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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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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见是庆童,心下一动,摆了摆手:“用膳却不急,本王在北平时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也是常事儿。这点子算什么?”。说着见庆童要问,朱棣便又截住了,紧走了两步悄声问:“本王方才仿佛瞧见宗泐大师过去了?本王一直想向他讨一部经书带回北平,一直不得空,如今正好去寻他去。只是他脚程倒快,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了。”

    “嗐,这算什么事儿啊?”庆童一笑,指着西南方向说道:“大师们夜间都歇息在西暖阁。殿下要取经书?我自去替殿下取来便是!”说着庆童抬脚就要去西暖阁,却被朱棣一把拦住了。

    “这可使不得。取经一事可不能假手于人,否则便不够虔诚了。本王啊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从坤宁宫到西暖阁也就几步路的事”,朱棣笑着阻止。

    庆童原想说燕王何时也信佛了,四下看了看,觉得场合不对,便住了嘴,只笑了笑没再言语。

    西暖阁紧挨着御花园,位于春和殿以南、乾清宫以东,是个极僻静的去处。因春和宫乃是皇帝后宫嫔妃聚集之地,为了避嫌,朱棣出了坤宁宫就绕道交泰宫,从东边过月华门,来到乾清宫,再从乾清宫这一侧步入直通西暖阁的斜廊。

    斜廊都是由大理石砌成,上头攀着青藤,外面堆着假山、石洞、水榭,十分的幽静清雅。如此深夜,四下除了些许虫鸣,便再没其他声息。朱棣独自走在里面,竟觉得有些寒意,只觉得被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看着似的,鬼气森森。

    “殿下——”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惊得朱棣一愣,凝目趁着夜色看去,只见一个灰白僧袍的和尚正在拐角处朝自己躬了躬身:“殿下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杀敌无数,难道还怕这内宫的夜色么?”却原来是道衍和尚含笑看着自己,似乎早已经料到朱棣会跟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龌蹉不堪】() 
朱棣笑了笑,走了过去:“大师学究天人,难道还不知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拿刀朝自己杀来的敌人,而是躲在暗处的小鬼这个道理么?这内宫里,本王瞧着,可比大漠的沙场要可怕得多呢。”

    道衍瞧着这位越发威仪沉着的年轻王爷,十分嘉许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朱棣却忽然皱了皱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本王还真觉得周围有什么声音似的,不知大师可曾听到?”

    道衍一愣,也侧耳听去,果然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夹杂在风吹枝叶的摇曳声和躲在草丛里的虫鸣声里边似的,只是听不清晰,一时间也分不清声响是从何而来。

    朱棣四下看了看,抬脚顺着斜廊边一条小道慢慢踱了过去,只行了十余步,那奇怪的声响就越来越近,竟是从一处假山堆砌出的山洞里出来。

    “殿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哎呀。。。。。。别。。。。。。”

    旋即便传来一阵裂帛发出的“哧啦哧啦”声。

    “怕什么?张美人,你想得本王好苦啊。原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今夜可好,月老还是安排咱们在这里相会。你可知道,在灵堂时,一瞧见你的模样儿,本王的魂早就飞了。你别躲,别躲啊。。。。。。”

    朱棣不禁呆住了,听声音竟是秦王朱樉,他竟然在马皇后的丧礼设灵之时偷偷躲到这里行苟且之事。那那个女人又是谁呢?这里可是皇宫啊。莫非是哪个殿的宫女?

    想着,朱棣又往前走了几步,透过假山上的石头缝往里面看去,只见一名被脱得赤条条的女子正要去地上捡衣物,刚走了两步,却被一名男子从后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甩在了地上。男子就像发了疯似的撕扯掉自己的衣物扑了上去。这人却不是洪武皇帝的二皇子、朱棣的二哥、秦王朱樉吗?可那名女子,朱棣瞧着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眼见二人行迹越发的不堪入目,朱棣只得别转过头去,转身要离开,却一眼瞧见地上那名女子的衣物,这可不是婢女宫人的服饰啊。朱棣心下一动,瞬间呆住了,那女子不正是在灵堂跪在另一侧的嫔妃吗?想着朱棣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与秦王行着苟且之事的,竟是洪武皇帝前些年新收的姬妾、被封为美人的张氏。这二人竟然做此灭绝人伦的丑事?!朱棣又是吃惊,又是愤懑,万没想到秦王竟然龌蹉不堪至此,真恨不得立刻闯进去,一脚踢死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便在这时,道衍和尚拉了拉朱棣的衣袖,悄无声息地退回斜廊。朱棣一想,也觉得现在杵在这里不算个事儿。自己若是进去揭破,以这种宫闱秘事,拉到皇帝那里,朱元璋也是没脸,就算把秦王教训了一番,自己只怕也落得没下场。可是若是自己要假装不知,那就不该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了。万一被谁瞧见了,这事就更说不清楚了。因而朱棣虽满胸怒气,却也只得退了回去。

