今也是瓮中之鳖,殿下早晚是要除掉的。秦王的红线头归哪里掌管?还不是栖霞私邸么?殿下一旦剿除栖霞山,将秦王的红线头公之于众,以当今万岁的深沉克忌性子,还不知要疑心到何种地步?那些个红线头,或是那些个与红线头有什么牵连之人,只怕都难逃一死啊!”

    “你是说。。。。。。”朱棣眼中精光“霍”的一跳,已若有若无地明白了这道衍和尚的用意!

第十五章 【谋之以诈】() 
道衍言及一旦秦王私邸被破,但凡涉案的“红线头”恐怕都难逃多疑的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屠戮。【鳳/凰/ 】朱棣隐隐从话中揣测出了道衍的用意,眸中波光不禁为之一闪。

    道衍微微颔首,嘴角吊笑,冷冷道:“徐旺乃是秦王耳目确属无疑,证据却捏在殿下的手里。只是此人已死,事情是否要说出来,如何说法,全在殿下您一念之间。一旦秦王私邸被破,红线头公诸于众,殿下只需一句话将死了的徐旺点出来,那当年身为知府的茹太素只怕便难逃嫌疑了。以当今万岁的性子,他茹太素又曾是惹下圣怒之人,就算给他十条命,只怕也难逃一死了。嘿嘿嘿,殿下以此迫他,他必然不得不从。到时候,只要他站出来佐证。。。。。。叶伯巨的嫌疑便就此洗去,太子也将从此得到彻底清白了。”

    朱棣听了,暗暗点头,却又忽然蹙眉沉吟起来:“大师所言虽然在理,看似可行。只是。。。。。。只是要迫那茹太素,洗清叶伯巨的嫌疑,先就要攻下栖霞山。可是。。。。。。要攻栖霞山,又想不惹祸上身,便得有太子出面。要太子无后顾之忧,却又先得洗清叶伯巨嫌疑,还他清白,他才能放开手脚支持本王。这两下里岂不互相搅闹一处,不可兼顾么?怎能这攻下栖霞山之前迫那茹太素来佐证?”

    道衍觑着朱棣,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摆手笑道:“殿下思虑极是,能看事如此透彻,实在令人敬服。但是此事要办起来却不难。殿下试想,您如今手里捏着两个巨案,山阳县距应天府少说也有数百里,京师发生了什么,那身在山阳县的茹太素又如何能及时知晓?殿下只需派一可靠精干之人赴山阳县将他茹太素拘禁隔绝起来,再以栖霞私邸被迫、徐旺‘红线头’身份大白于天下来诈他一诈,嘿嘿嘿,不愁他不上当招供!殿下拿了他口供便还了太子清白,再借太子智力剿了栖霞山,岂不两全了么?”

    “妙!秒啊!哈哈哈”,朱棣听罢不禁抚掌而笑:“大师之谋真能通鬼神也!”

    道衍淡淡一笑,浑不在意,只是捻着念珠继续谋划道:“殿下谬赞贫僧了,我只是个静心修佛之人,岂敢得此赞誉?”,说着话锋一转:“此计虽然可行,只是这去山阳县诈茹太素之人须得胆大心细,沉稳多谋才行。这样的人。。。。。。原本丘福较为合适。只是他如今留在了北平府,殿下身边的人嘛。。。。。。朱能与张武有胆有勇,忠心不二,只是谋略机变不足。那新收的青面汉子柳升。。。。。。无论胆略还是谋略都是有的,只是过于讷言,雄辩机巧不足了些;郑和年纪尚幼,尚不足以独当大任。殿下且看看,如此数下来。。。。。。这么一件大事,殿下身边竟然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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