    二人沿着斜廊七万八绕,走出了许远方才停了步子。道衍转身觑着朱棣阴晴不定的面色,淡淡笑道:“殿下,还在生气么?”

    “哼”,朱棣死死地盯着远处,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已算是回答了道衍的问话。

    “这种事历朝历代皆有,不足为奇。殿下且看看汉朝,这一类的事就更多了。以秦王的为人,做出这种事儿来不足为奇。而且,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道衍不管不顾地说道:“这等伤阴鸷的事,任是谁做了,都是要遭报应的。哼哼,秦王此人,只怕不得善终啊。”

    朱棣听他说得如此骇人,也是吃了一惊。说起来,自己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想惩戒一下无法无天的秦王,也没有想要他死啊。毕竟是兄弟!

    道衍想的却不是这些,一对三角眼不住闪烁:“张美人这人是一个把柄,殿下可以要宫里的太监多看护起这个人来。哼哼,就这么一件事,恐怕将来会成为压死秦王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所以,殿下要好好留住这个把柄。”

    朱棣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这个胖大和尚:“如今秦王的羽翼多被除掉了,他还能做得了什么大事?本王留着这个把柄,搅闹不好,只怕要惹祸上身啊。”

    “哦?殿下如此看秦王?哼哼哼”,道衍冷冷一笑:“秦王此人毒已入骨髓,越到山穷水尽,便越会穷凶极恶,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一个人。他虽没了当年那么大的权势,可毕竟小人心性,阴毒得很,最是难防。要斗败这等样人,除了彻底清除他,别无他法!要除掉一个王爷、一个皇子,太子下不去这个手,也没这个能耐。但是殿下能下这个手吗?”

    道衍自设了一问,又自答道:“自然不能。任谁杀了皇子,都将不容于天下,不容于皇上的。哼哼,所以,要彻底地除掉秦王,只能靠当今皇上。可是依着皇上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忍无可忍,他是不会狠心除掉自己的骨肉的。所以,殿下要抓住这个把柄,这个把柄怕就是送秦王去下地狱的那把鬼头刀啊。”

    朱棣听他说得鲜血淋漓的,也有些不忍:“不至于吧?我们兄弟之间虽然不睦,却也没到这等你死我活的地步啊。而且,以如今的形势,本王瞧着太子的位也已稳固了。纲常已定,争嫡位的想法,只怕都不会再有了。”

    “殿下说的是面上的事”,道衍不以为然地说:“实际上如今的局势,殿下与太子俨然已自成一派,势力越来越大。秦王和晋王又是一派,却是躲在暗中。朝局看着稳固,实际上下头暗潮涌动,变数极多。腥风血雨已然来临,殿下还不自知么?哼哼,自从魏国公徐达去了北平,诸皇子之间的争斗就开始了。徐贲又有什么罪?怎么就被秦王一刀杀了呢?还不是秦王报他逼问茹太素、坏了他的好事的一箭之仇吗?箭是射倒了徐贲,指的却是殿下您啊。哎,我那位徐贤弟,不听我劝,我早料到会有今日的,阿弥陀佛——”,说着道衍低头念了一声佛,也颇有些伤怀。

第二十八章 【计议离京】() 
想到徐贲的枉死,朱棣也不禁有些愤懑,咬着细牙冷冷地说:“哼,光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枉杀无辜,能济什么事儿?就他和晋王那样的人,还想做太子,夺天下,哼——只怕老天也不会答应!”

    “晋王和秦王如今抱了团,但是这二人却有些不同”,道衍沉吟着踱了两步:“晋王是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甘为人后?说起来,贫僧也有些看不明白,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二位爷就亲近起来了。这里面的水,只怕深着呢。”

    朱棣对此事却是明白,秦晋二位抱团是始于自己迎娶徐仪华的那日。晋王孤傲,素来和谁都不会走得近,谁又能料到他心里爱慕徐仪华多年呢?但事实出人意料,洪武皇帝朱元璋竟然将徐仪华指给了朱棣,晋王朱棡为此迁怒燕王,加之秦王常加以笼络,这二人便就此搅合在了一起。只是这些事,又怎么好向道衍说呢?

    道衍见朱棣默然无话,还以为他是在思索朝局,笑了笑道:“殿下,您如今躲在太子身后,万事有太子挡着,无需多虑。这把火一时半会,恐怕还烧不到您的身上。只是。。。。。。小心预备着总不是坏事。如今殿下在北平的根基初定,贫僧料想皇上不久便要调魏国公回京,到了那时,北平、燕山之地便全交给了殿下您了,不趁着如今的机会好好打理停当,事到临头时,可就晚了。所以,如今北平和燕山才是殿下的关键。”

    朱棣被道衍说得一愣:“父皇又要将魏国公调回应天?不至如此吧,北边军事初定,没有魏国公坐镇,只怕万事都不好办吧?!”

    “不不不”,道衍连连摇头:“北元元气已伤,很难再有什么作为了。所以,元贼只是大明的疥癣之疾。倒是魏国公徐达,功高盖世、威望滔天,有他在北平掌着军权,若是殿下这位藩王也回去了,二位联手想做点什么,只怕连皇上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啊。哼哼,所以,这对皇上而言才是心腹大患啊,以皇上的心思和睿断,贫僧料定,魏国公是不会在北平呆得太久的。”

    朱棣听得将信将疑,皱着眉,望着远处的黑暗沉思,许久方别转过脸来,觑着道衍沉吟道:“如今的北平虽说已经初定,但毕竟还有晋王的岳丈陈亨在那里做了数年的都指挥使,不少将官文臣都是他的人。魏国公在北平一日,那些人畏于他的威望,还不敢怎样,我们办起事来也方便。但。。。。。。若是魏国公调回应天,只怕。。。。。。”,话到嘴边朱棣又收了回去,因为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若是徐达一走,原本深藏着的掣肘只怕都会露了出来,他在北平的处境再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光鲜了。

    道衍原本沉郁的眸子悠然冒出精光,死死盯着朱棣,声音却已经冷了下来:“哼哼,贫僧原以为殿下在北平指挥数万大军杀得敌人闻风丧胆、燕山百官为之敬服,定然历已历练成了个敢开山劈石的伟男子了呢,不想竟越来越没了志气!魏国公功劳再大,威望再高,也不过是个公爵罢了。殿下您呢?您是当今洪武皇帝的第四子,是北平的藩王,如何没了魏国公的帮助就不能独撑一片天呢?连北平殿下都收服不了,谈何其他呢!”

    说罢,道衍冷哼了一声,竟径自转身望着天空如洗的明月,不再理会一旁被数落得有些发愣的朱棣。

    朱棣被说得呆住了,心头满是惭愧,暗暗骂着自己,许久歉然地来到道衍身后,深深地一躬身:“谢大师教我。若是大师能常伴本王于北平,那。。。。。。本王又有何惧呢?”

    道衍也觉得方才的话说得重了,可朱棣是自己选定的雄主,见他丧了志气,怎能不急呢?此时见朱棣并不见怪自己,反而求教模样儿,胸襟之宽广可见一斑了,心下也是嘉许,便转过身来,脸色已经齐和得多了,沉吟着点了点头:“不瞒殿下,贫僧与殿下走得过近的事已然为人所知。贫僧的师兄宗泐已经不止一次地来询问、规劝过了。再在这京师待下去,贫僧怕也不能自保。”

    “什么?”朱棣闻言大惊失色,忙道:“那。。。。。。那大师便早早地离开此地、随本王去北平为妙啊”。几年下来,道衍和尚是朱棣最信得着、最依赖的一个人了。若没有道衍和尚,就没有早些年燕王的崭露头角,更不会有如今的威望和权势了。若是没有道衍和尚,燕王朱棣只怕还是那个默默无闻、无人问津、为皇室嫌弃的四皇子罢了。如今听说道衍有了危险,朱棣又怎能不急呢?

    道衍却沉着安详得多,一手捻着念珠默默地念诵了几句佛经,这才淡淡地说:“离开京师是定必的事儿,也不难办。只是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去北平,倒有些棘手。若没有一个说法,贫僧这么一个受万岁召命入太庙祈福的和尚,忽然请辞,却又去了北平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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